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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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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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绯烟偶尔在妇人停下的时候,会乖巧地应答一声“嗯”,以示她一直在认真听着。

其他时间,则是晥眠珺一人,在说着那些舍不得刚回来的女儿,便要出嫁的贴心话。

当大红头盖铺上的时候,柳绯烟再一次的泪流满面。

她紧握着拳头,全身有着轻微的颤抖。

小烈,我如今,成婚了。

妇人看着女儿这般模样,不禁一阵摇头,痴情苦,苦情痴。

可是,无论多苦,多痴,她的这个女儿,今生也只有一种选择,便是嫁与昔璃宫的古幽草。

这,便是五千年一诞的,命定圣女的使命。

不为情,不为痴,不为自我,只为礼佛,只为普渡。

而伴着柳绯烟出嫁的,便是她怀里那张,用2000个“小烈”组成的画像。

这里,虽为隐世之地。

可是,这么久来,除了吃穿用度是极尽的奢华、精致,其他的,便无多大区别。

于是,成婚的礼数,和尘俗也相差无几。

到最后,那个媒人那句夫妻对拜,柳绯烟的心,彻底的死了。

小烈,从今以后,我便是成婚之人了,而我,也将是妻了,别人的妻;而你也早为夫,别人的夫。

随着最后的夫妻对拜礼数已成,周围响起一阵的笑声。

因为这最后的一拜,代表着他们两宫,又可以繁荣着五千年。

待夫妻交拜之礼后,便由着古幽草当众掀开柳绯烟的红头盖,这,预示着二人,是正式的夫妻了。

之后,二人由着昔璃宫的使者,引到一个一间四周都是晶莹剔透的屋子里,上面,有两颗冒着寒气的珠子,在散发出隐隐的荧光。

可是,那荧光已经越来越微弱,放佛下一秒,便要熄灭般。

使者手中显出一朵泛着莹绿光芒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那使者把花朵放到那颗珠子的旁边,手中再显出一把匕首,递给旁边的古幽草,恭敬地唤着:“主。”

古幽草修长的指,拿过使者手中的匕首,转头对着柳绯烟柔柔一笑。

他温温地对着柳绯烟道:“绯烟,如今我们来交换相方的精/血,待精/血在姬绿花中融合一起时,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一生无法分离了。”

柳绯烟闻言,颔首:“嗯。”

古幽草拿起匕首,对着左手无名指第二节指骨一割,有血渗出,他把有血渗出的部位,对着那朵名为姬绿的花萼中央滴去。

待血往花萼滴下后,古幽草收回了手,右手泛起一抹荧光,手上的指立刻被抚平,细滑如初。

古幽草把匕首递给柳绯烟:“绯烟,同样同匕首割破你的左手第二节指骨,把血滴到姬绿花萼处。”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6)

柳绯烟接过匕首,学着刚刚古幽草的动作,把匕首在左手食指第二指骨那里割破,再把血滴到姬绿的花萼处。

收回手后,古幽草把匕首递回使者,对着柳绯烟冒血的地方荧光一现,也回复如初。

几人静静地看着姬绿花萼中间的两滴血,在慢慢交/融,然后消失。

最后,姬绿绽开一抹绿色的炫眼光芒,之后又回复如初。

那使者见状,转头对着二人恭敬地行礼:“主,主母,请二人合双/修之礼,为“寒宿”注入新一轮的精/气,以保两宫的长存。”

说完,那使者便退了出去,只留古幽草和柳绯烟二人。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古幽草,透过他,放佛看到了那个,唇角绽开一抹牡丹花盛开的人。想起他的那句,今生非卿不娶,突然整个人陷入了昏阙。

古幽草还没有任何举动的时候,新娘子便陷入了昏阙,这双/修之礼,自是无法举行。

而这一昏睡,便是一整个月。

到柳绯烟醒来的时候,已身在昔璃宫的,绯烟殿,而那个,她的夫君,正在床沿边,担忧地看着她。

柳绯烟给予古幽草一抹安抚的笑,嘴上虚弱地说着:“幽草,对不起。”

