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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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天下-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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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都参拜见礼,文丞相则是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皇上,您回来了!”他行了一礼,傅清夜却视若无睹般从他身边拂袖而过。顿时令文丞相面上挂不住了!

文清浅自然瞧出傅清夜的不对劲,倒了一杯清茶,拖着大红色的裙摆步了过去。

“皇上可舒服了些?喝杯茶醒醒酒如何?”她含笑递上茶水,却迎来那人冷眼一望。

傅清夜不接茶,反而问道:“你前些日子去了凤仪殿?”

文清浅顿住身体,心下一颤,险些将茶水洒出。傅清夜盯着她看了许久,只听她道:“臣妾的确去了凤仪殿!素来凤仪殿是皇后居所,臣妾今已为后,自然是要住进去的。前些日子只是去探看一番,怎知皇上竟然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安置在那里。”她的语气微微泛酸,面色也不太好。

傅清夜却冷冷一笑,随意落座,再问她:“你可盗了朕的解药,给她送了去?”

文清浅的脸色更为难看,轻轻将茶放下,双手叠在小腹,侧身而立:“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她的目光闪烁,神情极不自然。这些全都落入了傅清夜的眼里,他知道她说谎,但是眼下诸位大臣都在,文丞相在场,他自然不敢将文清浅如何。

“真信你!”他说着,执起她放在桌上的茶水,浅尝了一口。唇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迎着月色看去,文清浅心下不禁哆嗦。

纵然心底暗波涌动,她面上却是笑盈盈的道:“夜已经深了,皇上您看是不是该叫大臣们都散了。”

“皇后说的是,的确很晚了,朕也累了叫他们都散了吧!”他单手支头,靠着椅背假寐。

各位大臣见了,便也识趣的上前道别。

文清浅一一应下,文丞相岁脸色不好,倒也老实退下了。

送走众人,文清浅回头向他看去,扬手:“来人,扶皇上回寝宫休息!”

“是!”几名宫婢上去搀他,怎知傅清夜猛的睁眼,拂手挥开宫人,缓缓站了起来。

文清浅愣愣的看着他,目光闪了闪,流露出一丝担忧。

傅清夜看了她许久,不禁一笑:“你以为她能逃出京城吗?”

他忽的一句话,引得文清浅面色一变。

只听那人接着道:“朕已经传令下去,封锁城门。还派了高手,前去追捕,定会将她捉回来。”那双冷目扫过她的身体。

“若是能抓回来,朕便对你网开一面。”他说着,向文清浅迈步走去,临近她时便顿住了脚,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轻轻捏住。唇角带笑,声音阴冷的道:“如若抓不回来,朕便叫你后悔今天所作之事。”

文清浅的目光颤了颤,脸色突地一片苍白。不禁向那人看去,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尔后轻轻松手,转身步出了她的视线。

清冷的月色打在她如血的凤袍上,一道清风飘扬而过。文清浅只觉心底泛起无限的寒意,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泪滴绽在衣襟上,瞬时晕开一朵暗红的花,似血,也似她将面临的下场。

“驾——”策马飞驰的端木初已经转过了几条长街,眼见便要到达城门了。

突然,前方多出一支军队,将她的道路拦住。

“吁——”她勒马停下,目光警惕的向前看去,心底涌出一丝不祥。

果然,那支军队中步出一名男子,那男子披着银白铠甲,腰际挂着一柄长剑,在离端木初不远的地方站定。

“末将是来请阿初姑娘回宫的,姑娘是自己走,还是如何?”男子淡然的开口,目光平静的落在端木初的脸上。

端木初瞧着他,不禁扬唇:“我道是谁挡道,原来是洛大将军。听闻将军被派往边境驻守去了,如何回来了?”

洛新凡打量着她,回道:“皇上将将登基,帝业尚未稳固,末将自然要回来助他。”

“好笑!这江山本就不是他们傅家的,你这叫助纣为虐。”她微微颔首,目光冷冷的扫过那支军队,心下却暗暗不安。好不容易从皇宫逃了出来,若是在这城门前功亏一篑,那就可惜了。

显然洛新凡已经不想与她废话,轻轻扬起右手,他身后的将士便举起长矛准备着将端木初拿下。

恰在此时,两道黑影自城门外跃起,运着轻功直奔端木初而来。

她微微愕然,瞬而惊喜道:“肖慕叶!”

来人飞身而来,一手揽过她的腰际,将她从马背上掳走。反身便向另一道黑影道:“不可恋战,走!”

唐言点头,右手在怀中一摸,几枚霹雳弹凌空甩出,折身便走。洛新凡正欲提气去追,却听砰砰几声,顿时烟火四起,将他逼了回去。

一干将士也失了那三人的方向,等烟雾散尽,早已没了那三人踪影。

------题外话------

收藏涨了又掉,虐心啊!

第四十六回:几人欢喜几人愁

淡淡的一缕冷香灌进端木初的鼻息,依偎在肖慕叶怀中,她只觉得十分安心。

肖慕叶带着她漫步在迷离月色之下,却又迅捷的踏过脚下的丛林,向着十二指山的方向前去。行处很长一段路,确定不会再被追上,肖慕叶的脚步才停了下来。搂着端木初,稳稳落进林中。

唐言紧随其后,只见前面两人落地了还不肯分开。他顿觉一阵尴尬,不禁轻咳了一声:“那什么,属下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跟来。”他说着,便从两人身边步过。

端木初这才回神,轻轻推开了肖慕叶,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唐言疾步走远,肖慕叶却并不在意,只将目光锁定在眼前的端木初身上,心底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

面对肖慕叶如此灼热的目光,端木初只想避开。胸膛那颗心又开始不规律的搏动,呼吸也紧促起来。

“阿初、”那人贴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柔夷,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端木初愣住,只觉脸上一阵烧热。

耳边响起肖慕叶略显疲惫的声音道:“你回来就好了!”

