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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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 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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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打赢眼前人,保命却应该没有问题的。
    “切!没礼貌!”竟然叫他“下”!还是纪家小子好,就算不知道自己是小镜子的师父之前,也恭恭敬敬地叫自己“前辈”!
    于是,某王爷果断被他家未来王妃的师父嫌弃了。还扣了一顶大帽子,不知礼数!
    “……。”第一次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糟老头子指责没礼貌,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景王大人一下子愣住了。真的是脑袋当机,没反应过来。
    一个老头儿,自己还没追究他擅闯王府,对方倒是先指责起他没礼貌来了。若是换做以前,夙郁流景可能鸟都不会鸟这老头,或者直接调动最隐秘的影卫出来把老头丢出去。可是现在,或许是受了某女的影响,逐渐激发了性格里隐藏的恶劣因子。
    看着绝无悔,夙郁流景凉凉地掀唇:“对于擅闯王府的人,本王似乎并不需要以礼相待。”
    “等等,本王?你自称本王,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废物?”老头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景王跟前,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儿。
    最后,在某王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敲了敲他的双腿。
    “混蛋小子,腿明明是好的!你骗老子,你欺骗老子的感情!”绝无悔跳起来,双手叉腰,哇哇大叫,直说夙郁流景是个骗子,欺骗了他的感情。
    这下,再腹黑精明的某王爷,也彻底无语了。他什么时候骗过这个老头?何况,他的双腿也是才治好的,和欺骗人家感情没关系吧?因为注意力被转移,连方才老头儿骂他是废物,景王也不计较了。
    “本王的腿好不好,似乎不关下的事吧?”虽然不知道眼前老者到底是谁,可遇上这么一无理取闹的人,某王爷也深感无奈。他现在要不是脸上还火辣辣地疼,或许还有心情逗老者玩,可现在脸上疼得要命,根本没那份儿闲心了。
    “当然关老子的事了!”他因为宝贝徒儿即将选了个废物做丈夫,已经生了一肚子闷气好不好?
    景王只淡淡地看着他,不再开口。他只要开口,眼前的老头儿就会叫嚣得更厉害。索性,他就不说话了。不承认,也不反驳。就像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
    “等等,你不会连脸也是好的吧?裹着这些破布来欺骗老子?”说着,老头儿挽着袖子就要伸手去扯夙郁流景脸上的纱布。
    夙郁流景岂能让他得逞?一个闪身,避开了老头儿的手,堪堪与其擦身而过。
    “咦?你还会功夫啊?”绝无悔更加好奇了,眼前这小子当真是那劳什子景王吗?怎么双腿是好的,又还会功夫。脸上不是应该戴面具吗,怎的还缠着破布?
    他那身手也够敏捷的,只是动作有些生疏,还有那腿脚,似乎也有些小孩子刚学会走路的别扭。绝无悔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看着夙郁流景,托着下巴思考了许久。
    才想明白过来,指着他问:“你这双腿是不是才治好,走路都还不大会。哈哈,堂堂景王,竟然不会走路,真是笑死人了!”
    “下来王府,不会就是来看本王的笑话的吧?”离他远了一些,夙郁流景开口。
    这个老头,简直是个疯子,太危险了。他脸上的纱布不能拆,只能时时刻刻防备着眼前人。
    “哼,你小子真不好玩!”绝无悔见夙郁流景一直冷着张脸,又不喜不怒,还没有纪家小子可爱,还真逗弄不下去了。
    原本,他是觉得纪醒空没有战斗力了,不好玩,所以才转战夙郁流景。可眼前这位呢,比个小将军还冷淡,让他非常不高兴。
    一不高兴,绝无悔就来气了,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盘着一条腿,瞪着夙郁流景。嘴里还碎碎念——早知道该去找云家那小子了,听说云家小子长得好看,笑起来如沐春风……
    杂七杂八的,夙郁流景现在把释苦大师的内息收为己用之后,也是个内功高手了,耳力自然比普通人要好。不巧,他把老头儿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他嘴里念着的云家小子是云破月吗?那可也是他的一个隐藏情敌,特别是对方在定国侯面前比自己吃香不知道多少倍,某王爷心里警惕起来。
    眼前这老头儿,像个老顽童似的。那性子,看着不像朝中之人。倒像是,江湖上的。可是,江湖上绝无哪门哪派的掌门师父像这个样子。那么,他肯定还不是正派人士。到底会是谁呢?像这样武功高强的老者,要查起来,应该很容易的。
    “喂,小子,你的腿是不是风无定那小子治好的?”绝无悔一个人碎碎念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找上了夙郁流景。他瞅了瞅夙郁流景那双腿,心下也惊叹。风无定在医术上面,确实比他那不着调的娘亲高太多了。现在才二十岁出头,以后在医术上的造诣,肯定是不可估量啊!
    “前辈竟然知道风神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风无定这个之前还说镜儿是他未婚妻的人,可他毕竟治好了自己的双腿,如今自己的脸想要完全康复也得靠他,所以景王对风无定还是比较尊重的。
    至少,从称呼上可以看出来。
    “什么风神医,不过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罢了!还有你,少在老头儿面前摆谱儿,你这样,比你家那位皇兄可无趣多了。”当年绝无悔一心想跟着妙生花学偷技,自己没学到,却仗着功夫好,常常偷溜进皇宫。他最喜欢的就是偷觞帝的吃食。觞帝那个时候还年少,尚显稚嫩。发现了绝无悔的存在之后,不但没有命人加强防范,反而每次都让御膳房多做一份膳食。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亲自邀请作为梁上君子的绝无悔一起用膳。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成了忘年交。
    说起来,绝无悔也才五十多岁,虽然邋遢了一点,长得却不坏。虽然是江湖人,却眼光毒辣。那段时间觞帝拿不准的折子,还都是在绝无悔提出意见之后做的决定。觞帝对绝无悔是颇有好感,奈何对方生性好玩,没在皇宫待一个月,就不辞而别了。从那以后,觞帝身边少了一个可以轻松说话的人,倒是很长一段时间都闷闷不乐。
    可惜,眼前的小王爷显然不像他的皇兄,为人沉闷,一点乐趣都没有。原本是想戳人痛处,却发现景王的腿已经好了。某老头儿开始埋怨起风无定来,那小子,这么快治好景王的腿做什么?还让不让他玩了?
