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师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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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按摩师日记-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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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没有!
    这个新年似乎好事总是伴随着我,正所谓否极泰来。经过正月这十多天时间的艰苦训练,到今天,散元宵时,晴儿己经能够自己翻身,能够自己坐立,能够把话说得跟原先一样了。唯一让人不能释怀的,就是她双腿的力量似乎很弱,还不能下地行走。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够行走还说不准,但只要她坚持练习学走路,离站立行走那一天就总是不会远的。
    这期间我多次到医院去看望苏姐,每次去时,余辉都在。公司早就上班了,他们便都在医院办公。余辉的情况特殊一些,很多事要他亲自到场处理,但他操控下属的本事大,老有时间在医院。我明白这家伙正在打一场攻坚战,不全身心投入不容易攻克苏姐那坚固的堡垒。每次去,苏姐都要把余辉支使开,然后和我说说话,有时说着,还会习惯地拉过我的手去抚摩她的脸,或者让我去感受她的心跳。这些日子,她总跟我说那一句重复了千百次的话:“小萧,我,我怎么老是害怕把自己交给他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有这种担心害怕,因为我不是心理学家。我只是明白,余辉这家伙这场攻坚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缴获
    看看苏姐己经慢慢站起来,慢慢地练习行走,我真为扶着她练习的余辉担心,可别一腔心思都白费了。
    这期间,许朵忙自己的事去了,初二一过就回学校去了。许朵回学校是我和她的主意。我从岳母那一脸的忧郁神情中早猜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放心我们。我借口说让许朵回家住,给晴儿做成一个去经营杂货店的假象。以便让晴儿觉得,我们的杂货店还在。岳母便马上同意这样做。许朵便说,回家住,不如回学校去,回学校好好钻研一下学习,不是很好吗?岳母虽然有些不舍得女儿这么早就离开,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许朵带着我给她的七十万,走了。
    因为我就要去另外一座城市培训,我跟岳母商量道:“妈,公司派我去H市学习培训,回来会有提升,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又放心不下晴儿,你看我是不是要去?";
    “学习培训是好事,当然要去!能提升更好,男人嘛,就是要以事业为重,你去吧,家里有我和你爸,你就放心吧!看晴儿这样子,出院的时间就快了!”岳母一听说我要去培训,便觉得是好事,毫不犹豫就叫我去,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我去学习的时间长达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晴儿见不到我,她一定会问我去哪里了。你们总不能说我在看门市吧?如果说我培训学习去了,杂货店的事就肯定会露馅的,我不知道晴儿她受不受得了这个事实?”我是真担心,一直放不下来。但我又不想再回余辉那里去上班了,我再干那种游离在色情边缘的服务工作,让晴儿听了,她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小萧,你安心地去吧。”岳母胸有成竹地道,“晴儿这里有我和你爸解释,相信没有问题的。再说,杂货店的事迟早得让她知道,她早晚得面对。倒是你早些混个模样来,也可以给她一点安慰。”
    我觉得岳母说的也对,便去跟晴儿说:“晴儿,许朵明天要去学校了,我要去门市了,以后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你要好好地练习走路,早些站起来,回到你的门市去,知道吗?
    晴儿笑着道:“我也算过呢,朵妹就这两天就该去学校了,你也该过去了。只是还想见见她,你过去就叫她过来。”
    我说:“好的。今天是正月十六日,明天就是她上学的日子,我这就打电话叫她过来陪陪你。我下午还要去办点事,明天才过去。你看好不好?";
    晴儿点点头道:“虽然门市离不开人,但我真的想见见妹妹,好好说说她,你就叫她把门市关半天吧。”
    我便去给许朵打电话,我向她说清了我的事,然后叫回来一趟。许朵说,开店正在节骨眼上,没时间抽身。我说,就是天塌了,你也先回来看看你姐姐。她便笑着说,你说了算,谁叫你是姐夫呢。
    给许朵打了电话,我便回家去取盲人按摩院的股权转让合同和苏姐给我的十万元存单。我想,既然我们的关系终结了,那么,不属于我的,我就该还回去。
    等我从家里把这两样东西取了去医院时,'我要书屋'苏姐正架着双拐在练习走路。余辉却不见了踪影。我奇怪地问;“余辉怎么不在?";
    苏姐坐回病床,将双拐一扔道:“他为什么要在?";
    我一怔,结巴道:“不是他在陪护你吗?";
    “是,是他在陪护!”苏姐没有好气地道,“我把他撵走了!";
    “撵走了?”我惊讶地道,“为什么?苏姐,你不是——";
    “别提了,再提我跟你急!”苏姐一挥手道,“我就没见过这种人,好像对付女人,除了那件事就没有别的了!";
    我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敢肯定余辉那小子没用他那蠢脑袋示爱。这家伙真他娘的蠢!他以为爱一个女人,可以像搂抱妓女那样,动不动就可以用小弟弟说爱!别说苏姐还在病中,就算没病,也得她主动提出来了才好开口要她呀。这厮真是!真他娘的是要把我葬身火海才心甘呀!
