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 -2004北方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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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经 -2004北方雪人-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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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说:“我们……” 

可是还是晚了,兰贞先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哼,行啊,好象你还挺有理儿的?”我妈狠狠地看着兰贞咬着嘴唇说。 

兰贞以其特有的生冷面孔与我妈对峙。 

我惨了,像个落水狗似的坐在这两个女人中间,不知所措。 

“不行……我得找你们校长去……要是都像你这样当老师,那还得了?”我妈的口气明显急了。 

“别!别!妈,你可不能把这事跟校长说啊?”我赶紧求我妈,又回过头向兰贞递眼色,可他妈的这位姐姐她冷冷的不搭理我。 

我妈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同时一把拉起了我,冲着兰贞说道:“下周,我不会再让你在这所学校教书!” 

兰贞无语,只是看着我。 

我慌忙向我妈求情:“妈,你听我说,我们其实……” 

话未说完我妈就给了我一巴掌,一下就把我扇地讲不出来话了。 

“还有你!小混蛋!小流氓!我告诉你!你从今往后除了上学就是回家!哪儿也不许去了!” 

原来,我妈处理完工地的事情后就早早的回家了,她没有想来今天是开家长会的日子,但是她却想起来帮我整理一下房间。可就当她帮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我的那张考了三十分的英语卷子就被她发现了。于是她当即差点儿气昏过去。要知道一百五十分的卷子考了三十分,应该也是比较有难度的,特别是对一个全国重点高中的学生来说。最后,我妈决定马上就赶往学校找老师,特别是英语老师。可是当她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开家长会,她已经无心参加什么家长会了,她碰上一个老师就问高三年级英语教研组在什么地方,于是她就找到这里来,结果没想到看到了我和兰贞持续到了尾声的长吻。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妈看着我说。 

我吃着汉堡包,也不敢去迎接我妈的目光。我妈还是我妈,她知道我晚上肯定还没吃饭,所以她没有急着先把我弄回家监禁起来,而是带我去了KFC先填饱肚子。我当时就想,吃吧,能吃多少吃多少,反正吃完了这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呢! 

“钟阳,你说是不是我和你爸对你的教育有所欠缺啊?你怎么能干出……” 

她越说我就越绝望,我心想妈你就说吧,你非把我说的跳楼了你就高兴了。 

晚上回家,我妈并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她只是让我洗个澡后温习一下功课然后就睡觉。我洗过澡之后就已经累地不行了,而且也怕地不行了,于是就钻进被子里开着灯发抖。我隐约听见我妈给学校校长打电话。是的,我妈和校长是朋友,所以如果她要求把兰贞调走的话也许并不是一件难事,在加上兰贞是外地人,没有什么靠山,领导让她调她就别无选择。我越想越后悔,还不如今天痛痛快快地答应兰贞先做卷子呢。 

我妈打完电话就走到我屋里,开了门之后问我:“你这么早就睡?” 

“恩,我特困……”我说。 

“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好好反思一下,看看你近来到底都做了什么……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你爸,当然我不告诉你爸的原因并不是包庇你,而是怕影响你爸现在的工作,也怕影响你的学习……你爸要是知道了反应会更强烈的……” 

“恩……”我用鼻音答应着。 

“妈妈最后要说的是,你大了,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所处在的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上,高考对于你来讲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所以,希望你自己能够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恩……” 

“另外,妈妈再问你一句,你还会去找她吗?” 

“不会了……” 

“这就对了……先睡吧……” 

52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迷失在一片丛林深处。我满头的大汗地寻找着出路,可是似乎越困越深。我就这么找啊找的,终于找到了天亮。 

我发烧了,说一句话好象要喷一把火出来似的。 

我妈手忙脚乱地拿凉毛巾放在我的脑门上,然后又帮我试体温。 

“你这倒霉孩子真是不争气!”我妈很心疼地骂我。 

而我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兰贞。说实话,我和她那一长吻还差六秒钟没有完成呢!我正愁什么时候能把这六秒钟给补回来。不过要像我妈现在这么运做,猛给校长打电话,我怕这六秒钟没机会补回来了。可是这六秒钟要是真补不回来,我就得疯了。 

“三十九度……”我妈拿着体温计说。 

“恩……我就是想睡觉……”我钻在被窝里小声说。 

“恩……”我妈焦急地看了看我,“睡吧……反正我马上要去你们学校,顺便帮你把假请了……” 

原来她还要去我们学校。这不是趁火打劫吗?趁着我发烧躺在床上起不来,她去学校和她的朋友我们的校长坐下来喝着茶谈一上午,然后下周兰贞就不知道被他们调到哪里去了。我心里特愤恨,可是又不好去愤恨我妈,只好愤恨我自己。我心想还不如就这么一直烧下去,把我烧成煤炭球得了。 

我妈喂我吃了一片退烧药后就走了。她走之后我又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若干个小时,突然听见门响,然后是皮鞋的声音。我知道是我爸回来了。 

我爸换了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然后走到我的卧室里推开门。 

他脸上的表情很惊讶:“你怎么了?” 

“唉……倒霉,发烧……”我说。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他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我也不知道……” 

“你妈呢?” 

“去学校……”说到这里我停住了,我想了想,还是先不把我和兰贞的事情告诉我爸,以避免更大的风波,于是说:“去学校给我请假去了。” 

“哦……”我爸点了点头,又问我:“吃药了吗?” 

