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老子是癞蛤蟆- 第26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玩了三个多钟头,奈何赌注太小,赢了六十多块钱,还不够去商薇薇她家小卖部买包中华烟,赵甲第抽空喝水的时候,接到韩道德电话,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因为韩道德一般不是急事都会发短信,不轻易电话,结果赵甲第差点一口水喷到坐在对面的王半斤脸上,这个家伙谄媚说他让人把长江里的宾利给捞上来了!

“啥事这么一惊一乍的?”王半斤忍不住问道。赵砚哥和张许褚也一起望向失态的赵甲第。

“某个家伙从长江里捞上来几百万。”赵甲第没说谎。

“真的?”王半斤一脸讶异,却想偷偷摸摸把手上的四五张烂牌塞进牌堆,身为地主而且百分百要再下一盘的赵甲第懒得拆穿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的。”赵甲第点头道,出牌,再度轻松解决实力悬殊的战斗,赵砚哥一阵哀嚎。作弊成功的王半斤无所谓输赢,光顾着偷着乐。他们三个将信将疑,但都没有刨根问底。玩斗地主太无乐趣,赵甲第要是地主,除非对面三只菜鸟牌实在逆天,一般都会被他阴死。赵砚哥提议换个玩法,打双扣,二对二,结果王半斤当仁不让跟赵甲第搭档,连累好不容易攒上一点零花钱准备去买书的张许褚一起遭殃,赵甲第又赢了二十多块钱,输了整晚的赵砚哥摔掉牌,躺在床上,死鱼一条,赵甲第不动声色把一堆硬币散钱塞给张许褚,结果就赵砚哥一个人在郁闷。接下来张许褚去自己房间温习功课,除了寒假作业,还有商雀父亲给他布置的额外功课,比方说背诵《出师表》之类的,商河送了一套古版《古文观止》给小八百,给他的任务是下个学期全部背诵下来,而且必须烂熟于心,得知道每一篇古文的时代背景和内在含义,这个要求对小学生来说太苛刻了,但商河没有给小八百丝毫回旋余地。赵甲第对此冷眼旁观,抱有乐见其成的态度,棍棒出孝子,板子出状元,历来如此,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把年纪了,没有买房买车的钞票,没有如花似玉媳妇,只能看av度日,连打手枪后餐巾纸的钱都心疼,这你妈的谁能不伤悲?

赵甲第被赵砚哥拉到阳台上,小王八蛋趁机抽了根烟,然后口若悬河说起他的宏图壮志,比较天方夜谭:“哥,我给你说两个点子,你看可行不可行。一个是以后拍黄片,别跟岛国av那样,只顾着嘿咻嘿咻了,得有一定剧情,反正咱家影视城多了去愿意为艺术献身的北漂妹纸,我也不强迫,自愿原则,保准捧红她们,穿上性感的制服,丝袜可以有,高跟可以有,关键是要拍出故事性,女主别太花痴,直来直往,太tmd露骨低俗了,一点珍藏价值都没有,哥,我这可不是做婊子立牌坊,我问过很多牲口,都说想看有剧情有内涵的黄片,可惜台湾那些都是古装剧,不够贴近现实生活,代入感不强,哥,这是不是就是你书上说的市场调研?”

赵甲第一头黑线,这小文盲竟然还懂了市场调研……

这个崩坏了的世界……

赵砚哥越来越雀跃,抽烟姿势更加销魂老道,压低嗓音:“还有一个更牛叉,现在不是有充气娃娃吗,时尚圈则流行高级定制,我觉得可以结合一下,举个例子,谁要是喜欢某个明星,就可以发给我那个娘们的照片,还有身高以及三围数据,我就按照这个来定制一个,当然做不到杜莎夫人蜡像馆那个水准,但保证七八分相似度就ok了,你给的钱多,我就给你仿真度高的,质地好的。哥,你看这个创意牛不牛?”

