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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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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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楼少主莫玉有二十八个姬妾,其实他父亲和他爷爷的姬妾比这还多,他们莫家培养的就是情场浪子,而这些姬妾,也是各有各的能耐。有的擅长收集情报。有的擅长总结情报,有的擅长整理情报,有的擅长找人,有的擅长打探消息。每个姬妾的手下,都培养者一批精明能干的人,强大的婚姻关系网将莫问楼与这些女子绑在一起,这才成就了莫问楼今日的成就。

莫问楼做的事很多,帮人联系买卖也在其中,但这里的买卖却不是生意人讲的买,和卖。而是买凶杀人。

莫问楼的头一号挂名杀手,便是贺兰瑞。他凭借着精湛的剑术,赢得了很多买凶者的青睐。

贺兰瑞与莫玉认识是因为贺兰瑞是莫问楼的挂牌杀手。一个情场杀手,一个杀手中的王牌,可他们俩又是怎么结交了行事遵循理道的君末缘?几人又是怎么成为至交的?

半年前,君末缘到莫问楼来求个答案,问的问题是‘思念阁的幕后老板是谁。’其实这问题不难理解,刘子飞虽然有些经商头脑,但以君末缘对他的了解和几次接触后,觉得他并非思念阁的老板。说白了,刘子飞就像是一个执行者,上面下达了什么命令,他便去执行,虽然执行的很好,但他君末缘,最想知道的,却是这个下达命令的人,到底是谁。

这事不难。莫问楼当时便给了他答案,这莫问楼的幕后老板,就是西景红逆鳞主将,云离。

君末缘似乎有些不甘心,便又花了钱,问了另一个问题,这回他要的,是云离的具体资料,详细资料,生平事迹,最好能把祖宗十八代挖出来才好。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他的手中就多了一份宗卷,里面有云离详细的记录。

君末缘转身坐在太师椅上,将那一本宗卷翻开看,细致的看,逐字逐句地看。看完之后,便说道:“莫少主,我想见见这个云离。”

就这样,莫玉联系上了贺兰瑞,随后莫玉带着君末缘,装扮成小倌。混入了青楼,花了钱,将他们捧成了帝都里有名的小倌,这样也就落到了西景太子的耳中。云将军凯旋归来,必定要投其所好,寻几个身子青白的小倌献给他,所以,由贺兰瑞带着冬福,将莫玉和君末缘带到了云离面前,这才有了下面的那一幕。

云离的资料,莫问楼为什么会有,那是因为合地会猎进行期间,南楚荣忠世子就已经委托莫问楼,去调查云离这个人了。

只不过交给君末缘的宗卷,要抹下一些细节,不能将原封不动的宗卷交给他,原本的宗卷,要比君末缘看的那本细致的多,而且每一卷还有各自的点评,重点事项。

莫问楼最顶成层是莫玉平日里休息的房间,软床一张,太师椅几把。此时莫玉坐在上座,君末缘贺兰瑞各坐一边,三人品茗闲聊,也就聊到了送亲队伍遭劫那天的事。

那天云离走后,三人趁乱骑马逃走了,一路快奔地先到了君家,君末缘惊魂未定地休息了两三天,莫玉和贺兰瑞就回了莫问楼。莫玉派人去寻云离的下落。没找到尸体,也没找到人,便只好禀报了荣忘世子。

他们前脚禀报了荣忘世子,后脚就接到消息,说西景太子景天雪和昭凤公主到了思念阁,楚忘连忙禀报皇上,皇上派他去将昭凤公主和景天雪安置在宫里,以保他们二人的安全。昭凤公主未见云离回来,不肯移驾,而景天雪又是溺爱着他唯一的妹妹,只得容着她胡来,二人就委身于这烟花之地。

