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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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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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同丈八地汉子顿时成了木偶,任由司墨摆布,本想说随便什么都成,可话还没说出口,司墨已经一个小白眼飞了过来,淡淡地道:“就连你大哥的衣服都是我买的,你还有什么不乐意地!”一句话就让范同成了没嘴的葫芦,抓耳挠腮,好不别扭,看着张允,满脸的乞求之色。

张允正在郁闷他先前装傻充愣,摆了自己的一道,有司墨替自己出气,他又怎么能轻易救他脱离苦海,何况对于衣料优劣又是一窍不通,也懒得搀和,干脆跺到旁边的一个茶馆中,要了壶香片,漫不经心得听了台上青衣男子正说的书。

这说书最早起源于宋元时期,很多民间艺人在茶楼、瓦肆中,说些历史典故,佛经故事,才子佳人的情事或者豪杰义士的传奇,赚些小钱养家糊口,说讲时所用地脚本叫做“话本”,发展到明朝时,一些落魄的文人也加入了其中,创作了一批脍炙人口的“拟话本”小说,有的甚至流传到了现代,其中成就最高的就是《三言两拍》。

张允刚一听时,只道茶馆里所说地必定也是《三国志评话》或者《西游记》之类的话本,待听了几段,方觉得有些耳熟,竟是段公案,不禁又多了几分兴趣,仔细听来,既不是流传已久地《包龙图公案词话》,也不是讲述海瑞的《海刚峰先生居官公案传》,而是所谓的《张公案》。

正在张允猜测这位张公究竟是何许人也时,就听台上那说书之人一拍醒木,高声道:“只听咱们的板子县令大喊一声,将这等狡狯之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两旁的衙役听了自不敢怠慢,把个于子江打得是皮开肉绽,叫苦不迭!”

我靠,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呢,原来说的是我呀,奶奶的,莫非这就是八卦新闻的最早起源,那也不能把我说成是板子县令吧。

正在张允犹豫着是不是站出来,公开澄清一下事实真相,重塑自己的形象时,就听隔壁的估衣店里传来范同炸雷一般的断喝:“滚出去!”

跟着两条人影就被扔了出来,在地上连滚带爬,好不容易才停了起来,可身上的衣服却已然脏得不成样子了。

张允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心里只担心司墨的安危,拔腿就跑出了茶馆,却见范同正揪着一个一身绸缎,满身脂粉气的男子,将他拎在半空中,劈里啪啦抽了他几个正反阴阳耳光,吼道:“你他奶奶个熊的长着眼珠子吃饭呢,俺大傻的小嫂子都敢调戏,不想活了是吧?”

“范同,怎么回事?”张允探头看了估衣店里的司墨一眼,见她安然无恙,放下心来,沉着脸问道。

范同一瞅见张允,随手就把手里的小子甩到了一旁,搓着手过来,颇为羞赧地道:“大哥,刚才小嫂子给俺选布料,俺一不留神就睡着了,这帮兔崽子就该死不死的跑来要占小嫂子的便宜,俺当时就气醒了,二话没说就赏了他们一顿胖揍,这不算是过错吧!?”

 ………………

第七十七章 什么?司墨有了!

作者:本章稍微有点色,请大家考虑一下再订阅,嘿嘿

“打得好!”张允横了他一眼,进走两步,踩住了正要爬走的那个公子的袍子角,跟着踏住了他的脊梁,冷森森地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家的少爷?在河间县城里都有胆子这样横行霸道,莫非就不怕王法吗?”

“小子,你别横,聪明点的,赶忙把我放了,赔我个两三百两银子当汤药钱,哦,对了,再把那小妞送我,少爷我就饶了你的狗命,要不然的话……哎呀,你他妈的轻点!”

张允将脚尖在他的背上缓缓捻动,边冷笑道:“要不然的话,你是不是带上一帮人手,抄了我的家灭了我的门呀!?”

