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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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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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暖故本是想烧饭烧菜等司季夏回来,但司季夏迟迟不归,她心下不安,便没了烧饭的心思。
    雪太大,天太暗沉,冬暖故先在堂屋前的竹架子上挂上一盏点燃的风灯,以便司季夏归来时能瞧得见火光,而后她入了厨房,烧上一大锅水,再煮上一小锅的生姜红糖水,随之披了厚斗篷撑了油纸伞走到了篱笆墙外,等待着司季夏回来。
    自冬暖故出了月子后,她便又如之前一般,还是习惯站在小院外等着司季夏回来,不管刮风下雨或是落雪,她站在那儿,似乎不管让她等上多久,她都愿意。
    雪更大。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起了风,卷着雪扑到面上脖子上,有些刺骨的冷。
    冬暖故回屋看了两个在乖乖睡着的小猴子一眼,又到了院子外来,继续等着司季夏。
    冬暖故在院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早就已经超过了平日里司季夏回来的时辰,等到她不放心得想扔下两只小猴子不管而提了挂在堂屋前的风灯欲去找司季夏时,漆黑的风雪里,她听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暖。”风大雪大夜色又沉,冬暖故瞧不见正沿着小路走回院子里来的司季夏,但是借着她手上风灯的光,司季夏能瞧得见她,瞧见她正欲急急忙忙地沿着小院外的小路走,他连忙唤了她一声,与此同时加快速度跑到她面前,“风雪大,阿暖怎么还出来?”
    “平安!”司季夏的话音才落,他便觉有一个温暖的身子撞到了他怀里来,将他紧拥,使得他惊愣得定在了原地,愣愣怔怔地任冬暖故抱着他,腰杆挺得直直的,惊怔到了极点。
    冬暖故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她的双臂亦是微微颤抖着,就像害怕再也见不到司季夏了一般,竟是一改往日里的相敬如宾,将司季夏搂得紧紧的。
    她的确是在害怕,害怕再也瞧不见她的平安,怕等不到她的平安回来。
    在云城绿芜山断情崖上时,她不过是离开了片刻,她不过是代平安去摘了些野花以全他祭拜他爹娘的心意而已,只是片刻而已,她万万想不到,她的那一离开,竟会使得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平安。
    所以他每一次离开这篱笆小院,她都会等他回来,不管等多久,她都愿意等。
    只有她自己知晓,每一次的等待,她既期待却又极为不安,她怕他一去再不复返,她怕她等不到他。
    也只有她自己知晓,每一次见到他踩着碎石小路回家来时,她的心又是如何的雀跃安然。
    而他的每一次晚归,都能让她整颗心都变得慌乱,他越是晚归,她就愈是坐立不安。
    今夜,她是不安到了极点。
    因为他从未有哪一次离家如今次这般晚归,便是两个多月前他下山到水月县晚归那次,都没有这般晚,且那一日没有风亦没有雪。
    而今夜,是风雪交加。
    等不到司季夏回来,冬暖故觉得冷,很冷。
    她慌了。
    所以在听到她所熟悉的司季夏的声音时,她失控了,她再无法掩藏她心中的不安,她只想要抱抱他,真真切切地感受他存在的感觉。
    “平安,平安……”冬暖故扔了手上的油纸伞和风灯,紧紧搂着司季夏不舍放手,声音轻颤着喃喃唤着他的名字。
    风灯掉落在地,里边的灯油洒在灯罩上,灯火遇着油,瞬间将风灯灯罩点着,烧毁了灯罩,风雪即刻刮灭了灯火。
