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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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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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然各处皆是湿漉漉的,未干。”司季夏淡淡回道。
    “公子觉得何时才能起大风,将这满地的湿漉漉吹得干透?”
    “不得而知。”
    王上慈蔼地淡淡一笑:“我相信公子是知晓的,只看公子愿意与否而已。”
    “我不是风伯,我并无风袋,无从起风,也无从掌控风势。”司季夏的声音有些沉。
    “公子自谦了。”王上似乎并不相信司季夏的话。
    相对的沉默片刻,才听得司季夏冷冷道:“王上若要我当那风伯,那王上需得让我知晓无人能动摇得了殿下今后的地位。”
    “公子也好,太子也好,老五也好,想着的都是同一个问题。”王上幽幽叹了一声,看向暖阁中唯一一扇没有垂挂着帘子的窗户,透过雕花的窗棂看向外边的苍穹,看向远方,微笑着道,“我倒不至于昏庸到将司家的天下让与别人的地步,从前不会,如今自也不会。”
    司季夏听着,将茶盏中的茶汁饮尽了,而后从怀里取出一样物事,放到了长案上,道:“那这件东西,便交还给王上了,殿下该是要到了。”
    那是帝王所持的那半块龙墨玉令。
    司季夏将龙墨玉令放到长案上后,站起身,欲告辞,“王上的话,我已听明,便先行告辞了。”
    王上没有拦司季夏,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又咳着缓缓道了一句:“我有一件事想交托给公子。”
    司季夏停下脚步,却未回头,只是背对着王上淡淡应道:“王上请讲。”
    “这两日,老五若有冲动时,劳公子拦上一拦,莫让他做了冲动之事。”王上说这话时,语气神情只像是一个父亲,一个长者,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拜托公子了。”
    “嗯。”司季夏应下,离开了。
    王上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又污了一张干净的锦帕。
    殿外,司郁疆来到了碧心殿前,却堪堪错过与司季夏擦肩而过。
    
    
   

079、楼远的故事

    司郁疆来到碧心殿前时,司季夏堪堪离开。
    明公公站在殿外,见了司郁疆后将身子弓得低低的,恭恭敬敬道:“奴才见过五殿下,王上让奴才在殿外等着殿下,让殿下来了直接进殿去便好。”
    “诡公子可在?”司郁疆声音沉沉地问道。
    “回五殿下,公子刚刚离开。”
    司郁疆眸光沉沉,稍稍沉默,抬脚进了碧心殿。
    跟随司郁疆而来的邓公公没有随司郁疆一齐进碧心殿,而是留在了殿外,和明公公一齐将厚重的殿门阖起。
    邓公公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颇为不安地看向明公公。
    只见明公公将眉头皱得更紧,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人知道殿中这对身份特殊的父子说了什么,小半个时辰后,只见司郁疆从殿中出来了,面色暗沉得有些可怕,眸中波澜狂涌。
    邓公公和明公公看着慢慢由里打开的殿门,看着站在门槛后迟迟没有跨出门槛来的司郁疆,看着他暗沉的面色,不约而同地朝其躬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郁疆不说话,邓公公和明公公便不敢做声,也不敢擅自直起身,更不敢进殿去,就这么维持着半躬着身的姿势站在司郁疆面前。
    司郁疆缓缓抬头,看向被大雨洗晴了的蓝白色苍穹,缓缓闭起了眼。
    周遭很安静,安静得近乎连各自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少顷,司郁疆才慢慢睁开眼,唤道:“明公公。”
    “老奴在!”邓公公忽听得司郁疆唤他,双腿竟是没来由地蓦地一抖,险些跪倒在地。
    “拿着这样物事。”司郁疆跨出了跟前的门槛,将握在右手心里的东西往邓公公面前一递,面色沉肃声音沉沉道,“召集群臣到崇明殿。”
    邓公公将腰弓得更低了,伸出双手接过司郁疆手中的东西,当司郁疆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邓公公手里时,邓公公立刻双膝跪地。
    只因,那是帝王所拥的半块龙墨玉令!