“不是,不是,好汉饶命,你就是借我俩胆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呀!”地上这人倒也不是一味的凶蛮任性,吃了痛,倒知道服软。

“我可不是什么好汉,你也别饶了我这条狗命,把你家住哪说给我听,待会儿我就派人送汤药钱上门去!”说着张允脚下又加了把劲,疼得那小子哎呀一声竟昏了过去。

“你俩,滚过来!”张允朝先前被扔出来的俩家人勾了勾手指,微微一笑道:“说吧,这位是哪家的公子?莫非等我送他去了衙门,尝一尝板子县令的板子才肯说吗?”

“别,别,这位爷你就多多包涵吧!”其中一个机灵些的家丁连忙跪下磕头,连声道:“这是鸿宾楼大掌柜的佟四海家的小公子,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恕罪,就把我们当成个屁,放了吧!”

“佟四海,呵呵,看不出来他的买卖做的虽好。

管教起儿子来却恁得差劲!”张允从那人身上收回了脚,弹了弹袍子角上的灰尘,慢悠悠地道:“回去告诉你家佟老爷知道,想告状只管来衙门,本官等着他地状纸!奇*書网收集整理”说完瞥了司墨一眼道:“走吧,还嫌惹的祸不够吗?!”

“哦!”司墨低垂螓首,怯生生得跟在他身后走了。

“阿弥陀佛。

方才那位莫非就是板子县令张公吗?”茶馆里探头探脑的人议论起来。

“那还用问,单看他的气度,他的长相,就与众不同,不是咱们的板子县令又是何人?”说书之人也走了过来。

叹了口气道:“唉,可惜我久不在衙门口讨饭了,要不然天天都能见到他老人家!”

“少说那些没用的,接茬说你地书吧。”茶客一起聒噪起来。

“司墨,那小子没吓着你吧?”一回到县衙。

张允就关切得问道。

“没有!”司墨摇了摇头,偷看了张允一眼道:“都是奴婢不好,给公子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呀!”张允揽她入怀道:“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若不那么说,外人见了必说我袒护自己人,让你受了些委屈,不过我已经替你踩了他两脚,也算帮你出了口恶气,是不是该答谢本公子一谢呀!”

“恩!”司墨展颜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张允别过脸上,又指了指另外一边。

司墨又亲了一下。

。张允也吻了她,才冷声道:“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他佟四海要是不拿个两三百两银子出来,给我家司墨压惊,我就让他鸿宾楼做不下去买卖!”

“公子。

这样只怕不好吧?”司墨既高兴又忐忑地道。

“有什么不好的,欺负了我的女人。

挨上两句拳头就想蒙混过去,哪有这样的好事!”张允强横地道:“不拿着他佟四海立个榜样,只怕旁人都忘记了这河间县的主宰是我张允!这事你就别管了,在家里装一装病,等着数银子吧!”

且不说张允究竟如何整治佟四海,单说他家地两个家丁把佟家三少爷抬回家去,顿时惊得家宅之内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佟四海的一张胖脸顿时成了茄子色,咬牙切齿地道:“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河间打我的儿子!”

“知县老爷!”一个家丁战战兢兢地回道:“他还说了,你要想告状只管去衙门,他等着你的状纸。”

“呃!”佟四海闻言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得,老半晌才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地就惹恼了他呀!?”

俩家丁哪敢隐瞒,当下把佟家三少爷如何在估衣店调戏司墨,而后被旁边一个凶神恶煞般地大汉扔了出来,又被张允踩了几脚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佟四海听完,啪啪就抽了这俩家丁一通嘴巴,怒道:“少爷糊涂,你俩怎么也不拦着,这河间地界上招惹哪家的姑娘不成,怎么偏偏就瞎了眼珠子跑去调戏知县家地丫头呀。”

“老爷,你也别生气,不就是个丫头吗?想必知县老爷也不会为了她跟您撕破脸皮吧!?”佟四海的正室解劝道。

佟四海的偏房,佟家三少爷的亲娘更是哭喊道:“老爷,你可要给老三出这口气呀,他长这么大,连咱们都舍不得打他,怎就能让人为了个丫头打成了这般模样,若就此善罢甘休,老爷你的脸面往哪里放呀!”

