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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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皇朝-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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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是要前往关东,去和蛮军作战,甚至有人觉得那是去送死。你们怕死,不想去。
    “没错,关东危急,星寒关连月大战,每天都在死人。那些日子,在血流成河的沙场上,每个北王军士兵都知道,自己随时会死。但从来没人退缩!几个月的血战,没有一个战士投降,没有一个战士逃跑,没有一个战士后退半步,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牢牢守住了星寒关,捍卫了自己的尊严,捍卫了所有华朝子民的尊严!
    “现在,国内诸侯并起,蛮族觊觎华朝土地。这是一个危难时刻,没人能逃过去。你们就算不到这个军营里来,也迟早会被拉入别的军队,去参加诸侯之间的战争。那是华朝内部的战争,是自己人杀自己人。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去关东,作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去和蛮军战斗呢?
    “或许你们能逃过所有战争,最后寿终正寝。但到时候,你们看到的天下,很可能已经不是华朝的了,很可能变成蛮族的统治了。我问你们,到时候你们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子孙后代?难道对他们说,他们的爸爸爷爷曾经有机会参加战斗,将蛮族赶走的?难道对他们说,只是因为你们胆小,于是放弃了这样的机会?如果你们敢说这样没骨气的话,我老尤先操你家十八代祖宗!
    “当然,你们要是无心为国,硬把你们拉上战场也没好处。我也肯定不能真去掘你家祖坟,去操你家十八代祖宗。如果你们想走,现在可以走,但是我劝各位一句,你们在迈开步子走出这里之前,最好想一想,难道华朝男儿的血气都丢去喂狗了吗?!好了,你们选择吧!”
    大校场上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风吹草动的声音。
    忽然,队伍中央有个人挪动了脚步,尤金言立刻紧张起来,他伸出一支手放在下巴上。后面的大刀手立刻戒备。但那个动了的人刚迈出两步,就被另一个人站出来拦住了。
    “老张!你***要当逃兵?!”
    “我……大人都说能走了!我……我不能死!”
    “妈的!你看这里谁走了?就你,就你怕死!”
    “老阎,你别管我!我要回家!”
    “操!软蛋!”
    那个叫老阎的挥出一拳,将那个叫老张的揍倒在地。
    老张捂着面颊,低着头半天没起来,忽然,人们发现他哭了。堂堂七尺男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嚎啕大哭着说:“老阎!我媳妇有了!八个月了,马上要生了!我想回家啊!我也不想当懦夫,我也想去杀蛮人,可我家只有我媳妇自己了,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怎么能行啊?我得回去啊……”
    老阎眼眶也红了,他将老张扶起来,坚定地说:“别他娘的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似的。不就是你媳妇吗,我让人捎个信给我爹娘,让他们去照顾你媳妇!站直了,别让人小瞧了咱西北男儿!”
    “对,站直了!别让人小瞧咱们!”
    “咱西北人都是好汉!”
    “没错,当年太祖陛下也是从西北起兵平定天下的!”
    周围的人纷纷说道。
    这时尤金言向队伍里递了个眼色,忽然队伍中有人高喊:“西北男儿好样的!”
    众人呼:“西北男儿好样的!”
    “北王军万岁!”
    众人呼:“北王军万岁!”
    ……
    在一片激昂的呼声中,尤金言放松下来。一名军官走到他身后,小声说:“大人,刚才有几百人逃离大营,下官已经派人追上去了。”
    尤金言点点头说:“手脚利落点,把他们好好葬了……还有,等一个月后再给他们家人捎信,就说他们是和蛮族作战时阵亡的,再拿出些银子抚恤一下。”
    “是,大人。”
(八)三人行(手打版/文字版)
       夜深人静,夏维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床,而是十几个人同睡的地铺。
    “咕噜咕噜……”夏维的肚子里翻腾着。大概是晚上吃多了,要拉肚子。
    由于尤金言一番演讲,激起了新兵们的士气,尤金言便好酒好菜慰劳了一下新兵。夏维有些日子没开斋了,见到好吃的东西,甩开膀子就冲上去抢,为了抢一块鸡腿还挨了几拳,肩头青一块紫一块的。据说这也是尤金言挑选士兵的阴谋,凡是在晚饭时候表现“英勇”的,后来都被第一批送往星寒关了。
    夏维披上衣服,想要出去找茅厕,结果刚出了军帐,就被一个大汉拦住了。
    “小子!想逃跑?!”大汉低喝道。
    夏维抬头一看,这大汉还挺眼熟,仔细一瞧,不就是在大校场上挺牛的那个老阎么?当时老阎就被提升为侍长,换上了干净的军服。侍长是军队里最低一级的军官,一般的侍长带一个侍组,一侍组有十个人。但由于新兵缺乏训练,人才不多,所以老阎就被指派管理两个侍组,夏维也编入了他手下。
    “我……我去茅厕!”夏维捂着肚子说。
    老阎上下打量了夏维一阵,说:“走,我跟你去。”
    两人来到茅厕前,夏维上去就占领了一个茅坑,脱了裤子蹲下,一使劲——“唏哩哗啦”,晚饭吃的好东西就都进茅坑了。夏维那叫一个心疼啊,肝儿都颤了。
    “妈的!你屎还真臭!”老阎捏着鼻子骂。
    “长官,你闪开一点不就闻不到了!”
    “我躲开你跑了怎么办?”老阎盯着夏维说,“小子,别耍花样,乖乖拉完屎跟我回去。”
    “我怎么跑?难道钻茅坑里爬出去啊?”
    “哈哈……”老阎大笑起来,“你们这帮新兵,我可见得多了!别说钻茅坑,就是吃屎都行,只要想逃跑,什么干不出来?”