    “前辈既然认识皇兄,何不去宫里寻他叙旧?”
    咳,皇兄,不要怪臣弟祸水东引,这般古怪的老头儿,估计只有您才能治得了他。某王爷在心里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子要进宫!”老头儿嚎叫了一声,从软榻上“噌”地一声站起来。
    只听得“嗖”的一声,书房里哪里还有绝无悔的影子?
    与此同时,景王手中接住了一个瓷瓶。
    风中,还留下了绝无悔的一句话:“吃了它,你脸上的疼痛就会减轻很多啦。你等着,老头子还会再回来的!”
    
   

178中了七日断情散
    收紧手里的瓷瓶,夙郁流景并没有服药,而是命人去叫了风无定过来。
    “是属下等人失职,请王爷降罪。”这时,王府暗卫才出现,跪在书房门口。他们方才,一阵风拂过,然后就晕过去了。照理说,对于王府的暗卫,什么**香之类的应该一点也不管用。因为他们的身体自小就是在药罐子里面泡大的,要经历各种药物的测试。可刚才来的那人也不知道使的什么毒,无色无味就不说了,暗卫闻了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直到刚刚绝无悔走,又是宽大的袖袍香风一扇,才把他们弄醒。
    “自己下去领罚。”夙郁流景从来御下甚严,没有什么借口可以代替他们的失职。
    “是。”
    等暗卫走了,夙郁流进就继续在书房里等风无定。
    只是,风无定还没过来,倒是临晚镜先回来了。某女去红袖招处理了一点无影楼的事儿,然后就赶到景王府。
    看着景王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脸,她只觉得哭笑不得。不过,如果真的能治好,倒也不怕丑这么一时半会儿。
    “阿景,你怎么啦?”就算她再笨,也能察觉出书房的气氛不对。乘风破浪不在,也没个人询问,干脆直接问夙郁流景。
    “你看看这个。”景王把瓷瓶递给临晚镜,镜儿对毒药颇有研究。兴许,她知道这是什么。刚才那怪老头,虽然看起来没有要害他的意思。但是,到底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对任何人无端地示好都必须防备在心。
    临晚镜看到这瓷瓶,微微一愣。再打开瓶塞,放在鼻间嗅了嗅。
    “那死老头儿来过了?”这是糟老头儿的药啊,这小白瓷瓶,是那老头子的最爱。还有这味儿,是他那次嘚嘚瑟瑟炼制出来的止疼药。说是什么特效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炼制止疼药的药引,还是黑妞无意中从山中叼回来的。
    “死老头?镜儿知道留下瓷瓶的人是谁?”景王诧异地看着自家小女人。他怎么觉得,他家宝贝儿认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呢?
    “是不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武功蛮好,擅长使毒,特别不要脸。胡子老长老长的,还经常自个儿扯自个儿的胡子耍帅。”临晚镜想象着记忆中的绝无悔。
    她那个不着调的师父,竟然擅闯景王府了,没受伤吧?在她看来,景王府的明岗暗哨数不胜数,不是轻易可以进得来的。
    确实如此,景王府一般是防守得如同铜墙铁壁。可今儿个多半的人被景王派出去办事了。影卫不会随便动用,骁骑卫也被骁一带走了。只剩下一群普通暗卫,才被绝无悔钻了空子。再一个,绝无悔那用毒的本事,着实高明。王府里但凡发现他的人,都没能和他动上手。所以,才有了无声无息出现在书房的画面。
    “他进书房把本王奚落了一番,又敲了敲我的腿,然后说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最后,他丢下这个瓷瓶,估计现在去皇宫找皇兄叙旧了。”到底去没去皇宫,夙郁流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奚落你啊?那已经算好的了,对着我,他可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我们一见面,他给我的见面礼都是毒药,能给你他宝贝的止疼药,已经算是厚待你了。”某女翻了个白眼,想起在绝谷和糟老头儿相处的那些日子。那老头,可恶死了。
    说着,某女把瓷瓶里的那一粒药丸倒出来,喂给景王。
    某王爷自是不会拒绝,吞入口中,入口即化。
    “你确定,这药是止疼的?你师父不会在药里下毒吧?”这时候,他如果还不明白那人是镜儿的师父,就不是夙郁流景了。
    “我检查过了,药丸没毒。如果有毒的话,我还能闻不出来?”她刚才闻药,可不只是为了确定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是在检查有没有毒。
    “等等。”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给你瓷瓶,是扔你的,还是用手递到你手上的?”
    “他袖风一扇,瓷瓶便到了本王手中。”某王爷不明所以,既然是镜儿的师父,断没有下毒害他的道理啊。
    除非,他不满意自己这个徒弟女婿。
    等等,夙郁流景猛地想到方才那老头儿有提到风无定。风无定,显然就是镜儿师父为她定下的未婚夫。那自己还真有可能得不到镜儿她师父的承认。
    要不要这么杯具?定国侯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就算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师父也不愿意。想想他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语气,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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