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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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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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那红色的衣角,绕着流苏飞舞,那人回头抛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落在了一楼的软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品着小酒,一杯见底,启唇,声音铮铮不绝:“文斗武斗,各位请便,百两一擂,生死不论,坏公物者,原价赔偿。”

话落,一壶酒从天而至,落在擂台中间,以酒为墨,画下一条分界。

众人傻眼,原来这武林盟主真不是吃第一公子的软饭,这身手,可怕着呢。

“绵州,李景。”醇厚的嗓音一响,只见一中年男子打了头阵。

随即,三三两两地陆续有人上台,文武以酒渍为界,群雄开始鹿逐。

丝竹管弦奏起,余音缥缈,流苏内,容浅念美眸流转,笑看帐外,风起云涌。

如火如荼时,二楼雅间,男子眸中也是翻天覆地。

那个红衣少年,张狂得可怕。

离小心试探:“主子,我们是砸场子,还是——”打擂台。

“排队。”男子冷而自制,只道了两字。

离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那恼人的声音:打擂台,后边排队。

随即,离囧了。

一刻钟后,擂台上已是杀气腾腾、你死我活,一俊秀公子哥姗姗来迟,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流苏里倩影窈窕,撩开帘子便进去了。

容浅念捻着梨花糕的手一顿,抬抬眼皮:“你怎么来了?”

公子哥桃花眼一挑,万种风情,倜傥风流。

这厮,自然是凤歌儿那只妖孽。

萧凤歌撩着衣角就往软榻上凑,腆着脸上去:“小爷我钱有权有良田,没妻没妾没通房,怎么就不能来了?”磨牙,一股子酸味,俊眸睃着台上,“小爷我翩翩公子,貌比潘安,怎么也比那台上的丑老头强很多,他都能来,小爷我自然可以。”

容浅念瞟了一眼台上,无语了,青山派灵鹫师尊座下第一弟子,年不过而立,生得一身正气凌然,怎么就丑了?还怎么就老头了?

容浅念一脚将凤歌儿踢远了些,四仰八叉地占着整张软榻,散漫的语调:“我怎么记得前些天忠亲老王爷刚往你院子里送了十个八个如花美眷。”凤歌儿脸变了,容浅念笑得更欢了,继续揶揄打趣,“据说,各个国色天香、风情万种,这伺候男人的本事,连我楼里的姑娘都自叹不如呢。”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昭明世子萧凤歌被已是殁王妃的容九迷了魂道是谁都知道的事儿,忠亲老王爷怕自家不孝子孙将来扯出什么觊觎兄嫂的大祸,更忧心自家独苗一棵树上吊死,为了香火着想,忠亲老王爷四处网罗俊俏的姑娘家,一个劲往昭明院子里送。

对此,昭明暗骂自家老头,继续蹭上去,一脸讨好:“你要喜欢,改明儿个我送来你这,让她们伺候你,还是接客,都随你喜欢。”

这话要传到忠亲老王爷耳朵里,还不气得心肌梗塞。

容浅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诨,“说吧,你想干什么?”

------题外话------

不好意思,更晚了,明天要坐一天火车,熬夜码字,凌晨还有一章

第九十八章:我来娶你了

容浅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诨,“说吧,你想干什么?”

萧凤歌想也不想,义正言辞:“抢亲。”

这人,从不害臊。容浅念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萧凤歌一头宝贝头发:“魈魂窟外方圆一里,三伙人马,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笑得眉眼亮晶晶,“抢亲?凤歌儿,你可真看得起我。”

萧凤歌抛了个媚眼:“我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我家小九的法眼。”

软榻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翻了翻:啾啾啾!是小爷的法眼。

容浅念顺了顺萧凤歌的头发,如同哄元帅大人一般:“凤歌儿,乖,从实招来。”

萧凤歌很是受用,低头凑过去:“边关传来密报,云起楚王三日前已达京都。”

这被忠亲老王爷知道,又要心肌梗塞了,来之前老王爷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朝廷机密,千千万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容家那祸害精。

瞅瞅,卖爹求荣的不孝子。

说起这云起楚王,那可就是一出神话了,十二岁参军,十五岁为将,十七岁大败附属陈国,云起千万百姓奉为战神。

这云起的战神私潜入境,存的什么心,用脚趾头也能猜个三四分。

容浅念冷哼:“这风清不过风吹草动了几下,那楚王就闻着味来了,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

大概也就容浅念觉得风清就算是换了皇帝也就是风吹草动一下,而且这风吹草动还托了她的福。

萧凤歌自顾倒上一杯:“不过那家伙倒是有种,云起的夜帝刚登基不久,正是收权的时候,新帝与摄政太后可都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呢,自己腹背受敌还敢单枪匹马地来风清,胆子不小。”

说起这,又是云起一出宫廷秘闻了。

战神楚王,虽战功赫赫,可其母妃却只是个才人,不足为储君,又加上外戚专权,这老皇帝一薨,太子云宁夜登基为帝,太后甄氏摄政,夜帝素来昏庸,初登宝座,不得人心,众臣拥护楚王,太后甄氏视其针刺,不得不拔。

这云起楚王,绝非池中之物。

容浅念懒懒翻身:“他云宁止是不是要来分你萧家的一杯羹我没兴趣,不过,他要是混进我这魈魂窟闹事,”丹凤眼,扫过二楼的雅间,她似笑非笑,眸光似月,“那事可就大了。”

她啊,通常只扫门前雪。这风清也好,云起也罢,争得头破血流,也比不得她家男人重要。

所以,这招亲宴,若有差错……

萧凤歌将一张俊脸凑近容浅念若有所思的眸前:“所以小爷主动请缨,给你保驾护航来了。”

容浅念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某人的脑袋。

萧凤歌忽然想起一茬:“不过,除了云起夜帝的人,我的人,还有一伙人是谁的?”

