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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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花令-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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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娘子脸色一片严肃,缓缓说道:“金蜂客,此地之事,是我做主还是由你做主?”
    金蜂客道:自然是你做主了。”
    蛇娘子仰脸望着天上浮动的白云,道:“既然是由我做主,你怎能随便出手杀人?”
    金蜂客道:“他如是私自逃走,你也不会饶他,在下只是代你行刑。”
    蛇娘子冷笑一声,道:“你怎知他是私自逃走?”
    金蜂客道:“李领队如此说,在下自然是相信了。”
    蛇娘子目光转注到李宗琪的脸上半晌之后,才缓缓问道:";李宗琪,你在擒他之前,可曾问他吗?”
    、她先看李宗琪半晌,然后再说,显然让他先有一番思考,再答复自己问话。
    李宗琪道:“居下未曾问过。”
    蛇娘子冷冷说道:“你怎知不是我追他去办事情?”
    李宗琪道:“这个,这个,倒是属下疏忽了。”
    蛇娘子缓缓说道:“解开他穴道。”
    李宗琪应了一声,拍活慕容云笙的穴道。
    慕容云笙哑穴虽然被点,但他听觉并未受制,几人问答之言,听得十分清楚。
    蛇娘子目光转到金蜂客的脸上,突然微微一笑,道:“金护法伤的很重吗?”
    金蜂客道:“在下还承受得住你这一指。”
    蛇娘子举手一挥,道:“那很好,两位好好去休息一下,也许咱们今天还要出动。”
    金蜂客和飞钹和尚相互瞧了一眼,转身而去。
    蛇娘子目光转到李宗琪的脸上,道:“你立刻传我之令,动员我们江州所有眼线、暗桩,追查女儿帮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于我。”
    李宗琪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蛇娘子目注李宗琪背影消失之后,举手理一下秀发,低声对慕容云笙道:“你心中怀疑吗?”
    慕容云笙道:“怀疑什么?”
    蛇娘子道:“怀疑是我遣派那李宗琪埋伏于宅院之外,故意擒你回来。”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在下未作此想。”
    蛇娘子嫣然一笑,道:“这就奇怪了,你为何不肯怀疑呢?”
    幕容云笙道:“在下决定离此,事出突然,连我事前都未想到,难道护法当真有未卜知之能吗?”
    蛇娘子道:“大智之才,防患未然,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咱们相识不久,彼此岂能无疑。何况我己点破你混入三圣门中别有所图,你如无超人才智,他们也不会派你孤身涉险。你自觉隐秘已破,随时有被杀可能,留在此地岂不是太过危险?”
    慕容云笙听了一番话后,心中怦然一动,暗道:难道是她故作这番安排,果真如斯,这女人当真是可怕极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问道:“这么说来,这又是护法的安排了。”
    蛇娘子道:“不要叫我护法。”
    慕容云笙道:“彼此身份悬殊,在下不称护法,那该如何称呼才是。”
    蛇娘子道:“我虽非黄花闺女,但名份上并无丈夫,你称我一声大姊姊,不会辱没于你吧?”
    慕容云笙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大姊姊即然故我而去,又在庄院外埋伏下人手,把我擒了回来,不知是何用心?”
    蛇娘子听他当真的叫起大姊姊来,顿时心花怒放,盈盈笑道:“这并非我的安排,只是你运气不佳,刚好碰到李宗琪,被他捉了回来……”
    忽然间笑容敛失,接道:“你和李宗琪一番恶斗,应该是十分凶险才是,怎的轻轻易易就被他捉了回来?”
