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强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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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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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嫔听见绵期这样质疑她,心内大愤,不自觉从坐榻上站起来。

“嫔妾揽下这置办菜的苦差,娘娘以为嫔妾是故意跟娘娘抢?”绵期冷笑,“若不是体恤皇后娘娘辛劳,办宴的经费少,嫔妾揽这费力不得赏的差事做什么?飒嫔娘娘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嘭咚——”一声是飒嫔空拳砸在了放置盆景的高几上,她眼内血红,朱唇张着,颤抖不止,“你……你……好你个杜……杜……”

进宫以来,不,应该说是有生以来,从未有人跟飒嫔这样说过话,无论是在翟府还是在宫苑,她永远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那个,可是现在,竟然有个地位卑贱的女人跳出来说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

“娘娘不好了!”一个脸被熏得黑黑的小宫女过来报信,“伙房着火了,娘娘快去看看吧。”

飒嫔只顾得生气,闻言不动,小宫女以为她没听清楚,又焦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吵什么吵!我还没聋呢!”飒嫔嗔了一眼小宫女,又怒目转向绵期,“杜芳柔都听见了,我要离开一下,就请杜芳柔殿外等我片刻吧——”

飒嫔既不想放过绵期,也不相信绵期,不想她在自己装满宝贝的偏殿里等,才特意把绵期赶到殿外。

绵期见她多疑至此,不禁失笑,“一切如娘娘所愿。”

飒嫔哼了一声,就急速离开了,而命小宫女带绵期出殿,并予以监视。

众人都去救火,偏殿门口几乎没有人经过,飒嫔走了一会儿,小宫女看绵期一直安静站着,不由放松了警惕。

“哎哟,我肚子……好痛……”绵期突然捂着肚子呻、吟。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好像隐形人的桐语急忙上前,托住绵期身子,“小主,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小宫女见绵期不对,也结结巴巴问了一句,“杜,杜小主,你没事吧?”

桐语斥她,“还不都是你家娘娘,让我家小主出来站着等了这么久,这外间还不如我们来时坐的轿里暖和呢!”

“这……这,如何是好?”

“赶紧让我家小主进里间坐着啊,心许暖一暖就过来了!”安巧催促着,见小宫女满脸犹豫,吓唬她,“迟一刻,我家小主要有何差池,你担当得起嘛?”

这一句说完,桐语不再等小宫女反应,而是强硬推开偏殿木门,搀扶着绵期往里去了。

那小宫女见状,也不敢阻拦,迟疑了半天,一跺脚就想要跟进去,谁知桐语肃着一张脸从里出来,把小宫女也堵了出来。

桐语从袖管里逃出一锭白银,她抓着小宫女的手,把银锭交到了她手上。

“姑姑,这,这……”小宫女想要把银子还回去,无奈自己手居然不听使唤,攥得死紧,就不把银子往前送。

桐语见状笑了笑,“这就对了,你让我家小主一人在里面安静休息一下,我家小主自会记住你的好。”

小宫明知哪里不对,却无力阻拦,她女心虚垂下头去,默默将银子揣进了袖管,再无别话。

桐语在外面收买人心,绵期在殿内也没闲着。

她快速将放置玉佩、珠宝的几个紫檀格架上找了一遍,却都没有皇帝的那枚雕龙的玉佩,于是绵期又去主位摆置着的那张黄铜矮桌上找寻——

一只镶嵌在铜桌上的金蟾陷入她眼底,而金蟾身上躺放的不是皇帝的玉佩又是什么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绵期不再着急,从容从腰间掏出小墨盒,毛笔,宣纸来。

她将玉佩搁在黄铜案上,以宣纸覆之,再推开墨盒,用象牙柄毛笔,沾了少许墨便开始拓印玉佩上龙的图案。

一笔一划,却又一笔一顿,她拓地极细致极准确,就像她此刻不是在别人的宫殿,而是正在雨珠阁画着一副工笔画。

她之所以不急,是因为绵期根本就是在等飒嫔回来发现她!

