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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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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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阁主照拂内子。”司季夏不答子夜的话,似乎子夜说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也不在意他现下着装如何,面色冷冷,声音也冷冷,不过是多了些客气的口吻而已。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只听子夜随即接着道:“一路劳顿,我这儿昨日刚得到新鲜的谷雨茶,诡可要尝尝?”
    子夜说这话时面色温淡平静,语气客气,一句听起来不过寻常客套的话,她却说得有些快,似乎……还有些急。
    冬暖故注意到,子夜在说这话时,她将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她问得平静客气,然冬暖故知,她这已经是对司季夏最热情的邀请。
    她想留住他,哪怕一时半刻也好,她只是想……与他多相处片刻,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坐下相对无言的短暂小酌一样,就算他根本无心与她小坐,就算他根本不知她对他有心。
    可是这些,她都不介意。
    子夜将握剑的手拢紧得微微颤抖着,彰显了她心中的紧张与期待。
    她在等待司季夏的答案,也在注视着司季夏面上的神情。
    然,她在司季夏面上所见到的,始终都只是冷淡、冰寒以及疏离,与面对冬暖故时的他全然不一样,他会对冬暖故笑,会对她流露出最温柔的眼神,甚至……会主动亲吻她。
    他在面对所有人时都能化作一把冰寒的利刃,却只有在面对冬暖故时化作柔和的春风,他可视天下苍生于无物,却把她视为他的性命。
    她以为冰冷无情的诡是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的……
    正待司季夏微微嚅唇要回答子夜的邀请时,冬暖故先出声了,“承蒙阁主对外子的厚爱,不过我已在此叨扰了阁主诸多时日,外子又怎好再去叨扰阁主,阁主不必为外子麻烦,我们稍后便离开。”
    冬暖故替司季夏拒绝了子夜,子夜蓦地一怔,只因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外人面前,夫妻之间,丈夫还未说话,岂有妻子先说话的道理?
    可冬暖故眼里,似乎偏偏就不在意这些所谓的道理,收回放在子夜面上的目光,转为看向身旁的司季夏,浅笑着问:“是么,相公?”
    司季夏面上不见丝毫诧异怔愣之色,只顺着冬暖故的话微微点头,应道:“嗯”。
    似乎只要是冬暖故说的,他都不会觉得不妥,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当,自也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差异不解的,即便他倒是打算没有要拒绝子夜的邀请,不过他的阿暖似乎不想在这儿久留,便随着她了。
    冬暖故的一声“相公”,让子夜的手蓦地明显一抖,更兼司季夏的那一声“嗯”,她看似平静的眼眸即刻覆上了一层深沉的灰暗。
    “诚如内子所言,再多加叨扰阁主只恐给阁主带来不便,我与内子稍加收拾,稍后便下山。”司季夏朝冬暖故神情温柔地颔后,转过头来看向子夜时又换上了那副冷寒的脸孔,明明是客气的语气,然他的面色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诚心谢意。
    司季夏的话才说完,冬暖故朝怔愣的子夜微微一笑后开始去扒拉刚套到他身上的新衣,边脱边道:“还是先脱下吧,待我改好了后再穿。”
    “好。”司季夏抬起左手,方便冬暖故帮他把衣裳脱下,柔柔笑了一笑。
    他们说着自己的话,似乎忘了茅亭外还有一个子夜。
    冬暖故替司季夏将新衣脱下后再替他将他原本的外袍给穿上,不忘替他将斗篷也披上系好,而后快地收拾桌上的东西,裹好在包袱里。
    冬暖故在忙碌的时候,司季夏就站在旁边看她,并非他不帮忙,而是冬暖故不需要他帮忙。
