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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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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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年纪的女娃面对老夫还可以神智清醒,老夫要夸赞你一声。”山本老头威严地看着我,忽的喝道,“来吧!出手让老夫见识下自然系斩魄刀的实力!”

我神色一凛,这一声喝声势非同小可,饱含了火炎系的自然之力逼面而来,我忍不住想要后退,却在脚步即将迈出的一瞬决定,进攻!

“噗!”血喷涌而出,热烈的,黏稠的,带着被火焰灼烤的腥气,刺激着鼻腔。

我低头看去,那血溅在山本老头的衣衫上,化开散开,红得刺目。手腕间震颤欲裂的血管和入骨的疼痛令我忍不住皱眉,这血,是我的。

我以为他会闪躲,没想到他不动如山,立在地上给我砍,第一次体会到灵压碰撞后输掉的感觉,血似被填充了压力般地鼓胀自手臂血管喷爆而出,溅在地上的绿叶上,翠绿血红般的耀眼。

原来,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不必花哨热烈的打斗,仅仅一次灵压的碰撞,结果立见。

我的心情微微沉了下来,从未有过的挫败令我有些不甘心。我知道我会输,但我绝不想输得这么惨!无论如何,我要跟他过过招,跟高手过招,是检测自身问题的最佳途径。或许这次跟他打完了,我会对敕天的能力会有新的理解,因而更上一层楼也不一定。

我心意已决,缓缓地将灵压调动起来释放至足以卍解的程度,每增加一点灵力,敕天的光芒便越炽。我不想输,更不能输掉敕天的尊严!即使技不如人,也定要有将敌人斩杀于剑下的意志!

我挥剑,耀目的光带着爆裂的罡风飞卷,所到之处草木皆无。

“你当真不会卍解?”山本老头站在远处,脸色阴晴不定。

“不会。”我是可以卍解的。可是,我有许多始解能力尚可开发,敕天也不赞同我过于热忱地练习卍解,是而卍解目前只是形态,招数从没练过。我看着远处的山本老头,他刚才躲开了我的攻击,这就说明我此时的灵压绝对具备伤到他的能力。

我纵身闪逝,利用光绝无对手的速度即刻间到了山本老头面前,二话不说,穿刺!

“锵!”斩魄刀相击的铮鸣,尖利刺耳地涤荡,一圈圈散向四周,古树枝藤飒飒作响。胸间被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充盈着,微微颤抖却又有些兴奋。

这一次,我没有受伤,而且,这一次,山本老头拔刀相抗。

我微微一笑,腕花闪烁,剑扫抹崩绞,绵柔不断,至柔的剑法将刚劲威猛的剑道克制得优势不再。渐渐地,山本老头神色沉了下来,先前的波澜不兴已不复存在。

忽的,空气中突然地干燥,我只觉得不妙,本能地御剑升空,未站稳,一条火龙喷舞而来,火光冲天,带着九天怒嚎。

我本能地架起光做的水晶墙,火龙撞上光墙,深瀚的灵压逼来,光墙撼动不止,连带着胸腹间翻涌难言,带了几分血气。那光墙是用我的灵力所筑,若对手灵压低于我,攻击便会被反弹回去;若是高于我,墙面就会碎裂,我也会受伤。

可这一次,光墙未破,火龙亦未被弹回,只止步不前,我的喉口却有些控制不住的腥甜。

我微微敛眉,虽知受了内伤,却强忍着将那就要喷口而出的鲜血生生咽了回去。一手撤掉光墙,一手指尖剑气突起,肃杀寒厉之势!

山本老头眼色微变,大喝一声,苍老却铿锵。

“破道之八十——断空!”

