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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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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庑┳匀铣缟惺率档娜松瞎场⑷肟邸D阒溃泻芏喑晒Φ娜嘶咕弑噶硪恢制狮D―固执,觉得自己不会犯错。所以,获得了她们的认知,她们就会比一般人更会深信不疑。”
    “好可怜!”小夏感叹。她也是女人,能明白爱情就是女人的全部精神食粮,无论什么人利用这么神圣的感情都不能够原谅。
    “放心,你要想嫁人,又找不到别人,我可以娶你的。”
    “那我要婚前财产公证。”好家伙!这个男人太注重自己的生活质量,一年到头,总闹着去旅行,又没有计划,走到哪算哪,把钱都花光光。
    “要不怎么说不能娶女律师呢,太会算计了。”
    两人为这玩笑相视而笑。
    “不过这样利用人的感情真的很可恶。”万里扯回话题,“我以前听过一个案例,虽然不是邪教组织的,但是证明了女性的感情如果得不到满足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好多年前有个电影‘廊桥遗梦’记得吧?”
    小夏点点头,知道那是一个讲述中年人爱情故事的电影,很美好、很感人。
    “有一个中年女人看了那个电影很多很多遍,又买了很多本同期发布的书,整天沉溺其中,后来发展为认为自己就是电影中的女主角,到处和别人说,其实那就是她的故事。这就是典型的由于感情生活不如意,造成的偏执型妄想症。”
    “能治好吗?”小夏善良的心对此很是同情。
    “严重的话,比较困难。”万里实话实说,“而且,你刚才和我说顾与方参与的有可能是邪教组织,那就会更不好对付。你知道人都有从众心理,如果有几个人深信不疑,就可能带动更多的人,产生雪球效应,越滚越大。到后来,假的和真的一样,所有人都信仰不已,那才是更可怕的。”
    “她们这个‘花会’从表面证据上看就是这样,法律上说是――组织和利用会道门、邪教组织或者利用迷信蒙骗他人,并致人死亡。所以这回顾与方倒大霉了,除非查清她也是被害者。”
    “你说红花会?反清复明的那个?”
    “是花会!”小夏打了万里一下,叫他正经一点。
    “无论它是什么‘会’,你是要帮顾与方的吧?”万里开始担心,“这件事这么邪门,你别又惹上什么灵异事件。”
    “好歹算是熟人,怎么好意思放任不管。”
    “你还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小夏不说话,想起手臂上那条淡淡的伤疤,又心想如果她有了危险,阮瞻会回来吗?
    “算了,还是我陪你去找顾与方吧?”万里无可奈何,“你约了她几点?”
    “下午三点。”
    万里看了看手表,“不能安排明天吗?我下午有预约病人!”
    “不用你陪我去啦,她又不是妖魔鬼怪。如果真有事的话,我肯定会求你帮忙的。”
    “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拜托,这是我的工作。难道我真废物到连工作也做不好?放心放心,随时电话联系。”
    小夏边说边叫过招待结账,突然感觉被人盯着,转头间看见对面的桌子上有一只红眼睛纸鹤,鹤头直直的对着他们。虽然不过是一只折纸物品罢了,但它的眼睛却象活的一样,让她打了个冷战,极不舒服。
    “怎么了?”万里问。
    小夏以行动代替语言,站起来拿过纸鹤,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一只纸鹤又招你啦?”万里对她的孩子气行为很好笑。
    “我就是看它不顺眼,不行吗?”小夏抬起脚,看那纸鹤虽然被她踩得黑乎乎的变了形,但眼睛依旧有生命一般地看它,上去又用力一踢,把它踢到角落看不到的地方了。
    而在那套近郊的别墅里,洪好好正和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桌子上一个水盆,水面清楚地映出小夏和万里在餐馆的一幕。
    “她要搅进来!”洪好好厌恶地说,心里没来由地对小夏产生憎恨。
    “正是我要的。”中年男人轻轻地冷笑。
……(本卷结束) ……
第四篇 鬼影
第一章 情人旅店
    在中国有一种现象,那就是在少数地方,城市发展迅速但却保护不力,城区建设的全局规划没有长远的目标,也并不协调完美,其结果就是使得城市的整体景观零乱无绪甚至遭到破坏。其中,A市的荣华路就是这方面失败的典型例子。
    解放前,荣华路曾经是外国人和当地的富人聚居的地方,街道两侧都是西洋建筑风格的独栋小楼,加上葱郁的高大树木,本来是个十分幽静美丽的所在。可近年来由于地产商各自为政的开发,这里浑然一体的和谐风格已经破坏殆尽。满目望去,街道的一侧是写字楼、大型商场和超市、餐饮娱乐场所等繁华至极的高楼大厦,另一侧却是没有规划过的地段,孤伶伶地坐落着几座西式小楼和A市大学的后门。
    这些小洋楼现在每一栋里都分住着几户普通的人家,各家各户由于房子紧张,都根据自己的意愿在阳台或者窗户自建了很多增加面积的设施,加上小楼年久失修,从外表看来就显得格外破败。不过这些房子当年建的时候特别结实,所以里面还是不错的。
    只有一栋西班牙式的白色小楼还保留着原来的风味,外墙明显粉刷过,建筑结构也没有被破坏,在这一堆杂乱中显得特别醒目,几乎可以说是一朵身处乱石从中的花,婷婷玉立着。
    小楼的主人名叫兰山,房子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他的祖上,曾经是富豪人家,不过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剩下这栋房子了。
    他为人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外号叫懒三,幸亏有这栋房子才没有让他沦为乞丐。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路,所以用这幢漂亮的洋楼开了个小旅馆。
    说是旅馆,实际上只是个日租房方式的小旅店,偶尔才会有一、两个住上一段时间的客人,主要是为了满足大学校园里年青情侣的需要。
    这些情侣都住在学校宿舍,又没有条件出去同居,因此经常会来这里租一间房间幽会。更因为附近只有这一间旅店,所以懒三的旅店入住率很高。
    他雇佣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王姐负责打扫,他自己也不用辛苦经营,只负责收钱,然后呆在阁楼上悠闲又无聊的度过一天的时光。而王姐,则住在地下室里。
    开业时,他给旅店起了一个相当风雅的名子,不过后来人们都称这里为情人旅店,再也没有人记起以前的名子是什么了。
    现在学校快要放寒假了,情侣们离别在即,他的生意就更加红火,面对又一对要求入住的客人,他充分利用了王姐去看望她在工地上工作的男人的时机,收了同样的价钱,却把他们安排到了地下室,敲了这对年青的学生情侣一笔。
    地下室没有暖气,冬夜里非常冷。这对情侣激情过后,相拥着躲在被窝里取暖,又聊了一会儿学校近期要举办活动的事,就沉沉睡去。
    可是睡到半夜,女孩突然惊醒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很沉的睡眠中一下子醒过来,而且清醒得象是从没有睡过。
    或许,不是清醒,而是惊恐?潜意识里最深层的惊恐!
