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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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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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益之女一听这话就火了,厉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当日上老娘地床上怎不见你说我没羞没臊,现下穿上了裤子却不认账了,我,我给你拼了!”说着扯散了头发就要扑上来和秀才拼命。

林笑语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张允冷声道:“你俩既有私情,可知道秀才身上有什么标记?”

“他手臂上有一颗肉瘊子!”孔益之女捂着脸,抽泣道。

张允命秀才撸起了袖子,却干干净净,哪有什么肉瘊子在。

孔益之女当时就傻了,连哭都忘了。

张允沉思了一会儿道:“当日卖婆可曾告诉过你,秀才对你无情?”

孔益之女木然得摇了摇头。

“卖婆可有儿子?把他给我抓来!”

休息等人问明白了卖婆家住何处,很快就把他给拎到了张允的面前。

撩起他的袖子来果有一颗肉瘊子。

张允冷笑道:“你可有话说?”

“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那我就说到你知道为止!”张允看着他道:“当日你妈给秀才做媒未果却被你知道了这女子有情于秀才之事,于是你就假冒秀才和她相会,竟然没有被她察觉,也是刘蝉和李霞命中该有一劫,那晚你前来找孔家的丫头却不知道她住到了西屋,结果打开窗户后却见到里面的炕上睡着俩人,当时你多半是恼羞成怒。

连看都没细看就把俩人地脑袋割了下来。”

“我猜当时你不是杀了人之后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了死罪,因而惊慌不堪,要么就是知道孔家没钱,因此没有拿屋里的一点财物。

却在临走之前把院子里地一头驴子给牵了走,之后你多半是觉得在河间销赃有些不够稳妥,就跑去临县把那头老驴低价卖了出去,换了些钱回来厮混,是也不是?”

“不是。

小人冤枉呀!”这小子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张允冷哼一声道:“看来不赏你些板子吃,你真不知道本官地厉害,来人呀。

先打二十大板!”

孔家可没有水火棍,可是扁担却是多得是,休息拿了来,一左一右站好了,啪啪就是一通猛打,疼得这小子哭爹叫娘却死活不招,张允蹲在他身边笑道:“不认账也没事,这板子是便宜你的。

买你驴的那个老头我已经找到了,等到了衙门他自然作证,你想赖帐都难,来人呀,再打二十大板!”

“别。

别,我认了!”这小子一听买主在衙门里。

知道死罪是怎么也逃不了了,与其被活活打死,倒不如被砍头来得痛快,当下就认了罪,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张允手一摆道:“带上孔益,咱们去把刘蝉和李霞的尸骨挖出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孔益也就不在隐瞒什么,老老实实得带着张允等人来到一块荒凉之地,东找找西看看,寻找了半晌之后才指着一堆浮土道:“多半是此处!”

“尸首是你亲手掩埋,难不成也会忘记埋在何处了吗?”“那时天黑,我俩又非常害怕,只想着快点把他们埋了,怎么会在意埋到了哪里!”

张允也懒得再和他多废话,吩咐休息等人撅地起尸,此处的土极为松软,铲子下去很轻松就能挖上一块土来,片刻之后,休息等人已经撅下去三尺,露出一具尸体,只是光头僧衣,看起来是个和尚。

“大人,这……”

张允凑过去看了一下,见那和尚的脑袋和脸面显然是被硬物反复排击过,血肉模糊,连样貌都看不出来了,而此处的浮土极新鲜,想必也是刚埋下去不久,他也是真没想到,刚了解一个案子就来了一个案子,倒好像这个坑很讨人喜欢,谁都喜欢在此掩埋罪证似地,摆摆手道:“先把这和尚拽出来,继续往下挖!”

再挖了一尺有余,先是露出了两具无头尸体跟着就是两颗被土弄的脏兮兮的脑袋,虽说已经那卖婆之子已经认罪,不过张允还是命魏良辰勘验了现场,填写了尸格之后方才命人把尸体从坑内挖掘出来,把身体和脑袋合在一起装进棺材之内,交由死者家属回家入殓。

“休息,你押着凶犯前去寻找杀人凶器,倘若他胆敢撒谎抵赖的话,本官准你用些手段!”

“是!”休息一喜,带着俩兄弟拽着那卖婆之子匆匆离去。

张允叹了口气,正想带人回衙门时就觉得额头上一凉,阴沉了几日的天上终于是落下雨来。

“下雨好呀,荡涤一下这人世间地罪恶!”张允心里一阵感慨,四处寻找避雨之处,也是合该他不会被淋成落汤鸡,走出了没多远就有一个小小的寺庙,只是门户紧闭。

张允也懒得理会是不是扰民了,命人把门砸开,但见庙宇虽然修的不算华丽,却也有那么点清幽的味道。

想来那死掉的和尚就是在此挂单,若非他是孤独在此,那么逃走地和尚里必定就会有杀人地凶手,至少也该知情才对。

边想。

张允边把不多的两间禅房推开,却在一家屋子里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庙宇里地物件,禁不住哈哈大笑。

“笑什么呢,疯了?”林笑语被他狂放的笑声吸引了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问道。

“只是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而已!”说着张允伸手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一物。

林笑语不看还有。

一见之下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成了圆形,半晌之后才道:“和尚也用梳子吗?”