    而子夜就站在茅亭外,定定看着始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看她一眼的司季夏,好像在他和冬暖故的眼里,她这个夜阁阁主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多看一眼。
    看着看着,子夜眸中的哀伤愈来愈浓,看着看着,她觉得她的心难受得就要无法呼吸。
    冬暖故很快便将桌上的衣布收拾好,这才又看向司季夏,稍稍顿了顿后才道:“平安稍等等我,我到屋里去收拾收拾便来,很快。”
    “好。”司季夏温柔应声,冬暖故抬头看了子夜一眼,抬脚走出了茅亭,擦过子夜身侧,朝她身后竹楼的方向大步走去了。
    此刻背对着司季夏而往竹楼走去的冬暖故,面色颇为暗沉,似是很不悦。
    罢,感情这种事情,她不是月老,她也管不了别人的,与其由她来说,不如由平安自己来说更为妥当,不过前提是要子夜敢在平安面前曝露她的女儿家身份,依她看,平安是不晓这个夜阁阁主其实不是个真男人的。
    冬暖故稍加把空间让给子夜,子夜心中却是各位杂陈,心中无数的话想要与司季夏说,却又没有勇气说出口,末了只是淡淡笑问道:“京中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这个问题,我想阁主当是比我还要清楚才是。”没有了冬暖故在旁的司季夏,莫说神色,就是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给子夜一种冷得锥心的感觉。
    “也是。”子夜哀哀一笑,夜阁网罗天下消息,子夜的确是不需要问司季夏这样的问题。
    “不过,多谢夜阁相助,这一次的事情*分都在预料与掌控中。”司季夏虽是说着感谢的话,面上却不见丝毫感谢之色,只是冷淡地接着道,“夜阁也经由这一次的事情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和权利,算是我对夜阁没有什么亏欠。”
    夜阁愿意帮他助殿下登上帝位,断然不会仅仅是因为他与子夜那淡薄得不能再淡薄的交情,夜阁之所以出手相助,不过是有着他们自己的所求罢了,所以他不曾亏欠夜阁什么,他也绝不会亏欠夜阁什么。
    “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会坐下与我饮一杯谷雨茶,今年的谷雨茶比以往更为香酽,你真不愿尝一尝?”子夜似乎不愿再继续前一个话题。
    “嗯。”极为简单的一个字,让子夜强撑起的浅笑忽地皲裂,只听她带着些微冷笑的反问道,“她说走便走,诡你竟如此听她的话?”
    司季夏并非听不出子夜话里的嘲讽之意,然他非但不怒,反是平静道:“而今的我只为她而活,我连命都可以给她,何况一句话。”
    虽说子夜早就知晓司季夏对冬暖故的心,然听着他这般不假思索地平静说出来,她还是不由怔住了。
    子夜没有再说话,司季夏便也沉默着。
    片刻之后,竹楼方向有声响传来,是脚步声,就算子夜没有转身,她也知道是冬暖故收拾好行囊从竹楼下来了。
    就在这时,子夜从怀中取了一样物事,稍稍往司季夏眼前一递。
    当司季夏看到子夜手中的物事时,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冽。
    被子夜拿在手中的,是两封书信,信封上均书着“阿暖启”三个字。
    只听子夜淡淡道:“这是你命人送来的两封书信,我未有给她。”
    司季夏倏地将左手拢成拳,竟是有杀意在他眸中渐渐凝聚起。
    原来,竟是如此,难怪他只收到夜阁传回给他的话而没有收到阿暖给他的回信,难怪阿暖方才见着他是那般的慌张急切。
    他竟是让阿暖这些日子里一直为他挂心!
    子夜看着他眼神的变化,非但不觉诧异,反是轻轻笑了起来。
    冬暖故正朝茅亭方向愈走愈近,她手里提着一只青灰色的包袱,阳光照在她面上,将她眉眼中盈着的笑意照得明亮。
    司季夏忽地又松开了紧握成拳的左手,眸中正在凝聚起的阴冷杀意也在他松手的一瞬间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浅笑,却不是对着子夜,而是对着她身后那正朝他走来的冬暖故。
    子夜的手再次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冬暖故走过子夜身侧,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了司季夏面前,微微挑眉问道:“走嗯?”
