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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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盛歌-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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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外面彩旗飘飘

    “姑娘姑娘姑娘。”人还未到院子,梨花的声音已经敬业的传了进来。

    无奈叹气,咱就不能换个开场白嘛。

    里面是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海军蓝的毛线马甲,下身穿着一条及膝的同色系蓝黑方格裙子,白皙的小腿有小半截暴露在空气中,下面套着棉质的白色袜子,梨花穿着新衣服小跑进门。

    余音满意点头,小女孩果然还是应该穿的像学生比较好看。

    得到余音肯定的梨花有些娇羞,红扑扑的小脸娇艳欲滴,“姑娘设计的衣裳就是好看。”

    “比言大师还好?”余音有些恶趣味的调侃。

    点头如蒜,“言大师也说他的设计不如姑娘。”

    想到言慕枫,余音有种背脊发凉之感,冬天之前自己一定不会画新的图纸了。

    “姑娘姑娘,上次您要我去问的事情,我给问到了。”小脸上写满了求表扬。

    鼓励性质的摸了摸梨花的脑袋,倒了杯水递给梨花示意其继续。

    梨花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卷字条,献宝似的放在圆桌上,“倪老板已经把那天在顶层听曲儿的人除却几个身份特殊的人不便透露,其他都具体写在上面了。”

    身份特殊?大概就是皇宫贵族之类的吧,余音在心里也不是很希望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宫斗剧看多了对那种笑里藏刀的宫廷生活完全没有向往。仔细看去,倪老板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纸上不单写了每个人的姓名出生门派所属,连诸如常出没的场所性格癖好之类的江湖传闻也写了不少,几乎每个人都能独立编成一个小故事。

    “沐清歌,落音苑书生。”余音指了指这个在一串长篇大论中只有一句话介绍显得很突兀的名字。

    “姑娘也觉得奇怪?梨花也去问了倪老板,他说这个书生只拿了落音苑的拜帖,倪老板看他是落音苑的人也不便多问。”梨花的眼神跟着余音的手指看向名帖。

    落音苑的人迟早能见到,但还没更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和原来的余音认识,没做好准备就贸然去见人实在不妥,暂且算是可疑人物之一以后找机会再去试探,余音这样想着,继续往下看。那日在顶层的人也就数十人,虽然都是名门望族或者江湖名仕,但大多都是赶风潮去听听音乐,真正懂的人其实不多。

    “羽无音,无影宫。”又是一句话介绍,这个应该就是倪老板口中身份特殊的人吧。不知道无影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见识,这个人也暂且算上。

    “姑娘姑娘,您看这个。”梨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将其中一页纸放在余音眼前。

    “百草园花吟公子,好风雅善抚琴,原为音姑娘座上宾,后因与姑娘乐理见解不同而挂琴,从此闭门养花不问世事。”纸上如是写着。

    见解不同?不会又是一桩情债吧,不然为何从此就不弹琴了,明显受了情伤啊。

    看了半天,这些人不是附和风雅的江湖莽汉就是只会高谈阔论的朝廷命官,倪老板写的这么一针见血也不怕得罪人。符合条件的居然只有上述三人,其中两个和原主认识,一个身份特殊压根找不着人,真是伤脑筋。

    “算算日子百草园的牡丹也快开了,姑娘,咱们去赏花吧。”梨花很快帮余音做了决定。

    小丫头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怂恿主子出轨真的合适嘛?不过赏花也算是个不错的借口,大家可都是知道余音姑娘最爱牡丹的呢。

    说走就走,余音简直整理了仪容,现代的衣服就是方便,虽然今天穿的是欧洲古典宫廷装,大裙摆几乎拖了地,也许应该做双高跟鞋来穿。

    “姑娘就这样出门?”梨花虽然已经习惯了余音的说风就是雨,但依然一脸的不敢苟同。

    难道还要联系八抬大轿吹拉弹唱着出去?询问的眼神投向梨花。

    “姑娘还是伪装一下吧。”

    伪装?前世出街防狗仔要伪装,这世出门居然还要伪装!难道这个时代连狗仔队都有,简直天雷滚滚啊。

    说是伪装,其实只是一顶很大帽檐的绸缎帽子,上面挂着一层薄莎把脸全部遮挡住,戴着帽子却可以从里面清楚的看到外面,真是神奇的纺织技术。但是这样一顶帽子,在余音看来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没事会戴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出门,而且自己穿的裙子和这个年代明显不符,这根本是变相吸引人的注意力啊。

    满意的点了点头,梨花拎起前几天整理好的小包袱就要往外走。

    难道不用只会家里人一声?余音有些犹豫。

    “少爷说了,姑娘想来天机阁的大门永远敞开,要走也是随时可以走的。”看出了余音的疑惑,梨花解释道。

    这个云墨少爷是有多么奇葩,简直真爱啊,受虐狂嘛这是,怪不得这个音姑娘能做到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了,余音不禁有些同情云墨了。

    绕过迷宫似的亭台阁楼,两人来到侧门口,一架挂着显眼天机阁标识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余音有点佩服小丫头的行动力了,这是有多想出门,居然车都随时候着。马车的外形和电视剧里的车大体一致,不过外部材质却像是玻璃制品,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南瓜马车。如此高调,伪装的意义何在!

    “音音音姑娘!”一个嘹亮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简直魂牵梦萦绕梁三日,余音无奈转身,用力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言大师!”梨花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雀跃。

    “音姑娘这是要出远门?”快步走近。

    余音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家没事遛个弯还要坐马车的?

