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医风流升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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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医风流升官记-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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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说话的意思儿,你好像现在还挺想小丫头的哩。”

银姨说。

“是呵。”

徐伟叹了一声。

“那,你为啥不去找她?要不然,把她接过回来?”

“接回来?”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徐伟。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是真放不下这个脸,那我去。”

“你去?”

“我去替你把她接回来呀。”

徐伟笑了一声。“你上哪儿去接?”

“这个……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

银姨也笑。“说真的,徐伟,小丫头到底上哪儿去了?这个事,你一直不讲,我也不好意思问。是不是你们俩吵架了,她跑到别处去了?是回学校了,还是到……到哪儿去了?”

“你干嘛关心这个?”

“看你说的,徐伟。我是你家的老人儿了,你的事我能不问吗?关心这个?你当我关心她呀?我是关心你。你们男人,就是没良心。人家把十个心都掏给你看了,可你还是看不懂。”

“你一生气真不像这么大岁数的人,”

徐伟笑了,“我真不知你年轻时是个什么样,肯定把你们屯的男人魂都勾没了。”

“得了,徐伟呀,你也是大书记了,你就别取笑人家了,我这岁数比你都大哩,快赶上小丫头两个岁数那么大了,你还在这里逗人家。”

“你还别说,你这么一撇一扯的样子,不知在哪儿,还真有点像她呢。”

“哎呀你可真是笑死人了,”

银姨的声音更浪荡,“是不是你想她想得不行了,硬往我身上扯?是不是你后悔让小丫头离开你了,现在又想方设法地,绕着弯子地提她?你要后悔你就说嘛,跟别人不好意思说,你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胡扯,我都结婚了。”

“结婚?哼,结婚又怎么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呀?你新娶的这位根本就没有在你的心里。当初你跟小丫头啥样,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现在你对这位主儿又是啥心情,别人看不出,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哇。”

“你看清楚什么了?”

“什么都看清楚哩。你不爱现在这个主儿,心里压根就没有把她当回子事。平时你瞧她那个眼神俺就看出来哩,还用说别的吗?你当初看小丫头是啥眼神?看她又是啥眼神?男人呵,你们这些个坏肠子全在眼睛里哩,当俺是傻子呀?”

“听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个妈咪呀?”

徐伟大笑。

“你还别不服气,徐伟,你现在这个主儿可不是一个善茬子,用你们北京话来说,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没见她的眼睛吗?比小丫头可有心眼儿多了,心思多重呵,整天在那里琢磨你,弄得你跟着紧张兮兮的,早早晚晚,她会让你吃亏的,你就记住我这句话吧。不像小丫头,你什么时候见小丫头有那么多心思?什么时候你见小丫头老在那儿琢人?那小女孩真是一碗清水看到底,跟着你,你有多放心呵。”

“她们俩是有点区别。”

“可你还是让小丫头走了,娶了这么一个主儿。徐伟,你跟我说句实话,当初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要不然小丫头跟你那么真心,她怎么会离开你呢?你快跟我说说呀,你和她到底发生了啥事哩?”

“啥事也没发生。”

“瞎说,那她怎么走了?那你怎么不要她了?徐伟呀,你还不信我吗?我跟你多少长时间了,差不多就是你家的人,就是你跟前的最亲的人哩。俺虽说没有上过大学念过大书,可你说你要啥俺没给过你呀?你为什么连我也不信呢?”

“说什么呢,银姨,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那你为啥不跟我说实话?我太看不过去你跟现在这个儿过日子了,她对你太不合适了,所以我才想小丫头,没别的意思呀,我是真心为你好呀,徐伟。你跟我说说,小丫头和你到底出了啥事?能帮你的,你就交给我去办吧,我保证能让她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来。”

“这事就到此打住吧,再不准你问,不准你再提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还不成吗?”

银姨长长地叹了一声,很是做作。“唉,想一想真是为你可惜呵,这么一个大官,这么有身份的人,却娶了这么一个主儿,长得像啥呀,跟一根棍子似的。你看看人家小丫头,那才叫美人哩,站在那里,穿上那身裙子,真是叫仙子下凡哪,就像是用最白最白的玉石雕出来似的,轻轻灵灵地看着都让人要掉眼泪,多么娇,多么好看呵……”

银姨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就像有什么大钳子伸出来,夹住了她的喉咙。

徐伟也感觉到了异样。

他和银姨一起从沙发床上起来,转过身,看向了书房的门口。

47第247章 我是小丫头

那门这时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完全打开了。

他们二人看到的情景,令他们的脸上出现了难描难画的表情,就是亲眼看到诈尸,看到世上传说中最丑陋的阴鬼,也不会像他们那样面如槁灰,那样扭曲,那样震怖。

一开始,那门口好像什么都没有。

可是,最惊人的存在,就在虚无中产生。

这时候,在楼道外的灯光和书房的灯光闪相辉映下,一个女子从外门缓缓走进来,就在门口那里停住了。

她穿着一条长裙,显得身影婀娜如一片秋叶在静空中悄然飘逝,转眼之间,又带起了一股看不见的风,风吹裙摆,这才看出那裙子是一种罕有的纯白,像日出前的东方地平线才有的鱼肚白,渐渐地,随着日光缓升,那纯白之色就在下面变成了一种淡红。

