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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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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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铿锵有力,论据充实又分析的头头是道,话语间又有极大的自信与力量,不由得人不信服他的论断。
    待张华轩说完不久,张紫虚闭目思索半天,终于击节赞道:“吾家有子矣!”
    东翁这么称赞,黄老夫子虽然心中大恨,却也不得不接着道:“不错,华轩说的极有道理,刚刚是我想的左了,没有想周全!”
    他不得不把称呼改了,把那种包含着藐视的大少爷称呼,改为称张华轩的名字,以示对等,这便是刚刚一席话带来的尊重。
    只是这老夫子却不比常人,话锋一转,又笑道:“只是华轩说的有理,却也知道短期内太平军难敌,朝廷在这几年只怕也没啥办法,况且兴办大营挡住太平军北上是官兵的事,咱们办团练又有什么用处?”
    张华轩此时当然不会告诉他,团练武装是自己用来谋反的基础,不过他却很正经的向着老夫子道:“君岂不知,事在人为?我张家富甲一方,却总被官员士绅瞧不起,当年爹买官时穿着新官服上街,一个小小知府也敢骂爹是盐狗子,此恨我一直记在心里,怎么敢忘?朝廷派兵打前阵,咱们团练也跟着拾点漏子,大案保上去总有风光的那天,到时候钱财加上威望,咱们岂不更加锦上添花?”
    “好好好!”张紫虚当真是老怀大慰,他当然不知道这当年恨事是张华轩有意打听出来,准备关键时刻用来打动他所用,还当是儿子果然把自己的遗憾事放在心里,当真是又有出息,又是十二万分的孝顺,他打心底里开心起来,一张老脸笑的如菊花般绽放开来,当即向着张华轩吩咐道:“轩儿当真是长大了,懂事多了,也干练多了。看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南京、扬州跑了一圈,天下事居然见的更加明白了。这样一来,当爹的就放心多了,团练的事,你只管放手去干,这两个月,地址也选好了,营房也建起来了,咱张家在淮安总算还有点根基,也帮你选了一些军官教练,还有宗族里不少好手帮你,把架子一搭,就放榜招兵!”
    他说的这些事情,张华轩也是极为关注,虽然离家在外,消息也不曾断过,此时老头子说的他当然也是知道,营房距离准安城较远,正在城池北方,距离淮阴县却是很近,距离名将关天培故乡山阳县也是不远,如此在一府两县正中,用来防御是不妥当,不过用来征兵训练却极是方便,张家财雄势大,也选了大片盐滩地平整了,建起一大片兵营,只等他这个淮安团练回来,就能着手招兵买马。
    这时候天下各处都在办团练,张华轩虽然身份怪了一点,不过却把自己打扮成忠君爱国,保卫家族的急先锋,连自己家人都不疑他有异志,更不要说别人了。所以这团练一事甚是便当,两月功夫,凭着张家的力量与几个府县的支持,已经把架子搭了起来。
第一卷 崭露头角(12)
          可惜眼下已经近了年底,张华轩刚回来第二天就已经是祭灶,阖府上下喜气洋洋,一万响的鞭炮放了小半天,然后包糖饼祭灶君,接着才全家开饭。
    张华轩回来几个月,除了立志强国的心思不改,有时候倒觉得古人的生活节奏不快,如张府这样的富贵之家又让他过的很舒服,这古人的生活,倒也未必比后人差到哪儿去了。
    现下距离过年还有不少天,不但是张府,整个淮安城已经是年味十足,让张华轩老夫子一样的感慨可又足了几分。
    祭灶过后,张华轩趁着这几天的空档,赶紧到了张府所建的兵营附近巡视一圈,要得是过了年,连接得有不少天拜亲访友,张华轩在后世现代都不免于此,更甭提这会儿了。
    建兵营的地界名叫徐溜,是一个普通的乡下镇子,一条长街用青石板铺了,两边是低矮的一排青砖平房,两边房檐都用的飞檐,砌成各式花型,因为地方小,倒显的干净朴素一些,可惜除了这一条镇街外,别处的民居多是用夯土搭的墙,茅草盖的顶,猪圈在前厕所在后,离的稍近一些,便是一股污秽气息扑鼻而来。
    张华轩这几月来都居住在张府的华居大宅之内,往来的家庭多半也是高官贵族之家,在淮安和南京扬州等地,走街窜巷子的也没见过这么邋遢与肮脏的地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深刻明白,教科书上所说的农民受到的压迫与折磨,在清末这个时代,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这镇子附近这么凋敝,张府派出的管事所建的团练兵营却很轩敞干净,一排排的砖房建的高大宽敞,用木板搭起来的围栅还散发着木头的清香,兵营内还有一个百来多亩地大的大校场与靶场,总体来说,容纳万人以上绰绰有余绝无问题。
    总责兵营修建事宜的当然是张家派出来的人,府里的管事与外头的朝奉夫子们早被张华轩从容收拾了,再也不敢出头捣乱,这会子看到张华轩远远过来了,十几个本族里的远房堂叔堂兄弟早就迎上前来,再之后又是一帮子账房先生,再往后便是一些师爷、清客、跑腿头目之类的人物,这些人却不敢离的太近,张大少爷的精明干练早就传遍张家里外上下,贬斥革退犯事的账房与朝奉时毫不留情,革退之余,还且得让人把窟窿补上,账目抹平,要是不然就送交官府穷治,这样一来,这些个账房与朝奉们看到张华轩时小腿肚子直转筋,哪里还敢凑上前来。
    倒是张华轩的这些亲族叔辈与堂兄弟们对他丝毫不惧,远远笑嘻嘻迎了上来,华轩、大哥小弟的乱叫一通。
    张华轩倒是并不怎么排斥亲族入军,在这个年代,什么人都没有宗族里的人更容易结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因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好比某人做了官,可能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需要从祖父那一辈,借助整个宗族的帮助,几代人的努力,在某一辈终于成功做成了官,这个官当上了,就意味着还债的开始,就对整个家族背负起了责任。
