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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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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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三个问题,就不是李妍自己所能控制的,还有待观后续。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徐澄定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国号,那就是“徐”,年号则定为澄元。

登基事宜也都在准备中。

十日后,李祥瑞带着大军回来了,他与徐澄会了面,一起商议着把这些兵力布排在京城不远的地方,四个方向都有布排,以防有敌军入侵。

最近其他各大营将领都归顺了徐澄,一是知道徐澄有当天子的智谋与气势,二是他们之中不少与老国公多少有些交情,虽然老国公的部下都被皇上解了职,但这些将领心里多少为同僚有些鸣不平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徐家历代掌握军权,只不过到了徐澄这一代被皇上有意释了兵权。这些将领们对徐家还是很景仰的,邺朝才几十年的历史,谁都知道邺朝的天下其实是靠徐家打下来的。

所以徐澄如今夺得江山,也算是实至名归的。

徐澄另派了一个大营去西北镇守,打算让李祥瑞留在京城养老,不必再受西北的苦寒了。

李祥瑞夫妇及兄嫂们都想见一见李妍,想到过些日子她就要当皇后了,到时候礼仪繁琐,还不如趁册封之前相见,这样一家子见面才轻松自在些,否则端着姿态根本没法说体己话。

徐澄便安排了他们在锦绣院相见,李妍倒有些紧张起来。李家可以说是李念云最亲近的人,见了爹娘与兄嫂,她肯定得哭一哭才像话。

李妍酝酿着情绪,想象是与自己的爸妈相见的场面,才一会儿,她的情绪就上来了。她还怕他们会说一些过去的事她无以应答,便让崔嬷嬷给她讲了好些小时候的事。

其实时隔十一年,哪怕她出了甚么错漏,李家也会不以为然的,毕竟年数久了,谁都有忘记的时候。不要说李妍了,就怕她的两位兄长都不记得她长甚么样了。

李妍做足了功夫,李家人一进来后,她便与李祥瑞、王氏夫妇哭成一团,梨花带雨的,好不感人。因李祥瑞与王氏走在最前头,她不需猜也知道是爹娘,后面的兄嫂她根本不识得。

不过没关系,她还在王氏的怀里哭呢,她的兄嫂们就过来叫妹妹。她只顾着哭,再含糊地喊哥喊嫂就行。

李祥瑞见女儿哭得快断肠了,他先是抹了自己一把老泪,然后把李妍拉着坐下,“念云啊,爹知道这些年你一人在这里孤单了些,你肯定很想念爹娘,你娘每回念及你时都要落一回泪,但今日咱们李家人团聚了,且个个都好好地回京了,这就是最大的幸事。以后李家也不必再远离京城了,相聚的日子多得是。”

李妍用绢帕拭泪,一个劲地点头。

此时锦绣院里站一堆众人,李祥瑞和王氏对李妍也没多说甚么。待一家子围桌共用了午膳后,李祥瑞便让其他人等退下了,只留王氏与两位李妍根本不认识的姑娘在屋里。

李妍开始还以为这两位姑娘是哥哥们的小妾呢,因为嫂子们年纪不可能这么小,但转念一想,爹娘完全没有把妾留在这里而把兄嫂们支出去的道理呀。

李祥瑞语重心长地说:“念云,待皇上登了基,你也要册封皇后了。爹也听说后宫各个宫院都虚待着,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进献美人给皇上,也会有人张罗着给皇上选秀。爹就寻思着,你要想长久保住自己的后位,就不能让那些女人凑到皇上跟前,但皇上又不可能后宫无人,所以就找了两位靠得住的人……”

李祥瑞还未说完,李妍就朝那两位姑娘看去。刚才她还没留意,现在仔细一看,确实美得很。

李妍心里那个气啊,她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往徐澄身边塞美人,这倒好,别人还没那个胆子呢,自家爹先干上这事了。

两位姑娘赶紧过来向李妍磕头,颤着嗓子齐声道:“奴婢见过主子娘娘。”