    司季夏柔笑着点了点头,冬暖故便提了司季夏的那两只一长一短的方形包袱要递给他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用手肘轻轻杵了杵他道:“方才我跟你说的事,还银钱。”
    “好。”司季夏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从冬暖故提在手里的那只偏正方的包袱里摸出一小锭纹银,放到石桌上,对子夜道,“这是内子劳锦东捎上这些布匹来而赊欠的银两,我在此替她还上,还需劳阁主转交给锦东,有劳,告辞。”
    司季夏说完话,拿过冬暖故手里的包袱,朝子夜微微垂以示告辞,而后与冬暖故转身离开了茅亭,往山下方向走去。
    谁知这才走出茅亭,冬暖故便沉下了脸,边走边盯着司季夏问道:“银两哪里来的?”
    “离京时殿下给的。”司季夏倒是没有隐瞒。
    “给的很多?”冬暖故的脸色还是沉沉的。
    “我只拿了少许。”司季夏觉得冬暖故的脸色变幻快得他根本就猜不到她心中所想,“怎么了?”
    “既然你才只拿了少许,你还银钱还还得那么阔绰?那些布匹还不值得那些银钱。”冬暖故皱了眉,瞪了司季夏一眼,难道他不知他们现在不仅没有安家且还很穷?
    原来是因为这个,司季夏恍然大悟,随即温温一笑,道:“阿暖莫担心,我不会让阿暖跟着我挨饿的。”
    “……”冬暖故依旧瞪着司季夏,“不挨饿,那穿的的呢?”
    “我也不会让阿暖挨冻的。”司季夏柔笑着,回答得认真。
    “……这夏日马上就要来了,怎么可能还挨冻?”冬暖故忽然觉得和这个傻木头交流有困难有障碍,想骂他,然她才微微张嘴,司季夏便低下头凑到了她面前来,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想要说的话堵住了。
    接着便是见着冬暖故忽地绯红了双颊,司季夏不由笑得双颊现出了两只深深的梨涡,依旧温柔道:“阿暖放心,我不会让阿暖吃苦的。”
    他是男人是丈夫,他会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及责任的。
    冬暖故却是在司季夏鞋面上踩了一脚,哼了一声,大步往前去了。
    子夜远远看着司季夏又一次垂主动亲吻了冬暖故,风吹落了她手里的那两封书信,吹飞到茅亭旁的小池里,瞬间湿透。
    不管这两封信是否到了信封上所写之人的手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竹楼顶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影,在子夜定定看着愈走愈远的司季夏时,竹楼顶上的人影则是一直看着她。
    *
    南蜀国已进入农忙的谷雨时节,北霜国的风还是寒凉料峭的。
    楼远一行人的马车自进入北霜国国界内便放缓了度,路上行的慢不说,马车更是行半日停一日,这马车里的人惬意得好似出来游山玩水似的,马车行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没有到达最终要停下的地方。
    而楼远身上的伤,经过了这么一个多月时间竟还没有完全好透,倒不是没有好大夫的缘故,他这样的伤,春荞秋桐这样的医术足够了,也不是没有用上上乘的药,而是因为一个春荞秋桐怎么也排不掉的外因——和白拂打架。
    春荞和秋桐时常在一起嚼舌根评说白拂,说白拂公子安静时像个不染凡尘的仙人,抚琴时候的模样像那误入凡尘的谪仙,然当他和爷呆在一块儿时,简直就像个残暴的疯子,能将爷往死里打就尽量往死里打,从不会手下留情。
    是以楼远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哪天不是鼻青脸肿的。
    白拂也亦然,虽说白拂比楼远年长好几岁,楼远也敬其为兄长,可只要他们一交手,楼远管你兄不兄长,能打就打能揍就揍,白拂下手没有轻重,楼远下手也从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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