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驱魔人- 第10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阮瞻习惯性的皱眉,「我对蛊术并不在行,所以,我不知道!」
    「哇,不用那麼直白吧。好歹给病人一点信心,这点心理暗示你总该懂吧?你来的时候不是猜到这裡曾经蛊术盛行,特意恶补了一下蛊术的知识吗?」
    「蛊术是一种秘术,近年来已经近乎绝跡了,我知道的非常少,况且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他施的蛊术我甚至没有听过。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倒是问过那个道公。」
    「我说你怎麼和他谈了一路。我还以為是南北神棍交流骗人的经验哪!」万里总是喜欢挖苦阮瞻,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自己都不觉得。
    「你不能少废一句话吗?」
    「哈哈,我看到你给他钱了,希望你的钱值回票价。」
    「也打听了一点事情出来。那个蓑衣鬼被认為是一种水鬼,那种每一丝布上都绣上花朵的鞋子是新娘出嫁的时候才穿的。」
    「就是说那个鬼死的时候还是新娘啦!真可怜。」万里叹了口气,但转瞬又笑了一下,「我已经从小夏嘴裡听到你『谈笑间,强虏灰飞湮灭』的壮举了。可惜我没看到,我每次看你,你都是被扁得抱头鼠窜,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是他竟然能控制植物来装成殭尸,这可不是一般的蛊术了。本来我还以為他会使用鬼蛊就不错了。」
    「他是谁?黄博恆还是杨幕友,还是有其它人。」
    「不知道。」
    「你就会说这三个字,那个什麼鬼蛊的,你又是从哪裡知道的?」
    阮瞻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昨晚追击那个怪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他在那颗被劈倒的树后看到那只破旧的花鞋后,就顺著雨中极微弱的气息一路追了下去,终於被他抓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至今他还不能确定那个怪人是男是女,只能感觉到怪人身体气息的古怪。
    当时他才要逼问下蛊的人是不是他,要怎麼才能解蛊,那个怪人就一直对他喊,「他能给鬼下蛊,他能给鬼下蛊!让人死也无法摆脱的鬼蛊!」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回去,店裡的两个人都会死。
    不知怎麼,阮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為他感觉不到恶意,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挣脱了他,迅速消失!
    这时候,阮瞻感应到了小夏的危险,这才一步踏了回来。
    后来他又问过那个道公,知道鬼蛊是传说中才有的秘术,它是下在新死之人的身上,从此那个人的鬼魂不会转生,只会為下蛊之人所用。当然具体的细节,只有懂得如此秘术的人才知道。至於控制植物的蛊术,那个道公连听也没听过。
    他在金钱的力量下告诉阮瞻的,除了鬼蛊的事情外,没有比阮瞻自己查的更有价值些!
    「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每次你都遇到这麼难解的事,逼得你不得不释放自己的能力,并且还要修炼一下。」
    「你不担心你中的蛊毒吗?没人知道那是个什麼玩意儿,我不能解,又没有追到下蛊的人。而且连目击者也失去了!」
    「担心没有任何用处,是一种最不良的情绪,但是上战场算我一份就行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让我受了控制,差点伤害小夏,我要报復。」虽然阮瞻语调平静,但万里听得出他心裡的焦虑,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能相互隐瞒。他见到阮瞻紧锁的眉头,还有比平时愈发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太妙,「我只是不明白我為什麼会失去意识,听说中蛊是无声无息的。」
    「那蛊并不是要对付你的,我猜他是想能伤到一个算一个。再说,我检查过你身体的气息,那蛊不是要杀人,是想控制人。可你这混蛋外表看著虽然随和,其实是茅坑裡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定无意中反抗,偏你阳气又极旺,两下裡相冲,所以你才会装死装个彻底!」
    万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当时是有一股冷热交缠的气息一直往他脑袋裡窜,他当时就想给硬压下去,结果造成身体剧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来这个蛊很难解吧?或者是没有解的,对吗?」万里突然问,「实话实说吧,我看得出来这蛊有多诡异,现在你要告诉我实情。」
    「我会找出那个丛林怪人,一定有办法的。」
    「那麼需要多长时间,总有个期限吧。」
    「你不用管!」
    「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用你隐瞒真相,告诉我!」万里问,脸上难得的严肃。
    阮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因為他们共同面对过太多的事情。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从你的身体气息来看——三天,你只有三天的命!」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鐘?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这就是他正值壮年的生命就要凋谢的时间吗?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因為他的脸朝向窗外,也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原来我还能活三天,可是我记得你老爸说过我是个长命的相貌。」
    「我老爸还说过,你太好奇,会遇横祸的。」阮瞻咬著牙齿,「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借过我很多次钱,从来没还过;你乱开我的车,从来不加油,撞坏了也不修;你还和我抢女人!我才不让你死,先还了我这麼多债再说!」
    「女人?你说小夏吗?」
    「我说娜娜!」
    「哈哈,你说娜娜啊!」万里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因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惊惶失措的神情,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伤感,「那是君子之争!」
    「你那是横刀夺爱!」
