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图不在了,我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他已经走了,我能做些什么?我把他的独女朝歌接到我们江家,视为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照顾,我爱她胜过逐流,我宠她也胜过逐流。在座的各位…你们几时听说过我们家虐待过朝歌?你们有谁听说过我们家对朝歌不公让朝歌受了什么委屈?”
“她说要去国外留学,我支持。我百分百的支持。唯一和她发生争执的是她想去父母遇害的国家,我死活不同意她去。那里治安混乱,太危险了。她想去学教育,我觉得这很好啊,女孩子教书育人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我知道朝歌聪明,我很希望她毕业之后能够去公司帮我,但是,我尊重她的任何选择…”
江龙潭就像是一个被恶势力逼迫到走投无路的老人,脸色着急眼神充满歉意地看着新娘江上心,说道:“是的,有一件事情我们江家做的不地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不怕当着上心以及双方亲友的面讲出来…逐流和朝歌都长大了,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们看着这两个孩子是越看越喜欢,就想着他们俩个能够促成一对。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人不是亲上加亲吗?要是他们再生一个孩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
“我试探了几次,发现朝歌对逐流无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逐流他妈太宠孩子,一心想要把这件事情做成,所以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这件事情和朝歌的本心是相反的,算是我们江家对不起朝歌”
“再后来,朝歌和外面的男孩子恋爱了,听信谗言吵着要和我们分家,要拿回他父母的股份股份我们愿意给她,那原本就是她父母留给她的,我们不会多占她一分一毫的便宜。但是,分家是万万不行啊。这几年正是新能源领域高速发展的阶段,大家都是想方设法的做大做强。我们去把一家好端端地大公司给一分为二,这是为了什么?如果拆分之后,我们还有什么优势去和别人竞争?”
听了江龙潭的自白,台下议论纷纷。
“是啊。这件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当时吵得很厉害”
“脑子有病才把龙图一分为二,要是龙图当初没有经历那些事情的话,现在肯定发展的更加凶猛”
“陆朝歌那女人没心没肺,被外面的小白脸给骗得神魂颠倒,白白浪费了一幅好模样…”
江龙潭眼神凶恶地看着方炎,一幅要和方炎拼命的架势,说道:“她要股份我给她股份,她要分家我就和她分家。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这些做家长的只能尽量支持,支持不了的就多多包涵…方炎,你告诉我,陆朝歌带走的那些股份资源都到了谁的手上?她的魔方技术让谁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朝炎科技的第三大股东吧?”
“方炎,你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朱雀老师,因为抱上了陆朝歌的大腿而一步登天成为钱财用之不竭的亿万富豪朝歌对你那么好,她把整颗心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她失踪了,她被人绑架了,她现在生死不明…你不想着赶紧去找人,把朝歌找回来,你就想着跑我这里来胡搅蛮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如果你觉得这样心里舒坦”
江龙潭突然间从t台上面跳了下来,一下子就冲到了方炎的面前,如斗气地公鸡似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对方炎说道:“如果你觉得这样让你心里舒坦,那你就打我几拳,你踢我几脚只要能够让你开心,能够让你解气,那就请求你去帮我把我的女儿陆朝歌找回来,她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太可怜了…”
江龙潭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癫狂父亲,失去了往日的斯文和沉稳。他不要尊严,不要脸面,不惜让方炎打上几拳踢上几脚
有人以命相搏,有人以势相搏。
江龙潭在最关键的时刻豁出去了,以势相搏,所以他一下子掌控了全局,拥有了大势。
不会有人觉得江龙潭此举就失去了风度,因为他是一个父亲,他为了自己的女儿抛弃了一切。他是值得钦佩的父亲,也是值得爱戴的父亲。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方炎被在座众人无限仇视,就连陆朝歌也被订在了不忠不孝的耻辱柱上面。
论起审时度势的能力,无人能够和江龙潭这头老狐狸相抗衡。
方炎自然是没有办法把江龙潭打上几拳踢上几脚的,因为在江龙潭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涌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江龙潭的面前,好像方炎当真就要打上江龙潭几拳踢上江龙潭几脚…这个老家伙实在是太狡猾太聪明了。他在做这件事情的同时,就已经把周围围观群众的下一步反应都已经算计进去了。
方炎眼神冰冷地看着江龙潭的精湛表演,声音沉稳坚定地说道:“不要倚老卖老玩这种让人耻笑的小把戏了把陆朝歌交给我,我带着她立即离开。不然的话,今天的婚礼就别想继续下去。”
方炎的视线扫向江逐流和将上心这对新婚夫妻一眼,说道:“你们绑架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幸福美满。”
看到一群负责警卫的黑衣人接到江逐流的指令准备过来抓人,方炎表情淡漠地说道:“我说不过你们,演不过你们,但是我可以打得过你们你们不妨试试。”
“…”
此言一出,现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那些向他奔来的黑衣人也停下了脚步,表情惊恐又疑惑地看着站在原地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的方炎。
这家伙确定不是个神经病?
他们见过狂妄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
全场宾客数百位,再加上服务人员和安保人员,整个龙图会所足有千人以上。他怎么就有勇气喊出来自己武力值第一这种蠢话?
