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蹲在了地上，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了屋里，看到地上的十一具’尸体‘，急速上报给主要的领导后，小天周围的警察又增加了一层，这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一个警察厉声问道。“他们没有死。”小天想起那黑衣人的话’说过他们还不值得脏我的手‘。“没死？没死的人为什么没有呼吸？”那个警察更厉声的问道。“我怎么知道？”小天小声的嘀咕着，他不相信那个黑衣人会骗他，也根本没有骗他的必要，可是如果那个黑衣人没有说谎，那他们怎么会没有呼吸呢？一个人不能呼吸又怎么可能是活的呢？“张队，快过来看一下。”这时屋里一个警察突然叫道。正在询问小天的那个人看了小天一眼转身进了屋里。不一会，在外侯命的急救人员冲了进去，十一个人经过简单的包扎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医院进行治疗。“带回局里再说。”张队命令道。虽然小天是警察局的常客，但是刑警队却是第一次进。刑警队审讯室，小天被固定在审问椅上，双手被分别拷在两边的扶手上，连脚也被拷着，现在他已是十足的罪犯的模样。“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在例行程序走完以后，问讯人员直入主题，他的态度出奇的亲切，如果不是询问的内容你甚至会觉得他在和一个很熟悉的朋友唠着家常。小天如实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前一晚和那三个流氓打架的事情。“是这三个吗？”问讯人拿了三张照片让小天辨认，小天一见正是昨晚打架的那三个人便点了点头。“是他们，李警官。”小天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李？”那个问讯人员诧异道。小天努了怒嘴，示意他的胸牌上写着呢。“你很细心啊。”李警官语带双关的说道。“那你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吗？”李警官接着问道。小天摇了摇头，李警官又从桌上拿了一张照片定格在小天面前，这一看，却让小天只觉浑身冒着冷气。
第六章 警队惊魂
只见这三个人已经成了冰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就像三个人形冰块。没有几个人会对冰块产生恐惧，但是如果这块薄薄的冰下有一张因惊恐而极度扭曲的面孔，我想就没有几个人是不怕的了。“怎么成了这样？”小天颤抖着问道。“你不知道？”李警官反问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天虽然极力控制着，声音却还是抖的厉害，那三个放大的瞳孔不时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仿佛要向他索命一般。“好吧，我相信你。”李警官说道，这反而让小天疑惑起来，难道一个警察对一个所谓的犯罪嫌疑人会那么轻易的相信，而不再做任何的调查。“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李警官似乎看出了小天的疑虑笑着问道。小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犯罪嫌疑人的话，真这样，我们恐怕一个案子都破不了，给你看样东西。”李警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证袋，袋子里赫然装着一把手枪，小天只觉得血液迅速的涌上头，“他准备干什么？”小天的脑袋里虽然如开水般沸腾着，却仍努力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判断着。“知道这枪从哪来的吗？”李警官慢慢的戴着手套说道。小天摇了摇头。“这枪是在袁为善的身上搜出来的。”李警官接着说道。原来袁为善当时随身带了枪支，本来是为制造冰人的那个人准备的，可惜袁为善忽略了自己有没有掏枪的机会，他也低估了那个黑衣人，同时太高估了自己，一个人自大以后难免是要吃苦头的。“给我说这些做什么？”小天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有了几年在江湖上漂泊的经历，但是在遇到真正麻烦的事时，他孩童的天性会很快的显露出来，“不仅这些，还有这些。”李警官笑了笑，没有回答小天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道。他从审讯桌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来，在小天面前逐一的展示着，这一看，又让小天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张是小天倒在他那间破屋的照片，血从他的身下流出来，袁为善躺在不远处，更为刺眼的是袁为善的手中握着的正是物证袋里的这把枪，小天看着这张照片，恍惚间，仿佛子弹刚出膛。他似乎还看见从枪膛里冒出的烟，而他那滚烫的血正不住的往外流，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疼痛，只是全身渐渐的发冷，冷彻骨髓。
“傻了？”李警官推了推小天才使他从意想中清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小天完全傻了，他不明白这些明明从没有发生过，但照片中的一切却偏偏显的那么真实，在他的生活里，他和PS是绝缘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交集的物体，所以当某天因为某种意外他们产生交集的时候，他的诧异他的惊恐再如何强烈也就显得在情理之中了。“知道我给你看这些是为什么吗？”李警官并没在意小天的惊恐，看了看表说道。“我会用这把枪，制造照片里的情景，绝不会有人怀疑的，不要觉得那监控会帮助你。这里马上会停电一分钟，一分钟对我们来说，伪造好现场已经足够了。”李警官阴阴的笑了起来，刹那间，他仿佛从人世间正义的化身转变成魔鬼。在他的笑声还没完全消失的时候，灯一下子灭了，小天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他不由的笑了笑，人一般在绝境的时候，哭反而不是最悲惨的表示，笑反而是，只因为这时候还能笑的话，哭已经不能发泄他悲愤的情感，任何一种行为都无法表达他的真正情绪的时候，最反面的反而常被人用到，这常常代表的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放弃的姿态。在灯灭的时候，枪并没有立刻响，偏偏要在他们的眼睛都渐渐适应这种光线，在小天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乌黑的枪管的时候，李警官扣动了扳机，一个清脆的响声过后，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原本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的环境此时似乎连心跳都已消失，一切都回到了茫无大荒，没有生物的星际，小天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在空中漂浮着，虽然这一切仍是虚无的黑暗，但在前方似乎有一盏灯光，在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突然的当这束光变的刺眼的时候，刺的眼睛都张不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声响，“怎么样？”一个威严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传了进来。“难道我已经到了阴间？”小天在心中暗暗想道。“而这个声音就是传说中阎罗的声音？”这种想法更让他一时不敢张开眼睛，直到一双大手放上他的肩膀，他竟感觉到一股温热传来。