    帝王所拥,若不是王上亲自交予五殿下的,那便只能说是——
    邓公公的心猛地一缩,不敢再往下想,只敢将头磕到地上,恭恭敬敬领命道:“奴才领命!”
    邓公公站起身后,转身急急跑着离开了。
    “明公公。”司郁疆这又看向明公公,那沉肃寒凉的眼神看得明公公的心咯噔一跳。
    “奴才在。”
    “去将三殿下请来,给你一盏茶时间,去吧。”司郁疆冷沉的声音让明公公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领了命令后以最快的度往崇明殿方向跑。
    司郁疆站在碧心殿外,没有退回殿中,也没有离开,就这么笔挺如松地站着,看向远方。
    直至三皇子到来。
    *
    黄昏时分,三匹快马从王城中冲出,给整个南碧城的百姓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太子谋逆失败,明日午时城南外的碧水草滩问斩;王上今日巳时驾崩,全城素缟三日;三日后,新帝登基!
    三匹快马所经之处,人人震惊,而后全城百姓的议话如莺飞,不消半个时辰,举城上下都知晓了这个恍如惊天般的消息。
    有两道身影,从街市上离开,往城北方向而去,越过右相府的高墙,越进了右相府里。
    掌灯时分,一辆黑篷马车从王城中慢慢驶出,驶向城北方向。
    *
    右相府的大门上还是贴着刑部的封条,一条又一条,统共贴了不下二十张,将右相府大门的门缝都贴得严严实实的,好像永远不让这扇门再打开一般。
    整个城北依然静寂,不见人影,不闻人声,却是家家户户的大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灯笼里点上白蜡烛,使得暗黄的火光变得惨白,将系在门环上的白麻布衬得愈显惨白。
    从王城中驶出的黑篷马车驶到了右相府大门前,停下了。
    马车上未挂照路风灯,瞧不清车里人的容貌,只见马车停下后,先是两名男子从马车前边横栏的位置上跳下,再由其中一人去掀开车帘。
    从马车里下来一名身披深褐色斗篷且头上还拉着风帽的人,瞧不见脸面,只看得出来人身材高挑。
    马车周围的夜色里,似有黑影在掠过,待人转身去认真看时,却有什么都未瞧见。
    被查封了的右相府门前本不当有白灯笼,然此时此刻,这右相府的大门前不仅垂挂着白灯笼,且灯笼里还点了灯,被封条贴住了的门环无法系上白麻布,那白麻布便系到了大门前的柱子上。
    虽然右相府门前挂着点燃的白灯笼,然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将风帽拉得低低的,依旧不能瞧清他的脸面,只瞧见了那走在他前边的两名男子的容貌。
    是炎之和炎陵。
    炎之炎陵走到右相府贴满封条的大门前,相视一眼后,只见炎之抽出手中的剑,在那门缝的地方由上往下划了一道,将那一张张封条划成了两半。
    当炎之将剑收回剑鞘时,炎陵抬手推开了这紧阖了两个月的右相府大门推开了。
    也就在这大门被推开时,有一道刺目的白芒从正打开的门缝间冲划而出,直朝炎陵射来。
    是一支短箭。
    炎陵反射性地迅往旁侧开身,避开了直面而来的短箭,然因为他这一侧身,那支短小的利箭便直朝那带着风帽的来人划去。
    “殿下!”炎陵惊呼一声。
    下一瞬,只见那来人看似不过轻轻一抬手,以握在手中的剑鞘轻碰上那就要没进他胸膛来的短箭,一瞬间,那本是力道十足的短箭便失了所有的杀力,叮啷一声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右相府大门后,黑影倏动,一道又一道。
    那是守卫这个右相府的影卫,抑或说,那是守卫这个府邸主人的影卫。
    打开的相府大门忽地拂来一阵寒风,吹掀了正将手垂下的来人头上风帽,却是司郁疆无疑。
    明知面前门槛后的府邸里有无数影卫,司郁疆却像不知晓也没有察觉般,抬脚,径自跨进了门槛,走进了府邸里。
    只见那些似乎时刻存在着无数影卫忽然化作做一道道利刃,划破夜色向司郁疆袭来。
    司郁疆只是面色平静地往前走着,不慌不乱不驻足更不躲避。
    只因为,他的身后,同样有可以化为利刃的影卫,他要往这右相府里走,他们就自会来帮他开路!
