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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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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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悠长,如同小孩恶作剧时悠长的尖叫,刘安看不清徐胜利的脸,所以也不知道对方回答了没有,等到震雷渐渐逝去,他开口又道。不过,这一次他没再问徐胜利再哪见过刘迁,又是如何与雷悲交上朋友的,而是道:“我们屋里说话。”
    徐胜利被一名太监领着,进了一间房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立在铜镜前突然发现自己的双唇上下长出黑乎乎毛绒绒的胡子。他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照过镜子了,可是那胡子却让他想到刮胡刀。他觉得那两排毛绒绒的胡子有些丑陋,可手头没有刮胡刀,而且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影响,这时又不兴刮胡子,于是有些郁闷。让他郁闷的除了胡子之外还有刘安。
    刘安发明了豆腐,却被人误会在制造毒药。刘安幻想用鸡蛋壳飞天,却被人误会是个傻瓜。徐胜利与刘安同病相怜,于是难以决断是助刘安造反呢还是套出刘安造反的证据借此平步青云。
    徐胜利由自己那两排毛绒绒的胡子想到自己长大了,再由长大了想起自己应该有些城府。有城府的人通常能看清事实,决定跟什么人能让利益最大化。在太监询问他更完衣没有时,徐胜利不再郁闷,决定不能违背滚滚而去的历史车轮。既然刘彻做了很长很长时间的皇帝,将百越纳入中国地版图,将匈奴人赶出亚洲。^^^^那就该顺应历史的洪流。不然自己很可能被车轮给压碎。
    徐胜利跟着太监来到刘安的寝宫,寝宫里地装饰很简朴。与刘彻地清凉殿比起来简朴的就如乞丐窝。刘安已坐在榻上等待,徐胜利行了个礼,想就近找张席坐下,却被刘安邀请到榻上。
    这绝对是一种荣耀,其程度完全可与卫青常对人吹嘘地那件陛下出恭。也让我陪在旁边说话的荣耀媲美。那徐胜利上了榻,与刘安盘膝而坐。望着笑嘻嘻的刘安,他觉得自己忒不是东西,简直就是一个小人,只有小人才能干出这等阴险的事情来。
    “刚才,徐兄弟说,你见过刘迁,还与雷悲交上了朋友。不知徐兄弟在哪见过刘迁,又是如何与雷悲交上朋友的?”
    刘安慈祥地笑着,就如一个老爷爷和蔼的对小孙孙说话,一边说着话还拉着徐胜利地手轻轻拍了拍。拍完之后又温柔的抚摸着。这让徐胜利很不舒服。虽然来自现代,理念让应该比古代人更开放。对于某些人有龙阳之好的癖好应该比古代人更能理解。
    也许吧,刘安若对其他人有龙阳之好他不反对,不会以为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也不会因此鄙视刘安。可这事若临到他的头上,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更会异常的鄙视对方,如果刘安胆敢想要霸王硬上弓,嘿嘿,那只好对不起了,他一定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以保住自己的贞操。
    徐胜利首先确定了屋里弓箭兵器的位置,然后又想到自己那两道毛绒绒的胡子看起来挺丑,心安了一半。把双手往回抽了一下,没有能够从刘安地手中抽出。反正已有了对策,他也不以为意,道:
    “与太子见面,也许是在榆林,也许是在云中,也许是在匈奴地!”
    说匈奴地时,徐胜利故意地一停,瞧刘安打量了一眼。见刘安眼角一颤,嘴角一抖,趁着对方方寸大乱,顺利把手抽出之后,接着道:“具体什么地方,时间过得久了,也记得不是太清。不过,当时我还没到长安为羽林,家中又穷,骑了匹劣马。太子说那马是匹赖马,雷悲说那马是匹宝马,于是两人便杠上了。太子爷出三两黄金要买我的那匹劣马,我不卖。三说两不说地,便打了起来。我这人平时好逸毋劳,剑法上的造诣稀松平常,哪是三个死士的对手,幸而被雷悲救了一命,于是我们就成了朋友。”
    “犬子自幼骄生惯养,太过任性,得罪了徐兄弟,寡人在此给你赔个不是!”刘安笑了笑,捋了一把胡子。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小的早就忘了,再说现在正准备投入王爷的门下,怎会去记这等小恩怨!”徐胜利也笑了笑,准备学着刘安的样子捋一把胡子,却捋了个空。
    “自那以后,徐兄弟再没见过雷悲?”刘安似毫不在意的问道。
    “见是见过,不过没怎么说话!哦,对了,有一次我去长乐宫当值,见太子的马车停在田大人府前,还上前问了问御手雷悲哪去了,那御手说雷悲跟着人去见田大人了?”
