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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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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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96章:纵欲

第296章:纵欲

从她的不语中,莫玉也猜到了,这事定然是与君末缘有关。

“你还不说?”他这样问着,拽着云离手腕的手却是松了力道,转而将她的手放在掌心,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确实受伤了,将养些时日就好。”云离见他收了那身刺,心中悬着的石头像是放下了一般。

莫玉看了看她苍白的面色,用男装将自己的身子包裹的这么严实,除了认定她手臂上有伤意外,他真就看不出她哪里还有伤了。“你都伤在哪里了?”

“左手。”云离嘴角突然闪现出一抹极为自然的微笑,“你看,他的签名我学的像吗?”云离拽过一张纸,收回手,再次提笔,行云流水间,‘君末缘’三个字又活跃在纸上。

她想岔开话题!莫玉看着云离,眼神仍旧是那般犀利,既然她不想提,那就不要问了吧。莫玉将视线放到书案上的宣旨上。这张纸只写了一个君末缘的名字,出笔细腻却又温润,若不是由云离拿出手来,他必定会以为这是君末缘的手笔。“这张到像是出自末缘的手笔。”

他稍稍一顿,然后又抬眼看云离,“可是他已经拨款了,你还练他的签名做什么?”

这一问到也把云离问住了。她扶了扶额角,淡淡地摇头,“到是我糊涂了,可能是这两日太累了的原因。”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云离嘴角萌生笑意,“进来。”

冬福端着砂锅进来,看了眼端坐在软椅上的二人,并不上前,“皇上,这砂锅粥您要在哪用?”

“放到里面的圆桌上,我这就去吃!”说罢,她起身,舔了嘴角,跟着冬福一同进了里屋。

冬福小心地放在圆桌上,先是给云离舀了一勺,放到她面前,又绕舀了一勺,放到一边,恭敬地对莫玉道:“莫公子,来尝尝吧,砂锅粥,主子近来很爱吃。”

莫玉不自觉地走到圆桌前,看着吃的正兴的云离,又嗅了嗅味道…

白瓷碗里撑着热气腾腾的稠粥,粥的颜色呈棕黑色,他坐在圆凳上,捏着匙子荣舀动着粥,却见里面有细小的黑色的东西,沙粒般大小,切的均匀且细致,再舀一勺,发现有红色的东西,这个他认得,是枸杞子。“这是药粥?”

云离不出声,这一会的功夫自己竟然喝完了一碗,自己动手,又舀了一勺。

冬福点头,“是药粥。”

“这黑黑的,像沙粒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莫玉问道。

“这是黑木耳。”冬福回答,眼睛里露出光亮。

黑木耳?莫玉眼睛一翻,浅尝了一口,咂咂嘴,发现这粥不太适合他,枸杞的功效他到是知道,既然是药粥,放这木耳又是何意?他又看了看,“这其中的黑豆,黑芝麻,黑木耳?这些都有有什么功效?”

“这些东西均有滋阴补肾的功效。”这声音冲外面传来。

云离刚要送到嘴边的匙子微微一顿,下一瞬便又恢复正常。

“莫玉,我为你把把脉,看看你到底有多虚?”冰乱说话间,已经坐在了圆凳上,用眼角扫看了眼药粥,便淡笑着看莫玉。

滋阴补肾?他表情顿时极为难看,三道黑线划下,眼角瞟看一眼仍在沉默喝粥的云离,他心中顿时一凜,莫非是云离这几日和君末缘,纵欲过度?