“吃了。” 

“那你就先休息吧……” 

“你出差结束了?”我又问他。 

他点了点头,站起来要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问我:“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我说。 

“明天能好吗?”我爸突然问我“什么?” 

“我是指你的病。” 

“……这个……” 

“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我希望你赶紧好起来。”我爸笑着说。 

“什么大喜的日子?”我疑惑了。 

“我和你妈十七周年结婚纪念……我敢保证你妈没想起来,你别跟她说,到那天我们给她来一个突然惊喜!”我爸的眼睛里流露出按耐不住地兴奋,就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


第 八 章 痛 经

  53 

凌晨时分,我被渴醒了,迷迷糊糊地去中厅饮水机那里找水喝。结果一时有找不到杯子,于是就干脆把嘴对准了饮水机出水管咕咚咕咚地喝了一肚子水。我妈昨天很晚才回来,我在睡梦隐约听见她开门进来的声音。我很害怕她把我和兰贞的事情告诉我爸,因为我爸似乎很反对我现在就谈恋爱。初中的时候那个叫小凡的女孩不就是约我看一场电影吗?结果还不是让我爸亲自给我跑了一趟搞定?现在我已经和兰贞亲吻上床了,这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我肯定会被他举起来从窗户扔出去,然后估计他还得跑到楼下用脚把我跺成馅饼才算罢休。 

不过我相信我妈是明事理的人,她知道我爸在这方面是极端的保守,而且她也不希望我的明年六月份的高考受到影响。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发现我爸的书房是亮着灯的。我以为我爸还在工作,结果凑过去爬在门缝里一看,里面没人。看来我爸肯定是工作到深夜然后忘记了关灯。于是我赶紧进去帮他关灯,不然他第二天醒了估计还要诬陷我,说肯定是我夜里贪玩电脑来着。结果这一进去关灯,我就看见了我爸放在写字台上的一大串钥匙,闪亮的各式各样的钥匙。 

我爸很少把那串钥匙公开亮相的,一是他经常不用它,二是可能那钥匙是掌管一些机密文件或者存折的。而现在那串钥匙躺在了写字台上,这说明我爸昨天夜里一定用过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把目光落在了书柜上,我惊喜地想,兴许这一串钥匙中有一把是可以打开那个书柜的,而那四年前那个书柜里正装着有兰贞的那张《少女》照片的一本人体摄影画册。我开始激动起来,心脏像个乒乓球似的来回不规则跳动。我和兰贞真的是有缘的,四年前的那一张照片其实就是我们现在这份真爱的伏笔,想想四年前我对于那张照片激动的情景吧!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自然是拿起钥匙就去开那书柜。 

可是左试右试没有一把可以把那书柜打开的。毕竟钥匙太多了,而且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容易重新混淆在一起。后来我浑身急地都是汗,手里也是汗,钥匙都拿不住了。不过我心里还是对自己说,别急,千万别急,总能找出来那把打开书柜的钥匙的。为了能够稳定自己的情绪,我就先坐在了写字台旁边,从纸巾盒里抽纸擦汗。结果谁知道那纸巾薄地就像处女膜,一擦就破了,还粘地脸上到处都是渣滓。我更烦躁了,正好看见我爸书桌上放着一本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大堆稿纸,于是我就抽出来几张抹汗。然而我这么一抽,就把另一张纸也带出来了。而那张纸又是那么的熟悉,并且还留有我的味道。我的目光随着那张纸飘落在地,仔细地看了五秒钟,看清楚了,那不是别的,正是我为兰贞画的《少女》。 

可是我一开始并不去拣那张纸,因为我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坏了,或者我现在正在梦中。我清楚地记得兰贞是把这张画没收掉的,而且最后她还把这画给了那个叫黄言的王八蛋。可为什么现在会从我爸的文件夹里飘出来呢?黄言是我爸的朋友?但是就算他是我爸的朋友,他干吗要把这张画送给我爸呢?或者另一种可能就是,我爸就是黄言。 

不会,我暂时还不能相信这种可能。因为我记得兰贞说了,黄言是单身男人,还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亲在家。 

我笑了,我觉得肯定是自己在做梦了,于是我就爬在写字台上看着那张我和父母的全家福发呆。我心想:怎么可能呢?黄言是黄言,我爸是我爸。我爸的名字叫钟天明,我爸也是有妻室的人了。再说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我爸去哈尔滨出差呢?不信,你看这张全家福,我妈我爸紧紧地搂着坐在中间,而我则站在他们的身后。显然这三点中最重要的两点集中在我爸我妈身上,我爸怎么可能去和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大学生谈恋爱呢?这不是胡扯吗?跟谁说谁也不信啊! 

可是我一看到这张画就害怕。真的,打心眼儿里害怕。我没想到本来让我无比激动的一副画竟然会让我感觉到如此的恐怖。我哆嗦着把那张画放回到我爸的文件夹里,像一只老鼠一样溜回了我的房间。我已经退烧了,四肢灵活,头不重脚不轻,可是我却患上了另外一种病。这种病有可能会至我于死地,而且最恐怖的就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我在床上瞪着眼睛躺了三个小时,我房间的天花板每一个角落都被我深深的记在心里了,虽然我不知道我记住它的意义何在。 

大概七点左右的时候,我妈像一个精灵一样破门而入,窜到我的床边就用手摸我的额头,摸完之后就惊喜地喊:“好了!冰凉冰凉的!” 

我勉强地笑了笑,说:“今天能上学了。” 

“行了吧你!怎么现在这么积极了?小兔崽子你别得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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