    「得了,你又不是多喜欢她,不过女追男,隔层纱,你年青气盛,受不住诱惑而已。娜娜那麼漂亮,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阮瞻沉默了一会儿,回忆著往事,不禁微笑了一下,「也是,那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小夏的。」万里又转回脸去,「以前想过啊,不过现在不了,因為我还可以活三天。」他耸耸肩,装作无所谓,「我才不像有的人,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定要表白,那不是给对方心理负担嘛。死了也不让人安寧,够狠!」
    「我不会让你死!」阮瞻一提起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得了,你我都知道,有一种蛊,是死蛊,除非下蛊的人死了,不然是解不了的。还有三天,机会不大。」万里苦笑,「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也没有用,男人嘛,总要面对现实。不过这样我至少可以实现小夏的愿望。」
    「她的愿望?」
    「是啊。有一次我问她想要什麼样的爱情,你猜她怎麼说?」
    阮瞻低著头,不看万里,怕一提到小夏就洩露了心底的秘密,但心裡还是很想听的。
    「她说啊——」万里微笑,「她还真是傻得没边,这话没有女人说得出来的,尤其现在的女人那麼势利。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就是那样,还以為生活是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她的梦想可以实现了,我可以替她完成。我想——我是爱她的。」
第十七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小夏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因為从小生活在城市裡,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还听说抹上牛的眼泪可以让人得阴阳眼,结果就跑到牲畜棚去看。而这个村寨的木楼都是二楼住人,一层的侧面是牲口棚,那两个男人又是站在窗边对话,所以她在无意中全听了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万里很多!
    一直以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享受他的宠爱,那麼自然,那麼心安理得,从没有想过回报,彷彿他对她好是应该的事。这是多麼可鄙啊!
    现在他还有三天的生命,她要拿什麼还他!
    一想到从此看不到他鹿一样温柔善意的眼神,听不到他用半挖苦人半认真的语调说话,感觉不到他温暖和煦的气息,她就受不了!
    阮瞻说了,决不让他死,她也一样,哪怕拿她的生命去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抢,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在心理学上,这也是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万里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时候还小,总觉得我们既然是那麼好的朋友,你為什麼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总是想让你发火。哈哈,还真让我成功了一次,娜娜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气得和我打了一架,唯一的一架,多麼难得!」
    「是啊,然后我们鼻青脸肿两个星期。」阮瞻的声音传来,语调因為回忆起往事而放鬆了些。
    「可是小夏——是不同的。」万里说。
    「是不同。所以,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狗命,让你好好去爱她吧!这次你没有和我抢。因為她并不是我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是。」阮瞻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楼下的小夏的心也冷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万里说,「我开始时对她是当个小妹妹一样,因為她比较冒失,自己还不知道。总是让我觉得有趣,產生保护感。可是后来看她喜欢你,我觉得我并不瞭解自己的心,因為我不想把她给你。」
    「她会喜欢你的。」阮瞻说,「因為我不会和你抢。」
    「不是这样说啊,好像是你成全我一样,如果我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君子之争。」从万里的语气中听不出有对死亡的恐惧,「目前这样其实是我的失误。我和她是因為我的离婚官司而结识,那时候我才走出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和女人有瓜葛。所以人為的划定了界限。她是个敏感的丫头,当然不会越界。结果我们越来越熟悉。弄得现在像是左手握右手,完全没有了感觉,然后这时候你这混蛋又出现了!」
    「你干什麼去?」阮瞻问,听语气好像万里要下楼一样。
    「我拿一点刚才吃的米糕,还真好吃。我死到临头了,当然做个饱死鬼。」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还不行嘛。可我还是想吃。」万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下楼来。
    小夏连忙抹乾净眼泪,深吸一口气,快速从后边绕过去,正巧赶到万里走下楼梯的一刻走进了大门。
    她尽力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万里,装作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围在他身边转,跟著他逛整个村寨,而阮瞻则从她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她想他是去拚命寻找解救万里的法子去了。
    晚饭后,阮瞻又出去了不过临走时把血木剑交给了她,「周围我看过了,没有什麼大碍,但万一有昨晚的情形,只要你不离开木楼就会平安。」
    「村裡不会有事吗?」小夏很怕带给无辜的人灾祸。
    「他还没那个本事袭击整个村子!而且我布了阵了,别怕。」
    「嗯,我不怕。只要能解了万里的蛊,我什麼也不怕!」
    阮瞻有一瞬间的疑惑,以為小夏发现了什麼,但见她也没有什麼哀伤的神色,也就没有深究。因為万里命悬一线,而他根本不知道敌人隐藏在哪裡,所以他前所未有的焦急,也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用,并开始痛恨自己从前封印自我的行為。
    他这一下午东转西转,一直在打听各种可能的线索。他想知道那个蓑衣鬼的前身是什麼?从她穿的花鞋上来看,她死的时候是新娘,而鬼蛊是要在新死的人身上下的,这样就可以把两个线索合成一个。
    据村裡的老人们说,这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