    慕容云笙暗道:好厉害的蛇娘子,心思续密,洞察细微,她主持对付申二叔,只怕申二叔难是其敌。
    心中在想,口中却应道:“他带着一批青衫剑手,个个武功高强,在下一人,自然难是敌手了。”
    蛇娘子嗯了一声道:“所以,你并未全力抗拒。”
    慕容云笙点点头道:“在下四面被围,而且也不愿和三圣门结仇。”
    蛇娘子笑道:“好,话到此处为止,我如再追问下去,你必将怀疑我别有用心了。”
    一面举步行向大厅,一面接道,";记住,从此刻起,你必需随时追在我的身侧,金蜂客的武功,实非李宗琪所能比拟,而且他武功别走蹊径,全是险毒招数,如是当真打起来,我并无一定胜他的把握,在我面前,他不敢下手,如是我看不到的地方,那就很难说了,我不是危言耸听,句句都是出自肺腑,希望你能够相信才好。”
    慕容云笙付道:这女人手段既辣,才智又非常人所及,她的用心诡谋,不到最后时刻,实叫人无法瞧出;但她适才救我之时,不惜发出指力,伤了那金峰客的右腕,用情倒似非假,处此情境也只有投其所好了。
    他心中暗自打好了主意,快行两步,紧迫在蛇娘子的身后。
    一阵急风吹来,飘起了蛇娘子鬓边散发。
    她举手理理吹起的散发,笑道:“你不能久留在这里,三圣门中的高人太多了,随时都有被人揭穿你隐密的危险,那时,我纵然全力维护你,亦是难保你的安全,但我又想你多在我身边一天是一天……”
    抬头望天,凝思片刻,又道:“大姊姊虽不敢断言你是何身份,但八成是和那申子轩等有关,好在近日中,三圣还不致另派高人来此,大姊姊我足可掩护保障你的安全,到你该走的时候,姊姊自会先告诉你。”
    这几句话,直似一把利剑,刺入了慕容云笙的胸中,呆呆的站在当地。
    蛇娘子嫣然一笑,道:“怎么?小兄弟,被姊姊猜中了吧。”
    慕容云笙定定神暗道:我如出言相辩,那是欲盖弥彰,不如给她个不理不答,或使她难作定论。当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蛇娘子叹息一声,道:“随姊姊回房坐息一下,顺便我想传授你两招武功,相信对你有些帮助。”
    举步直回内室。募容云笙心理上,被蛇娘子言语击败,已是无度可谓,只好处处听命。
    一日易过,转眼间,又是夜幕低垂的掌灯时分。
    蛇娘子倒是言而有信,果然传了慕容云笙两招恶毒擒拿手法,慕容云笙心中虽觉这两招手法,有伤忠厚,但想到此后复仇行动的艰苦,也就全心全意的习练;蛇娘子不厌其烦,反复解说,再加上慕容云笙天生的过人聪慧,虽只大半天的时光,已然把两招恶毒的擒拿手法,熟记胸中。
    直侍女婢来请,蛇娘子才带着慕容云笙同往大厅进餐。
    厅中高烧着四支儿臂粗细的人烛,照得一片通明。
    酒菜早已上桌,金峰客和飞钹和尚都已在厅中恭候。
    蛇娘子目光一掠两人,笑道:“两位怎么不先行食用呢?”
    金蜂客道:“你此刻是咱们三人中首领,我等自是应该等候。”
    蛇娘子淡然一笑,在首位坐了下去,拍拍身侧椅子,笑对慕容云笙道:“你也坐下来吧!”
    慕容云笙道:“小可谢坐。";在蛇娘子的身侧坐了下去。金峰客和飞钹和尚各据一面坐下,正待开口说话,蛇娘子已抢先说道:“两位请猜猜这张保是何身份?”
    慕容云笙吃了一惊,暗道:这女人如此相问,不知是何用意。暗中提气戒备,如有变故,就全力夺门逃走。
    金蜂客冷冷说道:“我看他神态清朗,不似服过迷神药物,而且来路不明,大有可疑。”
    蛇娘子目光一掠飞钹和尚,道:“大师有何高见?”
    飞钹和尚道:“贫僧素不喜妄作臆测之言。”
    蛇娘子缓缓说道:“金护法猜的不错,他未服迷神药物,如若他服过药物,我也不会阻止你杀他了。”
    金蜂客冷笑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蛇娘子道:";他服过药物,忘记了过之去事,对咱们还有何用?”