他的声音极赋惑人的磁性,呼吸洒在她的脖颈间,惹红了端木初的耳根。

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干笑了一声:“你看,我把解药带回来了!”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瓷瓶:“我们赶紧回去吧!早日解去肖夫人身上的蛊毒,你爹爹也心安。”

端木初欲走,却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她回头,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话语刚落,一张绝世俊容便凑了上来。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际,另有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朗朗月色下,她瞪着眼,看着那人欺近,薄凉的唇瓣轻轻落在她左颊,转而欺上她的红唇。

一缕清淡的冷香,环绕她周身。那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环在她腰际的手掌,紧了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端木初瞪着眼,却见那人已经闭上了眸子。

她只觉得心跳刹那失控,伴随着那人的浅吻,端木初心下忐忑的合上了眼帘。茶香绕齿生,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温柔的缠上她的丁香小舌。

月色下,肖慕叶的面容十分柔和。覆在她的后脑勺的大手不禁将怀里的人向自己推近,他迷恋的亲吻着怀里的人,舍不得松手。在肖慕叶极尽温柔的攻势下,端木初总算不再僵硬着身体,而是轻轻抬手,环上他的腰际。

这种心慌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尝试,身子似要软倒,呼吸已经完全被阻绝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呼吸绝迹之前,肖慕叶松开了她。

那人退开,呼吸顿时通畅,端木初不停的喘息着,要见的手掌却未挪开。

她面红耳赤的抬起头,却撞上肖慕叶戏谑的眸子。

他扬唇一笑,瞧着那殷红的朱唇,不觉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好似还残留着余香:“现在我放心了,这几日,你并没有被人欺负。”经过证实,那丫头还过于生涩,一猜就未经过人事。他得意地一笑,却被端木初踹了一脚。

“疼——”肖慕叶松开了她,急忙抱住自己的脚。

趁他松手之际,端木初推出他的触及范围,一脸愤愤的碎了一句:“下流!”骂完便转身就走,肖慕叶也顾不得脚疼,一蹦一跳的追上去。

“阿初,我错了!”

任凭身旁那人怎么认错,端木初就是不理他。

翌日天明时分,肖慕叶三人才平安到达十二指山山脚。唐言总觉着肖慕叶与端木初一路上怪怪的,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多问。

倒是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端木初武功尽失,内力全无,俨然已经变成一个普通姑娘了。

端木初自然是在意这一点的,她肩上还扛着重任,现在这般可如何是好?将来还有许多仗要打,总不能一直仰仗别人相救。

“阿初,我们明日便动身去寻找藏宝图吧!”肖慕叶突地说道。

端木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我手里只有半张藏宝图,怎么去找。”

“傅君涅早就留了一手,手抄了一份。”

“什么?”端木初愕然,顿时恍然,扬唇一笑:“我怎么忘了傅君涅!他那么聪明,又琢磨藏宝图那么久,一定小有所得。”看她突然粲然一笑,肖慕叶不禁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言跟在两人身后,实在觉得自己太多余了。早知如此,便不与少当家一同下山了。

——

然而,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昨夜一派喜庆景象早已被洛新凡带回来的坏消息掩盖过去,此刻,傅清夜正懒懒坐在凤仪宫中,阿初最喜欢的秋千上。冷眉上挑,似是无意的扫了眼前的银甲男子一眼,冷语问道:“你说阿初被人救走了?”

“是,皇上。”男子淡然而对。

一旁的文清浅却不如他从容,脸色惨白的立在一旁,俨然没了昨夜雍容的样子。

傅清夜扬唇,眼波流转,轻缓落到她身上。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他扬手,洛新凡惊愕的抬头,将目光转向文清浅。文清浅却尚不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只哀伤的凝视着傅清夜,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便有几个太监上来,将文清浅扣住。这突来的变故,顿时让她花容失色,不解的看向傅清夜:“皇上,这是做什么?”

傅清夜冷笑,不耐的扬手:“拖下去,随便处置。”

他只吐出七个字,却是判了文清浅死刑。她顿时觉得天地崩裂了,一切奢望,以及想用一生去追求的爱情,顿时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放开我,傅清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眼角噙了泪,被那几名太监拖着往后院而去。那两道无助哀伤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一身龙袍的男子身上。

“傅清夜——”她喃喃,脑中闪过一片曼陀罗花海。

曼陀罗花开的时节,能够遇到一位心仪男子,便是她最后的回忆。

“你的名字是叫清浅吧!我叫傅清夜,你父亲是我舅舅。”

少年明媚的笑颜,至今刻在她的心底,许多年过去,从未消褪。年幼时,她所受的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帮她,所以文清浅爱上傅清夜,并不是为了攀附权贵,只是一片真心罢了。

视线里的那明黄衣衫的男子已经被雾气模糊,那张发誓要记一辈子的容颜,却变得那般陌生。淅沥的雨声又在耳边响起,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任由太监拖着离开,像是回到了数年前,她初次到丞相府门前,被家丁轰出去的时候。

便是在那样狼狈的雨天里,遇见那名少年。

一纸青伞,明朗眉眼;浅笑默默,宛若天人。

她扬唇,拉开一丝浅浅的弧度。笑只笑自己,太过痴情,蒙蔽了双眼,识不清人心。

——

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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