楚忘下令封锁消息,施了个障眼法,重新组织了个迎亲队伍,一路走走停停,拖延时间,而景天雪和昭凤公主在这思念阁中,一住就是将近一个月。

这障眼法只是给我外人看的,却瞒不过孝亲王和荣思郡主,繁业城在外人看来与往常没什么两样,但内部确实暗潮汹涌。

荣思郡主派出大量杀手要阻止这次联姻,结果被云离毁了,虽然那日她看在苍海的面子上。饶了云离,但荣思郡主恨云离恨的牙痒痒,只想早日除了他,知道思念阁的幕后老板是云离后,便在思念阁外安排了众多眼线,只要有云离一点消息,便立刻会传入荣思郡主耳中。

而楚忘也正是知道了荣思郡主的一举一动,为了安全起见,这才扳倒了思念阁的后园中。

莫玉将他知道的一些情况一口气说完后,便问君末缘,“君兄。你要调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君末缘一身淡蓝色长衫,伸手去拿一旁茶几上的茶,随着他的动作,那广袖下如玉般暖白的皓腕露出,端起透明的凝瓷茶碗,撇了茶末子,轻缀引了口茶。“幻山燕舌,恐怕只有莫问楼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了。”随后他满意地一笑,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又抬起头看莫玉,见他仍旧媚笑着,便问道:“方才莫少主是问在下要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他放下凝瓷茶碗,“有些眉目了,这云离看似西景人,但他对西景本土的民风民情丝毫不了解,我觉得,他并非西景人。”

“那她是哪里人?”贺兰瑞在一旁插嘴道。“莫玉,你没去查她的祖籍吗?她曾说过自己是西景三洋人,只不过哪里得了一场瘟疫,全村都死光了,可能没的查了。”

莫玉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他说了那么一个无法查证的地方做为他的家乡,那就说明他一定不是那里人,必定是想让人死无对证。”

君末缘与贺兰瑞一同点头认同。

莫玉自然知道云离是谁,他是北夜的杀手苍鹰,也是苍海苍月二人的师弟。只是根据莫玉的接触,他敏锐地嗅觉告诉他,云离的一举一动稍稍有些像女人…就如外人所传,云将军是个断袖,也而且还是下面的那一个,所以莫玉又困惑了,既然是下面那个,行为举止有些像女人,也有可能。

贺兰瑞与云离在一起也有近一年的时间,所以莫玉就从贺兰瑞着手。却没有套出云离是女人的话,贺兰瑞一口咬定,云离是男子。因为是断袖,又是下面的那一个,行为举止间有些像女人,也可以理解。

贺兰瑞的解释与他想的一样。事态进展到这里,又停住了。

只打个比方,如果云离真的是荣安公主楚念,那他为何不记得自己是荣安公主?还与南楚大打出手?还暗杀了南楚两千五百多名将士?云离唯一的一次意外,就是在有机会杀死楚忘的机会下,而放过了这次机会。这是云离到目前为止,做的唯一一件稍稍露出了马脚的事。那就是他并不想杀死楚忘的事实。

莫玉只将发生在云离身上的诸多矛盾写明,呈报给了楚忘,由他自己下定结论吧。

“莫少主?”君末缘与贺兰瑞早已经站在莫玉的左右,他只是轻唤了他一声。贺兰瑞见他没反映,推了推他的肩膀,才将他推醒过来。

莫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笑着道:“刚才想事失了神,实在抱歉。”

君末缘作了一揖,略带歉意道:“是在下叨扰了,家中还有些事,我便先回去了。”

“好,我送君兄走,瑞,你在这陪我。”莫玉一双桃花眼看了眼贺兰瑞,成功地让他停下了脚步。

君末缘走后,莫玉转身又上了楼,这次他却不坐在上座,而是坐在了贺兰瑞一旁,疑声问道:“云离失踪这么久,你怎么不去找他?”

