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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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委主任- 第7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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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所有情感的信任时,唯一能给她慰藉的人,就流着泪勉强点了点头。

“我昨夜看你一直昏迷,还听到你说梦话,说谁有了孩子,你要让位的话,知道你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发病。刚告诉过你了,我曾去友谊饭店查找原因,调出监控信息发现是黎姿约你在顶楼说话后,你回屋就晕倒了。当时我就觉得一定是这女人耍弄幺蛾子骗你……你给我躺好不许激动,必须听我说完!”

二少一看郑焰红听到这里又想动,就严厉的吼了一句,接着说道:“脓疱不挤破烂在肉里更疼,诱发败血症的话还会出人命!你那么刚毅果断的人,怎么这点面对现实的胆量都没有呢?我压根就不信黎姿会怀孕,这女人我见识过,是一个精明到头发稍都空心的人,最爱的就是她自己,没把握的事情根本不会去干。而且这女人早就说过,生孩子是女人毁灭自己的最好方式,她这辈子都不会去尝试。所以我压根就不信她能对赵慎三情深意重到毁掉自己的美丽跟资本,去生一个根本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保障的孩子。你昏迷的时候,我逼她跟我来了医院,进一步逼她做了超声波检查,结果大夫说她正值月经期,根本就没有怀孕!你若不信,她接受检查的时候我用av录下来了,你自己可以看看。”

二少一口气说完,果真掏出很精致的一台录影机,当场放给郑焰红看,当看到黎姿满脸羞惭的跳下手术床出门走的时候,郑焰红仿佛松了口气。

“大侄女,我也罢,我们家老爷子也罢,最看重的就是你敢作敢当,率性纯真的秉性。更欣赏你遇到困难不畏惧,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的倔驴脾气。按理说夫妻闹别扭外人谁都不清楚内情,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便插嘴。但若是牵涉到黎姿这个女人,我反倒觉得赵慎三有可能是受了冤枉了。为什么呢?赵慎三可能没告诉过你,这女人早些年为了替葛鹏开道,还曾经把我也迷得五迷三道的。到最后我都想先把她养起来,然后做通家里工作娶她了,她却完成任务从我生活中消失了。难道你觉得你叔叔我的身份地位、个人魅力比不上芝麻官赵慎三吗?黎姿那么现实一个动物,会为了嫁给赵慎三就下这么大本钱吗?没准,就是她又拿了谁的佣金,故意做出这么一场戏来耍弄你们夫妻俩呢!你呀,纵然有多理智,一旦陷进感情的误区里就无法自拔了。你也不回头想想看,你跟赵慎三能够成功结合,当初曾经经受了多少磨难,唐僧取经恐怕也没有你们如此艰难吧?你也别怪我做叔叔的揭你的短,不是婚礼上因为你带错了林家的玉镯子,小赵还玩一出逃婚的吗?当初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你带着那镯子,还被林大爷家的一嗓子喊出来,难道还不够铁证如山吗?可是你偏偏真是误打误撞无意间带错的。你当时不觉得委屈吗?赵慎三都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一走了之,你不恨他不理解你不信任你吗?现在为什么事情反过来了,你就不换位思考一下,给他一个机会解释呢?”

二少明知道这两口子已经犯拧了,他要是不劝,赵慎三怕刺激郑焰红不敢进来,郑焰红恼恨赵慎三行为不谨不肯谅解,僵持下去势必越来越不可收拾。就破天荒的耐住性子,真拿出叔叔的范儿来谆谆开导。

郑焰红其实已经听进去了,她的脸色慢慢的缓解了适才的逆反。二少明白有效,他是最了解赵慎三跟黎姿真的荒唐过几天的,还曾经教训赵慎三不该不谨慎。现在郑焰红好容易有了转机,他知道自己不把地基打牢,赵慎三进来傻乎乎一坦白,没准还是个糟糕,不如趁郑焰红听得进去,先把预防针打足。

“我知道接下来我的话也许你不爱听,你会以为我也是个男人,就会为了男人的无耻行为开脱。但我还是要说,但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已经确认赵慎三对不起你了才说的,仅仅是个假设。”

