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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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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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如此,她便只能……默默在旁等着。
    “取右相大人的脑袋?”冰刃听着楼远的话,轻轻笑了笑,“小生为何要取右相大人的脑袋?”
    “因为阁下赢了。”楼远的声音依旧冷冷,呼吸均匀,就像他根本没有受伤一般,然他胸口淌下的血却越来越多,浸透衣裳,滴落到地。
    “非也非也,小生没有赢,胜之不武怎能说是赢?”冰刃摆了摆手,“况且,谁说了赢了就要取对方脑袋的?似乎小生没有这么说过吧?”
    楼远不语,只是定定看着冰刃带笑的瞳眸,忽而轻轻笑了起来,“不,阁下的确是赢家。”
    他的确是输了,输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可笑,当真可笑。
    “右相大人这么急着把脑袋送给小生?”冰刃挑挑眉,慢慢抬起手中还带着楼远的血的剑,慢慢指向他,眼神倏地暗沉下来,“既是如此,那小生便不客气了。”
    “师兄不要!”融雪忽地冲上前来,抱住了冰刃执剑的手,抱得紧紧的,刷白着一张青肿的脸对着他摇头,用乞求的语气道,“求师兄不要杀他!”
    他,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啊!不然的话,师兄当是不能伤他分毫的吧!
    可在他眼里,她不是可有可无的吗,为何他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剑!?
    心好疼。
    楼远阴冷的眸光微微颤了一颤,却无人察觉。
    “哦?师妹不想让师兄杀他啊?”冰刃将目光移到融雪惊惶惨白的脸上,而后又再看楼远一眼,微微晃了晃手中的剑,问道。
    “求师兄不要杀他!”融雪再一次求他道。
    冰刃似深思熟虑一番后道:“小猪雪,师兄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这么吃里扒外,你知不知道他这颗脑袋值多少银两啊?”
    融雪只是将冰刃的握剑的手抱得更紧了,好似他不答应她的话,她就永远不会撒手似的。
    “好吧,既然小猪雪为右相大人求情了,那小生就还是不取右相大人的脑袋了吧,也当做是还了右相大人替我照顾小猪雪这么些日子的情了。”
    冰刃说着,将剑刃上的血往融雪身上擦,随之收剑回鞘。
    反正他也没打算过要取楼远的脑袋,且若真的取了他的脑袋,小猪雪不跟他玩命才怪。
    “阁下今日不取楼某性命,来日便是楼某取阁下性命。”听到冰刃对融雪那声亲昵的称呼时,楼远微微握紧了双手。
    “无妨无妨,小生很乐得和右相大人比试的。”冰刃笑得毫不介意,一边抬起手揉了揉融雪的脑袋,“小生的师妹小生就此带走了啊,后会有期了啊右相大人。”
    冰刃笑着向楼远抱拳,还不待融雪说上一个字,便抓着她的衣领,拎着她快地消失在了楼远的视线里。
    风灯微微歪倒在地上,火苗渐渐燃上了灯罩,渐渐将其烧破。
    楼远忽地又吐出一口血,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笔挺的身子摇摇欲坠。
    “爷!”春荞立刻冲上前,扶住了他,却又在扶住他后又连忙收回手,往后退一步,面对着楼远双膝跪地,将头垂得低低的,颤着声音道,“属下做错事情!爷……您……重重责罚属下吧!属下该死!”
    她竟听信了八小姐的话将融雪带回来见爷!是她害了爷受伤!她该死!
    “春荞啊……”楼远却只是又轻轻微微地笑了起来,抬手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轻轻抚过,抚了满手的血。
    “属下在!”春荞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说什么死不死的,就算你该死,可也不能现在死啊……”楼远还是在笑,“你现在要是死了,谁来管我这条受伤的命哪?”
    “爷,属下……”春荞抬头,哀伤着脸看着面色惨白的楼远。
    只见楼远朝她抬了抬手,“还傻跪着做什么,来来来,扶着爷,把爷扶回房,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还是会疼,血不能流干了。”
    春荞又垂下头,抬手抹起手背抹了一把眼角,而后迅站起身,扶住了楼远。
    楼远未走出几步,忽然整个人便朝春荞压了过来。
    他昏了过去。
    在他走过地方,地上积着小小滩的血水。
    
    
   

072、姑娘喜饮酒,还是饮茶?

