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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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书僮-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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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小月闷声不语,可是明摆着她就是想问这件事。
    “行了,回去吧,就在杜府呆着吧,你姐妹二人就转在杜风身边吧。我之前答应过你们姐妹二人,说是护得牧之安全直到其科考高中之后就还你姐妹二人的自由身,可是啊,没料到的是除了这么个杜风。虽然他俩人现今兄弟相称,可是我真看不明白这个杜风到底打算干什么,所以呢,还得让你姐妹二人继续辛苦,留在杜风身边,弄清楚这个杜风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止小月见男子这么说,也没办法,只能垂首说到:“是,大人。”
    男子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别露出马脚。”
    止小月弯腰施了一礼,然后转身从原路离开。
    这时候,正好听到石室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老爷,老爷,有客人要拜会您!”
    男子也不惊讶,抬眼扫了石室一角的顶角一眼,一根铜管支了下来。原来,这是从上头书房之内通下一根铜管,以防门口有人喊他的时候他听不见。
    于是这老爷便也顾不上等到止小月离开了,顺着之前地石门拾级而上,回到了书房之内,小心的将书架子恢复原位,仔细的检查完了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到门后,打开了门闩。
    “什么人啊?”
    门外老管家连忙一哈腰,笑容含在褶子里说:“回老爷的话。是位小大人……”
    那老爷一听,小大人算是怎么回事啊。于是皱着眉头问:“小大人?姓甚名谁?”
    “说是杜府的杜风杜子游,您看。这是拜帖。”老管家递上了拜帖。
    老爷一听,心说刚说到他呢,怎么这会儿就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得,请到书房来吧……不对,慢着……”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是刚刚跟止小月见过啊,这会儿杜风脚赶脚的来了。是不是这小子发现什么了?其实这位老爷这倒是冤枉杜风了,杜风也就是偶然的来了,可是在这位老爷心里想法不同啊。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就像是有人打碎了家里一个青花碗,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块把钱的事儿。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打算跟家里人说。可是突然母亲来了一句,说把家里的青花碗拿一个过来。这就该犯嘀咕了,心想是不是母亲发现了自己把碗打了故意要拿这个说事儿啊?其实不是,也就是赶巧今儿家里吃饺子,母亲说给拿个青花碗搁醋。
    这老爷今儿就算是这么给堵上了,就这么个寸劲儿,赶巧他刚支唤走止小月,交代完毕了,心里还琢磨着呢,这个杜风怎么就找不到他地来历呢?猛一抬头,老管家说杜风来找他了,俩人平素里没什么交往啊,一共也就打过两次交道,他怎么来了?
    于是乎这心里就翻上嘀咕了,一犹豫,就不把杜风请书房里来了,怕人家是来找碴的,回头再赶个不巧给这小子往书架子上一*,好,底下露出一个大黑窟窿来,那不是解释不清么?何况按照大唐律,这家中私建地道是个大罪过啊,依据律法那是个死罪,而且是死罪里地最厉害的 ̄ ̄陵迟。
    古代多数朝代地死刑都是这样,主要的是三种,最严重的是陵迟,也就是传说中的千刀万剐,要足足在身体上用小刀片割上一万刀刚刚好死,才行。不过这是一个美好愿望,换成现代大概能行,刀片质量过关啊,可是古代那生铁刀片子,一划拉一块肉,没个几百刀人早就死了,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残酷的一次是明朝那个最牛叉最有名的太监之一刘瑾,据说是被切了四千七百刀,基本上也就是跟生鱼片一个德行了。所以后来就改了,改成三套,一套是三十六刀,二套三百六十刀,三套三千六百刀。第二种就是绞刑,就是活活把人吊死。第三种是斩首,最为干净利落,不过得遇见比较好地刽子手,要是遇见一个二把刀的刽子手,那罪就受大了,半晌都斩不下个脑袋来。当然还有其他的死刑,比如什么挖肠子扒皮抽筋车裂什么的。也许还会有人说有什么赐一丈白绫给上吊或者赐一杯鹤顶红喝毒酒,但是那不是死刑,是赐死,这个有严格的区别。死刑是要将罪行记录在案的,而赐死则就等于是所有罪行既往不咎了,死刑之后什么封赏都没有了,而赐死可能还有个谥号并且会给家里人赐点儿钱啊地啊什么地……
    为什么说私建地道是死罪而且是陵迟呢?那是因为古代的统治者最怕的是什么?当然就是造反,很简单,每个皇朝地建立都是造反得来的。而古代很多时候那些要造反的大臣,都借口说什么从家里掘出来个龙袍然后就借口皇天当立之类的,所以当皇上的就禁止这些人在家里挖地道了。
    这有点儿说远了,主要是为了说明这位老爷心里犯嘀咕的原因,做贼心虚么,生怕给杜风揪住这么个错儿,那不就麻烦大了么?