贺兰瑞撇了撇嘴,哼笑一声,“战场那般凶险她都没死,只是一个偷袭,她又怎么会死?”他对云离的功夫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剑术在他之下,但放眼南楚,能伤云离的人虽然有,但能要了她命的人,并不多。

“听说那日景天雪邀他上马,他拒绝了,为景天雪和昭凤杀出一条血路,让他们逃,又将所有的马匹都撂倒了,看来她是做了拼死的打算。”说完这句话,他仍旧看着贺兰瑞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贺兰瑞仍旧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她带兵与匈奴打仗,哪次不是十分凶险?虽然会受些伤,但活着回来还是没问题的。况且,也不是没找到她的尸体吗?这就证明,她还活着。”对此,他很放心。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85章:我不能扔下你

第185章:我不能扔下你

马车‘咯吱咯吱’地晃动着,冰乱近来身体好了许多,云离到了一个大城里,换了一辆更为舒适的马车,走了六天,眼下已经离繁业城不远了。

冰乱坐在马车中很无趣,便和云离一起赶车。烧火丫头她做过了,如今这车夫她也做过了,这赶车的技术到是长进了不少,也算是学了些东西。

云离张开嘴,将送到嘴边的馒头咬了一口,随后慢慢地咀嚼着。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冰乱,一把拦住他的腰身,打趣儿道:“怎么,冰乱不喜欢伺候大爷我吗?”

“别闹了,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嗯?”凝眸看他,他脸上确实是阴霾一片。“闻到什么味道了?冰乱?”云离问完后,就四处张望着,此处连树林都没有,只有一个陡坡,下面就是悬崖,陡坡上长着茂密的草丛,那草丛只有半尺高,根本也藏不了人。

冰乱警惕地摇摇头,他的鼻子是受过训练的,对任何味道都十分敏感,那味道更像是酒味儿,许是路人洒了就在地上吧,他稍稍放下心来。

微风吹来,道路两旁的野花随着风摆动了两下。云离见他不说话,便只专心地赶车。

“你既然已经跟楚思碰过面了,楚思竟然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了你?那不是她行事的作风。”冰乱转了个话题。

“苍海来了,让楚思放过我,楚思刚开始不肯,后来便从了。”云离面无表情地回了话,目视前方,隐约中看到前面地面上一尺处有条丝线,正闪着光芒。待云离看清楚那确实是一条丝线后,跑在前方的两匹马已经就要撞到丝线上。云离猛地一手拦住冰乱的腰身,径直跳下了马车。

‘嗖嗖’声不断,云离抱着冰乱从那马车跳下来后,便听到这声音,随后便是马的嘶鸣声。二人来不及看发生了什么事,云离将的头护在怀里,双腿将冰乱的双腿锁住,两人跳下来后随着那山坡滚落下来,滚了近百余米,仍旧没有停下的势头,反而是越轨越快。

云离心中暗道不妙,这下面是悬崖。随后她用右手护住冰乱的头,左手抽出匕首,刀尖径直插入那土地中,她用力地握住匕首,不让匕首脱手,‘嘶嘶’的刀刻声不断。此时云离在下,冰乱在上,二人虽然不再翻滚了,却是径直向下滑落着,二人身下虽有草,但草中也隐藏着不少的石头,云离忍受着摩擦所带来的疼痛,只挣扎着想将速度慢下来。

匕首突然被一块石头卡住,云离的手顿时一震,松开了匕首。但二人的速度降了下来,她咬紧了牙抓住一把又一把救命的草,二人终于稳住了身子。双脚蹬住了什么东西,她垂头往下看了看,原来是踩到岩石上了,可再往下看,云离的身子却是抖了抖。惊魂未定地回过头,粗喘着气,心中狂跳仍旧稳不下来。

她紧闭了双眼,再睁开眼时,漆黑的双眸里转而变成了沉稳和淡定。“冰乱,你受伤了没?”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冰乱从她怀中扬起脸,栗色的眸中露出了些许惊恐,看着云离擦破的脸颊和一头乱发,“云离,你,你的脸…”

她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但一手仍旧是抱紧了冰乱,她感觉到额头上一股温热滑下,这才感觉到头上痛的要命,恐怕这次,是要毁容了吧?“没事,原本就不漂亮,我向来是以人格魅力正夫男人的。”云离冲他笑了笑,安慰着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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