    周遭归入黑暗,唯有院中的屋子里有昏黄的火光从窗户透出,染黄了院中窗下的一小片地方,借着那一小片火光,可以瞧得见雪下得极密极厚。
    司季夏惊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第一反应是想要抬手抱抱冬暖故,但他不敢,只还是僵直着身子任冬暖故抱着,紧张到了极点,慌忙道:“对不起阿暖,我回来晚了,风雪太大,路不好走,是以回来得晚了,我没事的,我好好的,阿暖别慌,别慌。”
    可冬暖故非但不松手,也不说别的,只是将他拥得更紧,甚至将脸颊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却依旧只喃喃唤着他的名字,“平安,平安,平安……”
    “我在我在,阿暖,我在的,我回来了。”司季夏在紧张,他的心拧得紧紧的,紧得生疼,他觉得脑子里那种熟悉却又始终想不起的感觉又在冲撞他的头脑,让他觉得心疼的同时头也疼得紧。
    可也因为这心疼,令他有了抬手拥抱冬暖故的勇气。
    只见他抬手拥抱冬暖故的同时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用下巴一下又一下地轻蹭着她的头顶,心疼道:“让阿暖担心了,我以后再不会这般晚回来了,阿暖别慌,我在的,我回来了。”
    在司季夏的下巴轻蹭着冬暖故头顶的那一刹那,冬暖故怔住了,随即只觉眼眶滚烫得厉害。
    因为这个举动太熟悉太熟悉,这是从前的司季夏拥抱她时最喜欢做的举动,他喜欢用下巴轻蹭她的头顶或额头,她亦是喜欢他这样亲昵的举动。
    冬暖故用力闭起了眼,再睁眼时,她松开了司季夏,在司季夏还心疼头疼得不知所措时,只见她抓着司季夏的衣袖,轻轻踮起脚,在他薄薄凉凉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这一轻得不能再轻的吻,吻得司季夏三魂七魄飞了大半,令他仿佛石化在了风雪中一般,久久回不过神。
    当他回过神时,他的人已身处在堂屋里了。
    是冬暖故牵着他的手将他拉进屋里来的,此刻正拍了他肩上的雪按了他的双眼让他在凳子上坐下。
    但司季夏才坐到凳子上又忽地站了起来,慌慌张张道:“阿暖一定饿了!我先去给阿暖烧晚饭!”
    而他才一站起,又被冬暖故用力按着他的双肩,硬是将他按坐回凳子上,一边沉声道:“平安坐着,今夜我来为平安烧饭。”
    司季夏还讷讷地未完全从冬暖故方才的主动亲吻中回过神,现下听到冬暖故说话,也没有即刻反应并接话,只见冬暖故边将他背在背上的竹篓拿下,边道:“平安今夜什么都不用做,到屋里陪着两个小家伙就好,今夜我来照顾平安。”
    “我在厨房里熬了姜糖水等平安回,热水也烧着了。”冬暖故将从司季夏肩上拿下的竹背篓放到一旁后,接着替他将他肩上的斗篷和脖子上的围巾也取下了挂到墙上,“我先给平安盛一碗姜糖水来,平安先喝了去去寒,喝完后泡个热水澡,泡好后我也烧好晚饭了,平安坐着,我去盛姜糖水了。”
    司季夏还是讷讷地没有反应,因为冬暖故今夜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让他太惊诧,惊诧得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冬暖故离开堂屋去往厨房时,屋外的寒风透过撩开的棉帘涌进屋里拂到司季夏面上身上时,他才猛然回过神,正好看到冬暖故纤细的手将棉帘放下。
    堂屋里只余司季夏一人。
    他突然就面红耳赤起来,整张脸、两只耳朵乃至整个脖子都红得好像他被扔进热水里煮过似的。
    堂屋里有炭火在燃烧,屋里很暖,冬暖故特意为他煮的姜糖水很甜很烫很好喝。
    司季夏觉得他整个人暖得都快要融化了。
    司季夏泡在温度适宜的姜水里时,他的脸和耳根更红了,并且不由自主地总是用拇指指腹来回摩挲着自己的唇。
    摩挲着摩挲着,他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傻笑。
    他今夜不过是回来了晚些而已,阿暖……便对他这般好,是不是……是不是日后他想阿暖主动抱抱他的时候,都可以回来晚些?