古幽草神色先是黯淡一番,转而柔柔地对着柳绯烟道:“没关系,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我们/日/后再说。”

往后的日子,柳绯烟都身在绯烟殿旁边那间雅致的小筑里,坐在案台旁,执着卷书,一看,便是一天。

而旁边坐着的,便是她的夫,古幽草。

两人总是谁也不曾多说一句,或在看书,或在对弈,又或在抚琴,都是在一片平和的气愤下进行,却谁也不觉尴尬。

时光流去,气息平缓却又带着丝丝的暖蔼,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只是,后来的每一次,每当要行双/修之礼时,柳绯烟无一不是昏阙过去,便是呕吐不停。

这样一来,古幽草便自然是不能强/硬与柳绯烟习双/修之礼。

而两宫,都被一种低沉的气氛所笼罩着。

本来的一片欢声笑语,瞬间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替代。

圣女和圣子不行双/修之礼,便无法为“寒宿”注入新一轮的灵气,而没了灵气支撑的两宫,便将会慢慢的衰落。

而他们,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于是,他们便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另外的方法。

只是这样得出的灵气,不够精/纯,还要两宫之人不停地进行补救,才能让“寒宿”放出源源不断的灵气。

这样的方法,麻烦不断,却也无可奈何。便是柳绯烟每年放掉体内的精/血一半,并且要连续放十年。

同样的,圣子每年也得放掉体内的精/血一半,为期也是十年。

然后二人的精/血糅/杂在一起,再注到一对相爱着的圣宫和昔璃宫刚成婚的夫妻身上,由着他们二人代替行双/修之礼,再为“寒宿”注入灵气。

古幽草自幼便在昔璃宫长大,有着别人所难及的灵术,这放血虽然难受,可是也能靠着灵术来支撑。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7)

可对于柳绯烟来讲,她一直只是个普通人的体质,不曾习过丝丝关于灵术的武学。

每一次的放血,几乎都是一次要命的折磨。

而且,还是每一年放血一次后,在她还没恢复过来,便要第二次放血,这也对她的身体造成无可挽回的损伤。

可是,别无他法。

哪怕那个人是如何的薄凉,她依旧不能接受,除了那人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太/亲/密/触/碰。

退而求其次,便只能选择这个。对她而言,是痛入骨髓的折磨。

就这样到了第十个年头,终于不用放血时,柳绯烟已经虚弱得只能躺在床/上,靠着婢仆的伺候来度日。

那时的她,虚弱到,甚至连一句话也无法说出。

柳绯烟因对着古幽草愧疚,她看着那个如兰似菊的男子:“幽草,你再娶一个吧,平妻也可,把我的位置让给她也没问题,反正,再娶一个吧。”

古幽草看着眼前的女子,神色一片的黯淡,他拥着她的妻,在她耳边轻喃着:“绯烟,我有你便够了。”

柳绯烟任由着古幽草的拥抱,开口是沉沉的语调:“可是,我……”我无法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

古幽草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可是,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要。

只要能这样偶尔的将拥她入怀,他便心满意足。

他紧紧地拥着怀里那个一脸平静的人儿:“烟儿,我有你便行,其他,都无所谓了。”哪怕,你带着那个叫“小烈”的男子的画像出嫁,我也无所谓了。

只要你是我的妻,这,便足够了。

我不奢,也不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而柳绯烟和古幽草的相处,一直不缓不急的进行着。

