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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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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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忘了罢。

全部忘了罢……

半个时辰将过。

茶水已尽,故事已完。

三生明明那么长,却在这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了了数语便能言讲清楚,一分不剩……

“与姑娘有过情缘之事,君某并非不知。”

君无寻忽语,令天凉猛然抬头,睁大了眸,“你难道并没有忘了……”

“当初君某在留至古幽时,便应几位君士,抛下七情六欲,忘却前尘情事,自待在这莲池守玄,从跨入莲池中起,便开始遗忘从前之事,姑娘的容颜也已在君某脑海中淡去,如此也是方才相见,君某已忆不起姑娘容颜之由,只是经由姑娘如此详述,又忆起了几分罢了。”君无寻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又道,“姑娘你是君某修行所需渡之情劫,君某现今,如遭多年刮心天谴而同,已无动情之意,心不在此了。”

心不在此了……

天凉胸口陡如灌了黄连,苦的她几乎落下泪来……

她盯着空了的杯,低问:“当初你为我遭一道天谴,从此无欲无情,我从那么遥远的地方而来……许是为偿罪,许是为补偿,却一直坚定……现在,你却那么轻易便能抛下情意,那么简单用情劫两字来带过与我之间的一切么?”

桌上檀香终于熄灭,烟灰随风扬散,带着麝香之气,飘向了蓝莲池……

大半个时辰已消失了。

静了很久。

天凉没有听到他回答,却听他道,“姑娘凡人之躯,只能在此待一个时辰。”

这是关怀的语气,却也是毫无留恋的逐客令。

天凉微微苦笑,“我擅解咒印,炸不周石,闯幽州殿,在三个老古董面前引百兽奋力相抗,如此艰辛换来见你,却只得来你这么一句……”

君无寻感受不到那份情谊,体会不到那份触动,却也只能以关怀目光淡淡瞧着她,尽管不语,目光却仍带着隔离与劝阻。

天凉与这目光相对时,才知他眼中果然没有自己,一丁一点也未有,甚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满池莲景,或鸟落啼鸣,都比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来的瞩目引神。

就这样,两两坐着,又是静了很久。

池边走来几个童子,低声提醒,“姑娘,古君许下的时辰已至,请您即刻做好离古幽的准备。”

天凉未应……

君无寻道:“君某送姑娘出玄池。”

“今日天气晴朗”,天凉倏然出声相问,“无寻君为何会画雨中梵莲?”

君无寻看了一眼那蓝莲上斜飘的丝丝细雨,并未答语,却是在作此画时,仿佛嗅到迎面扑来的青草与尘土湿润气息,那种味道,似乎能带来几分心悸轻颤。

尽管这种感觉极其陌生,他却不讨厌,甚是有些怀念。

天凉起身,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君无寻身旁的石凳上,与他并肩而坐,握住了他略显冰凉的手,静静的,什么也没说。

君无寻对她手心的炙热有些不适,微微抵触的动了一下,却望着坐在自己身旁勾头咬唇的女子,没有动,亦也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并肩坐着,天凉将头慢慢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

同样的触感,同样的味道……

那次桃花林一别,好久没有挨近的温暖之感。

从前他不会这样疏离的刻意隔开距离罢。

从前他也不会只是因被自己握了手,便这么抗拒的微微僵了身罢……

天凉很执着,她不舍得走,也不舍得将自己的头颅从这肩膀旁离开,而是转过头,将脸贴在他衣襟之上,强忍着胸口不断上涌的涩苦,几度吞咽不下,几乎落下泪来……

不要哭。

姑娘,只要在我的身边,便不许哭。

她便强忍着,感受着他的抗拒与陌生,极其努力的强忍着……

小童在莲池对面又喊,“姑娘,已过一个时辰,古君早在古幽门前等候。”

天凉置若罔闻。

君无寻低声提醒,“姑娘,该离了。”

天凉不动,仍然执着。

无寻望到她手握的如此紧,贴着自己的时候身子也在难抑的轻颤,便抬手抚了抚她的肩,摇首轻问,“姑娘……何必如此?”