    “我们姑娘要去百草园赏牡丹。”梨花好心的解释道。

    梨花你不应该叫梨花,你应该叫解语花。

    “也是,音姑娘最爱牡丹。”言慕枫理解的点头,言语中充满欣赏,“这衣裙果真就是为音姑娘量身定做的,别人是穿不出这韵味的。”

    大师你的语气很大叔你知道嘛,余音觉得自己怎么就看这个言大师这么不顺眼呢,这也没见过几次啊,起床之恨比天高嘛。

    “言大师也要出门嘛?”梨花微微有些脸红,自己穿的也是音姑娘画的衣裳啊,怎么不来表扬我呢。

    “是啊,自从见了音姑娘的设计在下激动得难以自已,正想着出门看看花式说不定能赶上音姑娘一二。”语气诚恳得让人脸红。

    “言大师可是要去京城?我们倒是可以同路。”梨花又道。

    梨花你这么善解人意我真的是今天才知道啊,余音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点了支蜡烛,这马车看起来没觉得能宽敞到坐得下这么多人啊。嫌弃的眼神飘向言慕枫身上一众五颜六色的跟班。

    “音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定然是乐意至极。”

    言大师你是瞎了嘛,我嫌弃得这么刻意您真的没看出来?余音无语的看着和乐融融的两人,只得先爬上马车占位置。

    马车的内部和外表一样奢华动人,里面的软榻不知垫着何种动物的皮毛,连香炉都是玉石雕花,车体的墙壁很像现代的玻璃,外面看着反光,里面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风景。顶棚还有类似天窗的设计,不知道是不是能降下来变成敞篷车。另外有个小隔间专门用来如厕,点着无烟的香薰,周围佐以檀木吸味,古色古香。

    云墨虽然奇葩,但应该是个会享受生活的土大款,躺在车内喝着小酒赏着风景,晚上睁眼就能看见满天繁星,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当然,前提是一个人惬意的躺着。

    就当余音怨念的以为车上会人满为患时,言慕枫和梨花各自牵着马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只见两人潇洒一个侧身便上了马,随行的姑娘们也跟着翻身上马,简直帅的不行。余音觉得更加幽怨了,虽然众星捧月女王出访的感觉也不是不行,但自己更想帅别人一脸啊。

    “姑娘。”梨花熟稔的骑着马靠近马车,轻声唤道,“软榻旁边的箱子里放了您最喜欢的乐器,作曲的笔和纸都在里面,您要是无聊了桌子下面有些书可以看看解乏,笔墨也都带着。窗户下面的坐垫旁边放着花茶包,桌上已经冲了一壶,您想喝别的口味的里面都有一些,水果和小食也放在一起。去京城也就一天的路,沿路风景还是不错的。”

    东西真是多的离谱,最夸张的是马车后面居然跟了一头骡子拉的车,依稀看到车上满载着的应该是类似锅碗瓢盆之类的器具和新鲜的食材,就差把整个厨房搬来了。

    顺着梨花的提示,余音打开了那口装着乐器的箱子,瞬间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里面居然是一只精致的二胡。在余音的认知里,二胡一种有着悲鸣和喜悦混杂的乐器,如同人生一样真实,所以对二胡有着说不出的爱,求学时主修的也是二胡。像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余音温柔的抚摸着琴筒,一根根轻轻的拨弄着,如获珍宝。


11。娘娘腔的粉色

    坐直身子,将二胡端在手上,演奏的yuwang喷涌而出。一曲《卡农》流淌而出,虽然是小提琴曲,却是余音最喜欢的曲子之一,每次听都有种震撼灵魂的感觉,让人莫名的沉醉,又独自感伤。这首似乎特别适合在这样的时候弹奏,用一首变奏曲祭奠过去,背景是一尘不染的湛蓝色天空,显得特别宁静。闭上眼睛沉浸在纯净而安宁的氛围中,余音完全没有察觉一不小心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突然一阵温柔的触感打断了余音自认为小资的莫名情绪,睁开眼发现有个不识大体的家伙正拿着一块粉色绸缎为自己擦拭眼泪。

    言慕枫瞬间红了脸,“在下。。。我。。。在下只是觉得姑娘,呃。。。”

    自己居然完全发现这家伙什么时候上的车!待反应过来,整个车队都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围着马车,只剩下马偶尔发出的鼻息声。

    车上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当然不是看对眼,一股浓烈的尴尬气氛蔓延开来。

    接过刺眼的粉色绸缎,余音忍不住吐槽了一番,哪有人用绸子擦脸的,擦不干净也就算了,简直是暴发户的行径,居然还是这么娘娘腔的颜色。

    言慕枫有些狼狈的看着余音,“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

    指了指车门的方向,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尴尬的事情就忘记它吧。

    言慕枫反复盯着余音看了半晌,直到余音忍不住快炸毛,才墨墨迹迹的跳下马车。

    意兴阑珊的趴在软榻上,自己怎么突突然的就哭了呢。回忆起前世,母亲死后自己便狠心舍弃了同时也是母亲最爱的二胡独自在国外生活,那么多个晚上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待着,总是一遍遍的弹奏着这支曲子,用小提琴钢琴甚至是电吉他,疯了一样。后来渐渐就成了一种习惯,不安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或者别的什么时候都会拉上一曲,再后来又忘了这个习惯,因为太忙了,忙到自己也忘了为什么要做音乐的时候,只觉得是为了邵歌为了白灵或者为了谁谁谁。

    为什么要唱歌,自己几乎忘了的原因,“因为他想唱啊”,曾几何时那个少年纯净明朗的微笑已经成为过去,只是这句话一直留在记忆深处。因为自己喜欢音乐,即使走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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