两人最亲昵的,便是古幽草执着柳绯烟的手,在昔璃宫的篱湖旁边,闲庭信步了。

偶尔,两人相拥于篱山上,看那夕阳,看天际的万丈霞光。

虽算不上太炽热,却也足以温热着两人的心,

古幽草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忘了画中的男子,甘心与他白头,和他相守。

而他,可以等。哪怕天荒,哪怕地老。

在柳绯烟嫁与古幽草的第二十个年头,那时篱湖的荷花开得正娇艳。

柳绯烟坐在旁边的亭子在看着湖中的荷花,呆呆的出神了。

旁边新来的两个婢女,似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话题。

“听闻尘俗有一个痴情郎,等了他的爱人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娶妻纳妾呢。”

另外一个反驳着:“切,这样有什么好说的呢。一定是那个男的长得不怎么样了,所以才一直没有纳妾。”

“说什么呢!才不是呢!看,我还拿了画像来,给你看看,听说这是那个男子画的,他和他爱人的画像呢。”

另外一个见状,拿过那女子手中的画像一瞧,哪怕在圣宫眉如如画的人见多了,却也不禁惊呼:“这男子,好美!”

先前说话的那人,看着,也不禁乐起来:“所以说呀!这样一个长得漂亮得过分的男子,听说家财也不差,却一直等了他爱人二十多年呢!”

谁怜我痴狂,谁敛我疯癫 (18)

【如若我说对不起,来得及吗?我不想说对不起了。我只想你,日/后可以幸福。】

“听说呀,他这每十年来,每年都请无数的画师,画着那个女子的画像,来找那个女子呢。”

那女子说完,便递给那女子另外一张画像:“呐,给你看看!这就是那个女子的画像了。”

这时,南风骤起。

婢女手中的画像,被风卷起,吹走,刚好飘落到柳绯烟的脚下。

柳绯烟也随着微风的飘佛,收回飘散的思绪,向着方才飘落到地下的画像轻轻一瞥,正想收回视线时,却呆愣了。

画像中的女子,不算很漂亮,却是少有的清秀。

看得出,画画的人,很用心,把女子画得惟妙惟肖。

仅仅观其画像,你放佛都会被女子绽开的笑靥所感染,人也欢快起来。

可是,柳绯烟此时,心里却一片的沉甸。

多久不曾见过画中的这模样了?

在这里的岁月,放佛过了千万年之久。

久到她都忘了,她的脸上,曾经也有过这样神采飞扬的笑。

久到她都忘了,她曾经有个名字,叫初幻蝶。

久到她都忘了,她曾经等过一个人,叫薄生。

良久,柳绯烟抬眸,对着那两个有点踌躇不前,想捡回画像却又不敢上前的婢女。

神色冷静地问着:“把你们二人刚刚所谈论的,再重复一遍。”

那两个婢女以为是主母怪责他们谈论是非,一下子慌神了,便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柳绯烟再一次,语气平静地问着:“说吧,刚刚谈论的内容。我不责怪你们。”

那两个婢女看着眼前的主母,好一会儿,见着真不像是要责罚她们二人的样子,那紧张的心,才平伏下来。

那一开始挑/开话题的女子对着柳绯烟恭敬地行礼后,便开声说着:“禀主母,画中的女子,听说是尘俗一个名唤小烈之人,他一直等着的女子。”

“婢女寒霜在进昔璃宫之前,曾经听闻那个小烈,侯了画中女子二十多载。”

“当初他们定下的婚期到了的时候,那个男子依旧举行了婚礼。只是与他拜堂的,只是那个女子亲手缝制的嫁衣,听说那时,在场的宾客无一不被男子的痴情所感动落泪。”

那个叫寒霜的女子,说着说着,放佛也被那个痴情的男子所感动,眼眶也红了一圈。

柳绯烟看着眼前的寒霜,依旧是语气平静地问着:“你说他不曾娶妻生子?”

那个叫寒霜的闻言,擦着流下的泪液,点着头:“是的。听闻那个男子各个发着女子的画像,想要寻回画中之人,却一直没有音信。如今还在候着呢。”

柳绯烟摆摆手:“好了,你们把画像拾起,便退下吧!”

两名婢女闻言,拾起画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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