“是啊,何必如此”,天凉回语,看着他强迫被自己紧握着的手,“我何必如此……”

古君警告过她,多留一刻,便会在她回四玄之后造成无法挽留的伤害。

古君也说过,这海边乱势已起,她只有七个时辰的时间,如今已过了近两个时辰了。

圻暄尸身的时辰,最多至明日午时,便会以极快的速度自行销毁,化为虚烬,

所以她不想放弃,也不想将这最后一丝希望投向于黑暗之中……

时间紧迫,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时间紧迫。

可此刻她却只能这样坐着,执着的握着他的手,什么都做不成,也什么都挽回不了……

“这就是你口中的生就无缘么?”她静问,“我们之间总有阻隔相挡,我们之间总存在着那句注定,就连现在,彼此在一起,握着手,在最近的距离,却仍然不可不去面对这样错过的局面……”

君无寻轻顿,回道:“至少,在君某的意识中,从未后悔过与姑娘相遇。”

天凉听到这话,也顿了许久……

他转首垂下面,抬手捏起她的下颚,在她唇瓣落上一个轻吻。

他明白从前常常如此待她,相吻时,总是带着渴望与心悸,有时会有些莫名的冲动令心间炙热……如今一吻,却觉淡,而无味。

他落下吻,闻到属于她专属的芬芳时,只是长睫动了下,便恢复了平静。

这个吻,冷静,安静,镇定。

两人的唇瓣都有些冰凉,唇瓣相贴,天凉轻轻回应,却在舌尖相触那一刻,只觉胸口如针刺,随着他回忆式的轻吻自己时,一根根慢慢深刺入她的心,刺出了密密麻麻细不可见的伤口,瞬间便将苍白的心房染成了血红……

好苦。

这味道好苦。

天凉转首,躲开他的吻,抽回了手,抬手捂住唇,一手紧攥,指甲陷进了肉里……

那时湖畔初见,他吻的如此突然。

那时雨中夺吻,他吻的如此热情。

那时桃林离别,他吻的如此痛楚……

却从没有这样,令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令人体会不到一丝心颤,却令人如同跌入冰窟,手脚涔冷的漠吻。

他不是故意的,她知晓;

他只是在望她倔强,以此方法想令自己寻得一丝丝情意,一丝也好,只要有得回应,她便必能感受的到。

可什么都没有,她所察觉到的,不过是那分陌生与不会再为彼此而跳动的心房。

已过了两个时辰很久了。

小童似乎已知晓她劝听不得,便不再多语,索性退了下去。

天凉那悲凉的心思,许久才沉静下去,她轻轻吐息,从怀里拿出油纸包裹,打开看,拿起一块东西,递至了他面前道,“公子,尝一尝这个。”

君无寻依言接过,放在薄唇前咬了一口,咀嚼过后,放下了那半块桃酥,一言未发。

天凉知道那是因他本就不喜甜食,如今在他口中,自是咀嚼无味。

又这样,彼此沉默,过了许久。

莲池中有水流涌动,君无寻漠而起身,走到涌动处,弹指间便见池水如镜,显出了下方四玄场景。

那正是四玄内东海边因诅咒而起的乱势,许多当年被封印如今已成半魄的君家和苍巫人,以及争斗中的兽宠,纷纷向海上流游,在出海那一刻,海水彻底泛滥,四周的镇子已被淹没,不少百姓乘木船带家当老小仓皇逃走,面目哀伤,挣扎痛楚……

虽听不到声响,天凉却看到不少人在哭着低喊,“造孽啊,如同六年前一般,又是造孽啊……”

这时天边午霞妖艳浓厚,投在两人身上,一白一蓝,双双矗立。

浓郁的阳光将两人的影投落在了池水之上,映的君无寻玉洁脸面担心密布,却也映的天凉发白的双唇又褪了一层颜色……

“姑娘”,他道,“该离了。”

这次,他的语气多了分为黎民的担忧,也多了对天凉的轻命谴责。

天凉身子微震,盯着那场景半晌,最后出语发问,“先生从此在这古幽莲池,独自一人,可会过得好?”

