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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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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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要小心哪!」小夏有些担心,「也许他们会利用这个对你设下陷阱。」
    「放心咱们阮大法师逃跑的功夫是超一流的。」万里故作轻鬆地安慰了小夏一句,虽然他心裡也有些不放心,「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帮手是谁?」
    「少管!」阮瞻一句就把万里顶了回来,这下小夏也不好再问了。
    其实他就是要小夏问不出来。因為他没办法和她解释这些帮手的来歷,那些帮手不是人,只是一些纸鸟,是他运用了飞鸟追踪术,昨天一晚上,他折纸鸟折得手指都快断了,也差不多用了半瓶包大同的特製硃砂。
    「但是你不要用你的时空扭曲术啊,除非逃命的时候。」万里又嘱咐了一句。
    阮瞻点点头,「晚上我开车出去。」时空扭曲术也是运用功力才能使用的,非特殊情况,他不会随便使用此术。毕竟最迟两天,包大同就会回来,大战在即,他当然会保存实力。
    於是,一切都按著计画进行。阮瞻找不到小女妖的所在,於是就不断的骚扰『小童』。他也不真的和他直面斗法,只是像躲在暗处的猛兽一样,随时跑出来追逐一下并不想吃掉的猎物。偏他隐藏的极好,小童捕捉不到他的行踪,又不能在吕妍面前过分施展实力,气得暴跳如雷。
    而整个城市裡都瀰漫著的刚烈的炙气,也让他极不自在,感觉就像一条蛇待在种满雄黄草的园子裡一样。从他妹妹的嘴裡,他还知道她有几次想捉小孩,但都被及时赶到的阮瞻破坏,而阮瞻也不和她正面冲突,就只是不断的挑衅。他不知道阮瞻要干什麼,但清楚不除了阮瞻他们就没平静日子过。而且他被关了三百年,修炼出强横的法力,五年来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这也让他有了和阮瞻对战的打算。只是,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他有成年人的思想和心机,所以他乾脆让妹妹别再惹事。想著要怎样才能杀得这几个该死的凡人魂魄无存,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让他们死得最惨。
    当然,岳小夏要留著。不是她多麼漂亮,多麼有魅力,而是因為她是除吕妍外第一个那麼温柔地爱怜著小童的女人,让他感觉她也像个母亲,而他太喜欢那种爱意了,所以他要她!这个时代什麼都好,就是没有童养媳了,不过没关係,他可以那麼做。
    两天,在一般人眼中平凡的两天,但在这个城市的两边,有两批人马在精心準备著对付对方。而两天后,包大同从溪头店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酒吧还没有营业,倪阳和刘铁也还没有来上班,但其他三个人都在。阮瞻一向少眠,早上睡了几个小时就已经神采奕奕了,此刻正坐在窗边,认真地在几柄削好的桃木剑上画符咒,而万里和小夏则因為要帮著阮瞻打理酒吧,正在做著营业準备。
    「你回来了?」小夏灿烂的笑容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还顺利吗?」
    「还好啦,你师兄我这麼高的道术,一切还不手到擒来!」他故做轻鬆地说著,但心裡压著的那块大石还是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瞄了阮瞻一眼,见阮瞻用来画符的笔和硃砂格外眼熟,细看之下,正是自己的东西,「喂,你趁我不在时翻我的东西。」他轻喊了一声,但心裡还是纷乱非常。
    本来昨天他就能回来的,可是他一直耗到现在。他一向不是个逃避现实的人,可这件事真的让他没办法平静地说出来。就算现在,他嘴裡开著玩笑,心裡还在想,是不是撒个谎好。
    「事急从权。」阮瞻头也没抬,还了他简简单单四个字。
    「嗯,不错,很酷。」包大同点点头,「我说怎麼那麼多女人喜欢你啊,原来是因為你够酷。嗯,那个--我先上楼去了。」
    「别忙啊,此行的结果是什麼?」万里拦住他,问起他的溪头店之行。
    「也--没什麼。」他瞪了万里一眼,心裡怪他多事。他自从见到那具尸体就在想要怎麼办,但现在还是没能决定,现在万里问他,让他很难回答。
    「你是不是半路跑去游山玩水兼你的龙虎双修去了,根本没去溪头店?」见一向爽朗的包大同支支吾吾,万里不由得问道。他知道包大同虽然平时爱笑爱闹,但关键时刻从不马虎的,现在突然这样,实在让他无法做出其他解释。
    这个藉口好!这个藉口好!
    包大同才想违心的承认,小夏就插嘴道,「不会啦,万里,这是什麼时候,他不会耽误事的。」
    小夏这样一说,包大同想要撒谎的决心又动摇了。也许只是巧合呢?不告诉阮瞻总是不好的。他来就是為了帮助阮瞻的,让他蒙在鼓裡是不对的。再说,阮瞻看来冷冰冰的,或许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可是,还是让他想想再说。想想怎样不伤人,怎样更婉转,怎麼让他不那麼震惊!
    「我先上楼洗个澡、换件衣服、然后喝点水,还要吃点东西。今天这天,热得像下火一样,我可能快中暑了。」包大同不太技巧地拖延著,他一向会说话,父亲常说,他能哄得死人活过来,冬天开荷花,可是今天怎麼嘴就那麼笨呢?原来,告诉自己的朋友不好的消息是一件那麼难的事。或许他应该先告诉万里,他是心理医生,可能更会处理这件事。
    而且--那件事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大!
    「要不,再找两个小姐给你按按摩?」万里以為包大同是把事情搞砸了,或者出了什麼丑,忍不住挖苦了他一句。
    他抬头看了包大同一眼,见他又在瞪自己,虽然脸上訕笑著,可是神情却有点焦虑不安,不由得心裡一凛,心想不是出了什麼不方便说的事吧?