适才她的蓄意挑衅,顶多算是给飒嫔这口锅的灶下添了柴禾,只能算是把锅烧热了而已,而这一着,她却是在往锅里倒油。

火上浇油,她不怕点不着那个嚣张的女人。

绵期墨睫微垂,笑染双靥,唇边勾出一孤既清丽且妖娆的笑来,执笔隔着宣纸一点,恰好点在了龙眼之上。

无冤

“飒嫔娘娘你不能进去。”桐语以不属于她的高音喊话,有意是在提醒绵期。

“滚开,贱奴才,你家小主在里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飒嫔怒吼,毫不留情地扒开桐语。

她推开门看见的一幕,就是绵期不慌不乱地将玉佩放回铜桌上。

飒嫔冷笑,“私闯我偏殿图谋不轨,杜芳柔做下此等好事,应该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解释的吧?”

“娘娘真有意思,您语气听着实在不像想让嫔妾解释,嫔妾又有什么好解释的?”绵期一脸从容不乱。

飒嫔就是看不惯她在任何时候都胸有成竹的做派,呛声道,“好,既然杜修仪如此嘴硬,来人啊,给杜芳柔掌嘴,打到她说为止!”

一名老嬷嬷应声从外面进来,揪着绵期的领子,刚打了三四下,飒嫔见绵期面不改色也不呼痛,忽轻笑了一声,叫停老嬷嬷,“咱们杜芳柔脸皮厚,打脸伤不着她,去把咱们那副落灰儿的夹棍拿来,给杜芳柔伺候上吧。”

“是,老奴去取。”

老嬷嬷去后,飒嫔又让殿外候着的紫玉搜绵期的身,不过除了毛笔、墨盒、拓件,紫玉什么都没找到。

取过拓件来看,飒嫔却怎么都看不出纸上描摹的是何物,其实早在她进门前一瞬,绵期就赶紧勾了一笔,使得拓印的龙的形状扭曲难辨。

飒嫔不屑将宣纸甩出去,腾出手来揪起绵期的头发,“跟我耍滑头是吧?说!你刚才是不是想偷皇上给我的玉佩,还是你觊觎我的其他宝贝?”

绵期闭上眼睛低着头,手背抿了一下挂着血丝的嘴角,微笑不语。

她不怕皮肉伤,伤总有好的一天,可若不冒这个险,她可能就要被人压制到老。重生这一次,她就是要成为阖宫上下最强的女人,为了这个目标她愿意牺牲除生命和肢体残疾以外的一切代价。

飒嫔气得快要炸掉的时候,老嬷嬷从外取来了夹棍,“给杜芳柔上夹棍,我就不信她今天不说!”

夹棍是以比指头粗一点的棍子是由韧度极佳的麻绳串在一起而成,绵期的手指被一个缝一个缝的塞进夹棍中,两个嬷嬷一边执着两条绳子,见势就要拉时——

“慢着!”绵期高声制止。

“杜芳柔怕了?”

“飒嫔娘娘一句图谋不轨,无凭无据,就对嫔妾又夹又打的,臣妾不服!”飒嫔打她两下,能让她等下再皇帝面前显得可怜些,她可以不计较,若飒嫔真的对她用狠刑,她绝对不服。

然而让绵期没想到的是,她话音才落下,紫玉就面色不好地来到飒嫔身边,“娘娘,您的今日戴的那只金步摇好像不见了!”

飒嫔闻言,眼里生出的焦急不像装的,她气急败坏地过来在绵期肩头蹬了一脚,怒喝:“杜绵期,快把金步摇交出来,就让你少受些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绵期依稀对飒嫔白天带的那只步摇有些印象,可别说偷拿了,她刚才找玉佩时,就连见她也没见过那样一只步摇啊,“娘娘会不会放到哪儿忘记了,怎好如此冤枉嫔妾?”

“你还狡辩!那个步摇是我娘留给我的念想,拆妆的宫女取下来了,都是直接存放在这里,现在没有了,说不定是你不满我刚才那样说你,白天知晓那字步摇对我重要,才故意偷了藏起来,想让我着急!”

“娘娘的宫女若是像楚常在的宫人手脚一样不干净,嫔妾岂不是像白安侍一样枉受冤?”