“这话你该问那个死掉地和尚!”张允撇了撇嘴,戴上手套把梳子拿了起来,质地洁白细腻。

显然不是平常百姓用的牛角梳而是象牙的,梳子齿上还挂着几根乌黑地头发,若是别处见了。

多半张允还会说:这许是男人用过的。

毕竟明朝地男人头发也不短。

可在寺庙里见了梳子,这倒有八成是女人之物,上好的象牙梳子就这么随意的扔在地上,可见那女人跑地极为匆忙,张允把梳子放进纸袋子里道:“咱的运气就是好,避雨都能找到凶案现场,找找吧,说不定第一现场就在这寺庙之内。”说着低头在禅房里仔细察看。

却也真找到了不少地落发,看这样子,那女子在这寺庙里绝对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妈的,好一个不守清规戒律地花和尚呀。

张允暗骂了一句,就听到隔壁屋里林笑语在喊他。

刚一走进佛堂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而青砖地面上虽然被擦拭过。

只是有些匆忙,还残留着不少的血迹,现下都成了紫红色,看上去就好像画了一副抽象派的图画。

张允在佛堂里转了一圈,从佛像后拿了一根敲木鱼的木槌,笑道:“当时的情形多半是这样的,老和尚正在此装模作样的打坐参禅,小和尚拿着木槌过来,朝他脑袋上就是这么一下,老和尚当场倒地不起,小和尚把木槌一扔,又抄起木鱼蓬蓬连敲数十下,嘴里多半还在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秃贼,年纪一大把,居然还要霸占着美娇娘!”

“你怎么知道地?”林笑语见得他说的绘声绘色,如同真见过一般,随口问了一句。

“嘿嘿,猜的!”张允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一样,将扔在一旁的木鱼翻转过来,上面不但有血迹还粘着毛发,想来是那老和尚地眉毛和胡须,张允道:“你看,这寺庙里只有两个和尚,还有一个女子,老的死了,剩余那个多半是个年轻些地,这么一来就好推算了,多半是这女子最初和老和尚私通,随着小和尚年纪渐渐长大又和这女子有了私情,老和尚见了不免恼火,说不定还打骂过二人,于是为了能够做个长久夫妻,这对奸夫淫妇就合谋把老和尚害死,而后逃之夭夭。”

“你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

“什么叫好像呀,根本就是!”张允摇了摇头,对外面避雨的衙役道:“去把本地的保长唤来。”

保长来了,道:“这庙里向来只有师徒两个和尚,后来因为师父外出云游,徒弟也就到其他地方去了!”

张允看了林笑语一眼,带着保长去认了认老和尚的尸体,虽然是血肉模糊,可是身形却变化不大,保长倒有七八成把握确定是那老和尚,这样一来,徒弟是杀人凶手的嫌疑就更大了,张允又在保长的描述下把小和尚的样貌画了下来,准备回了衙门就发海捕文书,将他缉拿归案。

“原本是佛门清净地,却满是肉欲纠缠,杀孽一起,也就脏得没办法要了!”看着屋檐下滴落下来的雨滴,张允长叹一身,无限感慨。

 ………………

卷二:

第一章:天雷地火

新一年到了,祝贺诸位读者大人心想事成,好事成双!

另外,新一卷也开始了,之前的存稿已经用光了,以后都是新写的,下官会努力写的,至于更新时间也会比往常晚点,请诸位记得过来捧场地面上传来一道冲天的火光,碎裂的石块四下飞舞,将摆放与四周的稻草人以及木板炸得东倒西歪。

不等漫天的尘土落尽,在数十丈观望的张允就顶着一个头盔一样的铁盆跑了过去,随行的还有个身材瘦削、蓬头垢面的男人,许是太过激动了,奔跑时竟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碎石头,扑通一声就被绊倒在地,但随即就爬了起来,仰天大呼道:“成了,终于是成了,哈哈……”

张允回过头来看着他道:“是呀,成了,此雷将以你的名字命名,恩,就叫雷公一型!想要名垂青史,你还须再接再厉呀!”

那个叫雷公的男子闻言,先是一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张允,见他笑吟吟得点了点头,一瞬间百感交集,泪如泉涌,也不顾身下到处都是碎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高声道:“雷公铭感大人不杀之恩,今日在此发誓,以后这条贱命就是大人的,若有异心,必死于五雷轰顶之下!”

张允淡然一笑道:“你的命还是自己的,只须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那就比什么都强,快起来吧,看看爆炸的效果,将数据纪录下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是!”雷公又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唤过跟过来的书记员拿着一根尺子边测量弹坑的大小,以及碎石抛洒的距离,边命那人纪录下来,便于改进。

张允看着忙碌地雷公,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暗道:“你能这样就不枉我徇私救了你一命!”

说起这雷公倒有一段故事。

新年过后,张允的炮仗厂正式开工,有大把的银钱砸下来,厂房建造的甚是迅速,只是工匠却不易招募。

其主要原因是司墨知道炮仗作坊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其实际用途是制造杀人的利器,因此在选取匠人地时候,就格外用心,免得日后走漏了风声,对于张家来说。

那就是灭顶之灾。

想要保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些彻底的圈禁起来,不让他们再和外人接触自然就不会再有泄密的危险了。

。话是这么说,可张允又准她用强,说是一切都要遵循自觉自愿的原则,结果每每她找到了匠人,开始都说地好好的,可一听到要五年到十年不准回家,就算是给两倍的工钱,那些工匠都是摇头。

如此转了一圈之后。

司墨是费尽口舌却也徒劳无功,在这个时代银钱虽好,却也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有魅力,无奈之下,司墨也只好跑回来朝张允诉苦。

张允淡然一笑道:“你也真够笨的,工匠不肯来。

难道咱们就不能自己培养吗?凿石头,制火药又不是什么太要技术的活,只要不是傻子,学上些日子也就什么都懂了!”

“可人呢?”司墨摊开双手,满脸气愤地道:“我给他们两倍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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