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宠--鬼妃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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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宠--鬼妃为尊-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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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她怎么都不可能有。

花弄影大骇,惊得退了好几步,忙闭上眼睛再不敢多看那玫瑰一眼。心砰砰砰地跳,几欲要蹦了出来。

须臾冷静下来,再睁开眼睛,玫瑰还是玫瑰,朵朵芬芳,娇艳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想是刚刚采摘来的。花弄影暗自纳闷,现在才三月底,玫瑰花应是五月绽放,这会怎么有呢?况且北穆国地处荒僻,天气严寒,是不可能种植玫瑰花的。

花弄影越想,心内狐疑越多。思及刚才的晃神,她更是起疑。莫非这玫瑰花能诱人心智?她半眯着眼,全神戒备地靠近,仔细打量着花瓣,才发现上面竟有层半透明的细小粉末,想来定是这粉末在起作用。

用手指沾了点粉末,放在嘴中品了品,再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的点点滴滴,却一无所获。

莫非是她多疑了,花弄影暗想,这世上哪还有她不知道的迷药,肯定是这些日子压力大了,才会产生这种幻觉,那粉末的味道更普通花粉无异,想来不是来自玫瑰,就是其他的花。

“大人对姑娘可真好,这玫瑰花是去年初冬才移植到府的,开了没几天,前日小公主看了,喜欢得不得了,大人都没有舍得,只给了公主几朵,想不到今天竟送了这么大捧过来。”小丫头叽叽喳喳地道,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花弄影疑惑地挑起眉梢。明明是她有求于他,他又何必对她百般讨好?他既喜欢她,上午为什么偏拒绝她?这个男人果然迷一般,比赫连佑还让人琢磨不透。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玫瑰花呢?

“春儿,除了送花过来外,大人可有说过什么?”

春儿略一沉思,“大人说姑娘必然喜欢这玫瑰。”

“哦,却是为何?”花弄影不解地问。

“大人说姑娘和这玫瑰是一样的,光彩夺目,却又带着刺,叫人忍不住靠近,且越靠近越沉迷。”春儿绘声绘色地道,一边说还一边拿眼偷偷观察花弄影。

花弄影的嘴角下意识地勾起,眼中绽放着神采飞扬的光芒。乌戈的夸赞不过分渲染,却正巧契合到她心底,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

“大人还说了,是个男人见了,就会爱不释手……”

春儿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花弄影却已经陷入了沉思,她惆怅地暗叹了口气。爱不释手,固然是说玫瑰,可也暗指她,只为何赫连佑却不懂得她的好,视若无睹呢?

“姑娘,这花儿放在哪里?”春儿问道。

目光再度移向玫瑰时,花弄影心中的阴霾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比花还娇美的笑靥。

花弄影抬手指着墙角的一个花瓶道,“把它插到那个花瓶里面去,再放到我床边。”

“是。”春儿咧嘴一笑,捧着花轻快地跑开了。看样子,姑娘很喜欢这花,或许真的可以永远留在府里。

“云香,我出去下。”柳夫人支会了声,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云香没有回话,只由着她。也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等她醒来,夫人就好像变了个人,再不坚持离开,且心情也开怀了好多,她询问了好几遍,夫人都讳莫如深,不过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

出了相府,柳夫人直接奔向奇珍荟。

看到来人,袁弘很是讶异,今天既不是展宝的日子,也不是竞宝的日子呀!

“夫人,有何贵干?”袁弘彬彬有礼地问道。

柳夫人急切地往里张望,脸上还带着几分欣喜的紧张,“我找烟如丝。”

袁弘警惕地凝起眉头,“请问夫人是睡?找我们尊主做什?”

“我是右相夫人,麻烦进去通报声,我找你们尊主有急事。”

右相夫人?尊主何时和相爷夫人有瓜葛了?袁弘将信将疑地看着柳夫人,心中疑窦连连,尊主有吩咐过,让最近一段时间要格外警惕,以防有人前来捣乱,莫非这柳夫人就是为了那个神秘的紫七前来?

正欲将柳夫人打发走时,见她一脸急色,又相貌和蔼,丝毫不似包藏祸心之人,袁弘便有些不忍,道,“夫人来得真不是时候!想必夫人也听过,我们尊主和三王爷闹别扭了,一生气就离家出走了,这会不知道跑到哪里散心去了,确实不在奇珍荟。”

柳夫人本还以为烟如丝和慕容凛只不过是拌嘴了几句,这会听袁弘如此一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请问小哥可知她什么时候回来?”

袁弘遗憾地摇摇头,道,“尊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我们主事胭脂姑娘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我自然更是无从得知。说不定几天,也说不好几个月,全看尊主的心意。”

柳夫人眼眸一黯,满脸失望,喃喃道句“多谢小哥”,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本以为今日必能见到她,却不想又扑了个空。

长长地叹了口气,柳夫人幽幽地往回走,才没几步,却忽然转了方向,朝着三王府去了。

开门一看,又是柳夫人,阿福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要见慕容凛。”柳夫人怒气冲冲地道。她这个做母亲的从不曾为女儿做过半点事,她今日要去问问慕容凛,为何要惹她女儿伤心?她那样好的女子难道还不够,还要去拈花惹草。

只是柳夫人却忘了,从抛弃烟如丝的那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了兴师问罪的资格。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肯认烟如丝,烟如丝就必然会接受她。

“王爷不见客。”阿福没好气地道。王爷和王妃吵架,他们这些下人就跟着受罪,这两天,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大气都不敢多出口,王妃不跑了,韵音也跑了,王爷阴晴不定,冷不丁什么时候就发下脾气,似乎又变成了以前的鬼面王爷,唉……