    冬暖故跟春荞说的话只有三句而已。
    第一句,“融雪丫头似乎将你家主子放心上了。”
    第二句,“你若不带她回去,她也会自己想办法回去。”
    第三句,“她是死也要回去的。”
    便是这三句话,让春荞第一次违抗了楼远的命令,不是将融雪带到远离南碧城的安全地方去,而是将她带回了南碧城,带回到能看到楼远的地方。
    因为春荞觉得,或许楼远也遇着他的天下了也不一定。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根本就不是冬暖故所说的也不是她自己想的那样,她害了爷,害了她最敬重的爷。
    *
    冬暖故前几日才同司季夏离开南岭郡,她所乘的马车却又在往南边行驶,却不是走的去往南岭的官道,而是青翠湿润不亚于南岭的地方。
    冬暖故虽未到过这个地方,秋桐也未告诉她他们去往的是何处,然马车这一路驶来,就算没有人告知,冬暖故也不难猜出马车所到的是何处。
    这里——
    是东陵郡,与南岭郡毗邻的东陵郡。
    东陵郡……
    念及这三个字,冬暖故的眸光沉了沉,放下了正半撩起的车窗帘,微垂了眼睑,似在沉思着什么。
    马车从离开南碧城后,除了路上停下让马匹稍作休息且饮些水外,几乎是一路马不停蹄,便是夜里都还在赶着。
    第四日日落时分,马车驶进了一处名为罗城的小镇,在小镇西边方向的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
    秋桐看了一眼眼前这生长着叠叠密密的竹子的山岭,率先跳下了马车,阿满下马车时脚步跄了跄,险些栽倒,他的面色很不好,眼睛下方是浓浓的青黑,可见是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不曾得好好休息过的缘故。
    秋桐见阿满这般,这才注意到他面色的异样,紧盯着他的脸,难得关心地问:“阿满,你没事吧?”
    经由秋桐这简单的一句关心的话,阿满的脸色似乎在这一瞬间稍稍变好了些,好像有些微的红润之色,忙回道:“我没事,秋桐姑娘不必担心。”
    秋桐不大相信,似要再问什么,冬暖故在这时掀开了车帘,看向了眼前漫山都是青翠竹子的山岭。
    “八小姐,目的地到了。”秋桐本是想伸手去扶冬暖故,然她的手才堪堪抬起却又放了下来,作罢了,只因冬暖故并非那娇气之人,根本无需谁人搀扶,她便已利落地跳下了马车,只不过落地时双腿有些麻木,在马车里坐久了的缘故。
    “这是何处?”冬暖故站稳脚后,淡淡问道。
    “这里是东陵郡罗城镇,公子让我等送八小姐来的地方。”秋桐回道。
    秋桐的一个“送”字,让冬暖故微微转了目光,看着她。
    秋桐自然知道冬暖故眼神里的意思是什么,又道:“我与阿满只能送八小姐到这里了,八小姐只消在这儿等上一等,便会有人来接八小姐,我与阿满还要返回京畿,恕不能继续陪同八小姐。”
    由秋桐的话来听,根本无需陪同冬暖故在此等待前来接应她的人出现,就好像这地方极其安全一般,安全得根本无需人替冬暖故忧心。
    其实秋桐也不知司季夏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把冬暖故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而对于这样一个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在而今的局势下,他竟能放心地将冬暖故置于这荒山脚下。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爷都敬佩的诡公子这般信任。
    秋桐思忖不出答案,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思忖,因为此时的她该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爷,他们要尽快赶回京畿,回到爷身边伺候他保护他。
    而秋桐心中的疑惑,也正是冬暖故心中所想。
    司季夏将她交托给的,会是什么人?
    暮色渐浓,饶是气候温和的南方,位于山岭的阴面,吹着山风,还是让人觉得寒凉。
    早春的风,依然料峭。
    山岭很静,秋桐和阿满离开了已然一盏茶时间,还是不见有谁人出现。
    冬暖故稍稍拢了拢肩上的斗篷,再看一眼暮色中的叠密竹林,竟是抬脚往山岭上走了去,她的左手提着一盏已经燃亮了的风灯,是秋桐方才离开前为她点上的。
    山风吹刮得漫山的竹子弯了腰身,哗哗作响。
    天色正在慢慢暗沉下来,风灯被山风吹得摇晃不止,将冬暖故的身影晕得忽明忽暗。
    当她往竹林里走了小半盏茶时间后,她忽地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不疾不徐道:“阁下跟了暖故一路了,现今这儿已无旁人,阁下何还不舍现身?”
    明明没有人,有的明明只有摇摆的竹枝和寒凉的山风。
    冬暖故只是立在那儿,并未转身,也未左右张望,神色更是平静,就好像她知道对方在何处一般。
    不论对方是敌还是友,冬暖故都异常地冷静,像极那身手高强到足以自信的高手,可偏偏,她有的只是一具柔弱的身子,根本没有丝毫内力身手可言。
    “哗沙……哗沙……”竹林在风中出声响。
    少顷,冬暖故缓缓转过身,面向她走过的方向。
    在与她五六步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抹人影。
    一名锦缎黑衣的男子,光线很暗,冬暖故瞧不大清他的容貌,反是瞧见了他那高高的衣领,将他的脖子都遮拢住。
    *
    竹林深处有人家,却又不仅仅是人家。
    苍翠怀抱的深处,坐落着一幢两层竹楼,竹楼前还有池子茅亭,石桌石凳,竹楼旁还栽着几株梅树,却早已没有了梅花。
    小楼前挂着风灯,正轻轻地一晃一晃着。
    冬暖故站在池子旁茅亭里,目光逡巡了周遭一番后看向了清冽池水里忽尔游弋的几尾小鱼身上,面色平静,不见惊诧,更不见慌乱,就像这儿是她早已来惯了的地方,也好像这儿的人是她所识的一般,根本不足以让她觉得紧张不安。
    小小茅亭里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摆放着一盏白瓷灯台,灯台上跳跃着火光,火光并不十分明亮,却足以让冬暖故瞧清了隔着石桌站在她对面的人。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身着黑色的锦缎窄袖短襟衣袍,衣袍的领子很高,将他的脖子遮得颇为严实,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三四,肤色偏些微的麦色,眉眼偏细长,给他冷冽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柔之美。
    倒的的确确是一名俊美的公子。
    只是,他看冬暖故的眼神有些冷,隐隐中,似还带着些淡淡的哀伤。
    这抹哀伤不浓,好像这双漂亮的眸子已经极力隐藏了这样的情感一般,却还是没有逃过冬暖故的眼。
    她这一生,没有生得如上一世般健劲的身体,然她上一世在生与死之间锻炼出来的洞察力还在,她是在血与死中活过来的人,没有理由做那一无是处之人,她已经没有了强劲的身体与敏捷的身手,若是连这一点点的洞察力她都没有了,她也该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冬暖故打量着眼前男子的同时,男子也在看着她,依旧是那微冷中似带着隐隐哀伤的眼神,仿佛要从冬暖故身上看出来什么一般,却又让人在他眸中捕捉不到其他的情感。
    这也是一个习惯隐藏且善于隐藏自己心思的人,这必是一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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