《一客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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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客听琴-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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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也能以防万一。”

防什么?是防病发,还是防……人?

雄霸的脸黑了,却是强行压下怒火,道:“刚刚欧阳先生可还是说过不会干预天下会的事物的,此事怕是不妥。”

“呵~”欧阳少恭轻笑一声,接话道,“那是自然。”

雄霸脸色好看了些,而泥菩萨却是大惊。他万万没想过欧阳少恭会反水!欧阳少恭的原话是“不会危害到天下会”,即使他隐藏的意思有雄霸所言之意,但明面上可没说过。以一路而来,欧阳少恭所展现的品格来看,泥菩萨心里对让欧阳少恭陪同自己这件事其实有很大把握。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错了!

泥菩萨在雄霸催促的目光下,苦笑着迈步,却是在路过欧阳少恭身边时停下,轻声道:“你的承诺可还有效?”

“那是自然。”欧阳少恭点头,脸上笑意不变,温和端方,“保泥菩萨一命,在下自然做到。”

泥菩萨松了口气,可步子还未再踏出,就又听见欧阳少恭轻笑道:“一路给你调养身体的丹药,必能让你再活二三十年不成问题。想来,雄霸帮主必定不会杀你的。”

泥菩萨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之前还生气满满的脸上一瞬间染上了深深的绝望灰败。雄霸不会杀他,但一定会囚禁他,到时,还要再活上二三十年……当真生不如死……

“……我又错了……当真是咎由自取……”他喃喃着,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离去。

而欧阳少恭却是眼含笑意地目送那仿佛一瞬间颓唐下来的背影远去,心情愉悦地低头对着季晴轻轻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泥菩萨对上老板,下场真惨啊~

        

风云雄霸天下6

欧阳少恭若是想获得别人的好感;绝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像一路而来;聂风和秦霜就已经像是以前的百里屠苏一样,对他亲近、尊敬,且毫不怀疑。是以;即使他们听见了欧阳少恭和泥菩萨的一番对话;也根本没有往阴谋算计的方向去想;甚至此刻还未怀疑雄霸的两人心里还很赞同欧阳少恭所言;他们也不觉得雄霸会杀害泥菩萨。

之后的日子里,欧阳少恭在天下会过的无比舒心。他每日和季晴在后山;临溪而坐,一个弹琴;一个侧耳倾听,两人几乎与世隔绝。只因为欧阳少恭的原因,偶然能见到聂风、秦霜等人的身影,但多数时候,他们也不过是呆上一时半会,与欧阳少恭聊上几句,却也不会提及天下会的事情。至于步惊云,在亲眼见过欧阳少恭并交手了一番后,他便不再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还和季晴很熟的男人有什么不满了,似乎已经默认了这个“妹夫”的存在。

这日,青山掩映、郁郁葱葱的天下会后山,又出现了两个身影。聂风央不住孔慈的撒娇,终于答应带她来见见这些日子,聂风等人一旦提及便赞不绝口的欧阳先生。

两人还未走近,远处传来的悠扬的琴声便让他们心神一震,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对视一眼,聂风和孔慈纷纷运起轻功向琴音嘹亮处飞身而去。

清澈的溪水旁,欧阳少恭端坐在岩石上,身前一个案牍,一架长琴,一鼎香炉。凝神的熏香青烟袅袅,直上云霄。白袍长衫,乌发散肩,一身优雅的欧阳少恭专注地弹琴奏乐,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指下是欢愉幸福的琴音,眼前是季晴随山风而动、踏琴音而舞的剑舞。

青山绿水,你弹琴来我起舞,一男一女,一静一动,画面美得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聂风和孔慈惊艳的目光中,季晴的剑舞不下于昔日公孙舞剑,每一个动作都找不出一丝刻意,自然的仿佛本该如此,就如同自然界的鬼斧神工,美的似乎不见半点人力雕琢。

