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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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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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胛生疼,容浅念皱眉,嗔怒道:“你抽风啊。”两人打打闹闹了三年,这般陌生的他,她不适应。

萧凤歌松手,嘴角一扬,玩味地笑着,半真半假的语气:“自从遇着你,我便日夜抽风,足足三年。”

萧凤歌的一句玩笑,容浅念只是扯扯嘴角,笑得漫不经心,看着月,寻思着什么。

萧凤歌苦笑,不再言语。

她啊,长了一双能看透世间的眼,独独看不透他的痴念。

第二十六章:品花弄玉的秒事儿

五月的天气,连着几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没有打雷下雨,更没有劈死晋国公与他那要送进椒兰殿当活寡妇的女儿。

于是乎,容浅念郁结了。

容浅念有个习惯,她一郁结就食欲不振,一食欲不振一肚子黑水就开始闹腾,一闹腾就想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不,夕阳刚下,月亮刚出来,容浅念抱着元帅大人就不见踪影了。

十三问十二:小姐哪去了?

十二回答:今天市井里说,晋国公家的三小姐要上护国寺祈福。

十三豁然开朗:原来干天打雷劈的事儿去了。

澄碧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暗自摇头:祸害,祸害,祸害!

夜黑风高,月如钩,小巷子里安静如斯,忽然,一声嘶吼,惊了马。

月下,马边,四个大汉闷声倒下,后颈,一根银针入肉三分。

“马儿乖。”

这沉寂如斯的小巷里,那声音清凌凌的,似风卷珠帘,发狂颠簸的马儿忽然安静下来,车里,喘息惊叫声缓缓小了,一只素白的小手撩开车帘,随即,露出两张面色惨白的小脸,看穿着打扮,是士族家的小姐与丫鬟。

“你,你是什么人?”那绿衫丫鬟嗓音颤颤,吓得不轻。

隔着半近不近,那人立于马前,杏黄的月光下,他一身红衣妖娆,长发高束,眸中淡淡清辉徐徐。

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郎。

男子一笑,眸子更亮了几分,嗪了几分灵慧狡邪:“你说呢?眼下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花粉巷里孤男寡女的,你说我是什么人?”

男子撩起红衣,好不妖娆,眸子肆无忌惮地看着马车中的人儿。

俨然一副采花的架势。

“大胆贼人,离我家小姐远点。”绿衫女子壮着胆子道。

那红衣少年郎邪邪一笑:“哎呀,小姑娘好眼神啊,在下衣冠楚楚居然还被姑娘瞧出了端倪。”

一句话说完,马车里的两位姑娘煞白了脸,马车外的男子笑得更痞气了。

绿衫丫头缩缩脖子,声音颤抖:“我家小姐可是晋国公府的千金,你,你识相的速速——”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姑娘便眼珠一翻,倒下了马车,人中处,银针蹭亮。

“啊!”晋国公千金惊叫,牙齿打颤,“你,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本公子是惜花之人,做不出辣手摧花之事,只是让她睡会。”嘴角晕开一抹妖异非常的笑,挑着丹凤眼看马车里的人儿,“像姑娘这般如玉的人儿,在下自然要好好疼爱一番。”

说着,含笑上前,风卷起他妖艳红衣,这夜也染了几分邪肆。

晋国公府那娇滴滴的千金哪里见过这般浪荡儿,吓得花容失色,口齿不清:“你作甚?”连连后退,“不要,不要过来。”

“女子可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即让我不要过来,那么——”少年郎脚下轻点,一个翻身,侧卧在了马车里,一把将女子抱了满怀,端起女子怯生生的脸,道,“当下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你说我要不做点品花弄玉的妙事儿来,岂不辜负了姑娘这等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美人。”

“公子,求你放了我。”娇滴滴的人儿眸子含泪,双肩轻颤,好不招人疼爱。

少年郎伸手,挑起女子的脸,指尖轻轻抹着她眼角的泪珠:“面若桃花眸似醉,带雨梨花柳扶风。好一个妙人。”凑近一分,男子在女子耳边吐气,低语,“你说,这等妙人被我采摘了去,晋国公还有没有脸面与皇家联亲?”