赵甲第哑口无言。

原本踌躇满志的赵砚哥一见主心骨不表态,立即心虚起来,赵甲第丢给他一根烟,揉了揉这颗不知道装了啥的小脑袋,笑道:“不错不错,可行性其实不低,操作起来不难,但就是只能台面下运作,你要做可以,但别亲自出面,这点你要学赵三金,脏活累活缺德的活都让别人替他卖命,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沾手的。”

赵砚哥开怀大笑,狠狠抽烟。

赵甲第还是提醒了一下:“旁门左道,偶尔走一走无妨,但要适可而止,别两眼一抹黑走到底,这就像你有点游戏天赋,但不意味着你就要去做职业玩家,捡芝麻丢西瓜,多傻b。”

赵砚哥哈哈笑道:“了解!”

在赵家大宅,能真正理解并且认可他种种异端行径的,确实只有没有代沟、不会端架子摆脸谱的这个哥了。她妈要是听到这两个创意,还不得气疯了。

赵甲第来到书房,已经是晚上10点多,准备再花两个钟头把尚在草稿阶段的《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责任追究办法(试行)》研究透彻,结果一进门,就看到王半斤坐椅子上,两腿搁在书桌边缘,在看一本俗不可耐的言情小说,紧身牛仔裤将那两条长腿紧绷得格外诱人,作为高跟鞋女王,当然必须具备一对充满弹性和优美曲线的绝世美腿,单就腿部曲线而言,王半斤是赵甲第身边众多女性中最冒尖的一位祸水,甚至连身材高挑的马尾辫袁树都稍稍逊色,这样一双极品美腿,轻轻一夹,就能夹断任何好汉大侠的英雄气概了。赵甲第很不客气地欣赏了半分钟,然后拉了条椅子坐下看那份童养媳姐姐通过内部渠道弄出来的文件。

王半斤自言自语道:“我阅尽三千言情小说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咱们中国女性吧,想出彩,就逃不过两个极端,一个是《红楼梦》里的袭人,相貌走冷艳典雅路线,大概是中规中矩的温良淑女,还有个是《聊斋志异》里婴宁,典型的鬼狐美人,狐狸精嘛。小八两,你觉得我跟你童养媳姐姐是不是这样?你看齐冬草多像袭人或者说薛宝钗,看似不争宠,安于红袖添香。不添乱,深谙进退。搁小康家庭,或者大家族,都是万金油。而婴宁这一类,就惨喽,多情种子,逃不掉一半尤物一半玩物的命,一旦‘尘缘’了却,就得默默返回自己的世界,也好,起码男人看到的都是她最灿烂动人的一面。唉,小八两,你说按照这个说法,我是不是怎么斗法,不管如何百种法宝千般神通,都斗不过以静制动的齐冬草了?”

赵甲第嗤之以鼻道:“歪理邪说,别杞人忧天了,王半斤,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王半斤还是在那里长吁短叹。

赵甲第笑道:“冬草姐明天才回来,你现在未战先败了?要不我替你准备白旗,明天帮你挂阳台上?”

王半斤把那本十块钱一本的言情书砸向赵甲第,被赵甲第轻松接住,轻柔回抛给她。王半斤又砸回去,赵甲第再收下,再丢给王半斤,两个人乐此不疲玩了将近十个来回,最终相视一笑,继而大笑,王半斤下巴枕在椅背上,两腿分叉,更显修长,面对赵甲第,笑疼了肚子,风情千万。

赵甲第笑得比较含蓄,等王半斤笑够足足等了好几分钟,这才说道:“王半斤,你真打算当尼姑?”

“也不一定啊。”

王半斤一脸神秘兮兮,没个正行,道:“可能某天等到亲眼看着小八两出嫁,哦不对,是你跟拐骗哪个妞步入了婚姻殿堂,姐就能安心去精神病院了。”

赵甲第恼火道:“说正经的,别打岔。”

王半斤微笑道:“本来就是很严肃地在跟你讨论这个话题嘛。”

赵甲第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王半斤起身,伸了个懒腰,说姐要去睡啦,养好精神,这个回合,定要跟你那位三头六臂的观音姐姐分出个胜负,战个痛快才好。

