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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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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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奕霖这才站定,问风紫辉:“云凤弦呢!她在哪?”风紫辉一声不出,往后一指。古奕霖毫不停留地推门进去,只见满室残肴,却没有人影。四周一看,这才发现,这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小门,走过去,正要推一门,却听到内有人呼唤。

   “奕霖,奕霖,你不要走……”古奕霖的手一僵,再也动弹不得。房间里,琥珀刚把云凤弦扶到床上,就被云凤弦酒醉的顺手一拉,拉得直倒进她怀中。

  “公子,是我。”

   云凤弦闭了闭眼,又努力睁大,晃晃脑袋,有些清醒,有些糊涂:“对了,是你……琥珀姑娘……这是哪里,你,刚才……他们好像说,要把你,送给我?”云凤弦说到此处,忽然大笑了起来,“送给我,他们总是这样,有钱也好,有势也罢,就可以把人当东西来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棋子,都是他们的傀儡,为什么?”:

她吃吃的笑,眼睛睁得很大,却似乎什么也看不见:“都是这样子,奕霖他那么好%”她说到这里,不知被什么呛住了,又一阵猛咳,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 为什么也是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咳,一边笑。

琥珀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笑首这样凄凉,有人的声音里,可以有这么多说不尽的痛和伤。

   门外的古奕霖用手掩着口,强忍住一声到了嘴边的低低惊呼,却又阻不住眸中的热流激涌。

   “奕霖,为什么会是你?我……我知道……你不得已,你有难处,可是,你是……你是……奕霖……”云凤弦的声音说不清是哭是笑:“别人都可以疑我忌我不信我,你不可以……别人可以监视我,背叛我,你不可以,你明白吗?……奕霖,你不是别的人。”

琥珀努力地伸手要安抚这醉洒的云凤弦,低下头想要劝慰她,却叫她一个用力,抱了个满怀。

   “奕霖,我不是圣人,我不是,我是平常人,我会伤心,你知道吗。你又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切,第一个想法是逃跑,而不是责问。去凤晴我,我……我……不想伤你,不想恨你,可是我的心……好痛……我不想追问你都说过什么……我不想问你为什么?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我以为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我以为可以粉饰太平,可是……真的什么都不同了,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会失去你吗?”

琥珀在云凤弦怀中,想要挣扎起身,却听他迷迷糊糊,一句句地说,其中伤痛情深,动人衷肠,一时竟有些痴了,反忘了自己被人抱得满怀,不得自由。

云凤弦朦朦胧胧地看着琥珀,低喃着一个似已刻进灵魂深处,此时叫来,却呢喃不清的名字,有些慢,却阈不迟疑地吻下去。

   琥珀不知是失神了,还是为了什么其他原因,竟然没有躲开。

   就在二人双唇将触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琥珀大惊回庆,见古奕霖满面小厮痕,站在门前,惊得再也顾不了云凤弦,犯然挣脱站了起来。

   云凤弦醉得头脑昏沉,还只会伸手去拉她:“奕霖,你别走。”

   古奕霖站在房门处小厮落不止。

   琥珀明显也误会了,哪里还打电报得云凤弦酒醉伤情,急忙上前三步,盈盈一拜,道:“夫人……”她如今既然是云凤弦的人,自然不也不对古奕霖行主仆之礼,若真是得罪了正室夫人,以后的苦头岂能少得了?

原以为古奕霖必会大发脾气,谁知他连眼角都没看她一眼,只低声说:“出去,若不叫你,不许进来。”

   琥珀怀了怀,却什么也没有说,垂道退出了房间,一回手,又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云凤弦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向前走,伸出手呼唤:“奕霖,别走……”

   古奕霖心中一酸,上前握住她的手:“云凤弦,我不会走。”

   掌心的温柔让酒醉的云凤弦没来由一阵难过,伸臂抱住他:“奕霖,求求你,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请你不要离开我。”

泪水从古奕霖脸上滑过来,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在她心中,原来他如此之重;他才知道,他拜把她负她,伤她如此之深,已令她不能承受。

“对不起,云凤弦,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以前,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说呢?你只是喜欢胡闹,总是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些真心话,你不对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古奕霖不打电报一切地抱紧她,任泪水落在她的衣上,发上,颊上,他低低地声音地空荡的般舱里回响,“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从今以后,任何人,俈何事,都不能让我负你叛你,背弃你。”这句话,是古奕霖他用整个生命,整个灵魂说出来,如此全心全意,全身全情,此时此刻,他真的以为他可以做到,他真的以为,纵然山无棱,天地绝,这个誓言,却绝不会变。

云凤弦醉得已听不清他的真心,只是朦胧间见他满面泪痕,喃喃地说:“别哭……”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吻去他脸上晶莹泪花。

她一遍遍地喃喃自语,“别哭!”

   这样简单的话,因为其中的温柔,却叫古奕霖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回应首云凤弦的亲吹吻,反而更紧地抱着她,似要将两个身体融做一体。一会儿之后,他开始仰头回吻云凤弦,支作生涩而认真。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让我来向你证明,我待你之心,一如你待我。

云凤弦,不论曾有过什么错误,不管我怎样伤过你,今天,请容我弥补好不好?

