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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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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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急了,“可是我们大人说了,伤兵们集中在一起治疗,一方面方便医治,另一方面也减少病毒的感染。他们这般一意孤意,万一出了意外怎生是好?”

杨太医说:“以前都这样的,应该没什么的。王大人对自己要求实在过高了。”尽管佩服锦绣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但杨太医仍是觉得锦绣的要求实在太高。比如说,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做到全方位的消毒,伤口预防感染以及消毒是首要关键。还有床单脏了就必须得清洗,并且还要高温消毒,手术器具每用完后也得用高温煮上半个时辰,尤其最浪费的还是衣裳,每做一回手术就得把袖套撸去洗,毛巾,棉布更是也是如此……病房内每天都要保持清洁,洒消毒水……可这样下来,花费的功夫就海了去,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再进行如此严格的要求,确实是得不偿失的。

但王锦绣是这儿最高的军医,是他们的上司,就算心里不以为然,他也不好说什么的。

倒是李太医对此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对于杨太医些微的抱怨,李太医指着墙上贴着的小字,“刚开始我也与你一样,觉得王大人小题大作了些。可你看看,自从伤兵营里按王大人的指示行事后,伤兵们伤口引发感染的症状确实少了许多。还有,这回虽然仍是忙得昏天暗地,但杨大人你发现没,这回军医们的效率却是空前提高了不少呀。”李太医指了指一个推着木头制的车子护士,“你瞧瞧,你瞧瞧,这个编号为九和十四的护士,两个人就管理着近百个伤兵的护理,配药,喂药,换药,居然没出任何差错,若是在以往,杨太人,你能办到吗?”

望着两名护士推着车子,挨个挨个地叫着编号,然后挨个给药的画面,杨太医震憾莫名。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杨太医喃喃地道,忽然他又想起刚才何劲的强硬,“这回怀远将军,估计有的是后悔。”

……

看着时常出入在自己视线内的伤兵,下北路参将许云琛皱着眉头,对何劲道:“不是规定伤兵都在上北路军营医治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何劲道:“那边伤兵营布置实在恶劣,下官怕他们受委屈,便让他们回到咱们自己的军营里养伤。”

许云还捶了捶桌子,“胡闹,宣府各路营里的受伤将士都被安排在上北路军营里接受冶疗养伤,你怎的大赤赤的就把人领回来?成心不让他们活命不成?”

何劲说:“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想让他们有个较好的治疗地方罢了。”

许云琛瞪他,他当然知道何劲的好意,这小子一向爱护自己的手下,是个很有锐进心以及企图心的年青人,对属下也爱戴,但这回,他注定好心不会得到好报了。

“快把人领回去。王锦绣早就三令五申,但凡受了伤的将士,若无军医的签字同意,是不得擅自离开各自的伤兵营的,都得在那边接受统一治疗。若是擅离病房,出了一差二错,一概不负责任。”

何劲不以为然,“这人也太小题大作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更何况,那种地方,是人住的吗?”

“你这小子,怎的这么倔强?”许云琛无可耐何,“你把他们带回来,王锦绣是不会派人过来给他开药看病的。为了将士们能够早日康复,还是趁早送回去吧。”

何劲仍是不以为然,他先前受伤不也是住在自己的屋子里?

他的一名亲兵期期艾艾地道:“大人,刚才胡二狗子私下里与标下说,他的伤口似乎又恶化了。”

何劲眉头皱了起来,不悦地吼道:“即然如此,那赶紧去叫军医呀。”

“可是,军医很忙,都走不开的。”亲兵也是一脸的委屈,“小的跑了两趟了,那边的军医没一个肯来。说什么事先就有言在先,伤都还没好,就擅自离开,概不负责。”

何劲气怒不已,怒道:“这话是谁说的?”

------题外话------

总算清静了,明天开始静下心来码字了。

第237章 不怀好意

望着又空了不少位置的地铺床,锦绣很是愤怒,对一群护士们怒道:“我早就说过,在主治大夫没有签字同意之前,不得擅自离开病房,怎么一个个的还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一名从军医临时充当为护士的人面有难色,“大人,小的嘴皮都磨破了,可那些人就是自恃身份,小的也没办法呀。”

锦绣深吸口气,正要说话,忽然外头响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王锦绣王大人在吗?我家大人是下西路游击将军,他的药已用光了,麻烦你去上西路军营给我家大人治伤。”

锦绣气得双眼发黑,从昨天到今天,重症监护室里的大多数伤员已经得到有效的救治,已移出普通病房,她也勉强能够缓缓气,但从昨天到现在,普通病房里的伤员消失得太厉害了,一个个都仗着有点儿身份全跑回自己的军营里当起大老爷了。还有脸有皮地跑来叫她,要她过去给那些大人物医治,当她是三头六臂不成?

锦绣这两日实在弄得心力憔悴,压根不想再多解释,连嘴巴都不想再开了。

军医们也知道锦绣的辛苦,也才不到十日的时间,锦绣原本苹果一般的脸儿都瘦成尖下巴了,脸色也憔悴无比,光这边的伤兵就够忙活了,再东南西北地去各个军营看病,不累死才怪。

“不经主治大夫同意就擅离病房的,一律柜不负责。”一名军医冷冷地说着,对于这些大人们身边的亲兵,他们也是不敢得罪的。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有锦绣给他们撑腰,他们的底气也有了。

那名亲兵显然还算有点脸皮,摸了摸头,想着昨日强行要离开病房,也确实被警告过,于是灰溜溜地离去了。

何劲来的正不是时候,锦绣正在对一个因不听大夫话而让伤口感染的人娇斥着,“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在未经过主治大夫签字同意之前,任何病人都不得擅离病房,现在出了事又跑来找我们了,你们当我们是铁铸的?”锦绣越说赵气,指着周围一个个熬得不成人形的,“知道你们在战场上辛苦,抛头颅洒热血。可我们同样辛苦,你瞧瞧大家,哪一个不是熊猫眼,哪一个不是熬得脸色青白走路都用飘的,你们还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

那人被斥责得面红耳赤,忍不住连连告绕,“王大人,在下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锦绣恨恨地说:“我要去禀告王爷,以后再遇上这样的病人,全部采取收费治疗。哼,谁的银子多,尽管回自己的窝里呆着吧。”眼角睡瞟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皱了眉头,扬声道:“何大人,来此贱地有何贵干?”

