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审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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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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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我也会全力帮你的!”张允点了点头,与其眼睁睁得看着林笑语沉浸在丧父的悲伤之中,意志消沉,倒不如善加引导,借助仇恨使她从悲痛中走出来,不过张允也不会任其以卵击石,毕竟白莲教从出现那日起,历经元明清三朝,官府是又抚又剿,却始终无法将其清除,足见其为祸之深,他可不相信单凭林笑语一人就能把白莲教铲除。

“只是此事重大,不能鲁莽。

刑森侥幸逃脱必定是一石惊起千层浪,想必短时间内白莲妖孽都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何况这些人隐匿与民间,除非他们主动现身,否则要寻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因此这报仇之事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呀!”张允劝道。

林笑语点了点头,血丝满步地眸子盯着他。

满脸热切地道:“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吗?”

“既然刑森跑了,那咱们不妨用一招打草惊蛇,逼他出来!”张允阴阴得一笑,眉宇里浮现着淡淡的杀机。

“说来听听!”林笑语精神为之一振,催促起来。

不过张允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别急。

别急,用计也讲究个布局,往往是细微处才隐藏着杀机,得让我好好想上一想,有了万全地把握才能亮出来。

一击毙命,这些日子你也累得很了,先去房中小憩一番。

说不定等你一觉醒来,我的这张遮天巨网就已经织好了呢!”

一边说,张允一边拉起了林笑语的冰凉的小手,将其引进卧室之内,满脸严肃地道:“岳父已然把你托付给我了,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听夫君的话总是没错地。

乖乖的睡觉吧!”说着俯下身去,把她的鞋子脱了。

“羞也不羞,你是谁的夫君了?”林笑语白了他一眼,满脸的阴郁之色略略缓和了些,任由张允拉过一条被子给她盖上。

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却不忘再次提醒道:“记得快帮我想个法子出来报仇。”

“知道了!”张允点了点头。

哄了她一番后,见她沉沉睡去方才轻手轻脚得出来。

且不说张允和司墨如何商议,又怎样布局,但两日后街面上就开始流传一种说法,那就是赫赫有名的板子县令…………张允招安了一个白莲教徒,并借助他给的密报一举歼灭了百十个企图攻击朝廷官员地白莲妖孽,至于此人是谁,却并没有谁知道。

也有好事之人细问消息来源,所知者一脸得意地道:“这乃是我一个在衙门里当差的亲戚酒醉后说的,务必要保密呀!”凡事越是让别人保密,传播起来就越快,传得也是越发的邪乎。

就连茶馆里说书之人,也在张公案里加上了这么一回:“张公巧用白莲妖孽,以毒攻毒剿灭贼寇!”

当然了,不只是坊间,就连江湖之上也开始有了类似的传闻,出处自不可考,不过全都说地有鼻子有眼的。

这一切的一切当然是张允一手策划导演的,主要的演员就是以刘油儿和休息为首地黑白两道。

从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张允自然晓得谣言的威力,更清楚什么叫众口铄金,他相信越是见不得光地教派就越是对底下的人缺乏信任,不管刑森身在何处,只要一力得说他是朝廷中人,只怕他的同党未必就会相信他的清白。

并且为了敲钉转角,把这盆子臭狗屎都扣到刑森的头上,张允还发挥了阅读了无数网络小说后练就的yy能,亲自操刀写了一段话本,名字就叫《无间道》,里面描写了一个原本是黑道的人投靠官府之后,如何为了获取同伙的信任而自残躯体,以求能为官府获取到有用地情报。

为了证明此事的真实,张允还引用了两个广为人知的故事,一个就是宋朝曾经为祸甚广,后来却投身公门甚至以身殉职的五鼠,还有一个就是岳飞时代,自断手臂的王佐。

万历年间虽然还没有流传深远地《三侠五义》出现,不过却已经有《龙图公案》刊行与世,一些故事散播了开来,这五鼠闹东京听起来虽然不大真实,可老百姓却都听得津津有味,何况又有张允编造的严丝合缝,更让愚昧地百姓难辩真假。

好嘛,这下子就算刑森的名字没有出现,一样被人传送成了忍辱负重的大英雄。

等到林笑语睡了一大觉醒来,听说了此事,顿时怒气冲冲得跑来和张允算账,质问他为何要大肆宣扬此事。

张允和司墨交换了个眼神,扑哧一声均笑了起来,却把个林笑语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司墨将其拉到椅子上坐下,张允端了碗茶水给她,笑吟吟得道:“你先莫生气,我这招有个名头叫做捧杀!将刑森那厮抬得越高摔下来时就越狠,你可别忘了,这窝里斗才是最要命的。”

“是呀!”司墨边给林笑语揉捏肩膀,边道:“我听公子爷说了,有人干过一件极缺德的勾当,就是在耗子的谷道里塞上一颗黄豆,再把它放回老鼠洞里,你猜后来怎样?”

“我怎知道!”林笑语被他俩一唱一和唬得有些犯迷糊。

 ………………

第九十八章 江湖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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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笑吟吟地道:“那豆子吸了水就胀大了起来,把个耗子谷道撑得要裂开一样,发了疯一样的咬其他的耗子,别的耗子自然也不示弱,于是就咬成了一团,说到底,就是让他们狗咬狗,死了哪个,咱们都不会心疼。”

“这就叫捧杀?”林笑语一惊。

“不仅如此!”张允笑道:“刑森这只老鼠就算跑回白莲教去,嘴里说出莲花来也未必有人信他,还会被同伙追杀,若是侥幸不死,必定也会前来找我寻仇,到那时候咱衙门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管教他来得去不得!”