李妍也不好直接冷脸,但也没叫她们俩起来,而是装作很淡定地问:“爹,也不知这两位俊俏的姑娘是哪家的,我以前好似没见过。”

那两位姑娘都红着脸,紧埋着头,双手紧捏着衣角,还微微颤抖。她们见眼前的李妍就是李将军所说的皇后娘娘,都十分害怕,因为她们将来的命运都握在皇后的手心里,而且仅刚才这一瞧,她们就发现李妍是个厉害的人。

李祥瑞丝毫不懂女人的心,他向来打仗惯了,哪里知道李妍的心思。他甚至觉得,女儿这些年来能与徐澄的几个妾相处和睦,是个宽仁贤惠的,这样的性子肯定能容得这两位姑娘,她们主仆们齐心伺候徐澄,将来肯定能坐稳皇后之位。

他在女儿面前也不相瞒,实话实说:“这两位姑娘是爹和你两位哥哥在西北物色来的,已经放在家里养了一年,都是极为忠心的。”

李妍心里一梗,听这意思难道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对呀,他不可能一年前就知道徐澄要谋反啊。

李祥瑞见李妍神色诧异,忙解释道:“爹本来是准备把她们进献给前朝皇上的,爹身在西北,未免不被皇上生疑,就寻思着送人进去表忠心了。如今用不上,就放在你身边好了,皇上也不是个贪女色的人,有了你和纪姨娘、宋姨娘,再有了她们俩,估摸着皇上也不贪恋其他的了。”

这时王氏将李妍的手紧紧握着,眼神里尽娘对女儿的那份慈爱,她叹气道:“这些年来,你与三位妾共侍一夫,本来就够苦的了,若再添这两位姑娘在皇上身边,你可能会过得更苦,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都快二十八了,早过了享男女之情的年纪,现在要做的是如何笼络住皇上的心。这两位姑娘貌美,忠心且守本份,总比与陌生的女人争来斗去为好。你爹也说了,待上了朝,会想办法阻止那些想给皇上进献美人,选秀之事也可以劝免,你身边要都是自己的人,这后位就稳当了。”

李妍知道王氏是苦口婆心,她与李祥瑞一样,都是望她保住后位,可别被人害得被废,然后关进冷宫。

李妍望着那两位小姑娘,个个娇嫩得很,年纪都在十五六上下,比纪姨娘还要年轻。没想到从西北也能找出这等好模样的人来,看来她以前的想法没错,这世上缺甚么都不缺美人。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的,但又不好驳回李祥瑞和王氏。他们这一对夫妇还觉得这是为女儿好呢,这两位小姑娘是当家仆养的,她们此前已接受了李祥瑞的训教,这一生一世都得把李妍当主子娘娘看待。

李妍默默地想,既然她们自称奴仆,那就把她们当奴婢使唤好了,反正徐澄又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是李祥瑞要送给他的。

李妍感激地说:“还是爹娘为女儿考虑得周全,女儿竟然没想到这些呢。”

李祥瑞笑眯眯地说:“这哪里是甚么周全,哪有当爹娘的不为自家女儿着想,只要你坐稳了皇后之位,骁儿将来顺利继位,我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我跟皇上说了,我不要任何封赏,这个国丈的头衔就已经够我受的了,金银珠宝一样都不要,就每月俸禄足够我和你娘过日子,你两位哥哥都有军职,也不缺钱花。”

李妍听了这些倒也佩服他,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有嫌钱多的。李祥瑞不要封不要赏,为的就是以清贫显示他的忠心,让徐澄对他放心,因为没有钱就造不了反。他年纪也大了,活不了几年,所以想过几年太平的日子。