这样紧拥的双臂,这样炽热的泪痕,让云凤弦在沉沉迷醉中,也不禁用力回抱他,一次次低头,吻在他的脸上,额上,睫上,喃喃地喊:“不要哭。”

不知道,是洒醉的她没有站稳,还是落泪的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在她的身上,两个身影紧紧相连地倒下,锦帐珠榻,蝶被鸳枕,紧拥到似是永不肯再分离的人,呼唤着彼此的名字,似要将对方,就此铭刻入灵魂深处。

琥珀退出房门后,转身回了大舱,惊见舱中躺了一地的丫鬟,而风紫辉居然还像没事人一般坐着喝茶,不由怔了一怔。

风紫辉看她出来,仍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也不问古奕霖进去干什么,竟似根本没有这么个人一般。

琥珀姿容绝世,虽沦落风尘,到底名动山湖城,平生不曾被人如此轻慢过,偏偏这个风紫辉,从当日画舫禄遇,眼里根本就曾有过她这个绝色美人。

越是如此,倒越叫琥珀对风紫辉在意了起来,徐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被凤夫人点了穴,天亮之前是不会醒了。”

   “凤夫人来了,不知会不会与凤翔公子争吵起来。”

   他只要不杀了云凤弦,就不关我的事。”

   二人一问一答,问的人绞尽脑汗找话题,答的人随口应对,头也不抬,竟将这绝色丽人视若草芥一般。

   琥珀轻叹了一声:“今后我便是凤翔公子的人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应。”

   “下人的事,我也一向不过问的。”

   琥珀苦苦一笑,绝艳的容颜,有一种可以将铁石之心化为万丈柔丝的悲楚:“似我这等风尘女子,卑污之身,想来风公子也是不悄一顾的,我若疾疾纠缠,反累风公子受屈于凤翔公子,琥珀何也再以鄙薄之身,累及公子。”

风紫辉第一次抬头,墨眸直直地望着琥珀,淡漠地道:“你阈不是真心喜欢我,去骗别人我不管,单独对着我,就不必演戏了。就算你真的喜欢我,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容,所以无需如此。还有,我是不是在云凤弦面前因你受屈,你也大可不必操心。

琥珀全身猛然一震:”公子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风紫辉闭上眼,神色更加地漠然:”我刚才说的,已是不该说的意气话了,看来我果然……”他没有再说话。

琥珀几次三番想开口,却觉这白衣男子,闭目而坐,清冷得不似世间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悄悄地慑人心魂,叫人开不得口。

二人只是这般一坐一站要,相对无言,过了许久许久。

   只是烛光渐渐微弱,逐次熄灭,画舫外的月光无声地照耀着湖水,水波轻轻地托着画舫随水飘流。

直到脚步声响起,打破这满舱宁静。

琥珀忙起身,重新取了一根蜡烛点燃,不知是不是因为公有一根烛光太黯淡,所以烛光掩映下的古奕霖,脸色苍白得直如死人。

   “夫人!”琥珀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讶。

古奕霖目光有些呆滞地望向她,却又不知道是望向了遥远的何方。

风紫辉目光一闪,站了起来问道:“你要去哪?”

古奕霖回首低笑,笑容竟是一片惨然:“真难得,你竟会主动问我,一直以为,我都觉得,除了云凤弦的事,再没有什么你会在意。”

   “我的确只关心他的生死,其他人包括你都不在我在意的范围内,我只随口问,你若不想说,就算了。”

古奕霖低叹一声:“这样也好,你既只关心她,便好好保护她吧!她被我点了睡穴,暂时醒不了,就让她安心睡足这一觉吧!”

他转头决然出舱,背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之感。

琥珀急步跟出去,却见他立在船头,夜风吹得他长衫飘飞,独立船头的身影,让人莫名心酸,只能怔怔呆望着,只恐这一转眸间,但超高赴水投湖而去。

这样奇妙的念头才一浮上心头,琥珀竟真的看见古奕霖张开双臂,直往湖中投去。

第二十六章 飘零者

古奕霖落水时出奇地轻盈,竟似连水花都没有溅出来。

琥珀望着空无一人的船舱,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惊得失声叫。

风紫辉也终于一改平日的冷漠,一跃出了舱,却见湖水中古奕霖探出来,一边游开,一边对他挥手:“我没事,别担心,好好守着她,等她醒了,保护她回家。”

就连风紫辉都是第一次知道,古奕霖的水性居然这么好,转眼已游出老远。琥珀在一旁张怕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这样?湖水这么冷,万一病了怎么办?”

风紫辉斜了琥珀一眼,一句也没有回答,一声也出地回到舱内,静静坐下,默默望向窗外,为心头那在古奕霖落水的一刻,微起的涟漪,而静静闭上了眼睛,藉此掩饰住眼中闪动的异芒。

他就此不言不动,不再有任何表情,无论琥珀问什么,说什么,也不加理会,直至天明。

琥珀则一直守在船头张望,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犹自凝立不退,亦是一站至天明。

入水的古奕霖,一开始并没有自己游到岸边,他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游去,努力地游,至于游到盘疲力尽之后的下场是什么,他却并不知道,也不在意。就在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无心挣扎地要任身躯沉入江水时,一股力量从肩头传了上来,他身不由己地自湖水中腾空飞起,只觉风声呼啸,身子几沉几浮,竟不知是落在哪处小舟上借力,又或是有人干脆以绝世轻功,凌波渡虚。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人已在岸上,脚已踩实地,耳旁明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显什么要这么做?”

   古奕霖抬头,明月下,绿衣似玉,天空的月光竟不及那人眸中的光华更动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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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凤弦做敢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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