    金蜂客、飞钹和尚对望了一眼,默默不语。
    慕容云笙亦猜不透蛇娘子的用心何在?心中忐忑不安。
    但闻蛇娘子笑道:“他对咱们江州的局势很重要,两位要善加保护于他…";“微微一笑,举筷说道:“请啊!请啊!”
    金蜂客、飞钹和尚都被她闹的迷迷糊糊,但又不好追问,只好闷在肚里。
    几人一餐还未吃完,瞥见一个身着青衫之人,捧着一个小箱子一般大小的木盒,直对几人行了过来。
    蛇娘子放下饭碗,沉声喝道:“站住!”
    那青衫人依言停了下来。
    蛇娘子冷冷说道:“那木盒中放的什么?”
    青衫人摇摇头道:“属下不知。”
    蛇娘子道:“你从何处取得?”
    青衫人应道:“一位同队兄弟送来。”
    蛇娘子说道:“那人呢?现在何处?”
    青衫人道:“死了,属下奉命守护宅院,那位兄弟临死之前,要属下把此物立时交呈领队,转上护法,领队不在,属下只好自己送上来了。”
    蛇娘子突然转变话题,道:“你们一共有几人守这宅院?”
    青衫人道:“属下率领八人,守护宅院。”
    蛇娘子道:“你退后十步,打开木盒。”
    慕容云笙暗暗付道:这蛇娘子如此机警谨慎,实是难斗人物,必得尽早设法通知二叔父,对她刻意防范。
    那青衫人依言向后退了十步,绫绫打开木盒。
    蛇娘子道:“那木盒中放的什么?”
    青衫人应道:“一对人耳,一封函件,和一把短剑。”
    那人耳、函件,还可想出它的用意,但那一把短剑,却是和人耳函件怎么也连不在一起,饶是蛇娘子智谋过人,也想不出那短剑的作用何在。
    蛇娘子沉吟了一阵,道:“好,你把人耳、函件和那柄短剑,一起拿来,给我瞧瞧。”
    青衫人应了一声,捡起箱中的人耳、函件和短剑行了过来,双手奉上。
    蛇娘子取过密封的函件,只见封套一片雪白,竟是未写一字。
    她伸出右手,正待拆开函件,忽然又改变了主意,道:“你把人耳、短剑放在桌上,拆开这封信瞧瞧写的什么?”
    那青衫人放下短剑、人耳,接过函件,双手折开,抽出一张白色的信笺。
    蛇娘子瞧出无疑,才取过信笺,挥手说道:“你去吧!”
    青衫人应了一声,退出大厅。
    蛇娘子缓缓展开素笺,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竹笠芒鞋的弄蛇人,手中抓着一条毒蛇。
    慕容云笙紧傍蛇娘子的身侧而坐,早已瞧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道:不知何人画了这样一幅画来,倒是一封颇合题意的挑战书,只是有些小家子气。
    但见蛇娘子展开手中素笺,放在桌案上道:“两位经验丰富,可瞧出这幅画的用心何在?”
    金蜂客望了那素笺一眼,道:“看画中之意,似在向我们挑战。”
    蛇娘子嗯了一声道:“两位能否瞧出是何人送来此物?”
    金蜂客道:“这个,在下不敢判断。”
    蛇娘子伸手取过素笺,叠好揣入怀中,望着那两个人耳说:";诸位能瞧出这一双人耳为何人所有吗?”
    飞钹和尚、金蜂客齐齐摇头不言。
    蛇娘子拿起桌上小剑,仔细瞧了一阵,>;嵌着七颗宝石,连柄带鞘,不过一尺左右。
    她手执短剑,在手中掂了又掂,就是不肯打开。
    金蜂客道:“这小剑很精美,护法何不打开瞧瞧?”
    蛇娘子微微一笑,道:“就是因为它太精美了,叫人不敢轻易抽开剑鞘。”
    目光一转,望着大厅角处一个女婢,道:“你过来。”
    那女婢应声走了过来。
    蛇娘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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