    所以琢磨了一下,吩咐老管家说:“还是让到偏厅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说完,自己也到起居室去换会客的衣服去了。
    换了衣服之后,去了偏厅,一进门就看到杜风站了起来,深深一躬说到:“牛大人好,下官杜风特来拜见。”
    这位牛大人就是牛僧孺,听到杜风的话也就是微微一笑:“子游不用太客气,这些俗礼就免了吧,若是不见外的话,就跟着牧之喊我一声伯父吧。”
    杜风也是顺杆爬,立刻说到:“牛伯父好。”
    牛僧孺吩咐下人上了茶之后,才问:“不知道贤侄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杜风为什么来呢?他琢磨着这个牛僧孺该去淮南道赴任了,而之前他其实情愿杜牧跟着牛僧孺一块儿走,可是杜牧不答应,他也不好强求,于是就想着杜牧先走就先走吧,随他玩会儿,他这头来牛僧孺这边想要交待交待。
    为什么呢?按说牛僧孺四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轮到杜风来交待了啊?可是架不住杜风熟识正史,正史上不是就说牛僧孺在淮南道当节度使的时候,把杜牧弄过去当他的掌书记了么?而且那时候牛僧孺都五十多岁了,杜牧也三十来岁了,比现在还晚上十来年呢。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杜牧同样还没娶妻。所以呢,在扬州那会儿,杜牧就乐不思蜀,整天没点儿正事儿,跟扬州呆着的那两年,除了作诗就是狎妓,基本上什么正经事都没干过。
    于是杜风就琢磨开了,心说牛僧孺五十多都不管三十多的杜牧,而且杜牧这家伙出门狎妓,他还担心杜牧的安全没有保障,派些兵跟暗地里保护杜牧,现在牛僧孺才四十多岁,能去管二十多岁的杜牧么?如果真的是按照正史也就罢了,毕竟那会儿李德裕不在扬州,早回到长安当他的宰相了,要不牛僧孺也不会被排挤出京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原本杜风就打算试试看能否调和一下牛李二党的关系呢,这要是让好容易得了李德裕欣赏的杜牧又整天的呆在妓院里不务正业,那跟李德裕好容易整顿好点儿的关系那不是就付诸东流了么?所以,杜风前思后想,觉得算了,就算是冒犯冒犯牛僧孺,今儿也得来嘱咐嘱咐他。
    所以呢,杜牧那边早晨走,杜风进宫跟皇上李昂扯闲蛋去了,陪着李昂乐呵了一阵,他也就告辞出门,可是这就下午了。
    一出朱雀门,他就直奔牛僧孺的府上,可巧赶上止小月刚刚离开。
    杜风并不知道止小月回长安了,但是牛僧孺也不知道杜风不知道啊,所以还在那边瞎忐忑,心说该怎么刺探刺探呢。
    等到杜风说完第一句有用的话,牛僧孺心里就更犯嘀咕了。
    杜风听到牛僧孺问他,就摇头晃脑的慢自悠悠的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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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风说:“牛伯父,小侄今儿来呢,是为了我那族兄,杜牧的事情。”杜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说牛僧孺你到了扬州,多管着点儿杜牧,别让那个败家少爷整天逛妓院。
    可是牛僧孺哪儿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啊?直以为他真知道了止小月止小猜姐妹俩的身份,心说好吧,这姐妹俩没弄清楚人家的身份,却被人家先发现了。
    于是乎牛僧孺的一张老脸就有点儿红了,很尴尬,干咳了两声:“咳咳……”然后略一沉思,心说要不就摊开来说吧:“这个事情吧,你都知道了啊?呃……其实……贤侄,它是这样的……”
    杜风听了这话就觉着奇怪,心说我还没说呢,怎么牛僧孺就知道了?而且说的话还那么奇怪,什么就我都知道了,又是什么其实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的,这牛僧孺有什么毛病啊?中午吃的生面疙瘩?