如此一来,徐澄对李家更加信任了,对李妍来说,那是大好事,至少徐澄对她不会有防备。

李祥瑞带着一家子走了,住进了一处由徐澄为李家安排的院子。

李妍把这两位姑娘交给崔嬷嬷,并嘱咐崔嬷嬷教她们一些当奴婢的规矩,而不是当嫔妃的礼仪。

后日是徐澄的登基之日,府里的东西已陆续往皇宫里搬了,一些小管头和奴才们也进去了不少,个个忙碌得很。

宋姨娘和纪姨娘都等着李妍发话,她们到底甚么时候能住进皇宫里去。宋姨娘的生母也来了,这是徐澄答应宋姨娘的。

至于前朝的王爷与皇子们,徐澄一个也没有杀,全部圈禁了起来,而且还都是让他们带着妻儿一起住的。若是探得他们不愿与妻儿过这种高墙之内的平静日子,一门心思想要复邺,那就再杀也不迟。

宋家已是过气了,没有威望,也没甚么势力,就流放了。

这几日徐澄要安排的事太多,很少与李妍见面,这日傍晚,他过来用晚膳,顺便试龙袍。

或许徐澄天生有天子之相,穿上龙袍后,那股龙威不可掩挡,皇家尊贵之气令李妍都不免往后退了几步。

所谓龙颜不可直视,李妍垂眸站在一旁。

徐澄见李妍这般模样,嘴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心想,你明明胆子大得很,哪里怕他一身龙袍。他张开双臂,李妍就过来再为他脱下。

这些细节在崔嬷嬷和晴儿眼里没觉得有甚么,但那两位新来的小姑娘诧异不已,为皇上宽衣的事不是下人们该做的么,怎么竟然由未来的皇后来做,不免觉得李妍太不顾自己高贵身份了。在她们眼里,李妍可是高高在上的,那双手可以用来打人,但绝不是用来伺候人的。

换好了衣裳,徐澄挥退了下人,与李妍相对着坐下,“夫人,你的凤袍也已经做好了,怎么不见你试一试?”

李妍故意笑问:“你又没说一定会立我为后,我哪里敢试?”

徐澄斜睨着她,“为你量身做的,不立你立谁,你还跟我矫情啥?”

“这还差不多,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妍抿嘴一笑,寻思着自己心里还存有一事,就直话直说,“咱们明日就要入住皇宫了,可是纪姨娘和宋姨娘的事,你还未安排呢?”

徐澄嘴角一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纪姨娘打发出府,宋姨娘就跟着咱们一起去皇宫,待登基之后,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了,我对宋姨娘及驰儿、骄儿会另有安排的。”

李妍听了暗暗吃惊,对宋姨娘母子三人另有安排?意思大概是让他们出宫了。

李妍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是她又觉得不够真实,徐澄真的只要她一人?

徐澄也知道李妍听了心里肯定开心,她可是个爱吃醋的人。他站起身来,“夫人早些歇息,明日事多又受劳累了,我去会一会纪姨娘,让她准备出府。”

李妍微笑着点头。

徐澄来到秋水阁,纪姨娘激动地语无伦次,她以为徐澄是让她准备跟着一起进皇宫的。“老爷,不,皇上,妾身盼你盼得肝肠都要断了,妾身还以为……”

徐澄抬手示意她打住,他不想听这些。

他扫了一眼屋里的丫头,看见了绮儿,就说:“绮儿,你带着雪儿、紫儿都回夫人那儿去,帮着收拾东西,她屋里的人少,明日怕是忙不过来。”

“是。”绮儿欢喜地出去了,她在这里早就呆腻了。

徐澄又看着巧儿,“你去把纪雁秋的东西收拾收拾,还有你自己的。”

巧儿喜道:“奴婢昨日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纪姨娘也一脸的高兴,只是不太明白徐澄为何突然直呼她的名字。

徐澄不解地看着纪姨娘,觉得她越来越蠢了,她自己干了那样的事,又怎么可能进得皇宫?

他冷着脸,看着纪姨娘不说话。纪姨娘渐渐感觉不对劲,突然一下跪了下来,“老爷……皇上,妾身做错了事么?即便曾经做过错事,夫人也惩罚过了,妾身受了这两个多月的罪,难道皇上还不解气?”

徐澄却道:“我用不着解气,我本来就不气,之所以禁你的足,是怕你往外通风报信。当初你进府时,还是十分温顺听话的,虽然你来我府是身负邺征之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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