莫玉正想着,冰乱却捉住了他的手腕,一只触碰,却发现他并不肾虚。冰乱目光里带了三分怀疑地看了眼云离。

她眼前的粥已经喝完,抬眼时,这才发现他们二人一同看着她,异样的目光下,云离撇嘴一笑,“怎么了?”她问的云淡风轻,让他们以为她与君末缘的纵欲,只是单纯的‘纵欲。’

“你现在身子不适合做这些剧烈的…咳咳”冰乱面露难色。

云离点头。

“我一会去找末缘谈谈,这些事不能操之过急。”莫玉对君末缘显现了关心之色。

云离点头。

“要不一会也给末缘送去些药粥吧…”冰乱建议道。

云离点头。

“呃…你除了点头,不能说话么?”莫玉挑眉看她。

云离点头。

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有完没完?该干嘛干嘛去,是不是最近都闲着了?闲着了的话,就陪我去江都视察一下。”她起身,来到书案前,从一摞折子里,找出一个红头的折子,甩到桌面上。

“江都大坝是个豆腐渣子工程,现在大坝溃堤,两万灾民流离失所。”云离神色凝重,然后无力地坐在软椅上,“不是天灾,是人祸,这工程是孝亲王一手包办的,不知从中苛扣了多少银两

二人闻言,一同坐在云离的左右两侧,一人拽过她一条手臂,爱抚着。“孝亲王已经死了,楚思还在北夜,这账你找谁算?”冰乱道。

“是啊,找谁?”莫玉也在一旁担忧了下。

“借刀杀人!”云离眉目一敛,一个计策在她脑中盘旋已久。“孝亲王当初能和肃亲王各占一片天地,那也是因为他手下有实力,有兵力,朝中更是有他的一党。孝亲王虽死,但楚思未死,如果楚思得以翻身,孝亲王的余党会不会又回来拥护楚思?”

“你想借这件事把孝亲王的余党一网打尽?”莫玉问道。

云离颔首,“虽然你莫问楼已经停止运作了,但以前调查过的宗卷还有吧?”

“当然有!你是想找出孝亲王的余党,都有谁?”

“那是当然,借机除掉这些人,我在南楚的政权,才能进一步的稳固啊…”云离嘴角勾起抹邪笑,目光落在御书房里,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这是君末缘的画,为她画的画。

“那江都的事怎么解决?你真的要去吗?”冰乱担心地问道。

现在已经进入雨季,帝都的夏季阴雨天很多,潮湿的很,不下雨的日子就十分的闷热,让人心烦不已,冬季潮湿般的冷,不下雪。

“江都的事,暂且放一放。莫玉,你先调查一下孝亲王的余党,这些人的姓名,尽快地上报给我。”云离吩咐道。

莫玉点头,“好,我尽快处理。”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97章:淫乱后宫

第297章:淫乱后宫

这天,云淡风轻。是个好日子。

“有人跟我说,帝君在芳华宫饮酒作乐,yin乱后宫,甚至还说,我这个皇上头顶带了顶最大的绿帽子还不动怒,说我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更有人说我卧薪尝胆意图谋划君家财产,还说我贪图莫问楼公子榜榜首的君末缘的美色,一旦得到手,就不再珍惜,还有人说…”

“那些话你也听的进去?”冰乱插嘴,撑起阳伞递给云离,给她遮挡阳光。

云离一手接过,面容很是柔和,“他们说的也并不全是凭空捏造。”她继续往前走,目的地是水桥的另一头,穿过水桥,再穿过御花园,走一条甬道,便会到芳华宫。“他们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证明一件事。”

冰乱抬眉。“什么事?”

“想证明我与帝君有矛盾呗!”她嘴角带着笑意,丝毫没把这‘矛盾’放入眼里。冰乱沉默了许久,云离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说道:“对了,让末缘假死的事,暂且搁置下来吧。”

“怎么,出了什么差错么?”冰乱怀疑。

云离点头,“是啊,出了很大的差错,末缘在我身边安了探子,我说了什么话,探子有选择性地转告给了末缘。”

他不解地看她,却见她笑出了声,然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似想制止住这笑声。“什么探子?什么叫有选择性地告诉给了末缘?”

