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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红头马跃到了飞檐之上，飞檐很大，上面建有一座小亭，下面便可以很直观地看到护宝神灵和义薄云天的战场。
不过小亭里却是已经有人了，那是一个身着水绿长衫的女子，正背对着二人观看着下面的战斗。小亭边上卧着一匹马，很瘦很弱的一匹老马，更奇怪的是，那老马正在喝酒，没错，是喝酒，喝得旁若无人，喝得有滋有味。
不过红头马跃上飞檐的那一刹那，老马便不停下了喝酒，直勾勾地盯着红头马看，红头马也毫不示弱地回盯了回去。马流和小月很奇怪地打量着老马，因为红头马平常是很不屑于看其他马的，当然很漂亮的母马除外不过显然，对面那匹老马并不是一位女士
“好马！”马流和小月对视一眼，同声道。
“你们的马也不错啊！”一个轻飘飘的甜美声音随后响起，那水绿长衫的女子已经飘到了二人面前，轻轻地笑道：“这匹老马是我的，叫做老酒【见注】，是个喜欢喝酒的怪家伙。我叫娃娃，你们呢？”
“娃娃？”马流隐约间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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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老酒，这是一匹老马的名字，它外表瘦骨伶仃，犹如弓背，毛色杂乱，黄中带褐，常缩在马栏一角，懒懒无神，和别的马也都保持一定距离，好像不屑和它们为伍似的。它之所以被称为老酒是因为它是马中酒鬼，料里若无好酒它一口都不吃，更重要的是，它还是一匹神马，后劲十足，即使与骏马共驰五百里，它也能超出二百里。这匹马本为关东日落马场所有，尽管马场二总管裘行健将之同其他病瘦马混在一起，但河朔大侠万君武还是一眼识中。（见古龙《七种武器》）
第三十章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娃娃长的极美。女人的美无疑是很多种的，比如很可亲的美，让人看了感觉很温暖，有种家的味道；比如很娇小的美，让人看了感觉很可爱，很想呵护；当然还有很妖媚的美，那种美是很让男人有冲动感觉的美娃娃的美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水绿长衫穿在她身上好像江南的瀑布一般，美到极致却也美到淡然，美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马流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娃娃的名字，便不再去想，微微一笑答道：“娃娃你好，我叫马流，你可以叫我小马。”
小月奇怪地望了马流一眼，笑嘻嘻地说道：“娃娃姐姐，我叫小月。你的马好有趣啊。”
娃娃轻轻地抚着红头马，红头马似乎很享受的蹭了蹭了娃娃的手心，娃娃呵呵一笑道：“我这匹马可是马中酒鬼呢，从关东马场赌马赢回来的。这匹马是你的吗？小月。”
娃娃的声音轻飘飘地很好听，洁白的柔荑更是温柔无比，马流看了一眼红头马享受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看来很有女人缘啊，偏偏在男人面前又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了，真是马中色鬼一匹！那天李少想要讨来骑两圈，差点儿没被一马蹄给阳痿了
老酒本来还盯着红头马看，却突然嘿嘿叫了几声，一咧嘴又卧到一边喝酒去了，红头马眼睛一瞪，娃娃不禁失笑，马流小月愣了片刻，也笑了起来，这老酒真是太有意思了。
马流下马，又将小月从马上抱下来，拍了拍马背，红头马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找老酒拼酒去了。
“娃娃姐姐，这匹马是小马哥的，是小马哥从小养大的。”小月笑嘻嘻跳到小亭子里，端起娃娃留在石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娃娃扫了马流一眼，马流神色不变，红头马是跟着自己慢慢地进化到智能马的，也算是“从小养大”的特殊情况。
马流将小蝶召唤了出来，站在飞檐边上，似乎关注起下方的战斗场景来。小丑已经和上千少林弟子对抗了半天了，除了偶尔的焦躁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而传说中“鬼镇”的大戏也没有上演。
“公子，这个人实力好强啊。移花宫弟子，等级100级，武功为自修阶段，各大基础属性都明显比同级高手高出一截儿，尤其是身法。”小蝶偷偷禀报军情，“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估计公子你会死的很难看的，我的建议是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嘿嘿。”
马流心下大惊，不过表面上去装得很好，比自己的直觉还要强，竟然是最为神秘的移花宫中人！
马流平息一下心情，轻轻点了一下小蝶的脑袋：“你啊，学东西也要学准确些才好。”
“娃娃姐姐，你这酒很好喝啊，在哪儿买的？”小月抿了一口娃娃的酒之后就缠上了。
“这是我们移花宫特产的百花酿。”娃娃轻笑着答道，“你要喝的话，我让无缺山庄每月送你一坛。”
“好啊好啊。”小月喜滋滋地应了下来，又道，“娃娃姐姐，你是移花宫的人吗？还有，我听说无缺山庄是个很大很大的山庄呢。”其实无缺山庄是移花宫名下经营的酒楼客栈，全江湖连锁，岂是一个大字能概括的！
娃娃轻轻点了点头，眯着眼看了马流一会儿问道：“马流你是哪个门派的？”
“我现在还没有门派。”马流看了娃娃一眼，压抑着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平静地说道。这样的人应该和寒星一样成为自己成长路上的一个目标，而不是交集。如果，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今天自己就得挂这儿了，这种生命操于人手的感觉非常不好。