    司季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掬起一捧水泼到自己脸上。
    不不不,他想的这是什么,他怎能有这样可耻的想法,他怎能让阿暖为他太担心。
    方才……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阿暖的不安与害怕。
    阿暖……是在害怕他不会回来?
    还有每次与阿暖太过亲近时那种头疼得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剖着自己脑颅的感觉,熟悉又痛苦,那样的感觉,就好像在刺激他想起什么来一样。
    他……可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还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想到这儿,司季夏忽然抬起手死死捏住了自己的颞颥,眉心紧蹙,一副痛苦的模样。
    脑中那种痛苦的感觉,又来了。
    但根本由不得他多想,因为屋外冬暖故已在唤他。
    “平安可洗好了?”
    司季夏一听到冬暖故的声音,他方才心里有过的想法倏地就窜到了心尖,令他立刻又是面红耳赤,一时间忘了应声,使得冬暖故又唤了他一声,“平安?”
    “阿暖,我在。”司季夏连忙急急忙忙地应声。
    “可洗好了?我烧好饭菜了,趁着热,快些来吃。”
    “好,好,我马上来。”即便冬暖故不在面前,但司季夏依旧紧张得将腰杆绷得直直的,待听得冬暖故的脚步声走开了,他才敢舒一口气,用手捧着水使劲地搓着自己的脸。
    不能胡想,不能胡想,万万不能再胡想。
    不过心下说是这般说,可当司季夏看到冬暖故时,他还是耳根通红通红的,就像是他心里的想法被冬暖故发现了似的让他根本不敢多瞧冬暖故一眼。
    冬暖故早已习惯了他的习惯性紧张,并未问什么,只是静静地旁陪他吃饭。
    冬暖故的厨艺虽然较之前有些进步,却还是属于糟糕级别,可她的厨艺就算再糟糕,做出来的东西却还是让司季夏觉得美味。
    不过让司季夏觉得诧异的,是冬暖故给他做的晚饭是一碗长寿面。
    “今日是平安的生辰,不过平安怕是不记得了。”这是冬暖故将长寿面递到司季夏面前时说的话。
    司季夏先是一怔,而后赧然笑道:“原来小寒是我的生辰啊,谢谢阿暖告诉我,也谢谢阿暖给我做的长寿面。”
    “趁热吃。”冬暖故将筷子递给他。
    司季夏接过筷子,先是捧起碗呷了一口汤汁,然后笑道:“阿暖这回记得放盐了,味道很好。”
    冬暖故怔了怔,柔柔笑了,鼻尖却有些涩,“嗯,这回记得放盐了。”


   

035、岁除

    岁除,寒,雪。
    小希山的大雪中仍有绿意,被白雪覆着,只悄悄地透着些许绿意。
    小希山上的篱笆小院里的雪积得并不厚,看得出不久之前堪堪有人扫过。
    没有风,雪下得很安静。
    篱笆小院里的那三两间老旧的木屋便静静地坐在雪里,任白雪给它披上一件雪色的衣裳。
    外边冰雪寒天,老旧的木屋里却是很温暖,炭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偶尔会发出噼啪一声,溅出一大把火星子,只不过此刻正有一只手在用一个小铲子将盆里的炭灰舀覆到烧得通红的木炭上,将其掩灭。
    这只手是冬暖故的。
    此时的她身上披着一领缀着毛领边的厚斗篷,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依旧是简单的妇人发髻,发髻上却是一支发簪都未见,盘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好似随时都能散下来似的。
    她身侧的案子上放着一只胀鼓鼓的藏青布色的包袱,包袱旁还放着一只牛皮水囊。
    很显然,她这是准备出门去。
    只见她将火炭掩灭后站起身,朝司季夏那屋走去了,边跨进门槛边问道:“平安可准备好了?”
    “马上便好。”屋里传来司季夏温和的声音。
    只见他站在床榻前,微躬着身,小燕昕此刻正被他放伏在他背上,他自己则是在用一条深紫色的又长又宽的棉布将小燕昕绑到他背上,动作很是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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