何劲摸了摸鼻子,吱唔着说:“没,没什么的,就是来瞧瞧。”

锦绣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对齐玄英道:“这儿就交给你你。我回总督衙了。”

战争结束后的第十天,重伤士兵都已经控制了伤势,脱离了生命危险,剩下的便是护理以及用药,齐玄英也已轻车驾熟。锦绣也适当地放权,准备回总督衙门,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狠狠睡上三天三夜。

何劲见锦绣在经过自己时,目不斜视,毫不理会,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想上前拦下她,请她去上北路军营给伤兵们瞧瞧,但想着刚才她的话,又觉拉不下脸来。

……

脾脾破裂出血的朱妙云,在唐成的保守救治下,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这期间,她简直是生不如死,吃喝拉撒都是在床上,她都快要被憋疯了,不过,总算,她的肚子不再疼痛了。唐成说破裂的脾腑应该恢复了,可以适当下床走动。

等她能下床走路,身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后,仍是没有见到王锦绣的身影,不由冷笑对唐成道:“听说王大人还在军营里忙,既然如此,就带我去瞧瞧吧?”她倒要瞧瞧,那王锦绣是真忙,还是假忙。

许妙云上了马车后,对唐成居高临下地说:“你也上来吧。”

唐成不可置否,从容上了马车,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朱妙云目光阴阴地瞪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近乎挑衅地打量着唐成,身形瘦长,看上去有些单薄,长的还勉强能入眼,但比起她的表哥来,却又差远了去,再来成日里顶张着面瘫脸,更是不受待见,想着这日子以来受他的冷言冷语,甭提有多恼怒。马车驶了好大一段路,唐成仍是没有说话的意思,朱妙云又不高兴了,“怎的不说话?”

唐成看了她一眼,依然闭紧了嘴巴。

朱妙云没有放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厌烦,心里又惊又怒,她堂堂奉国公府的嫡女,居然让一个低贱的大夫给厌烦,这是什么道理?

“你,你讨厌我?”

唐成豁然一惊,然后冷淡地说:“小姐多虑了,没有的事。”

“你说谎。你明明就讨厌我。”

“……小姐说是就是吧。”

见他承认,朱妙云又尖叫一声,“你胆敢讨厌我,你凭什么?我没给你赏钱吗?这些日子在总督府是少了你的穿?还是短了你的吃?”

唐成仍是没有说话,朱妙云又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说话呀,你凭什么要讨厌我?”

凭什么要讨厌她?

唐成胸口快要被满腔的怒火给挤爆了。

他讨厌她的地方可多了。

骄纵,任性,胡作非为,看在丰厚的赏金的份上,这些他都可以忍受。

但他最无法忍受的是,因为给这女人看病,他失去了保贵的临床实践,这对他这样的半调子只能勉强称作为实习大夫的他来说,是多么严重的损失了。

那天他做了一天半夜的临床实践,渐渐地找回了感觉,也没了陡然做主治大夫的压力与慌张,正当他做得顺手时,这该死的女人截断了他梦寐以求欣喜若狂的实践机会。

大师兄因为有着扎实的底子以及聪明的头脑,又刻苦,又肯下功夫,他这一辈子就算屁股上插火也不可能与他相媲美了。周师兄虽然脑子不大灵活,但胜在刻苦,入门也比他早,这回经过实实在在的勤学苦练以及难得的临床实践,技艺肯定是突飞猛进了。而曾师兄同样也如此,唯独他,经过这一役后,他不知要花多少功夫才能追上师兄们的步伐了。

……

对着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朱妙云也是一肚子的气与火,但这些天见识到这闷葫芦的德性,朱妙云再是生气,也不得不咽下这种不甘。暗自发着,等着瞧,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朱妙云下了马车,军营里不许女人进入,她又是瞪眼又是威胁,都无用处。

而唐成则一言不发地拿了自己的令牌递给守卫的士兵,“原来是王大人的高徒唐成唐大人。快里边请。”

唐成含笑道:“师父的高徒只有齐师兄一人。我资质鲁顿,也只是师父她老人家的记名弟子罢了。还谈不上高徒二字。”

“哎呀,唐大人何必这么谦虚?唐大人快进去吧,这外头可冷了。”

“多谢。”

瞪着唐成头也不回的背影,朱妙云气得跺脚,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喂喂,怎么不带我进去?唐成,你好大胆子。”

唐成没有理会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朱妙云气惨了,却又无可耐何。但见几名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的女子却大摇大摆地从里头出来,还得到守门士卫热情的招呼,不由睁大眼,怒声质问,“她们不是女人吗?为什么她们可以自由出入我就不行?”

“那可不同。这些姑娘可是王大人身边的护士,功劳可大着呢。”

“哼,不过是低贱的奴才罢了,能有什么功劳?”朱妙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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