可是,在欧阳少恭幽暗的视线里,季晴的剑舞带着天道的磅礴自然,每一分都是暗合天道的大巧若拙,动中生静,静中生动,源源不断,生生不息,自然到不带人的情绪,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天道的演绎与阐释。他的琴音合大道,一声声,引领着季晴的剑意由起初的杀伐无情到今日的平和自然,他在不着痕迹地寻找季晴的道里面缺失的那一条,并慢慢引导着季晴补全那不全的部分。

同一番景象,在聂风和孔慈眼里是赏心悦目,在季晴和欧阳少恭心里却是步步惊心,容不得一丝差错。

季晴凝神听着欧阳少恭琴音中的感觉,一点点将他传递的道的含义融进自己的剑意之中。自从那日发觉出不对之处,季晴便当机立断神识内敛,查看了一下。再睁眼,季晴难得的柳眉倒立,满心被算计的气恼,将一切告诉了欧阳少恭。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她之前下了决心不去触碰的“灭”的法则,竟是在此世,季晴拓宽自己的“道”的同时,一点点不着痕迹地融合进了她修习的过程中,生生将之前的逍遥道转变成了无情道。

当初的明悟,季晴还以为是难得的契机,这些年是一心一意修炼。她的修为早已威胁到此方天地安危了,也不见天道降下任何惩罚,季晴未多心,只隐隐困惑此方天道竟是如此宽容,哪里会想到这种情况?不,或者说,不是她没想过,而是一旦季晴起疑,便会有事情岔开她的注意力,让她未能深思。

当真是一盘好大的棋!

好在还有欧阳少恭这个变数,不仅是他的蝴蝶效应,让季晴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还有他的出身道统,对应大道五十,便有一线生机能扭转乾坤。如今在事情还有转机之时,他便是和季晴两人一点点扭转局势。大势所趋,那就让季晴继续修习,不过是在那过程中动些手脚,将不全的天道缺失的部分补上。

是以,这两人的琴音剑舞,也算的上是掩“天”耳目的另类教导了。

“好美!”孔慈到底心思单纯,当日之事无人告诉她,如今的赞美也是真心实意。

聂风手中折扇轻摇,也含笑点头,那看向孔慈笑颜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爱意,很认真地看着孔慈道:“当真只羡鸳鸯不羡仙。”

孔慈在聂风的目光下红了脸,娇嗔地瞪了聂风一眼,便是跑到溪边岩石下,仰头打量着欧阳少恭:“你就是那个欧阳少恭?”可惜,欧阳少恭根本没有分半点精神到她身上,他的目光只在琴弦与季晴之间徘徊。

孔慈双手背到身后,噘着红唇,有点恼。天下会谁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即使只是看在雄霸面子上。但是,聂风等人却是真真将孔慈护的好好的,甚至是把她捧在心心尖上的,她哪里受过这种彻底的无视?就算是季晴,还会给她几个眼神呢。

“喂!我是孔慈,是天下会帮主的女儿。你呢?”孔慈娇娇的声音带着好奇,潜意识里想把这个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这回,欧阳少恭有反应了。可是孔慈还没欢喜上一秒,就看着他飞下岩石,走向季晴,半个眼神都没给她。

欧阳少恭体贴地将季晴额上的汗滴拭去,那双如墨无双的眸子里似乎只有季晴一个人,温和的声音带着担忧:“如何?”

季晴感受了一下灵力的转换,疲惫的脸上勾起个安抚的笑:“没事,很好。”

一旁的孔慈惊讶地瞪大了眼。她从没见过季晴如此柔和的表情,即使是面对步惊云,季晴也多是面无表情,或者皱眉,此时,看着那张清丽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就像是冰雪初融,万物复苏,美得惊心动魄。回过神来,孔慈心里泛上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一把火,烧得她挠心挠肺的难受。

她压下那股不知名的情绪,转身拉过聂风的手,向两人走去,笑着对季晴说道:“季晴,我要和风师兄成亲了,你要来参加婚礼啊!阿爹宴请了天下豪杰来见证呢。今天我可是特意拉着风师兄来亲口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不能拒绝啊!”