女子身子一颤,惊惧抬眸:“你是什么人?到底,到底要做什么?”

他笑,眸子清澈如冰凌:“我是贼人,自然做些采花戏玉的勾当。”一语落罢,一把将女子拉到怀里,温香满怀。

重重跌进男子怀里,女子推却,脸羞红:“不,不要。”抬眸,可怜楚楚地央求,“求、求你。”

他仿若未闻,托着下巴端详女子,似在思考:“从哪里开始下手呢?”

语落,修长白皙的指尖一挑。

女子长衫落地,一身冰肌玉骨在月下照得绯红。

“啊!”逼到马车角落的女子,拽着仅有的亵衣惊叫出声。

红衣少年郎一手撑在女子身侧,看着身下受惊的人儿,笑笑道:“对,就这样叫,再大声点。”

女子脸色一白,咬着唇,颤抖,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不急不急,长夜漫漫。”

随之,一阵清泠的笑声,伴着女子压抑的嘤咛。

马车外,月色妖娆,马车里,活色生香。

须臾后,马车里男子一声欢畅的叫声:“哇!手感真好。”

又半响后,一只白毛球状物被扔出了马车,还有男子恼羞成怒的声音:“元帅滚一边去,别扰了老子好事!”

马车外,元帅可怜巴巴地望着马车里。

这般妖孽的红衣少年郎,不是易容后的容浅念又是哪个?

长夜漫漫啊,这才刚刚开始呢。

闹腾了一夜,天际翻了鱼肚白,这市井又热闹了。

今日阳光明媚。右相容府美人苑里的梨花开得格外得艳。

梨树下,一张雕木的案几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点心,依着软榻放着,榻上,容浅念侧着半个身子,撑着下巴:“十三啊,今天市井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第二十七章:伤风败俗皆为所好

梨树下,一张雕木的案几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点心,依着软榻放着,榻上,容浅念侧着半个身子,撑着下巴:“十三啊,今天市井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五月微暖的旭日漏过盛开的梨花,点点斑驳落在那人脸上,眸里,长睫扑闪,像欲飞的蝶。

好不潇洒惬意啊!

十三眨眼,问到:“小姐指的是?”不禁想,这厮莫不是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了?

容浅念懒懒抬手,十三奉上香茶,侧耳细听,闻见容妖孽一声轻笑,煞是欢快:“比如哪家官人偷情,哪家贵妇出墙,哪家小姐被戏。”指尖卷着墨发玩弄,补充道,“伤风败俗皆为所好。”

听听,这都什么恶趣味。这妖孽,就好上这一口了,唯恐天下不乱!

十三鄙视了一把,扯扯嘴,说起了京中伤风败俗的趣事儿:“晋国公府的三小姐一夜未归,今个儿辰时被市井的小贩发现,正横躺柳巷,衣不蔽体,一身冰肌玉骨不成颜色,想是被登徒子轻薄了去。晋国公大怒,满城缉拿贼人。”

容浅念听得津津有味,连手里喂食的动作都停了,托着下巴咋舌:“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摩挲着自个的手指想:果然下手重了点。

除了这惋惜感叹的语气,脸上哪里有半分可惜之色,指不定心里怎么幸灾乐祸呢。十三对此,见怪不怪,顺着容浅念的话又道:“确实可惜,就算这晋国公的小姐是完壁之体,也入不得天家的宫门了,这折辱圣颜可是大罪。”

那厢,容浅念塞了块莲花糕,笑得更欢畅了。

十三义愤填膺:“要说那贼人也真真可恨,这毁人清白坏人姻缘可是要遭天谴的。”

一句话才刚落。

“啊且!”容浅念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了十三一脸的糕点屑沫。

这人啊,不怕做坏事,就怕做完遭人惦记,这不,现世报来得真快。容浅念觉得鼻子很痒,想来在心里问候她的人不在少数。

十三抹了一把脸:“小姐,你怎么了?”