柳夫人秀眉高竖,厉声道,“你个狗奴才,还没进去通报,怎知慕容凛不愿意见我?”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隐身术

柳夫人这一骂如醍醐灌顶,阿福幡然清醒,吓出身冷汗来。这柳夫人虽只是王爷的前岳母,可毕竟有这层关系在,何况她还是相爷夫人,而他不过是个看门的奴才,幸好还不曾说出什么污言秽语来,不然这颗脑袋怕就悬了。

阿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点头哈腰,笑呵呵地赔罪,“是,是,夫人骂得是,奴才这就进去通报,烦请夫人稍等片刻。”

才走了没两步,阿福又折了回来,弯腰着,恭敬地问道,“麻烦夫人说个缘由,到底找王爷有何事,奴才也好进去回话。”柳夫人得罪不得,王爷更加得罪不得,如今王爷就是将燃未燃的炮竹,一点星火就噼里啪啦,指不定烧到哪个倒霉鬼,他还是小心为上,不然就成这个倒霉鬼了。

柳夫人怒不可遏,张了张嘴,未成形的话窜到舌尖猛得滞留住。她该怎么跟慕容凛说呢?以岳母的身份?

不行,不行!柳夫人轻轻颔首,沉吟。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就暴露了,慕容凛纵使看在丝丝的面子上不告发她,可难保不会对她心存防备。可是,如果单以柳夫人的身份,又有什么立场叱责慕容凛?

一翻思量下来,柳夫人才发现自己太过莽撞了。别说此刻找不到理由教训慕容凛,就是和女儿相认,也必须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样才能让女儿不怪责于她,心甘情愿地认她这个母亲?

“柳夫人?”阿福满脸讶异地喊了声。

“啊?”柳夫人愕然地看着阿福。

“夫人可想好了?”阿福小声问道。

柳夫人抿了抿嘴,低声道,“算了,没事了,我下次再来找王爷。”反正现在丝丝不在郡城,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再说。

看着柳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阿福满腹狐疑。前一秒还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说要见王爷,这会又急急忙忙走了,真是古怪。

一连两天,乌戈不断地向花弄影示好,送的都是她极其喜欢的东西,还不时地忙中偷闲过来瞧瞧她,但也只是聊天喝酒,别无其他。

如此下来,花弄影对乌戈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她很是意外,却没想到乌戈这个十足的政客居然如此风雅,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让她震撼的是,乌戈的渊博,天上地下、高谈阔论,仿佛无所不知,那爽朗中神采飞扬的语气,让人不觉卸下心房,成了忠实的听众。

正是这一聊,让花弄影对乌戈生了敬佩之心,他的许多见解想法爱好都和她大同小异,聊得愉快,她竟把赫连佑的正事都给忘了。

看着床头久未枯萎的玫瑰花,花弄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乌戈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只可惜相见太晚,如果不是认识赫连佑在先,或许她真的会爱上他。

这个念头才蹦入脑海,花弄影就吓得脸色发白,忙闭上眼睛不停地回想和赫连佑的点点滴滴,只是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她和赫连佑相处的画面,却都是她的卑微,他的高高在上,她和他的不合适,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大。

花弄影用力地摇摇头,驱赶着令人心灰意冷的回忆,竭力放映着初见赫连佑时,对他一见钟情的美好。

须臾,花弄影慢慢平伏下来,理智再度在这个骄傲绝强女子的心里根深蒂固。

“人生若只如初见……”喃喃地一声轻叹,不由自主地从她的樱唇里缓缓吐出,带着哀怨的叹息。

“何事如此感概?”人还未到,郎朗的关切声已经传了过来。

花弄影慌忙准备起身,乌戈已然走到她跟前,一把按住她。

“不必起身,我过来坐坐就走。”

花弄影默认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乌戈凝视着花弄影,淡淡道,“如你这样精彩的女子,实不该伤春悲秋之叹息。”

花弄影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下,乌戈的话一语戳中靶心,让她鼻子泛酸,眼眶湿润。想她花弄影是多么骄傲洒脱的人,江湖上提起她谁不是又敬又怕,可一遇上赫连佑,她倒和寻常女子并无二样,她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乌戈轻柔地理着花弄影的头发,兴兴道,“初次见你的情景,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那袭耀眼的火红直冲冲地跳入眼帘,果断狠辣,从没有女子能给我这么深的触动,可谓一见误终生。”

花弄影怔了片刻,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得,不过是一时兴起,三天新鲜劲一过也就烦了。”

乌戈哑然失笑,挑起花弄影的下巴,直视着她,“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我认识的花弄影可不是这样的女子。”

花弄影有些失神,顷刻抿嘴一笑,娇俏如花,“当然是对你这个位高权重、朝三暮四的人没信心。”

乌戈自嘲地笑笑,“我若真是朝三暮四,也不必等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说着,定定地看了花弄影一眼,乌戈便起身准备离去。

“我让人给你备了匹千里马,明日送你回南锡。”

那出兵的事呢?花弄影大惊,正欲分辨,乌戈又接着道,“北穆大军昨天已经出发,三天后就能到南锡边界了。”

花弄影顿时懵了。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了,这么说她的任务完成了,而且她也不用失身。

想到这里,花弄影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种淡淡的失落感萦上心头。

乌戈扭过头来,满脸黯然,小声呢喃,“之所以没有早些告诉你,不过是想多留你两日,如今看来,留得住人,却留不住心。”

浅叹了口气,乌戈便匆匆离去,只留下花弄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感动的暖流从心底冲上眼睑,泛酸的泪水在其中迂回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她该欢喜不是,回去后,她就可以做赫连佑的妻了,这是她多年来的梦想,却为何高兴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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