“我很好”,他的回语,云淡风轻,“姑娘,人各有命。”

不得强求……

“如此……我……便放心了……”

天凉说话时,抬手捏住了眼眶,强忍着什么,“望先生早日修的正果,飞升而去。”

君无寻颔首,“也望姑娘后生安好。”

她这次半语未回,便倏的转身而去,匆匆躲开了君无寻的视线——

她脚步快速而踉跄的逃出莲池,闯入一处高林密布的桌案处,双手扶住石台,两行泪,唰的一下便落了下来,清泉翻涌般,不止不息……

眼泪全部涌而下,全部砸在桌案上摆放的器皿之上,发出几声脆响……

还好,最后一个承诺,不再他面前落泪的承诺……

她守住了,牢牢守了下来。

“小姑娘”,身后响起了古君不满声响,“你不该罔顾约定,在此处强待三个时辰。”

“妈妈!”火鸾跟随着古君,扑飞过来,见天凉眼睛红肿,便急匆匆道,“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哭了吗……”

天凉转脸,已经擦干了泪。

她神色一片平和,似乎已做决绝,沙哑回语,“正如古君所言,我做下的错事我自己承担,违约之罚我会自己承受,这海势,我也会相阻,不必相送……就此拜别!”

天凉带着火鸾,依照着和古幽几位君士的约定,号令之下,带着古幽兽宠,坐骑火凤,佩剑带身,一言不多的冲下了古幽,直奔向了东海。

古君望着她的背影,摇了头,本欲随下四玄,却是回头时,定了脚步……

551大结局(三)

【551大结局(三)】

幽州大殿。

州君睁开了眸,望着那玄气四溢的莲池方向,忽然出声低问:“当初未等我等归古幽,无寻便提前而至,自封其情,应下了守待莲池百年的重责,百年后定然修行尽满,得道飞升,如此,我等也算功德圆满了。”

幽君听此,赞同颔首,转面询问那一向冷漠寡言的境君,“境君,当初无寻以玄封情根时,唯独有你在场,此事可万全妥当?”

州君笑:“境君非古君,一向做事牢妥,幽君莫要多虑,境君自然凡事妥当。”

境君没有回语,只是抬起沧桑幽沉的黑眸,投向了远方。

四玄境内,战争已始。

东璟人马由君小宝亲笔批书,与主将共同坐阵。

厉家人马携军火武器,前来助阵。

海水码头不少将士努力阻着以沙土筑坝,以阻止海势蔓延,而君小宝这边早已派战船数艘,在当年君家山庄海域旁开始了海战。

此次海战不同于往常,因人数众多,混乱非常,又并非寻常军队作战,故每一名将士每一个人都凝了一百二十分的气力与专注力投入于战争之中。

午时,西凤由边疆快马加鞭赶来的援助人马终到,凤家太子连日长途跋涉马不停歇赶至队列中,以主将身份带军来援。

经过短暂会晤之后,在很快的时间,西凤人马便与东璟将领进行了分工领队,凤太子也与君小宝开始了合作,加入了海战之中———

当他听说厉天凉独自上了苍巫时,顿时眉眼一怒,一掌险些将船桅拍断,向厉家人猛斥:“如此危险之地,怎可放任她一人前行!若是她出了半点事,谁来担待?!”

被言之人又怎能不担忧,只是当时无法相挡罢了,他们不能反驳,也只好默。

“何时去的?由何处而去?去了多久了?告知本王,我马上去寻她!”凤傲天言语不得耽误,当下便向简少堂质问,言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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