“混帐,全都是不谐事的混帐东西!”佟四海狠狠得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们可知道上次我去县衙赴宴,就是因为这小丫头受了委屈,知县老爷险些把我们都留在那儿,在你们看来,那就是个小丫头,可知县老爷把他当做了心肝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招惹?”

说着佟四海横了一眼趴在床上痛苦呻吟的小儿子,恨声道:“你这个孽障,除了吃喝惹祸,又懂得些什么!若是你大哥在,哪里会捅出这天大的篓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更衣!”

“去哪呀!?”俩夫人齐声问道。

“还能去哪,去县衙送银子。”佟四海说到银子。

心疼地脸上的肥肉一阵阵抽搐,叹了一口气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呀!”

佟四海的到来倒是在张允的意料之中,他若连这点小事都拎不清楚轻重,只怕也没本事置办下如此大的家业,俩人寒暄一番后,张允皮笑肉不笑地道:“佟掌柜地大驾光临,是不是递状子来告本官纵容家丁。

手 机小说站w a p 。 殴打令公子的呀?”

“不敢,不敢!”佟四海一张胖脸挤成一朵菊花,诚惶诚恐地道:“草民管教无方,以至犬子唐突了小夫人,当真是罪该万死。

只求大人看在草民这张老脸之上,就不要再追究了,这里是点小钱,算是为小夫人压一压惊吧!”说着从袖管里抽了张银票出来,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张允也不拿。

冷哼一声道:“钱不钱地本官倒也不在乎,只是令公子横行霸道,未免忒也不把朝廷的法度放在眼中了。

今日也亏是有我阻拦,若不然,只怕真就要犯下强抢民女的罪过,到了那时,你莫非也想用几张银票应对过去!”

佟四海连说不敢,又从袖管里摸了两张银票出来,言辞恳切地道:“草民回去必定好好管教与他,只求大人高抬贵手。

把这事掀过去吧!”

“也罢!”张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说起来今日之事也有我家司墨的过错,就这么算了。”说着顺手将银票接了过来,轻飘飘地道:“若是再有下次。

就莫怪本官对不住你了!”说着端起茶水来,轻抿了一口。

一旁伺候的休息见了。

高声喊道:“送客!”佟四海一抱拳,告辞而去。

张允后到内宅,把得来地银票通统给了司墨,见她笑吟吟得数了三遍却从衣襟里摸出一枚钥匙,要往钱匣子里锁,连忙制止道:“这些银子乃是佟家赔偿给你做压惊之用的,还是自己收藏起来,平素里嘴谗了,买个糖呀果呀什么的,听我说书时,做个彩头也成,就不必给我了!”

“可是这忒也多了些,五百两,就算是银票也觉得沉甸甸的!”司墨看了看手里的几张银票,竟发起愁来。

“我教你个法子,在家里住得闷了,不妨叫上你林姐姐一通出去,买点首饰衣物,再买点果脯饴糖,要么就去茶馆里听一听小曲,有她陪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张允将银票折好,放进她装金瓜子地绣囊里,得意地一笑道:“说个趣事给你听,坊间竟有人在说一个叫《张公案》的话本,知道指的是谁吗?”

“这我怎么猜的出来?!”司墨装起了糊涂。

“你这机灵鬼,又在卖乖哄公子我欢喜是吧?!”张允刮了一下她光滑的鼻梁,爱怜横溢得看着她道:“想必你也猜出来了,就是区区在下,只是那说书人给我安了个板子县令地诨号,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一张嘴就是咱们板子县令如何如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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