土墙自地上横于前的一瞬,剑气炸裂飞射,炮弹般击向四周。那断空的墙面自右上方微微裂开,坍塌。

我凝气再击,毫无意外地看见山本老头自断空逐渐坍塌的墙后闪避一旁,不由微微一笑,剑气忽收,合指成拳。

空中光芒闪纵间,我已立于山本老头后方。

“哼!狡诈的丫头。”山本老头缓缓回身,瞥了眼胸口的斑斑黑紫。

“这叫兵不厌诈。”我挑眉微笑。心底却微微佩服,毕竟是总队长级的人物,战斗经验甚为 (炫)丰(书)富(网) 。刚才他闪身而出的一瞬间身体有微微的停顿,那时他应该就已经发现上当了,虽然速度敌不过敕天,可却已提早防御,因此伤势才控制在这种程度上。

山本老头抬眼看我半响,淡淡哼道:“这一回合,老夫算你赢了。”

“那就来第二回合吧——”

我回身毫无预兆地一剑劈了过去,说我奸诈也好偷袭也罢,战斗之时明知实力不如对手,还要先让人家有所准备再动手的人是傻子。

山本老头眸色一闪,迅速闪开,大骂:“说的再好听也还是狡诈!”

“那没办法!我又赢不了你,不奸诈一点会很惨的!”我边笑边舞动剑招,继续以至柔克制至刚。

“哼!能力再强你也终究太年轻,莫要太嚣张!”山本老头纵步闪出我的攻击范围,周身熊熊灵压轰起,一道似从地狱间升起的灼热火墙向我袭来。

我神色一凛,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他不耐烦地出手。这场比试时间太久了,拖下去对我更不利,不如速战速决!

“火焚城郭!”

“风之伤!”在感觉到杀气的瞬间,我找准灵压碰撞的缺口,挥剑斩下。

“轰!”

两道强盛的灵压互撞正着,轰鸣震天,相互绞杀卷起的灵压漩涡以令人心颤之势向四周扩散。飓风骤起,沙石草木皆化利剑,无差别飞射。顾不得左肩刺痛欲裂的疼痛,我闪身躲避,抬首之际却见那飓风般的两道灵压卷着撞上空中的结界,耳中隐隐传来“喀拉喀拉”脆裂之声,我心中骇然。莫非那结界要破?

电光石火间,结界微微震动,自顶部开裂,空间内压力骤增,丝毫不弱于那两道灵压的第三道力量炸开,三道力量撞在一起,以数倍的威力向四周冲击开来,波动卷起漩涡向四面八方劲猛地袭卷而来!

我拼力躲闪,怎奈四周万物皆化利刃,后背与左肩刺痛不止,回身间竟见一巨木直扑而来,不由心中冷寒,这要是被砸到……这要是被砸到!

只想着,忽觉身旁灵压骤起,两只胳膊被人一左一右抓住,几个闪纵之下双脚落地之时。身后轰鸣四起,再回头一看,三道暴走的力量已然冲天而去,原本结界所在之地已现一洼骇人的沟壑,沟中沙石成粉,土木皆无。

“总队长……”我在那个方向并未见到山本老头的身影,不知他躲过那阵波动没?

“总队长不会有事。”身旁冷得没有语调的声音传来,我这才转头看去,一见之下大惊,“大白?”

大白眸色一冷,我心中却有些疑惑,看这样子刚才是他救了我没错,可是,刚刚我明明感觉胳膊是一左一右地被人抓住的,救我的应该是两个人。刚才狛村带着碎蜂出了结界,所以在结界里的就只剩下老头子、大白和我。现在老头子不知何在,那么,除了大白,刚刚救我的另一个人,是谁?

我回身看向四周,见原本在外面等我的京乐、浮竹、狐狸、蓝染和卯之花等人已经分散地立在远处,狛村站在卯之花旁边,看着她为碎蜂疗伤。

我心中一动,他们几人是分散而立的,很明显是受到刚才那阵波动的影响,莫非刚才救我的另一个人……是蓝染?

我想用眼神询问他,却不敢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与他有过多地接触,我始终还是怕他因为我而被人盯上的。

正想着,狐狸悠闲打趣的声音传来。

“啊啦啊啦~总队长也太过认真了吧?只是场队长测试嘛,不必下手这么狠吧?”狐狸轻佻地打量着我的左肩,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已经被贯穿,血汩汩地涌出来,整个左臂的袖子已经被血染透。

我收回敕天,瞪了狐狸一眼,毫不犹豫地捞起他队长外衣的衣角,擦起了手上的血迹。叫你丫幸灾乐祸!