我没有重生来过的机会了。马流暗暗想着，或许将来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但眼下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惧怕，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便永远没有回头的说法，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走的比别人更好！
“哦？”娃娃略微诧异，因为马流的神情似乎慢慢变了，由一开始见到自己的不自然而硬撑自然外加三分戒备，变成了坦然，变成了接受，就好像一把被激发出杀气的宝剑，这样的人是危险的，娃娃几乎有种突然拔剑的冲动，不过娃娃当然不会拔剑。
娃娃是谁？只要是老江湖几乎没有不知道娃娃的，最神秘的移花宫的大师姐，传说中混沌纪元个人实力最强大的玩家。而在江湖高层的高手们更深深地知道，当年战神殿的崛起，娃娃的扶持功不可没！
能走到这一步，娃娃的经历当然更加丰富，更加多彩，也更加危险艰难。隐隐的心悸感觉，娃娃经历过太多了，如果将这种心悸在没有发作之前就清除掉，这就说明自己的心还有所羁绊，还不够完美，那么再遇到下次，可能便是自我的毁灭。
“你很不错。”娃娃淡淡地笑了起来，向小月挥了挥手，“我去办些事，小月你们好好玩吧。”说完，飘然而去。老酒乐颠颠地跟了上去，虽然娃娃的速度极快，但老酒却极为怪异地一步不落地跟着。
红头马不满地哼了几声，似乎还没有喝尽兴，虽然红头马已经站不稳了。
马流散去内力，缓缓地坐到石凳上，冷汗慢慢地浸了出来，刚才娃娃给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小月忙掏出手帕轻轻地擦去马流脸上的汗珠，马流平息心神，缓缓进入幻境
不知何时，飞檐下的小丑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马流霍然睁开眼睛，小月关心地说道：“小马哥，你没事吧？”
“没事了。”马流内息运转，确定自己的状态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才送了口气，“现在什么时候了？帮主那里有信儿了吗？”
“现在都晚上了，你休息了5个小时了。刚才大姐问我在哪里，我说在飞檐这里，大姐就让我们在这里呆着玩，不要下去参加围剿护宝神灵了。”小月嘻嘻一笑。
马流起身来到飞檐边上，朝下方看去。义薄云天和生死同盟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双方都派出高手队伍夹攻护宝神灵，只是和那恐怖小丑正激烈战斗的竟然是一身绿衣的娃娃！
娃娃轻飘飘地围着小丑转动，手中的绿色长剑不时带着碧色剑芒斩向小丑，不错，是剑芒，比剑气凝聚度更高，威力更上一个层次的剑芒！小丑怒吼着，疯狂地用小腰鼓砸向娃娃，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被娃娃轻飘飘躲过，只是金色劲气的余波散发开来，每每击飞数十围攻的高手。
“娃娃姐姐好厉害啊！”小月惊讶地叫道，眼睛中再次流露出清幽的神色，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一切。
马流疯狂地模拟着娃娃和小丑的战斗情形，娃娃的实力真是太令人吃惊了，竟然可以单身独斗护宝神灵！
小丑屡次攻击无效后，终于仰天长啸，吼声如雷：“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十二重楼，魔域再现！”几乎一瞬间，小丑浑身爆射出无数的金光，而金光中带着令人窒息的黑芒黑雾。
娃娃闷哼一声，被远远地击飞，轻飘飘地冷喝道：“死气沉沉！瑟！我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你们处理吧。呵呵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呵呵”清幽幽的笑声逐渐远去。
义薄云天和生死同盟的进攻队伍，同时大喝着扑上。
第三十一章 诡异的疯狂
金光夹带着令人窒息地黑芒黑雾向四周爆射开去，一瞬间覆盖了方圆百米的范围，宛如魔域降临人间。原本牵制围攻的高手们惨叫声连连，更有恐惧至极的声音不断传出来：“啊~~我的内力被吞噬了！我的生命值被吞噬了！”
而黑芒黑雾迅速向远方扩散，小丑疯狂地笑着，在黑雾中舞蹈着，如死神的脚步一步不可阻挡，带着恶魔的微笑向整个古镇扑去。
死气沉沉眼神复杂地向八月等人打了个手势，八月运起内力灌入地面上的山川图案中，一道彩色光带缓缓升起，与此同时，从另外七处预定方位齐齐升起七道彩色光带，从上空看，正好形成一个“乾坤八阵图”！
八条光带迅捷无比地划过天空，在八卦阵的正中上空交叉而过，形成了一个方圆千米的光罩，光罩的中央地带正是疯狂的小丑。
瑟和生机盎然亲率两队人马不退反进，齐向那小丑出手。这两批高手都是四大联盟中的精英，这一出手立即遏制了小丑的行动，小丑嘎嘎怪笑着，手中的腰鼓带着黑金色的光芒向高手们洒落，不过这批顶级高手实力毕竟不凡，在八阵图的阵法加持下，竟是勉强可以支持。
而带有“暗属性吞噬特效”的黑芒黑雾在奇药清心丹面前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扩散开去的黑芒黑雾遇到八阵图形成的光罩时终于停止了脚步，见此情形，光罩外的各大帮派成员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马流仔细地观察片刻，传音给八月：“帮主，暗属性攻击也会吞噬光罩的能量，你向光罩灌注内力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八月一怔，迟疑道：“不会吧。”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光罩的能量快速地消耗起来，彩色光带的亮度也开始减弱，心下不禁骇然，忙传音给其他几位阵法护持者，加大内力的灌输力度。
死气沉沉知道情况下大惊失色，急令众人加大阵法维持力度，这才堪堪挽回颓势，后怕不已。只是这样一来，八月等人耗费内力的速度大大加快，估计用不了半个时候众人便会内力耗尽，到时候八阵图就会不攻自破。
光罩内的瑟和生机盎然对视一眼，已然知道了外面的形势，明白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必须趁着八阵图有效期间速战速决，即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