    「哎呀,你就别讽刺他了。这种天气出门一定很消耗体力的,就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唄。」小夏体贴地说了一句,把包大同向楼上推。
    包大同向万里使了个眼色,万里有些意外,但还是跟著他上楼去了。而他们这样眉来眼去的时候,阮瞻一点也没有动,似乎没听到一样,仍然专心在剑上画符。
    一上楼,包大同就现了本相,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怎麼办?要告诉他吗?」
    万里听他问得没头没脑,一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过见包大同的神色,应该是很為难的事。
    「溪头店出了什麼事吗?」他认真的看著包大同,「你说明白点,究竟是什麼事?是不能让小夏听到还是不能让阿瞻听到。」
    「阿瞻。」
    万里有些意外,本来他以為是小夏的。因為阮瞻经歷的风浪多了,有什麼不能让他知道的。
    「其实我不确定。因為这不符合逻辑,再说,人和人长得相像的很多!」包大同搓搓手,「我是不是在哆嗦?」
    万里点点头,「既然你不能确定,為什麼不能告诉阮瞻?」
    「我怕万一是真的。我是说万一,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可是--万一是真的,我怕他受不了。」
    「他那个又硬又冷的脾气,天塌下来也不会影响他。」万里觉得包大同有点奇怪,按说,他也是瞭解阮瞻的,「除非--跟小夏有关。什麼事只要一沾上小夏的边,他就乱套了。」
    「和小夏有关係倒好了。」
    「到底是什麼事,快说啊,你要急死我了!」包大同的不安渐渐传递给了万里,让他不耐烦起来。
    「你别急,听我说。」包大同咽了咽口水,「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我是说--我不是去溪头店检查那个穿道士服的老人的尸体吗?就是看看他和这对妖童是否有关--结果--结果我去的时候,尸体还没有腐烂,所以面目很清楚。他好像--好像是阿瞻的--老爹!」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声极低的惊叫声!
第四十五章 三个问题
    门开处,阮瞻和小夏站在那裡。
    小夏捂著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那声惊叫显然是她发出的,而阮瞻则直直的站著,即没有发抖也没有表情,只是脸孔雪白。
    刚才包大同和万里在楼下一番做作,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实则全部看在眼裡。这让他敏锐的感觉出有问题,并且这问题一定是因為他,恰巧小夏说要搬点饮料到楼下,於是两人就一起上楼了。
    他一向怕吵,所以楼上房间的设计是很隔音的,可是万里和包大同竟然连门都没关好,使他一上楼就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对话声。不知因為什麼,或许只是感觉吧,他和小夏都不禁放轻脚步、凑到了门边,於是该听到的话都听到了。
    身体僵直著,他一步步走了进去,心裡的疑惑在不断加大。
    「那个——阿瞻,可能只是——长得相像的人,并不是伯父。」包大同解释,他和万里都没意识到有人偷听,所以眼前的情况让他有些吃惊,不知道要怎麼表达自己的意思,「是我没见过这麼奇怪的事,所以有些大惊小怪,其实长的相像的可能性真的很大。真的真的!你也知道,我是土包子嘛,没见过世面,哈哈——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他乾笑了两声,试图遮掩过去,可阮瞻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逼得他无处躲藏。
    「你就说吧。」万里轻叹了口气。
    「好吧,我说,反正是不相干的人和事!」包大同咕噥了一句,给了自己一点心理暗示,让自己更加坚信死者只是和阮瞻他老爹长得非常像而已。这样把事实说出口,对他而言更容易。
    「我们兵分三路后,我不是就去溪头店了吗?天气热,我怕——尸体会腐烂,所以以最快速度向那裡赶,其实这一路上很顺利——好吧好吧,我说重点。」包大同瞄了一眼阮瞻,咬了咬牙。「溪头店的村民因為妖童的事很害怕,这具尸体又是被雨水从山上冲下来的,因此他们还没有报警,也没有装殮,只是盖了张蓆子。派了两个胆子大的老人看著。我一提你,他们立即带我去看。我一掀蓆子——差点坐在地上,他长了一张和伯父一模一样的脸,不过震惊之后我想,他一定不是伯父。反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他们长得就像双胞胎一样——对了,说不定真的是伯父的双胞胎兄弟。一生下来就失散了,一定是这样。」
    包大同絮絮叨叨的说著,顺带著说服自己。可是他内心深处有如一块土地一样,不停的疯长著不安的荒草,任他拔光了一次又一次,那些荒草却以更快的速度生长起来。也许在他的潜意识裡,他早已认定那具尸体就是阮瞻的父亲了吧!
    阮瞻的父亲是个法术和道术都相当了不起的人,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别人也许不知道父亲的真实年纪,他难道不知道吗?这两个老人虽然都有一个年轻的儿子。但实际上年龄早已走过百岁,儘管外表看来都是六十来岁的年纪。所以说,就算阮瞻的父亲真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那个没有修道的人也不可能高寿到这个岁数。
    还有一个铁证,就是那件道袍。
    现在已经不是道术盛行的年代了,除了拍影视剧,有谁会穿道袍。那太怪异了,所以阮瞻的父亲一件也没有。上次他带阮瞻来他家时,两个老人说起这件事,父亲一时高兴,送了他一件自己珍藏多年的道袍给阮瞻的父亲。
    那件道袍是杏黄色的,领口和袖口都镶著黑边,腰带上绣的是金光神咒,夹杂著七个红色蝙蝠。当时他偷看到这一幕时差点笑掉牙齿,觉得这道袍也太花哨了,没想到他那个像憨厚老农的父亲竟然藏著个这样的玩意,加上他老爹那副献宝似的神色,当真是老夫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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