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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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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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再不回去,便见不到他了。】

可是,人一接触窗台,便被一道无形的光膜给反弹回来。

初幻蝶试了很多遍,到最后,全身摔得一片青紫,依然无法出去。

她把房中的东/西,对着开着的窗台一砸,东/西却能够仍出去!

这时,初幻蝶才知道,这间房,是针对她一个人而设的结界。

她打量着这间房,于是,把房中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精光。

到再没有东/西跌碎的声音传出时,门外的婢女推门进来,对着初幻蝶行礼后,双手做了个奇怪的姿势,房中所有的碎片都消失不见。

转而,那个婢女双手再奇怪的织了个手势后,房中又出现另外一番布置。

然后,那个婢女对着初幻蝶再一次恭敬地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初幻蝶摔了好几次,都是停下后,那个婢女进来清理,再重新布置一番,再出去。

最后一遍,初幻蝶把碎片拾起,想着往身上一割,却发现,她无法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无论她拿着碎片,对着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想要割破的时候,都会被一层薄薄的荧光薄膜阻挡着,让她无法损坏皮肤的一丁半点。

初幻蝶颓然地坐到地上,任由那个婢女再一次推门进来,对着周围的碎片进行清理,又重新布置一番。

最后,她知道,她被软/禁了。

而软/禁她的人,便是她所谓的生父。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而她每过一天,便在纸上写下“小烈”二字。

她不知道,她消失了那么久,那个痴执的人儿,会怎么样。

她怕他,又会像上回那样,断了一切的进食。

终于,在她写下地二十九个“小烈”时,有另外的人推门进来了。

初幻蝶回头,是那个妇人。

妇人看着眼前对她只轻轻一扫后,便转头在写着什么的女儿,心里一阵的难过。

她边走边说着:“绯烟,娘亲来看你了,怎么不理娘亲呢?”

初幻蝶停下手中的笔,把放在案台上的那张纸拿起,递到妇人面前。

妇人端过纸,看着纸上的内容。

“如果你说你是我娘亲,那么你应该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这纸上的人儿,他叫小烈,是我的夫君,后天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如若你真是我娘亲的话,放我回去和我夫君团聚吧。”

妇人细细地打量着画中的人,眉目如画,观其面相,这男子,是尘俗难得一见的奇才。

可是,再怎样难得,也只是尘俗之人。

“烟儿,除了这要求外,其他的,我都可答应你。”

初幻蝶一听,抓着妇人的手,激/动地问着:“你说的是真的?”

妇人颔首:“是真的。”

“那好,我要回江南!你说的,除此之外,都可应允我的要求!”

妇人摇摇头:“烟儿,我说的除此之外,是指,除了回去之外。”

初幻蝶拿回妇人手中的画,看着画中的人儿,对着旁边的妇人说道:“你知道吗?那次,我只是两个月没有去看他,他以为我不要他了。他竟断了一切的吃食。我怕,我再不回去,便见不到他了。”

说着说着,竟泪流满面。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5)

【你毁得掉他的画像,却毁不掉他在我心中,早溶血入骨的影像。如若不是他的良人,便不叫良人】

妇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不禁一阵难受:“烟儿,你将来要嫁之人,比起你画中的男子,更加的优秀,你无须担心。”

初幻蝶看着画中的人儿,喃喃着:“可是,上天下地,我只要他一人。”

妇人抢过初幻蝶手中的话,瞬间粉碎:“这人,你忘了吧。命中注定,你的良人,不是他。”

初幻蝶看着妇人这举动,也不生气。

她对着妇人,擦干脸颊的泪迹,淡漠地说着:“你毁得掉他的画像,却毁不掉他在我心中,早溶血入骨的影像,再说,如若不是他的良人,便不叫良人!”

妇人看着眼前带着偏执的女儿,慨叹着:“烟儿,你这又何苦呢?”

“我叫初幻蝶,我娘亲和爹爹还有小烈,他们都唤我小蝶!你说的烟儿,我不认识,也不想识!”

“烟儿……”

妇人刚想说什么,便又被初幻蝶打断了:“我说了,这里没有烟儿,只有初幻蝶!”

妇人听着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如此的冷漠,不禁又一次的泪盈于眶:“烟儿,你不能对娘亲这么冷漠,我是你娘亲呀!”

初幻蝶看着旁边在垂泪的妇人:“如若你是我娘亲,那么如今软/禁我之人是谁?我对你冷漠?难道你们如今这样的做法,对我便不是残/忍?”

“出去!如若不是放我回江南的,别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让人恶心的亲昵话!”

“烟儿,你不能这样对娘亲呀!娘亲也是迫于无奈呀!”

“我说了,如果你是逼于无奈,那我如今便是无可奈何!”

初幻蝶说完,便又重新坐下,在纸上,“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妇人看着这个,自她进来,便一直冷言冷语的女儿,内心一片的悲伤。

如若可以选择,她宁可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也会让她回到那片她想着、念着的地方。

可是,谁曾想到,命定的圣女,居然会沦落凡尘,并且还与凡尘的男子订了终生。

这几万年来,从不曾有过的事,如今却发生了。

妇人对着那边在不停挥笔的初幻蝶,摇摇头,便走了出去。

纸上的“小烈”又增添了两个。

而初幻蝶,看着刚刚停笔写下的“小烈”,出神了。

小烈,今天,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

你是否,穿着那身我为你刺绣的喜袍,在等我的归来?

你是否,站在门外一直在苦心翘盼,等候花轿的到来?

你是否,盼了天早,忘了天黑,仍旧痴痴念念?