    地下室很黑,关上灯后仅仅凭借所谓的天窗,也就是里侧墙壁的最上端、与楼外地面几乎齐平的、那一尺见方的麻玻璃透过的光亮,模糊的分辩近物。但就是那点光亮,让女孩感觉有人偷窃她!
    她其实看不见什么,只是感觉黑暗中隐藏着更黑暗的东西,在那里不怀好意地窥伺她。
    这房间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那感觉如此强烈、如此恐怖,一瞬间猛然袭来,竟然把这平时就很胆小的女生吓得动也不敢动,叫也不敢叫,只是瞪大眼睛盯着那看不透的黑暗。好像被凶残野兽猎到的小动物,只知道惊恐地等待被吞噬,已经完全散失了逃跑和呼救的能力。
    好半天过去,并没有什么怪事出现,但她却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未知的恐惧让她被动的与黑暗中的东西僵持着,在这寒冷的冬夜中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男孩动了一下,呓语了一声,然后翻过身来抱着她继续睡。
    女孩借机拧了一下横在自己腰间的男孩的胳膊。
    男孩还在梦境中,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咕哝了一声,但并没有醒,女孩只有加大力度。
    男孩吃疼,迷糊地醒来,“你干什么?”
    “开灯。”女孩哆嗦着回答,嗓子发干,很小的声音,眼睛还是盯着那片黑暗,生恐有什么异动突然来临。
    这地下室只有一盏昏黄得好像随时会挂掉的灯,开关在男孩那一侧的墙壁上。
    “什么事?”男孩睡意正浓,不想把手伸出温暖的被窝。
    “打开灯,求你!”
    男孩听女孩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满腹狐疑,但还是转过身把灯扭开了。
    微弱的灯光只照了射出了一个半圆,边界模糊着,一直延伸到照不到的地方去。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地下室竟然很大,窄窄长长的,越到里面越窄,身处里侧的他们根本看不到大门方向的地方。
    “究竟怎么了?”男孩见女孩一脸惊惧与不安,一直往自己怀里缩,温柔地拥着她,轻轻地问,“做噩梦了?”
    女孩摇摇头,继续死盯着看不到的那一端,感觉那个黑暗中的东西向后退了一段,已经到了门外,但被偷窥的感觉仍然存在。
    男孩愈发纳闷,循着女孩惊惧的目光也向黑暗中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一定是做噩梦了。”他吻吻女孩满是汗水的额头,“我不该临睡前和你说起明天那个活动的,那个太惨无人道了。可是别怕,有我在呢!”
    “不是的。”女孩更紧的贴向男友,凑在他耳边,紧张地说:“刚才屋里好像有人!现在跑到门外去了。”
    “我就说你是在做噩梦吧!”男孩笑了,“这是不可能的,我怕我们做爱时体位太刺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特意仔细从里面锁好了门的。”男孩暧昧的碰了女友一下,“而且你忘了,这门这么难开,开的时候还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可是我真的感到有人在那里!”女孩的惊恐稍减,但刚才的感觉仍然让她心悸。
    “那是你的噩梦做得太真实了。”
    “不,不是的,是真的,我敢肯定。”
    “好吧,如果你实在不安心,我去看看。”男孩妥协。
    “别去,我害怕!”女孩抱紧男友,一阵莫名的恐慌,“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乖,别怕了。有我在呢!”男孩哄她,地下室实在太冷了,男孩想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不然我们躺下说会儿话,我陪着你,就不怕了。”
    女孩点点头。和男友说了一阵子话让她平静了一点,当那种恐惧稍退,她甚至也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做了噩梦,因为这房间里确实没有什么。
    他们相拥着躺下,熄灭了灯,轻声地说了一阵子话,果然没什么事发生。渐渐地,睡意又慢慢袭来。
    “呵――”一个奇怪的呵气声传来。
    很轻,但在这寂静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明显。
    朦胧中,女孩又一次蓦然惊醒。她不知所措地瞪眼看着黑暗的虚空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感到被子下面有点不对劲,有一只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干干的、粗糙的、冰凉而僵硬的――
    谁的手?
    她是枕在男友的左臂上,男友是仰躺着的,那只手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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