    牛僧孺期期艾艾的半天,也实在觉得这事儿没法儿说,于是老脸一厚,来了一句:“这件事牛某有责任,不过牛某的本意是好的,你说是吧,贤侄?”
    杜风听了这话就更奇怪了,心说搞什么呢?我又没说怪罪你,何况你不是还没纵容杜牧逛妓院么?怎么就本意好的坏的了?
    “牛伯父,您说什么呢?小侄的意思说的是我族兄已经赴任去了,不知道您何时动身。而且他不是过去扬州之后会呆在您地任上么?他这人您也知道,管不住自己。沉湎声色,流于青楼勾栏。小侄本意是希望他能跟您一起走,这样有您约束着他会比较好。可是他坚持要自己先行,说是早些过去熟悉熟悉环境,您看他之前都在李德裕李大人手下做幕僚长呢,扬州街拐角摆的是面摊儿还是米铺他都一清二楚,有什么可熟悉的呢?无非是惦记那些烟花之地,小侄正是担心这个,这对他的前途不利啊……”
    牛僧孺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原来这小子不知道啊?是为了这事儿来的。牛僧孺心中这才踏实下来。刚才的心虚一扫而空。
    心里稳当了,这说话的中气也就足了:“哦。贤侄说的是这件事啊!牛某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牧之喜欢逗留风月之所。让牛某加以约束是吧?好说好说。”嘴里说着,手里可偷偷的在脑门子上抹汗。
    牛僧孺是踏实了,可是杜风越听越不对劲,心说什么叫做说地是这事儿啊?不是这事儿是什么事儿?难道这老家伙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杜风是什么人啊?早说过了,披上身毛他就是只猴儿,精的跟什么似地。如果真的说聪明地脑袋不长毛的话,那么杜风不但头顶没头发了。连身上的汗毛都得全褪光了去。
    稍一思索,心说这是不是跟止小月姐妹有关啊?
    但是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即逝,要证据没证据,要真相没真相,也仅仅是个猜测而已,杜风也没多往心里去。接着跟牛僧孺说关于杜牧的事情。
    “正是此事……若是搁在平时,倒是也无多妨,男子么。喜欢逗留青楼勾栏也不是什么罪过。可是现在扬州刺史是那以顽固和矫情著称的李德裕李大人,他自命名门望族,是从来都看不惯这些东西。原本现在我族兄跟他关系还不错,但是若是因为这事儿让他觉得族兄不思进取纨绔败家,他在这长安城之中有着太多的好友故交,都是望族子弟,牵涉甚广。小侄是担心族兄长此以往,会导致长安望族的不满,到时候影响他地前程……”
    牛僧孺已经彻底回过味儿来了,神态也就开始怡然自得了,轻轻的捻着颌下的胡须,笑呵呵的说:“贤侄倒是思虑的周全长远啊,呵呵,你放心便是,牛某到了扬州任上,必定会对牧之严加管束……”嘴里说的是挺自然地,可是实际上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毕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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