她反而笑的更胜,撑着伞的手也抖动起来,可以说是花枝乱颤。许久后,她才止住笑声,解释道:“你知道我原来买的鹩哥吧?会唱爱不释手的那只鹩哥!”冰乱不解,这和鹩哥有什么关系,然后便又以询问似地目光看她,这时却听她继续道:“我们去打仗的时候,鹩哥被君末缘带走了,而且还特地请了师傅叫鹩哥说话,鹩哥在芳华宫我们的寝殿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冰乱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那天我们俩说的下毒的事,它学舌给了末缘?”

颔首承认之时,她眉目里隐忍着悲伤,“是啊,有选择性的告诉给了末缘。”

“诛了君末缘,家产充入国库。鹩哥是学的这句?”冰乱问道。

云离点头,“还有你前面说的‘那你准备怎么做’”。她补充。

冰乱也突然笑了,甜甜地酒窝挂在嘴角,“想不到那小东西把我也给卖了,真是…”他叹了一声,“当初我喂了它多少吃食,现在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说到此处,他猛地一抬头,“君末缘听出了是我的腔调,他现在岂不是恨死我了?”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末缘现在只恨我,是我说要诛了他,抄了他家,与你无关。”云离长吁了口气,大老远的就将伞收好,对身后十丈以外的冬福招手。

冬福见状连忙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芳华宫里外打声招呼。就说一会朕去,让他们不要传报,不要张扬,我到要看看,君末缘是怎么yin乱后宫的!”说罢,她转眸看了眼冰乱。

冬福领了口谕一溜烟地跑了。

从云离进入芳华宫的一瞬间起,诡异的气氛就缭绕开来,侍卫侍女太监见了云离均是闭口不言,跪地不起,好似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怕皇上发怒一样。

越是走近正殿,传入耳中的声音越是清楚,笙箫齐鸣,歌舞升平。

她站在紧关着门的大殿前,两边的侍女太监均是跪了一地,头压的一低再低,生怕这场风波殃及了他们。

站在正殿前,双手握紧松开数次,紧咬着牙使自己看得极为平静。

君末缘折磨她七天七夜,从她躲在御书房开始,这边就整日整夜地唱歌跳舞。她早有耳闻,却不愿管。只是七天过去,他仍旧不知收敛,这消息已经传到了外面,她到不是怕丢了自己的颜面,也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是怕…

怕再这般下去,他这第一公子也不是第一公子了,而是一个潦倒的醉汉。

误会既然已经坐实,她就不想在去争辩些什么了。她不想失去君末缘。所以她一直隐忍到现在。

“喝酒…美人儿,继续喝。”那声音黏着且没有磁性,与往日清朗的声音截然不同,明显是喝多了酒而吐字不清的原因。

云离看了眼身边的冰乱,低声道:“冰乱,你先回避一下吧,这边我来解决就好。”她将伞塞到冰乱手中。

冰乱摇头,目露关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是有这么多侍女和太监呢?另外还有冬福呢!”说罢,她一手拽过冬福摆在面前,充当一下挡箭牌。

“对对,还有奴才呢!洛公子请放心,皇上让奴才上刀山,奴才就上刀山。下火海,奴才就下火海!”说罢,还想了会,临了还补充一句,“绝不食言。”

这些话到是让云离听的心里一甜,她转身轻推了下冰乱,然后冲着他点头,又是摆手的,示意他走。

冰乱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

云离转过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仍旧拽着冬福的衣袖。不经意间。他拽起冬福的衣袖放在眼前看了会,赞叹道:“冬福,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去干点劈柴什么的粗活了?瞧这只爪子,怎么这么嫩啊?”说罢,她还咂咂嘴,丝毫没注意到冬福的脸色已经变了又变。

拿冬福缓解了自己的心里的压力,觉得放松了不少。

松开冬福的手,冬福地将自己的手缩回到衣袖中,猫着腰站在一旁。

云离的视线在他身上快速地扫过两眼,然后收回眼眸,推开大门。

木门吱呀一声。只被她推开了一个容一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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