二少说道:“男人都惯于把情跟性分开,有的时候因为逢场作戏,或者是喝醉了什么的条件下做了不谨慎的事情。只要不移情别恋,不引发什么后遗症,想想看跟上一次厕所有什么分别?为什么非得纠结到上纲上线的地步呢?傻不傻呀?当然,我可不是替赵慎三开脱,那傻小子没准就是被黎姿设计了,你呢,却又成了替黎姿助纣为虐的帮凶了。”

郑焰红心里宽松了好多,却嘴硬的说道:“夫妻间有感觉的,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他从北京回去就表现得很是诡异,一定是觉得理亏才不敢碰我……呃,反正他肯定跟黎姿不妥了。”

二少“忒儿”的笑了说道:“得,您姑奶奶是病人您最大。那么好吧,如果是真的,你打算就此休了他吗?反正黎姿怀孕已经证明是子虚乌有了,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处置?”

郑焰红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没急着回答二少的话,二少爷没有催她,好久好久,郑焰红满脸的恻然,轻轻的但很决然的说道:“二叔,您说得对,我现在也只剩下这口气不能输给谁了。如果真让黎姿觉得一个阴谋就打倒了我,还指不定得意了哪一个对手呢。就算是撑,我也要撑着赶紧好起来。心碎了,最起码架子不能倒。至于……至于我跟赵慎三的未来……回去自己解决吧……”

二少钦佩的看着郑焰红说道:“丫头,如果不是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我倒想娶了你呢。你的性格太合我的意了,太像我们家人了。这才对嘛,这才像我们家英姿飒爽、小强般打不死的乖丫头呢!怎么能让对手得逞呢?就算是打落门牙肚里吞,也要让她们看看,咱们活的切结实着呢!”

郑焰红倔强的眸子深处透出一股让人不忍猝睹的伤痛,看着二少凄然的说道:“二叔,人活着真累……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做人了。不爱是行尸走肉,爱了又伤痕累累……我决定做一棵树,一半在风中飘摇,一半在土里沉默,淡淡地感受季节变化,却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二少觉察到了郑焰红那种深深地受伤,不禁为赵慎三的前景担忧了。却也无法继续劝说,就避开她那双让他看了就为之恻然的眼睛,强笑着说道:“还挺诗意的,不过我觉得这貌似是不能选择的。”

郑焰红闭上眼,晶莹的泪默默地汩汩而落,又是一阵静默,她睁开眼,冷静的说道:“二叔,没道理麻烦您一直在这里守着我。你出去让赵慎三进来吧,我不会再吐血了。毕竟,他还是我的丈夫,目前还得他尽义务。”

二少惊愕的看着她,看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时,终于笑了:“这才对嘛,干嘛便宜他?狠狠地把他当长工用才解气呢。谁让他在外面招惹上这么难缠的孽债,偏偏便宜了他让你承受苦难呢?”

二少走出门外,看到赵慎三正挤在门缝上听屋里的动静,看到门被推开,忙不迭的闪到一边,拉着二少走远一点,流着泪感激道:“二叔……多亏了您,否则……若红红有个闪失,我也肯定活不下去了……更感谢您肯劝说她,她那个脾气,若非一贯服您,我估计我这辈子都难以接近她了……”

二少冷漠的摔开了赵慎三的手,讥讽的说道:“长能耐了嘛,不但会偷人,还会偷听了?既然你都听到了,就不用我再费口舌了,自己滚进去伺候着吧。上次来的时候但凡能管住自己,也不至于弄出今天的惨祸来。你没去友谊饭店看,你媳妇被黎姿一番欺诈,硬撑着一口气回到屋里,吐了满地的鲜血,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这可是你的风流债,你威风的很吧?我要回去了,自己收拾残局去吧。我可警告你,你媳妇我已经交给你了,你要是再不谨慎把她气到了,医生说了可一可二不可再,第三次吐血可就危险了。你小子掂量着点吧。”