    剑光就在眼前,就近在身侧,然司郁疆的脚步似乎只知往前而不知停留。
    没有人能拦住他。
    右相府前厅,前些日子被冰刃与楼远交手时破坏的地方还维持着残破的模样,没有人修葺,似乎也没有人想要去将其修葺,好似这个前厅根本没有了值得人去修葺的价值。
    前厅被毁去了大半,厅前的花园也被毁去大半,然在那残破的前厅与凌乱的花园之间选择,楼远选择了它们之间的前厅前廊。
    此时的前廊上摆着一张茶几,小茶几旁摆放着两张太师椅,楼远就坐在其中一张太师椅上,茶几上摆放着茶具和灯台,两只茶盏,楼远正在泡茶,好似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一般。
    当司郁疆的身影出现在前厅前的花园里时,只听楼远浅笑道:“知道五殿下要来,下臣已备好了茶水。”
    楼远说完话,这才转头看向仿佛眨眼间就来到他眼前了的司郁疆,不惊也不诧,只是微微笑着道:“五殿下现下当是极为忙碌才是,不知是否有闲暇赏脸坐下来喝上一盏下臣煮的茶?”
    “哦不,下臣说错,而今不当再称殿下为殿下,当是称殿下一声‘王上’才是。”楼远笑着对没有表情的司郁疆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请坐?”
    司郁疆解下身上的斗篷,交到跟在他身后的炎陵手里,轻撩衣摆在空着的那张太师椅上落座,然他没有将他手中的剑交给炎之或是放到茶几上,而仍是握在手里。
    “右相大人知晓我会来?”司郁疆微微转头,看着捧着茶盏正在用杯盖轻刮着茶水面的楼远,目光平静却寒冷。
    “日落时分在得知王上驾崩的消息时,下臣便猜想得到殿下会来,并且是在今晚。”楼远浅笑着,似乎在说着一件寻常的无关紧要的事情般,连语气都是轻松自在的,“早见到下臣一日便能早让殿下心安一日,下臣想,殿下不会拖延这个时间才是。”
    “右相大人果然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玲珑心思及才智,能料常人所不能料,查常人所不能查,控常人所不能控,我的确,自愧弗如。”司郁疆也微微笑了起来,“难怪君父如此倚重右相大人,险些连这司姓江山都想要交托到右相大人手里。”
    司郁疆虽是在笑,笑容却是冰冷的。
    “所以五殿下今夜来是想取了下臣这条命,以免下臣日后祸乱朝纲。”听了司郁疆的话,楼远微笑着的面色不改,只是轻呷了一口茶,缓缓道,“殿下今夜既然能到这儿来,便证明下臣那些影卫根本没有办法挡住殿下,下臣的命就在这儿,殿下要取的话,下臣就算想逃,似乎也逃不了。”
    “既是逃不了,不知殿下有无兴趣先听下臣说一个小故事?”
    司郁疆不答,却没有拒绝。
    只听楼远接着道:“二十年前,征西大将军冼兆言被告通敌叛国罪,意图篡位,满门抄斩。”
    “那一夜,整个冼府上下血流了整整一夜,女人们哭喊了整整一夜,大火也烧了整整一夜,曾经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征西将军府,一夜成了废墟,死了所有人,所谓的‘斩草除根’。”
    “冼兆言的独子那年四岁,背上挨了屠门的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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