    夏维无奈了,心想这人新官上任,虽然是屁大的官,还挺负责任的。只是他这样盯着自己拉屎,感觉怪别扭的。好在夏维是消化不良,来的快去的也快,喷了几下之后就结束战斗了。夏维拿出草纸擦干净“武器”,就离开了“战场”。
    回到营帐前,老阎却不让夏维进去睡觉,说:“小子,跟我在这儿站岗!”
    “不是吧长官!”夏维痛苦地说。
    “什么不是?就是!拿着!”老阎把长矛和盾牌交给夏维,“我先睡一觉,你给我好好盯着,少一个人就扒你一层皮!”说完他就坐在地上,*着支帐篷的柱子闭眼睡觉了。
    夏维气不打一出来,心想大家都是新兵,凭什么你当侍长,凭什么你能睡觉?凭什么我这么倒霉要站岗?
    “长官!”夏维推了推老阎。
    “怎么了?”老阎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
    “那边……那边好像有动静!”夏维指着帐篷后面的一块树丛说。
    老阎立刻抄起武器,说:“留在这里别动。”然后就猫着腰跑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满脸疑惑走了回来,说:“没情况啊!”
    “啊……大概是我看错了。”夏维挠挠头说,“您知道,我是新兵,特别紧张。”
    老阎瞥了夏维一眼,叹气说:“废物点心,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坐回原地,招呼夏维也坐下,然后说:“多大了?”
    “十八!”夏维挺起胸脯说。
    老阎笑了:“在这儿不管年纪了,说你到底多大?”
    “十五。”
    “十五啦……”老阎的眼神里忽然出现回忆的光芒,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那一年,我也是十五岁……”
    “哪一年?”夏维好奇地问。
    “没什么。”老阎摇摇头,岔开话题,“你叫啥?”
    “夏维。长官。”
    “哦,私下里就别叫我长官了,我叫阎达,你就叫我老阎好了。家在哪儿?”
    “江南玉宁。”
    “哦?”阎达瞅了瞅夏维,“听你口音怪怪的,不像是江南人啊。”
    “大瘟疫那年我逃难去西洲了,在西洲待了十年,所以口音有些变了。”
    “还是个海龟啊。在西洲干些什么?”
    “开始是在孤儿院,后来跑出来流浪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抄书作坊里当抄书匠。”
    “抄书匠是什么?”
    “就是抄写书籍的人。”
    “哦……就是书生啊。”阎达露出不屑的神色,“书生最没用了,都是废物!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军人的。对了,你拿过武器吗?练过武吗?杀过人吗?”
    夏维连连摇头。
    “小子,咱们马上就要去前线了,你要是不想死得太快,就抓紧时间练练功夫。”
    “老阎,你肯定武艺高强吧,不如我拜你为师,你来教我功夫。”
    “算啦,不用拜什么师,都是一起上阵的兄弟,教你几手功夫也是应该的。”
    阎达站起来,手握长矛,想要给夏维演示几手功夫。这时一个新兵匆匆忙忙从帐篷里跑了出来,阎达立刻将长矛横在胸前,低声喝道:“干什么去?”
    跑出来的那个新兵瘦瘦小小的,显然被阎达吓了一跳,低着头说:“我……我去茅厕……”
    “怎么又是去茅厕的?”阎达纳闷说,“走,我跟你去!老夏,你在这儿守着!”
    夏维听阎达叫自己老夏,显然是拿他当朋友了,心里美了一下,但他立刻又拦住阎达,说:“老阎,还是你守这里吧,要是有人要跑,我怕震不住他们。”
    阎达想了想说:“也有道理,那好,你去吧。看紧点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是。”
    夏维带着那个新兵走到茅厕跟前,那新兵却不进去方便,只是皱着眉头,看看茅坑,又看看夏维。
    夏维笑着说:“进去吧,你放心,我背过身去,不看你就是了。”说着就背过身去。
    那新兵犹豫一下,走进了茅厕。
    夏维背对着新兵说:“喂,我认识你。”
    “什么?”新兵惊呼一声。
    “没错,就是你,晚饭时候跟我抢鸡腿的人!还打了我两拳。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你……你想怎么样?”
    “哦,也没什么,以后你还我十个鸡腿就好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新兵的口气放松下来:“那好,以后我还你十个鸡腿。”
    “说定了?”
    “说定了!”
    新兵方便结束,走到夏维旁边说:“我们回去吧。”
    夏维却站在原地不动,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新兵,搞得新兵慌张起来。
    “你……你看什么?”
    “不对,你和晚饭时候不太一样。奇怪啊,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样呢?”
    新兵显得更慌了,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
    夏维忽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说:“想起来了!”他低头在低声抓了把土,说:“过来!”
    新兵愣愣地走到夏维跟前,夏维把往手心的土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抹在了新兵脸上。新兵想要躲开,却被夏维一把拉住,继续往他脸上抹土。
    “以后不要洗脸了。”夏维说,“还有啊,找个机会逃吧。军营是男人的地盘,你在这里会吃亏的。”
    “你看出来了?”新兵惊讶地说。原来这是个女兵。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要再加十个鸡腿做补偿。走吧,回去睡觉。”
    夏维带着新兵回到营帐前,阎达正独自在帐外练武,长矛舞得眼花缭乱,呼呼作响。他见夏维回来了,便收矛站稳,说:“老夏,来,趁着天没亮跟我学几招。”
    “我……我能不能学?”新兵怯生生地问。
    阎达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叫啥?”
    “我……我叫老弥。”
    阎达和夏维一起笑了,“你全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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