容浅念眸子一转,笑意深深:“萧简。”

“他来凑什么热闹,鼻子真灵。”

容浅念扶额,叹气:“这砸场子的人真多。”

此时,风清夏王,隔着窗,正望着流苏摇曳,眉,紧锁。

门外,左翼军来报:“王爷,忠亲王府的人也来了。”

萧简收回视线,转身,问道:“有什么动作?”

“昭明世子静观其变,不过夜帝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王爷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

萧简凝神深思,半响,启唇,只一个字:“等!”

左翼军领命,全军待命。

萧简依着窗口,望着一楼的重重纱幔,心绪不宁。

“九公子,”萧简轻喃,“你到底是谁?”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狐狸一般的女子,心绪,乱了。

午时三刻,二楼雅间,男子隔岸观火,眸子,映着流苏里的人儿,久久不曾移开。

“主子,三伙人,已经都在魈魂窟外了,我们怎么做?”

男子轻扣茶杯,道:“请君入瓮。”

君,乃夜帝之人,这瓮,自然是魈魂窟,好一出祸水东引,这砸场子,也是玩心玩计。

男子的话方落,门应声而开,来人,正是九公子身边的寻花少年。

来得真快啊。

寻花进门,行了个虚礼:“云公子,我家公子差我来传话。”

这一声云公子,男子脸色便深沉了。

果然,没有魈魂窟不知道的事。

寻花不惊不惧,十几岁的少年,倒是一股大将之风,说:“我家公子说:这风清出了篓子你要见缝插针顺手摸鱼可以,若是你还想请君入瓮祸水东引,这砸场子的后果你千万别假设,绝对不是几板砖的事。”

云宁止不言,眸中沉沉浮浮。

这话,不是恐吓,是警告。那人,狂妄得让人心惊胆战。

寻花察言观色后,继续:“公子说: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魈魂窟外面的人,一千两一个我帮你收拾,上午那几个就当是赠品。”

先兵后礼,魈魂窟九公子不仅是个商人,还善心计,三言两语、软硬兼施便立于主动。

云宁止眸间冷若冰霜:“若是我不答应呢?”

寻花淡淡一笑,并不意外:“我家公子说:若是你不答应,先解决外面的,再收拾里面的,总归是要脏手,不介意多几个。”

几句话,开诚布公,此举,太过胆大妄为。

云宁止轻嗤:“好大的口气。”

寻花不痛不痒地陪了个理所当然的笑,不以为然:“哦,我家公子还提醒了一句,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天下想杀云起战神的人数不尽数,这颗人头还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眼下,魈魂窟高手云集,不乏三国皇室中人,想必,对这杀人越货的交易感兴趣的,大有人在。”

几句话,蛇打三寸,这狂妄之言,却字字刺中要害。云宁止脸色越沉了,久久沉默,而后,他道:“这个交易,本王应了。”

那条地头蛇,比人狡猾不止三分。

寻花拍拍手:“成魅,上茶。”又道,“我家公子请楚王爷好好看戏,顺带打打算盘,魈魂窟向来一笔勾销,拒收欠款。”

说话间,有女子奉了茶进来,还有一只金灿灿的算盘。

完全有备而来,一楼流苏里那只狐狸,简直精明得可怕。

“你家公子知道我会答应?”肯定的语气云宁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上好的毛尖,朝廷御用之品。

“云公子是聪明人。”

话毕,寻花领着女子出了雅间,留下一壶毛尖茶香。

离,三番思忖,还是不解:“主子,属下不明您为何要答应,这九公子狡猾了得,绝非善茬,指不定是与虎谋皮。”

云宁止晃了晃手中茶杯:“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我的身份,又岂是狡猾二字。”眸子,深沉黝黑,一口饮下新茶,云宁止三分笑意晕开在嘴角,“这九公子,城府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精明得可怕,只能为友,作为敌人,太危险。”

离,似懂非懂,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九公子,唯有敬而远之才能明哲保身。

楼下,擂台之上,打杀得不可开交。魈魂窟外,开始风起云涌,血腥在暗处肆意,整整弥漫了两个小时,窗外的风卷起流苏飞舞,空气染了腥味,那纱帐里,不见红色身影。

直至未时……

管弦静止,一只素手撩开流苏,只见红衣少年款款走出,长发随意披散,微微凌乱里带了几分不拘,丹凤的眼斜长,似乎藏了星子。

“你们三个这么抢小爷做媳妇,你们爹知道吗?”

一阵清风吹过,笑声清零。

擂台之上,三个男子,皆俊美不凡,望着那红衣的妙人,看流苏飞扬,成了背景。

如此妙人,奈何如此无耻,奈何三个翩翩美男争得头破血流。

“他,我要定了。”

这般势在必得,乃云起楚王,他持剑,望着那笑意斐然的人儿。

萧简出手,掌心,内力聚拢:“试试。”

“当我是死人啊。”萧凤歌恶狠狠瞪向容浅念,“就会惹桃花。”

话落,出手。

风起,杀气腾腾,擂台之上,硝烟燃起。

擂台边缘,容浅念抱着胸,瞧着热闹,好生不要脸:“小爷我一直都是这么人见人爱。”她眉眼带笑,“祸国殃民真不是我的错。”

自言自语之后,忽然,她红色的裙摆曳起,耳边,有温柔的轻语:“十一。”

声音,好像从很远传来,远得只有她听见,远得好像梦中。

她抬眼,擂台之下,白衣翩翩,他从人群里,向她走来,眉目温柔,好似画中。

那一双蓝瞳,阔别了太久,好似轮回,她抬脚,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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