    所以在这个时代,当官的人能做到六亲不认,除了需要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与真心的相信儒家的经典教条之外,还得是一个白眼狼。
    只是这会子看着这一帮子亲戚,有的很熟悉,知道人品还不错,还算是踏实肯干,有的却满脸浮华,并不值得信任。大多数人,却都是逢年过节时见过一两面,根本不了解人品如何与能力高低,就凭着一笔写不开两个张家,这团练营头刚立的时候,就得让他们参与进来,掌握一定的权力。
    想到这里,又看到几个人满脸愚昧无敌的蠢像,张华轩不禁有些郁闷。
    更让他郁闷的就是张华筑居然也在,看到他来了也不上前迎接,而是远远躲开,向着一群农民指手划脚的,不知道在说些啥。
    张华轩想想曾国藩与李鸿章,他知道这两货在刚起兵时,也全是*的宗族里的兄弟与师友旧交,这才勉强成军。
    他张华轩出身的是富户商家,官绅的亲戚是没有了,原本定的道台亲事也黄了,现在张紫虚老爷子正四处张罗,给他再娶一个官绅家的官小姐,不过现在世道大乱,有些看不清谁会倒霉谁会风光,老头子心里有些虚,暂且不敢定,也就给了张华轩喘息的机会。
    官绅亲戚没有,科举的门生故旧自然也是没有,按大清律来说,张华轩要想应试科举那是不可能了,要是搁以前规矩大那会儿,甭说现在穿着一身鸳鸯补服青精石顶子的官服了,就是敢穿秀才的装束,没准也会挨一顿板子。
    而不可讳言的是,在科举代表一切的时代,凡有条件有智力有点儿毅力的主儿,多半都挤在这条路上,而且能成功的,十有八九脑子其实是好使的,只是读书读坏了,当官之后又有了惰性,才会一个个可劲儿的去与猪比较智商高下,真正考出来的,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所以在晚清这会儿,真正能出来挽救危局的,所谓中兴诸名臣中,文凭学历最差的也就是左宗棠了,不过就是老左,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举人,和张华轩这样的捐班绝然不同。
    这些个名臣,除了曾国藩资历雄厚,当时已经做到了侍郎,所以立刻凭着宗族力量与庞大的关系网,立刻组建了实力强劲的湘军团练外,李鸿章先是入了他的幕府,左宗棠则是入骆秉章的幕府,凭着举人与进士的身份,慢慢熬资历立军功,然后才有专镇一方,建立自己实力的机会。
    所以,话儿说到这儿,张华轩的尴尬已经昭然若揭,没有正经的读书人入他的幕府,看到他张华轩纳头一拜:“华轩大人明公在上,某某某前来投效,愿为明公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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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几句书外的话。第一,二鬼子那本书我从头看到尾,我个人很喜欢。第二,羊手掌的书是我在网上看YY小说的前几本之一,当时整夜不睡,看到天亮非看完不可,非常喜欢。
    所以,不要拿这两本书和我这本新书比,没有意义,个人风格不同,比较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当然想写的很好,将来也不敢当经典,不挨骂就成。
    还有我要说一下,这几天有不少无聊的人来开骂,我这个作者脾气很好,言之有据有数据有考证的批评我一定接受,而且感谢。不过如果上来就说作者没有进步云云,作者不懂出错云云,作者写的又俗又老套云云。。。我一定会删帖的,你有发言让我不爽的权力,我也有禁你言的权力,这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我没必要把我看着刺眼的言论留着,我没必要搞那么天真的民主,所以,看着不爽的同学,我提前先说对不起了,请你默默的点击右上角的小红叉,离开吧。如果一定要试图留下点什么,我敢保证你是白费事。
    以上,淡墨青衫。
第一卷 崭露头角(13)
         张华轩摇头苦笑,没有便没有罢,等自己打下个根基来再说。
    既然兵营基地已经建好,张华轩巡行一遭,对修好的建筑都很是满意,到了晌午时发话,所有参与此事的本家与先生们一律有赏,便是那些瓦匠与木匠还有大工小工们,都一律放赏。大少爷发话下去后,整个兵营内外都是欢声如雷,对张华轩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
    把徐溜兵营的事确定下来,张华轩又到四周的几十个村庄四处访查调研,心里有了底后,回到淮安府家里开始下令,在淮安、山阳、淮阳县、泗州、沭阳、清江浦等淮安府附近十几个州县一起张发榜文,言明太平军即将进犯,募集乡勇团练之事,除了他自己的印信之外,尚且有淮安府正堂的副署,官方手续一切齐备,合法性十足,过万张榜文迅速张贴在这些州县的城镇要津之处,大道显眼之所。
    之所以赶在年前抓紧办理这事,就是因为年关难过,不少人没钱过年,却又不能不欠债,欠了债就得还,古人规矩,平时赊欠好说,掌柜的不管你是穷是富,上门就给赊欠,给您老记上账,有钱您还上,没钱您先欠着。
    平时好说,到了过年的时候,债主就变了脸色,从过祭灶开始,债主就开始登门要债,这时候话也难听了脸也难看了,没钱给的一家老小都不得安生,可这时候还不是最难熬的,等到了年三十那晚,债主打着灯笼开始要债,挨门挨户的砸门,不给钱不算完,到时候家家户户过大年正欢天喜地的时候,欠债的人家听到脚步声就开始心惊肉跳,如果实在没钱,一家之主的男人只好出门躲债,在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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