裙子的下半截果然像是被朝霞染红,由淡转深,由粉色变成艳色,随着又一阵无法感知的风吹,裙带婉约,轻轻地把观者的真魂就给摄走。

而那女子端立不动,在门口的光波与暗影中,她那凝脂般的肌肤就像新月在云影中时隐时现,好像她果然就是从那里来,从月宫中不经意地飞出,来到这里,随时可能要扭转身姿,乘风飞走。

把她形容为花是愚蠢的,因为即使是荷花中最细嫩的那一朵也不像她这样娇柔,更没有她在寂止中所带出的灵气。

虽然像玉像般保持端重,可是你却感到她玉颈微扬,丰肩欲佻,樱唇含情,一双丽目在那里顾盼生辉。

美人如梦隔云天,可是,这不是梦。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是有生命的,她在那里似乎就要发出一声叹息,好似春困时分发幽情。但是她的丰肩为了表达这一声幽怨,像是变得窄削如单,腰肢也在那里轻轻地扭动一下。纯洁幼稚中又透出一种优雅妩媚,让那妩媚本身在说话,欲哭无泪,欲言又止的样儿,谁能不体会出她心中的苦楚?

命运的无常?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保持着这种肃穆,把本该大声说出来的故事又轻轻地咽回去了?

为什么?

小玉女,温文娴静的脸蛋上绽出一种表情,令人心醉的表情,因为她有话要说,只要一开口就会惊世骇俗。

修美的体态也随着那脸蛋上的神情而变化,在那身石榴裙中,它曲线毕现,形成了一个美弧。

这是人间少有的一种体态,虽然不动,却让你感觉到她已经在轻杨起舞。

那是多么纯美的裙子呵,薄得像是一片雾,在下面闪亮着的那一朵朵胭红,又像C女的面庞动人心魂,胭红中,有幽兰般的清香一丝丝向这边飘来,让人深吸着,吸得心神激动,泪眼模糊。而那同样的粉红色的轻雾中,又有明珠般的东西在闪亮。

是仙女的眼睛吗?

她终于向前跨出了一步。

又是一步。

惊得在沙发床上的徐伟和银姨都是一动。他们想站起来,却吓得再也没有半分力气了,张着嘴,只是看着这个仙女般的人物。

“呵,小丫头!”

银姨叫。

“雪儿!”

徐伟也同时出声。

“不,”

温馨轻轻地说,“不是小丫头,也不是连雪儿。”

“那么……你是……”

“我就是我,温馨。”

徐伟和银姨似乎更惊恐了。

“怎么,是你?”

“不错。”

温馨走到了他们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又低头看一看自己穿在身上的这件裙子。“怎么样,我穿着这身石榴裙还合身吧?”

徐伟像一头老虎那样扑过来,揪住温馨的头发,劈手就抽了我三大嘴巴。

把温馨打倒在地之后,他命令银姨:“把这身皮给她扒下来。”

一分钟以后,温馨就差不多是光着身子站在那里了,面对着面色铁青的徐伟,和一脸阴笑的四川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干?你是从哪儿找到这条裙子的?”

徐伟的样子,像是要吃了温馨。

温馨泪流满面,却坚不出声。

“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听到了我们说话?”

徐伟冷笑。“你是不是听我们夸雪儿好看,说你不如她,你就来了醋劲,就想方设法要穿上她的衣服,要装成她的样,好证明给我看你很漂亮,一点也不比她差。是不是这样?”

温馨还是一个劲地哭,不说话。

“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裙子的?快说!”

徐伟又上前来,逼着她跪下。

温馨不跪,他又打她。

在银姨的帮助下,温馨不得不跪在了那里,哭得更响了。这时,她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徐伟又在那里骂:“你好不要脸,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想冒充她来勾引我,你是多么可笑啊。”

“我看这裙子肯定是她从哪儿捡来的,”

银姨这时插嘴,并且好像给温馨使了一个眼色,地眼色像是威胁,又像是有别的深意,明显地是告诉她:千万不能说实话,不能说出它的真正所在地,不能说出白屋里的事情。

她又对徐伟说:“要不然就是那个画家给她的,那画家什么都能搞到,说不定从哪儿搞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哩。”

“是么?”

徐伟瞪着温馨。

温馨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

他忽然命令银姨出去,好像有什么话,他不想让保姆听到。

银姨不情愿地出去了,手里还拿着那裙子。

徐伟把门关上,又插死了,然后,走到温馨跟前来,朝她弯下了腰。

他伸手时温馨以为他还要抽我的耳光,没想到他一下子把她就抱了起来,抱到了沙发床上。

平平地让她躺在那里时,他跪在她身边,流泪了。

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了,你是我的好老婆,可我真是他妈的一个混蛋啊,我怎么能发火,怎么能动手打你呢?”

徐伟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来,又快又重地抽了自己四个耳光。

那耳光来得那么快,打得那么响,一下子把温馨给吓得叫了起来。

她坐起,拉住了他的手,不能说话,因为这时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傻呆呆地看着他。

他俯下身来,亲着她的头发,她的脖子后面,亲着我的胸部,一切他能够得到的地方他都亲了一个够。

一边亲他还在一边流着真诚的泪。

温馨吓坏了,因为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如此动情,像是一个初恋的一年级大学生那样,简直有点滥用感情的意思。

然后他就躺了下来,在她的身边躺着,紧紧地贴着我,搂着她的腰,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你是多好看啊呀,傻姑娘,为什么你自己没有自信心呢?我之所以娶你,就是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而且你也是我见过的最懂感情的姑娘,你还怕什么呢?怕我不要你吗?不是向你保证过了我们永不分离吗?不是对你说咱们要在一起,白头到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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