初幻蝶看着那两个字,神色越来越迷离起来,最后嘴上喃喃着:“小烈,对不起,我失约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随着那声对不起,有液体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晕落的水滴,泻了一地的相思,散了一片的思念。

当第一百个“小烈”跃于纸上的时候,那个抬手甩了初幻蝶一巴掌的男人出现了。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6)

柳云袖看着女儿手中的那张,写满“小烈”二字的宣纸,再看看那个端坐一旁的女儿,叹息地摇摇头。

不是他心狠,只是命中注定,他必须对她心狠。

他作为宫主,先是主,才是父。

他必须舍弃小爱,成就大义。

不然,圣宫传到他这一代,便毁了呀!

初幻蝶一开始也是不想理会那人的。

可是那人说,他是与她,来做一个五年之约。

便是,如果五年后,她回去,那人依旧不曾娶妻纳妾,在等她回来,那么,他便放她归去,那片她一直念着、想着的江南。

如若到时,那人早已娶妻,她便要依着约定,嫁与他人为妻。

这个约定,对于初幻蝶来说,是成竹在握,于是,她答应了。

她知道,她的小烈,一定会待她归来。

他们在天河的三生石上,早就订了今生,许了来世。

而他们,不仅要了三生,还约了以后的永生永世。

所以,这样的一个约定,她为何不答应。

她知道,她的小烈,一定会等她归来。

随着这个约定的达成,初幻蝶不再被禁足于房中,而是可以自/由的在圣宫里活动着。

也随着这个约定,她和她的生父生母,关系渐好,知道她出生时,她生父他们给她安的名字,为柳绯烟。

而当初初玉林和曹清泉替她们起名为初幻蝶时候,背部的那个印记,便是圣宫圣女的标志。

也是这时,初幻蝶才了解,为何她一出生,便和她的生父生母分开,也知道为何他们当初那么狠心,一定要她嫁与他人。

原来,十多年前的宫主易位,如今的宫主还有一个弟弟,名唤柳敛,他术力比柳云袖要高,权谋也比柳云袖厉害。

所以宫主易位的时候,当初的他一心一意认为一定是他继承宫主之位。

没想到最后的名单公布时,却是那个做与不做宫主都无所谓的柳云袖当上了。

那个柳敛想着找长老会的人理论,可是长老会的人便说,就是他的心思太重,才不适合当上宫主之位。

后来,柳敛将之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柳云袖身上。

那时,因着宫中还有一部分是支持柳敛的人,名单一出,便不断有人挑起争端。

柳云袖的大部分精/力便放在了平复争端之上。

这时,恰逢她的妻子分娩,可是他也无暇回来,而悲剧就在这里发生了。

柳敛命人将刚出生的小公主抱走,杀掉。

可是,那个派来的人,看着小公主的粉嫩模样,突然心生良善之心,便想着,这个小公主,如若放到尘俗之人手中养大,也便和杀掉差不多了。

于是,那个派来的人,便随便选择了个地方,找了家没有孩子的人家,把小公主抱了进去,并留下纸条,便走了。

而那边的夫人,因刚刚诞下小公主,便夭折了,一个神伤,也没有看,便直接叫人,好好的葬了小公主。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该了结的了。

这,本来是一件尘封的往事,一段权力相争的阴暗见证,本该一直这样湮灭下去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7)

【荷花开了,我无法伴你观莲。荷花败了,我还不曾归来。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可是,每五千年诞生的圣女,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姬绿花已开,可圣女仍旧没有降生。

圣宫的人,都为此一片的焦急。

“寒宿”的灵气快没了,如若再等不到圣女的降生,那么昔璃宫的圣子单凭一人之力,也是无能为力为“寒宿”补充新的灵气。

这时,那个将小公主抱走的人才醒悟,可能他抱走的那人,便是五千年一次将会诞生的圣女。

那个人虽然属于柳敛一派,可是心依旧归于圣宫的,于是他找到了柳云袖,向他道明当年的一切后,便以死表忠心。

而柳敛,也因着这人的坦白,被驱逐出了圣宫。

也就因为那人的坦白,最后流落尘俗的小公主,被宫主派人寻回,那便是初幻蝶了,这,也造成了初幻蝶和那人的分离。

“寒宿”是圣宫源源不断灵气的源泉,没了“寒宿”的灵气支撑,那么圣宫的一切,将不再圣洁。

那么,尘俗也便不会再对圣宫的一切膜拜。

而“灵气”的灵气,每五千年便要补充一次,而补充的方法便是圣宫的圣女与昔璃宫的圣子结/合,将产生的精气注入“寒宿”。

让“寒宿”获得新一轮的灵气,再继续让圣宫的圣洁,一直长存着。

初幻蝶没有问,如若你们输了,那怎么办呢?

她不是救世主,她无法普渡世人。

她只想渡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儿。

随着纸上,第二百六十五个“小烈”的出现,初幻蝶又一次的晃神了。

小烈,荷花开了,我无法伴你观莲。

小烈,荷花败了,我还不曾归来。

小烈,对不起,我又失约了。

当最后一个小烈跃于纸下的时候,初幻蝶的唇角泛起了一抹微笑,甚至还轻笑了出声。

这五年来,将近2000个日日夜夜,写下的将近2000多个,被她组合成一幅小烈的画像。

她想着,如若把这幅“小烈”拼成的画像给那人看,他的唇角是否又会绽起那抹,牡丹花般盛开的微笑呢。

初幻蝶只要想着,便觉得一股暖流在心田涌动,而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很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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