“死人不是凉的吗？”他不自禁的嘀咕了一句。“什么死人？”在那个威严的声音还未得到回答之前小天的嘀咕却立刻得到了回应，小天猛的张开眼睛，刺眼的光芒又让他立刻闭了起来，连眨了几下才逐渐适应，先前他脑海中的亮光原来就是这屋里重新打开的灯光，只不过数量比先前多了一倍，而此时屋里也多了几个人，一个五十左右，不怒而威的人正定定的看着他，小天自觉自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无论在哪种人面前他都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但是在这个人面前，他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小天后来跟猴子他们说，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对警察有敬畏之心。“张局，根据刚才的测试，他应该没有能力一下子放倒那么多人。”李警官对那个威严的人说道。原来这个威严的人就是本地公安的最高行政长官，也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张固。小天不只一次听过这个人的传奇故事，传说他是干刑警出身，当年他单枪匹马，端掉一个十多人的涉黑团伙，从而轰动一时，名头传遍省市警界，他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无论多高的官员的情面他都照拨不误，深受老百姓的爱戴，这样的人小天本该见过，在这个世界上，人面广泛的恐怕少有可以和乞丐匹敌的，因为他们是最切实的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这关系到他们的一日三餐。只是近年张固升任局长以后，大多时候都是后台指挥，所以小天才缘吝一面。
小天慢慢的从错愕中缓过神来，测试？难道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小天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小子，还没醒呢？公安老窝的监控是那么容易躲过的吗？”李警官笑着拍了下小天的头。“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张局皱着眉头沉吟着。没有人回答，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经法医鉴定，这几个人的伤口如出一辙，而且受伤的时间也非常接近，能做到这点的，张局深知即使当年的自己也万万不能，所以在他刚听完汇报的时候才会那么大发雷霆，这样的事在世间根本不可能存在。
“张局，冰人身上冰块的成分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在众人都眉头紧锁的时候，一个女声从门外响起，张局接过化验报告看了看，眉头皱的更厉害，“张局，怎么样？”那个被称做张队的人原来也在这里，他迫不及待的问道。张局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化验报告递了过去，“怎么可能？”张队看了看忍不住叫道。“这种物质就是普通的水，换言之，就是普通的冰块，可是为什么融化不了？”张局并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他指了指小天，“把他带到会议室，你们也过来。”扔下这一句他便率先离去。
在会议室，小天被安排在张局对首的位置，众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会议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谈谈你们的看法吧？”过了半晌，张局说道。“这个案子处处透露着一股邪气，很多事我们都解释不了。”张队率先说道。“解释不了并不等于就存在鬼神，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不能自乱阵脚，胡思乱想，还应该把破案思路放到正常轨道上来，看有没有什么化学物品可以实现这种作用。”张队刚说了两句便引来另一人严厉的批评，此人年纪不小，脾气似乎更不小，他已经像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起来。“曹局，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张队解释着，原来那人正是公安局副局长曹天。“鬼神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武侠小说里的神功却是的确存在的。”小天暗暗嘀咕着。“小兄弟，你是说有个黑衣人把他们打倒的？”张队似乎想起什么急切的问道。小天点了点头，“就是武侠电影里的那种夜行衣？”张队又追问了一句，小天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但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你是想说他为什么白天却穿身夜行衣？”张局看着张队问道。张队点了点头，“一个人无论在白天想做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都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他那不是自曝行踪吗？”众人齐点头称是，却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你在光天白日之下突然看到一个身着异装的人，你会怎么看他？”张局突然盯着小天问道，小天没料到张局会突然向他提出这个问题，“我当然会盯着他看。”小天下意识的回道。“盯哪里看？”张局追问道。“盯。。衣服。”小天试想着当时的情景，是的，当这个黑衣人出现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几乎都被他那身衣服吸引了过去，即使在他打倒那些人之后，他也没有仔细的去盯着那黑衣人的脸看，难道这就是他这样装扮的目的？“是了。”张局一拍桌子，“这应该就是他白天却穿着这样一身黑衣的用意，试想一下，在发生状况的时候，我们看到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为什么会是一身黑衣，那么显眼，而这也正为他争取了时间。”“对，张局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张队兴奋道，“他这样做，说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