要是有一个高手站出来把你爆打一顿,这脸不就丢大了吗?
江龙潭心里那个憋屈啊,自己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场就这么被这些白痴保镖给毁掉了。
打不过也要上去打啊,你们受伤了还有警察啊。只有你们受伤了,警察来了才好治他一个故意伤人罪啊。
当然,站在他的这个位置上面,这个时候再让人上去和方炎拼命也不太合适。
于是,他挥手让那些黑衣保镖退下,看着方炎说道:“我知道你方炎身手厉害,我们全场一千来号人就算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我没有绑架陆朝歌,我也不可能绑架陆朝歌。要么你把我们江家全家老小全部都打倒在地上自己去搜。要么你就去帮我把陆朝歌给我找回来无论如何,都不要站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不会耽搁自己的时间,更不会耽搁救人的时间”方炎高声说道。“我有证据证明是你们江家父子绑架了陆朝歌。”
第456章、家贼难防!
第456章、家贼难防!
一石惊起千层浪!
方炎喊出来的这句我有证据让全场的气氛再次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这种高潮是隐藏的,掩埋的。就像是深海的火山,无论水下喷薄的多么激烈,水面上也不过是荡起几圈涟漪而已。
大家眼含深意彼此对视,却又不在言语上面有任何交流。
在这种敏感时刻,没有人愿意让别人抓到什么把柄或者在一些小细节上面显示出自己的过度热衷。
对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说,都是礼仪上的忌讳。
方炎跑来找江家要人,并不是空口无凭,而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难道说,江家当真是陆朝歌被绑架事件的幕后黑手?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江家参与或者直接谋划了绑架陆朝歌事件?
可是,既然有证据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把江家人给抓起来呢?
大家都在安静等待着,还有不少人在暗地里期待着。
如果方炎当真丢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江家父子今天就要彻底地被打下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方炎,你这是欺我江家无人吗?”江逐流握拳喊道。事情明明就不是他们江家做的,他有什么证据?他能有什么证据?就算有证据,那也是栽赃陷害。
方炎寸步不让,步步紧逼,着实逼坏了江龙潭江逐流父子。
这是在江逐流的婚礼上面,事情闹得越大,场面越是混乱,江家越是难堪。
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传扬出去,他们江家人以后还有脸见人吗?这个方炎心思实在太歹毒也太会选择时机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就此结束。但是,这显然不是方炎愿意看到的。
江龙谭眼神犀利,如针一般的扎向方炎,声音平静隐含威严,说道:“刚才我觉得你是一个晚辈,晚辈做事出格一些,但是终究有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现在我觉得你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野兽。方炎,你这是把我江家往死里逼啊…”
“方炎,我知道你仇恨我们江家,我知道你想把我江家打跨。你今天来了,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既然你执意这么做,我也没有立场阻拦…你说你有证据,那就拿出你的证据吧。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的话,我江龙潭今天就撞死在你的身上江家都是生意人,但也有一身骨头几斤热血。”
一个身材高瘦看起来很有风度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眼神不善的看着方炎,说道:“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却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每一次和你有关的事情,都是你在砸别人的场子。”
这话方炎就有些不爱听了,冷眼瞥着中年男人,说道:“我对你说的每一次和我有关的事情很感兴趣。那些事情都是什么事情?”
“你一定不记得了吧?三年前燕京城,枫叶会所举办慈善拍卖会…也是你上门砸别人的场子,差点儿导致那场拍卖会取消。”中年男人出声说道:“这一次又是如此。这是婚礼,是一对新人两个家庭最神圣也最幸福的时刻你跳出来大吵大闹,言辞恶毒,手段狠辣,把人往死里逼迫欺辱…你不怕遭报应吗?”
方炎冷笑出声,说道:“很抱歉,你说的那件事情我还偏偏记得。三年前我回燕京过节,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听说晚上乐痴出场演奏,就厚着脸皮找人帮忙带进枫叶会所没想到偏偏有人看我们这些无名草根不顺眼,骂我们几句也就忍了。谁让你们是名门贵公子,我们只是一些小家小户的苦孩子呢?”
“但是,你们还想把我们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这样就让我们忍无可忍了…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吗?三年之前我是被欺负之后的反击,三年之后仍然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把陆朝歌还给我,我转身就走,你们婚礼继续。如若不然,我就和你们不死不休。”
“强词夺理。”中年男人冷笑出声。“你不是说你有证据证明江家是绑架陆朝歌事情的主谋吗?那就把你的证据拿出来。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的话,我们将家可要向你讨还一个公道…”
将风行,将家嫡系。因为能力出众,在将家极受尊重。将家一些重要的投资都需要他来点头认可才行。
他还是将上心的父亲,这次代表将家来参加女儿和江逐流的婚礼。婚礼进行当中闹出这么一出,心里自然对方炎百般的痛恨。
他代表将家说出这么一番话,自然有着让人重视的力量。
果然,听到将风行报出将家的大名,一些人看向方炎的眼神就发生变化。
大家都听说了方炎和将家的关系不和睦,但是今天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