赵甲第抽烟了。

不等他点燃,王半斤突然在房门口探出那张绝美的脸蛋,冒出一句:“姐刚悟出一个道理,免费送给你:岁月是一把牛b的屠龙刀,能让某些男人飞黄腾达。但岁月也是一把贱b的杀猪刀,能让某些女人明日黄花。前者送给你,后者嘛,嘿嘿,送给小八两的童养媳姐姐。”

赵甲第这下子是一边抽烟一边叹气。

众女相亲相爱好姐妹的场景,果真全tmd是H小说里的扯蛋调调,误人子弟,坑爹。要不历代皇宫里头嫔妃都是你死我亡立场鲜明的。

王半斤跳着格子,慢慢回到房间。

国士第275章 大年三十

农历三十。

上海,一栋精装修单身公寓,一位精致美丽的职场ol女性在收拾杂七杂八的东西,做老师最大的满足就在于一年有两个超级长假,国庆五一什么的与之相比就太寒碜了,她假期开始便去了英国伦敦,看一场比《等待戈多》上演初期更生僻的小众戏剧,前天才回到上海,都呆在小窝里自得其乐,家里人下了无数道召唤金牌,今天收到爷爷蒋世根的最后通牒,这才终于准备回家。

她整理妥当,躺在沙发上休息,摆在茶几上的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弈城围棋的界面,其实她现在对网络围棋的兴趣已经很淡漠了,当然事实上她一直就兴趣平平,那段短暂的峰值时期已经过了,不过她还是会看一两本围棋入门书籍,例如她现在心不在焉翻看的,某个王八蛋家伙说过如果想要基础扎实,可以先准备一本靠谱的死活小词典,死记硬背下大量定式,没有捷径可言,接下来是抢逼围,对方占星我就挂角,管你你角上小飞还是单关应我都逼住,死板就死板,你能奈我何?随后才是追求“一子不舍”,菜鸟的最后境界是“无理”,用那家伙的话就是你丫就不能让对手舒服,对方怎么难受怎么折腾,死命折腾,别他妈考虑地呀势啊这些高阶玩意,这些道理都是浅显易懂的,但大美女老师蒋谈乐就是做不到,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反正他有说过二十岁之前不成国手终生无望,蒋谈乐本来就是娱乐消遣的简单心思,不怎么期待棋力一直增长,更不奢望在弈城或者tom棋圣道场上大杀四方。

她一直过着精神和物质双重独立的精致生活,她可能也会跟闺蜜唧唧喳喳聊着人生的小感悟小理想,但却从不会天真幼稚地构想浪漫未来,寄托在未来的某个男人身上,不是躲在春闺,捧着茶杯,说两句人生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便宜话。这就是蒋谈乐,这才是蒋谈乐。

躺在沙发上,蒋谈乐怔怔出神,眼角余光瞥向茶几下面,那里不出意外,躺着一本《当湖十局》。

杭州白马公寓,一对姐妹花和一位与她们容颜七分神似的中年女子在厨房忙碌。

“东东,真的不跟你爸一起吃年夜饭吗?”女人神情牵强,依稀看得出来,少女时代的她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只是随着岁月流逝,就开始减分,而且她的气质似乎远不如那对女儿来得出挑,女人到了四十岁,如果无法具备足够的底蕴去支撑气质,是会江河日下的。她的穿着打扮有富贵气,却与人不熨帖,这一点,她貌似应该和两个女儿学习讨教。

外柔内刚的佟冬摇了摇头,很坚决。

妹妹佟夏很不客气道:“孙德智现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好了伤疤忘了疼,看到就烦,谁爱跟他坐一张桌子吃饭!”

佟冬瞪了一眼有某人撑腰后愈发骄纵的妹妹。佟夏回了一个俏皮鬼脸。中年女人轻轻叹息。她一直是逆来顺受的柔弱性子,所以这么多年才带着一对女儿吃苦,苦上加苦的是很多苦甚至说不出口,直到那个姓赵的北方青年的横空出世,才力挽狂澜,变相间接地拯救了她的家庭,虽然几次单独和大女儿进行的母女聊天,东东都透露出一些不确定性,但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去揭开什么真相,只是希望西西能够得到如表面上的幸福。

“是妈妈不好。”女人愧疚道,红了眼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