此刻的孔慈满脸的欢喜,带着要嫁给心爱之人的甜蜜。她身边的聂风也是脸上带笑,宠溺地看着孔慈,又转头满怀希冀地看向两人,明显也希望季晴和欧阳少恭能答应。

欧阳少恭一手揽着季晴的腰,却是面带可惜地对着他们摇头道:“我和小晴到时应是在闭关,怕是不能参加二位婚礼了。”

“闭关?”聂风一愣,大手在有些不满的孔慈背上轻轻一拍,随即笑道,“那倒的确是可惜了,不过礼物可不能省啊!”

“那是自然。”

新婚那日,欧阳少恭和季晴的确给两人奉上了大礼,白玉瓶里一枚清香的丹药。众目睽睽之下,唱礼单的人大声喊了声“起死回生药”,大厅便是蓦地静成一片。

一身素白的无双城的人半信半疑地盯着那白玉瓶,眼里是怀疑,是渴望。既担心这是天下会的阴谋,又希望药是真的。

宝座之上,雄霸笑着问文丑丑:“这是谁的礼?”

文丑丑扭着身子走向唱礼单的人,一把扯过礼单,细细看了看,这才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帮主,是欧阳少恭的礼。”

雄霸脸色表情一顿,而无双城的人听见那个名字,顿时火冒三丈。欧阳少恭可一直是无双城的二把手啊,如今给雄霸送礼,这算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起死回生药”!他们此刻一方面想告诉自己那药是假的,欧阳少恭这是想为无双城报仇,可另一方面,见过欧阳少恭在医术上一丝不苟的态度的他们,却又觉得欧阳少恭不会在丹药上作假,心里是如百爪挠心啊!

就在此刻,独孤鸣蓦地站起身,面上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决然,手握上身边的剑柄,大吼一声:“把那药抢过来!”当下,无双城的人都动了起来,扑向手里拿着白玉瓶的文丑丑。

一直把欧阳少恭当做眼中钉的独孤鸣也算得上是了解以前的对手的,如今欧阳少恭送上的药,他自是要拼一拼!

那日争夺火猴后,独孤鸣带人回无双城,见到的已是一片瓦砾、满地尸首。独孤鸣恨啊,痛啊,他看见无双城的惨状时,甚至想过,只要欧阳少恭能替他报复天下会,要他让出无双城,独孤鸣也会答应的!可是!欧阳少恭却是根本不见人影!他只能带着残存的人去找自己的二伯——剑圣,去求他出手给死去的人报仇,甚至今日还要在雄霸面前忍气吞声地来给他送战帖!

今日,不管那药是真是假,他都要拿到手,若是真的,他父亲就能活了!若是假的,他也无所谓了。

不管那药是真是假,它都在无双城的人动手的那瞬间,成了天下人想要抢夺的仙丹。

雄霸一脸肃容,直接挥手示意手下人将那药拿过来,而前来做客的天下豪杰,虽不敢明目张胆地觊觎那仙丹,但眼里的贪欲却是难以掩饰,甚至有点实力的人,心里还带着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是BE的话,本章前半段的交代就不用写了=。=

那么多的伏笔啊,让BE是那么的诱人~~~~(》__风云雄霸天下7

大殿乱成了一片;无双城的人不顾一切地扑向文丑丑,天下会的守卫则快速地向无双城的人围拢而去,而身处中央、手里拿着白玉瓶的文丑丑已是惊慌失措地开始四处乱窜。他头上的高帽在人群中穿梭时已经不知所踪,一张涂满白粉的脸上惊惧不已;却还是手脚并用地向着雄霸的方向而去。

没人再去关注婚宴,一场喜事已经成了一场玩笑。或许是嫌这场景还不够乱,一个喜娘此刻慌慌张张地从大门外冲进来,脚还没跨进门;那扯得尖细的声音已经盖过大厅里嘈杂的声响,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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