容浅念吸了吸发痒的鼻子,挥挥手:“没事没事。”

十三不放心:“怕是夜里染了风寒,回头熬点药。”

容浅念笑着摇头:“不用。”半躺下榻中,她懒洋洋地眯了眯眸子,“眼下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甚惬意。”

十三抬头,空中飘来一朵乌云,正压顶。十三有种预感,这妖孽一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将要干那勾当。

这年头,某人闲了,伤风败俗的事就特多。

方一日光景,晋国公家三小姐残花败柳之身为市井津津乐道,自然,传进了天家的宫门,慧帝大怒,责晋国公教管不严,联姻作罢,晋国公一张老脸搁在了裤腰带上,逢人便以袖掩面、苦不堪言。

说到这,可就有件怪事了,这晋国公丢的是面子,这国公三小姐丢得可是里子,却有闻道,三小姐食膳照常,不哭不闹,非但不见半分羞愧欲死,反倒面色红润。

十三听此不禁感叹:这年头,采花贼偷的不止是人,还有心。

于此,容妖孽眯眼笑道:魅力这东西啊,就是挡不住。

市井皇庭热闹了一整天,天一黑,有人就不安分了,用十三的话说,容浅念就是为黑夜而生的。

椒兰殿外,一盏青灯微亮,淡淡青灰色的光晕下,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那人影斑驳跳动,畏手畏脚像只偷腥的猫。

可不就是偷腥嘛。

素白的手,方一攀上窗纸,一道低沉婉转的嗓音缓缓道了句:

“怎生又翻墙。”

这夜很温柔,这声音更温柔,容浅念心里开了朵花,美滋滋的。

她笑盈盈道:“职业习惯。”寻了个离萧殁近的椅子坐下,将脸凑过去,“我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澄碧那一手绝顶易容术果然浪得虚名啊。

他眸光浅淡,笑,亦是极轻:“你的眼,我总认得。”

破天荒的,容妖孽耳根子热了一把,长睫扑扇得极快,假意咳了一声,心头痒痒,手也痒痒,忍不住想:这男人太勾人犯罪了。

萧殁浅笑,倒了一杯茶,落于茶盏的指尖微微剔透:“江南的蕊尖,想是你会喜欢。”

喜欢,喜欢这茶,更喜欢……咳咳咳,沏茶的人。容浅念眉开眼笑抿了一口:“你在等我?”

留了灯,等了门,还沏了茶,容浅念心花怒放了。

片刻才沉吟,他薄唇轻启,淡淡的一个音节:“嗯。”

眼里笑意璀璨了三分不止,又凑近一点:“为什么等我?”

容浅念就是看到值钱的宝贝也没这么殷殷期盼过,这模样,和元帅大人发春时一般。

他迟疑,杏黄的烛光映红了他眉间朱砂,那朵未开的昙花竟是那般艳丽:“晋国公千金名节被毁,可是你所为?”

一盆凉水当头淋下,浇灭了容浅念一腔火热的春心萌动,嘴角笑意僵了,闷闷道:“是我。”

容浅念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憋屈到她想扑上去咬他的脸,咬他的眉,咬他的唇,但是,这一次,容浅念怂了,不敢扑。

“这件事,你别管可好?”烛光摇曳,他侧脸忽明忽暗,微凉的眸子一点湛蓝。

容浅念更憋屈了,磨牙:“你是舍不得那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还是舍不得掌管国库的晋国公那块肥肉。”她睫毛颤了颤,抬眸便看见那人一双重瞳清澈,染了几分无奈、温柔,心莫名其妙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嗓音柔软得哪有半分容九的做派,“如果是后者,我不介意你怪我多管闲事。”

但如果是前者……一个晃神的片刻,容九脑中便闪过了千百种叫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法子,还都是专门对付‘美娇娘’的。

他目下无尘的凉眸,缓缓凝着她,微微苍白的脸几分无奈,几分好笑:“都不是。”对上她灵慧清亮的眸子,“你可知晋国公为何要将女儿往我这椒兰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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