赵慎三吓得面如土色,还不敢放二少走。二少瞪了他一眼说道:“笨死你,解铃还须系铃人,等下安省长办完事肯定还要来探望,也许还有驻京办的同志也要来,你坐在门外算怎么回事?我留在屋里又算怎么回事?聪明的逆来顺受进去伺候,你媳妇是个刚毅的人,不会轻易倒下的。只要你不刺激她,她不会有事了。”

二少他亲眼看着郑焰红一夜之间从喜到悲,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几经轮回,钦佩郑焰红坚韧的性格,就对赵慎三明知道会伤害妻子却还行为不谨十分鄙夷,也懒得给他好脸色看,更懒得跟他多废话,说完这番话,冷冰冰回头就走了。

现在该回头说说赵慎三为什么会神奇的知道郑焰红病了吧?那还得从昨天晚上谈起。

赵慎三忙了一天,傍晚时分回了云都,虽然知道妻子不在家,他却始终有一种莫名的隐忧,仿佛回去睡在妻子的气味里,也能获得一种安全感一样。

车到云都新城区,大道上却出了车祸,他懒得等堵车,索性调转方向盘绕路进市区,这就转到了云山大道上了。云山大道,还是他跟方天傲搞佛教旅游一条线的时候专门为云山寺修出来的一条大路,气派的八个车道直到山下,打通了市区跟寺里以及周边多条公路之间的通道。

看着暮色苍茫中巍峨的寺庙,赵慎三不禁触动了情怀。心想回家也无非是一个人独守空房,还不如到寺里去见见了悟大师,就算听了方天傲的劝告不问吉凶,听大师聊聊佛法也算是解解心头的焦虑。

云山寺门前经过整改,已经是气派的一溜台阶直通上面,当然,通进去是新建的三重大殿,赵慎三明知道了悟大师依旧住在最后面山顶的老寺里,也就不从台阶上去,而是从侧边的车道一直把车开到老寺的侧门,停好车就走进去了。

虽然云山寺海拔并不算高,毕竟比市里温度低,地面上的积雪也依旧雪白深厚,除了一条甬道,其余的地方都是白皑皑的积雪,把苍茫的寺院更映衬得肃穆,庄严。

走进了悟大师居住的那重小院,赵慎三突然升起一阵畏惧,生怕被大师一眼看破心事,无地自容。回想起当初跟郑焰红因玉镯闹起误会,起了厌世心理躲避在这里,大师曾谆谆教诲的事情。再想起现在日子好容易过的幸福甜蜜了,自己却耐不住男人的贪婪花心,没来由的招惹上黎姿这个祸水。此刻她拿孩子要挟,终究是个脓包,说不定哪天破溃,就会把他甜蜜的生活彻底污染掉。而郑焰红眼里怎会揉这样的沙子?两人可就真的走到尽头了。

一阵灰心丧气,赵慎三哪里还有胆子走进去?傻愣愣的一**坐在盖满积雪的门前台阶上。看着满院子被白雪覆盖着的冬青树,心想自己的丑事岂不也跟遮盖在白雪下面的垃圾一样,只要太阳一出来,所有的遮盖被撤掉,可就无所遁形了。

“小朋友,是不是遇到什么痛心的事情了?怎么临门不入呢?”

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赵慎三只觉得心头纷乱的忧虑仿佛登时一沉,赶紧站起来哽咽道:“大师,打扰您了……”

“进来吧。”

大师说道。

赵慎三走进简陋的屋子,里面虽然没有暖气,却比外面暖和多了。大师趺坐在蒲团上,看着他走进来就跪下了,再看看他脸上的泪,不喜不悲的也不说话了。

赵慎三跪在地上,把头低下去放在大师盘膝的蒲团边沿上,痛痛快快的流着泪,也什么倾诉都不曾有,就这么哭了一阵子,很惊讶的发现,淤积在胸口的憋闷好似消散了许多,就慢慢的抬起了头。

大师此时方慈爱的把手放在他头顶,轻轻的磨瑟着说道:“一念之差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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