“你们俩,真是,真是太阴险了!”林笑语看了张允和司墨一眼,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嘿嘿,这算是夸奖我俩的计谋好吧!”张允恬着脸一乐道:“更阴险的是有了此事,白莲教内的教徒必定对其他派系心生怀疑,只要内斗一起,只会越来越弱,要为祸百姓甚至造反也是不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俩聪明绝顶,可也不能让我饿肚子吧,有什么吃的没有?”林笑语此时也终究是放下了一件心事,顿时觉得腹内空空。

“有呀,早就给你做好了!”司墨带着她去吃饭。

张允坐在书房里却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反恐行动,任重而道远,看来还得多多增加人手,研制点尖兵利器出来才成呀!”

虽然此事在张允的一力推动下,闹得是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不过市面之上还算是平静。

有敬爱的板子县令…………张允在此坐镇,老百姓们还真没把白莲教太当盘菜,一个个虽然耳朵里听着,嘴里议论着,但是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人把这当成饭后的谈资,可谁能又料到这却是张允亲自炮制出来的流言的种子。

什么话说得多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也就跟真的没什么两样了。

除了了解此事真相地张允等人。

只怕所有的人都把刑森当成了自残身体以打入敌人内部的大英雄,为了避免泄密,张允也把牢头和底下的狱卒定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暂时关押到了牢狱之内。

空缺则由自己的亲信填充,其中就有和范同交情很好的一人。

郑乐,跟范同一样被张允收做了长随,不过因为被留在县衙听从司墨地差遣,因此并没有出公差,深以为憾。

临上任之前。

张允把他叫到书房之内道:“郑乐,你可知道我为何收你做我的长随?”

“小人愚钝,猜不出来!”郑乐弯着腰。

双手垂在两腿外侧,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

张允淡淡一笑道:“只怕你不是猜不出来,是不敢说吧,我料想你觉得本老爷之所以看重你,乃是因为范同的缘故,是吧?”

“恩!”郑乐抬头看了张允一眼,见他并没有恼火的样子,于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

“哈哈!”张允笑了两声道:“错了。

大错而特错,当日我收下范同乃是因他孔武有力,忠心耿耿,用你则是因你有血性讲义气,还记得当日选拔之时。

你跟在范同身后为他收拾战利品,足见你精明。”

“范同战败后。

你没有倒戈相向而是率领手下人不惧强敌,以寡敌众,可称得上是勇武;我听司墨说,这些日子你留在县衙之内,听任她差遣,办起差来任劳任怨,一丝不苟,可谓忠心,凭这三点我自然不会让你做一辈子长随!”

“多谢老爷栽培!”郑乐跪下来,磕头相谢。

张允也不扶他,淡然道:“你也该听说了,人犯刑森在前牢头地眼皮子底下越狱而走,足见其是何等的懈怠,现下派你去当牢头,老爷我看重的就是你的赤胆忠心,靠着你的这股子正气压一压狱吏惯有地歪风,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个逃狱之人,你能办到吗?”

“能!”被张允夸奖了两句,郑乐浑身的鲜血宛如被点燃一般,耳边回荡着张允对自己的评语,只觉得就是死也值得了,坚定得点了点头道:“小人虽不识字,却也粗懂些为人地道理,平素里范同大哥也常训导我们,既然有幸做了老爷的长随就要一心一意为张允尽忠,就算是舍了这一百多斤,也要帮老爷把差使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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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郑乐直起了身子,朝张允一抱拳道:“老爷尽管放心把差使给我,小人不敢夸口说一个蚊子都不让它从狱里飞出来,但是小的拿身家性命担保,只要是被押进去的囚犯,若没有老爷的手令,就是一根毛我都不会不让它离开。”

“好!”张允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笑道:“有你这话老爷我的心里就踏实了,牢狱乃是官府重地,闲人免进,我也知道狱吏的日子过地清苦,日后会专门拨一些钱粮给你们的。”

“谢老爷!”郑乐又要下跪。

张允却拦住了他,脸渐渐沉了下来,森然道:“不过丑话说回来,倘若被我听到你底下的狱吏手脚不干不净,或是虐待囚犯的恶行,我不罚他们只问你督导不严之罪,可听清楚了!?”

“是!”郑乐点了点头。

“去吧,找县丞去,他自会将差使交给你!”张允摆了摆手。

郑乐被张允连拉带打,一番肉捏之后,固然心中舒畅却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恭敬得告退之后,走出书房才发现背后已经满是冷汗,暗道:“不愧是我家老爷,官威这般了得,日后必定要小心谨慎才好。”想到这,急匆匆得去找县丞领差使去了。

“公子爷,您现下可是越来越有威风呀!”司墨用红漆小盘端来一碗茶水,朝张允亮了亮拇指,一脸地敬佩之色。

“少来打趣你家公子,什么威风不威风的。

这些下人别看平素里在我面前必恭必敬,一副人畜无害地模样,若是放了出去,少不得又是狐假虎威的恶奴,不敲打敲打怎么成?!”张允喝了一口茶水,享受着司墨为自己掐捏肩膀的舒畅感觉,轻声问道:“可有信儿了?”

“恩!”司墨应了一声。

将房门关紧后,这才轻声细语地道:“刘油儿说了,李家坡的那些人头已然被人收走了,还留下了一封血书。”说着从腰间的绣囊里摸了一个信封出来。

张允接过来一看,见上面破了个洞。

显然是被匕首等物刺过,刚想拆封,想起武侠小说里常有用信纸下毒地勾当,于是要过了司墨为自己缝制的手套,又戴上口罩才用裁纸刀把信封豁开。

小心翼翼得从里面抽了一张信纸出来。

司墨老早就被他赶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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