“卯之花队长,你队里有病人需要输血么?我可以义务献血。”我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卯之花,笑着开起了玩笑。

卯之花柳眉一皱:“莫小姐,你再不止血的话,恐怕需要输血的人就是你了。”

我笑了起来,扔开狐狸的衣角咒道:“队里的衣服该改革了,吸血吸地倒快,可惜质地太粗糙,擦个手都刮人!”怪不得大白称它便宜货。

我说话间,提指在手臂和左肩的三处大穴迅速点了几下,将血止住。

“哦呀哦呀,伤这么重还有心思开玩笑,女人还是不要这么勉强的好。”京乐在一旁笑着调侃,只是眉头皱得有点紧。

我微微一笑,被看穿了啊。本来是想说些话来掩饰一下的,事实上,我现在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看着卯之花把我左边的衣袖整条剪掉了,露出已经被血染得通红的手臂,我撇嘴再次抓起狐狸的衣角演示给京乐看:“看吧?擦不干净吧?所以我才说质地差了。”

“莫小姐,这本就不是用来擦伤口的,你这样做是想感染吗?虽然我们四番队的技术是不会让感染这种小事扩大下去的,可是,作为女孩子来讲,感染的伤口很容易留下疤痕哦。”卯之花抬眼冲我温柔地一笑,我立刻感觉脊背寒凉四起。乖乖地把狐狸的衣角还了回去,心中暗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腹黑女医生啊!

正腹诽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总队长!”

众人望去,见山本老头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右肩至腹部带着一条血口子,上面还散着敕天的灵压。

“总队长!”卯之花柳眉微蹙,神色担忧。

“很久没尝过受伤的滋味了。”山本老头淡淡瞥了眼身上的伤,又抬眼看我,“队长的羽织意义为重。不过,你若是真觉得衣服质料不好,便将此事作为升任队长后的第一个提议好了。”

养伤

测试通过,升任队长的确认令第二天便在三番队下达了,那时我还在四番队养伤。

碎蜂造成的那个蜂华纹的伤口没多久便解了毒,只是左肩穿透性的伤势比较严重。卯之花细细地为我诊疗了,三天后才将我放回三番队。

确认令上说,队长的就任仪式将在下月队长会议上举行,之前的时间三番队因我的升迁,要做一些工作上的交接,而十番队因为要迎接新队长,也要做些准备。我则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好好养伤。

四番队的诊疗若是放在现世,那无疑是被称为医神的技术。我亲眼见证了被穿成了血洞扎着碎骨头茬子的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收拢的过程,那时心中忍不住惊叹,这技术要是能用到现世去,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啊。

原本,依照卯之花的意思,这伤口可以在三天内就修补完毕,但是却被我拒绝了。或许是我从小接受的医学观念作祟,我觉得,受伤是锻炼身体机能自行修复的好机会,若是接受快速修补,身体的自主修复机能会倦怠甚至被削弱,若是日后受伤时没有四番队的人在呢?后果岂非很严重?

我坚持自然恢复,卯之花也没有办法,留过了观察期,便给了我一些止痛药,并嘱咐我每天要来换药以后,便放我回去自己养着了。

但是这样坚持的后果便是晚上伤口疼得几乎睡不着觉,带回来的止痛药我怕有依赖性而减少了用量,其结果自然是惨烈的。

我忍着疼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倚上被褥旁的衣柜盘膝坐好,想着或许打坐入定可以减少些对疼痛的感觉。

夏天的深夜安静而带有微微的青草香,蛐蛐儿的叫声快乐而富有节奏感。我阖眸调整呼吸,鼻间微微的药香里裹着淡淡的香甜气味,我心中一动,想起那是蓝染霸道地严令不许摘下的双生勾玉,我睁开眼,从怀里提出来就着昏黄的烛光细看,仍旧除了贵重外看不出丝毫别的用处。

蓝染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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