“感情说什么你都有理!紫玉,去请皇上来!”飒嫔颤抖着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来。

“这,娘娘,想必皇上已在某位娘娘处安歇,奴婢看不如明日再去……”

飒嫔往门的方向,大力推了紫玉一把,不耐烦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紫玉再不敢说什么,佝着身子往门外去了。

半个多时辰后,皇帝黑着脸走进偏殿,陆充仪和紫玉跟在后面。

当皇帝看到那披着枚红色披肩的消瘦身影时,莫名觉得眼眶一热,他刚才听紫玉说了,惹飒嫔不开心的是一位芳柔……

“皇上——”飒嫔直接忽略了皇帝身后的陆充仪,哭腔唤了声皇帝,又指着绵期“这个贱女人偷了臣妾的步摇!”

陆充仪站在一旁,看飒嫔这张牙舞爪的架势,她就来气,皇上好不容易今夜去了她那儿,这疯女人怎么又搞出这档子事!

对于飒嫔的控诉,皇帝置若罔闻,他走到正面,看见绵期红肿的脸和她眼里恐惧的神色,他的心不禁瑟缩了一下。

默了默,皇帝脸色冰冷地回头质问飒嫔,“你说她偷了你的东西,证据在哪儿?可否搜过她的身?”

地上刚被飒嫔怒扔掉的拓件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他拾起来,托在手里沉思,觉得纸上纹路莫名有些熟悉。。

“回皇上,搜过了,这个杜芳柔颇有些小聪明,她身上没有,臣妾觉着她肯定是把步摇藏在哪里了,准备方便时带走。”飒嫔解释。

皇帝将拓件叠好收起,才冷冷地看向飒嫔,“既没搜出什么,你怎敢乱用私刑!朕视你为后宫表率,你却行事冲动,真是糊涂!”

见皇帝不喜,飒嫔嗔怨着从头到脚地看绵期,似要寻出一些蛛丝马迹,当见她那披肩鼓鼓囊囊的,不怎么服帖,她嘴角随即挂起一丝笑,“皇上,适才紫玉只搜了她身上,却没搜查她的披肩,刚才时间短暂,臣妾觉得猫腻肯定藏在她的披肩中。”

说着,不及皇帝回应,飒嫔便冲上去,要抓绵期的披肩,绵期急忙往旁边错了一些位置,躲过飒嫔。

飒嫔见她闪躲,心道果然有鬼,于是抢夺之心更胜,就像在解气一样,飒嫔也不让宫人们帮忙,自己像个被人抢了牛皮糖的稚子,不甘心地终于抓到了披肩一角,“杜芳柔,我本就心疑四月末里,你批什么披肩,看是门道都在这披肩里!”

“不!”绵期连连摇头,死命拽出披肩的一头,但她有意抓着的是披肩的外层妆花锦,而不是整条披肩。

二人相互从不同方向用力,披肩缝得不密的线极其轻易得就被二人拽得内外分离,露出了里面黑色龙纹锦。

飒嫔看了不由一惊,抓在残破披肩上的手劲儿终是松了,蹙眉看向绵期,“你怎么有这东西?”

皇帝看见了,眸色愈见深沉。

这龙纹锦又叫帝王锦,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帝王才能够享有,他记得心安亭中,他就是用龙纹锦衣包裹在了那个芳柔。

换句话说,现下这个杜芳柔,就是他那天在亭中遇见的结香的芳柔。

真相总是知道得太迟,月余的思念涌上心头,皇帝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子,尤其看到女子无声地跪在那里,他简直是茫然失措。

他一直不说话,绵期心里就有些打鼓。

她此番谋划,就是要伺机在皇帝面前撕坏披肩,以证明自己身份,但因她不确定皇帝的心意,才要故意受点委屈,勾起皇帝的同情,至少多一成把握。

可眼看等了半晌,皇帝都不说话,绵期心忖,难道是他忘记她了?或者就连她被动显露身份也让他不喜?

她沉下眼色来,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前世的皇帝,虽然小气和冷漠,但偶尔也会有一丝真性情,而且在心安亭里,他对她明明很感兴趣,既如此,她不如就再赌一把!

绵期弯下上半身,“砰砰砰——”地连在地上磕头,带着喘息声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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