    我劝苏姐说:“你好好休息,你也不至于要撵他走啊,你还得要人陪护,别的人你放心?还是叫他转来吧。”
    “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不是别人!”苏姐愤愤地道,“你去把门关了我们说话,不然说大声了让别人听了笑话!";
    我去关了门,小心地道:“苏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看——";
    “先别说这个!”苏姐道,“先说余辉!你说,他是什么人?他怎么能那样?";
    “苏姐,什么那样?我,我不知道啊!”我轻轻地道。
    “我给他一点颜色,他就踩着鼻子上脸!”苏姐气冲冲地道,“我对他稍微好点,他就放肆了,对我动手动脚!";
    “他对你动手动脚?”我故作惊讶,“那该撵!难不成叫个色狼来陪护?该撵!不过,他是怎样动手动脚的?";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姐转而笑道,“打听这么清楚干啥?想学样?你有他那胆子吗?";
    我见苏姐笑了,挠了挠头道:“苏姐,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手动脚,你该原谅他点。他要根本就不碰你,你还要他做什么?";
    “我就是不许他碰我!”苏姐道,“小萧,别说他了,来挨我坐下。”
    苏姐坐在床沿,我便找根凳子过去挨她坐下。她又习惯地将我的手拉住道:“幸好有你在,我这心里还稍微能有塌实点的时候。”
    我见苏姐始终对我充满暖昧,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连忙抽出手把合同和存单取出来道:“苏姐,余辉那个百分之五十我卖了做了急用,这个百分之五十还在,现在我还给你,连同分红和上次你给的十万存单,这些不属于我,还给你吧!";
    苏姐惊讶地望着我,呆了好一会儿道:“小萧,我把他们给了你,就没打算收回来,你给我赶快收起!";
    我急忙说:“苏姐,我们的关系己经结束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东西呢?你还是收回去吧!
    “谁说我们的关系结束了?谁说的?”苏姐暴怒道,“没结束,没结束!怎么可能结束呢?不可能结束!";
    我痛苦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我就知道,我和苏姐的恶浊关系,怎么可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但我不甘心啊,我得据理力争:“苏姐,你亲口对我说过的,你不能反悔啊!";
    “我没说!我没有说!”苏姐愤然地一挥手,一起身便要站起来,可是她怎么能站得稳?身子一歪,便向前要倒。我眼疾手快,连忙起身把她扶住道:“苏姐,你别生气,你坐下,坐下,别生气!";
    苏姐那一站,似乎腿上痛吧,她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双手抱住我的身子道:“小萧,他,我是要撵的,可是你却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小萧!我,我不能和你说结束就结束!";
    我把她扶回床上坐下,自己则颓然地坐回凳子,把头埋在自己的手里,再不肯抬起来
20。别用身体爱女人
    我将头埋在自己的手里,用合同和存单捂了自己的脸。我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我像一个孤独的瞎子,流浪在荒芜的旷野,我不知道光明在哪里,也不知道前途在哪里。苏姐就是这黑暗之神,她的一句话,可以给我光明,也可以给我漫无边际的黑暗。享受了十多天的天伦之乐,因了苏姐的反悔,就这样瞬间化作了泡影。我所拥有的家,一个脆弱得随时都可能支离破碎的家,早就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可是却让我在这个家里埋了这样一颗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第一次紧紧地撅住了我的灵魂。我近乎哀求地说:“苏姐,你就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小萧,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苏姐凄凉地道。
    我期期艾艾地道:“苏姐,不是厌恶不厌恶的事啊!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你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而你和阿辉就不同了,一个未娶,一个待嫁,正好可以结成一段良缘。你放弃我,既然成全了我,又成全了你自己啊!";
    “小萧,我不要什么结果,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时的快乐!”苏姐悠悠地道,“我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会儿,我觉得快乐、满足;可是余辉给不了我这些!因为他太强,不需要我的保护,我不能保护别人,我就没有了快乐!";
    “苏姐,我不需要你保护,你也保护不了我!我们既然没有好的结果,还是就这样结束吧。”我继续哀求道。
    苏姐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小萧,你对你妻子用情很深,这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我会破坏你和你妻子的感情,我不会那样做。”
    不会那样做?你在我的心里虽然没有什么位置,可是我们的不正常交往,会影响我的心理失衡,传到晴儿耳朵里也自然就影响了我们的感情,说什么不会破坏呢!
    我正要辩驳,但突然感觉她的一双柔和的手徐徐地抚摩着我的头,便强忍住了。只听她说道:“小萧,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的,只是希望你别离开我。我不期望永远拥有,我只求我的心能有片刻的寄托。
    我抬起头,望着苏姐。她满脸的落寞忧伤,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她迷失在了何方,也不知道她正挣扎在怎样的泥潭,看得出她的痛苦迷茫,一点也不亚子我。我的辩驳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看着忧伤的苏姐,一方面出于无奈,另一方面出子莫名的同情和理解,我站了起来,将苏姐的头揽在了我的怀里。
    苏姐全身颤抖,双手条件反射般抱住了我的腰。
    这样的拥抱只有短暂的一瞬,我们便松开了,我哀伤地说:“苏姐,我明天便走了,你好好保重。”
    苏姐拉着我的手,不忍放弃,但我最终走出了病房,从她的视线里淡出去。我感觉她正模糊了双眼,颓然地靠在床头靠背上。
    出了医院,我便拨通了余辉的电话。我想痛骂那厮一顿,为他,更为我自己!
    “别管我,让我喝死算了!”余辉显然己经喝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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