    “哦!”刘安张嘴想说些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
    “我也没在意,又急着去宫里当值,也就没多待,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徐胜利笑道:“当时,我还奇怪着呢,怎么想用三两黄买我马的人与田大人还有交情。后来,知道了是淮南太子,也就恍然大悟了。于时想,太子既来长安,一定会去晋见陛下的,想着有的是机会见雷悲。可是等来等去,没等到太子去见皇上,倒是在深夜碰到太子乔装出城,逃命般的走了。”
    “你说的那个田大人是谁?”刘安问道。
    “不就是当今的丞相,皇帝的亲舅舅,田田大人喽!”徐胜利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太子身份的?”刘安把眉头一皱,刘迁出匈奴见田是件极其机密的事情,一般人绝对没有可能知道。心中已能肯定是雷悲透露地。不过,想从徐胜利的口中得到证实。
    “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个田府里的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徐胜利道。
    刘安看着徐胜利。笑了笑。虽然徐胜利否认是雷悲说地,可他知道一定是雷悲讲地。刘迁去见田。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刘迁地身份,田府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哄三岁小孩呢?
    “那你又是怎么见到犬子深夜出城的?”刘安道。
    “也是事有凑巧!”徐胜利已完全编起了故事,这个故事三分真七分假,也正是讲得含含糊糊。让刘安更是觉得眼前这人不能小瞧,一定知道他许多的事情。
    “那夜我喝了点酒。心情郁闷,就出城转了转,到了天明时分扶着一棵柳树正吐着呢,瞧见城里出来一溜的人马。当时我很奇怪,什么人这么有权势,竟能深夜出城。等认出田府的大管家以及太子后才醒悟过来。本向上前与雷悲打个招呼,还没靠近马车,听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刘安紧张起来,问道。
    “当时我喝多了,所以原话记得不是太清楚。大意就是说。皇上无子。一旦死了,田大人会拥护王爷为皇上地!”徐胜利道。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刘迁出长安城那日。面前这人正好喝多了,正好又听到了这件事情?刘安想一定是雷悲告诉他地!一想到雷悲出卖了自己,刘安就很伤心,伤心自己对雷悲是那样的好,那样的信任,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忠,把这么多的秘密告诉了别人,还刺杀刘迁未遂,弄伤了刘迁的手。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陛下?”刘安问道:“如果你把这些事情告诉陛下,一定会加官进爵的。”
    “人嘛,总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当我知道王爷既与匈奴联络又与闽越联络,就知道大汉迟早要落入王爷的手中,不管陛下会不会得病死。”
    “寡人怎么相信你?”
    “小的早说过,人无所谓高尚,高尚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人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高!只要王爷给我地诱惑够大,筹码够高,我又怎会出卖王爷?”徐胜利道,就如一个贪婪成性地脏官。
    “什么样的筹码才能让你忠心于寡人?”
    “金银珠宝二十大车,丝绸皮货二十大车!另外……”徐胜利顿了顿,笑道:“等到王爷成事之后,得封我为中原王,中原地河南、颖川、南阳、河内、汝阳、陈留六郡得归我管辖。^^^^”
    “你的胃口倒不小!”刘安笑了笑,已有七成相信对方是要真心投靠自己。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徐胜利笑了笑,道:“王爷若显得亏,我送王爷三件大礼如何?”
    “什么样的大礼?”刘安问。
    “第一件大礼:皇上不是让我前去攻打闽越吗?我不攻打闽越,只把大军驻在仙霞,给陛下回道折,就说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事实上,我准备入夜郎国,整备那里的兵马以及周围国家的兵马,可得兵三四十万,到时与闽越联手,对南越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一举拿下南越。如此,百越可得兵马百万,再与大王对豫章等郡夹击,整个南方都是王爷的天下了!”
    这个办法刘安还从来没有想过,拍手叫好,不过马上又道:“去夜郎无路可走,危险重重,你如何去?”
    “为王爷办事,那些危险算得了什么?”徐胜利笑道:“再说,陆路不通,可走水路!豫章郡旁有条河叫藏柯江,江宽数里,能行大船,可顺着藏柯江前去夜郎国。”
    “第二件大礼是什么?”刘安问道。
    “我与卫青,馆陶公主都有些交情,王爷到时若起事,我可以代为联络,以助王爷之威!”徐胜利道。
    “徐兄弟在开玩笑吧!”刘安哈哈两声大笑,道:“卫青是卫子夫的弟弟。卫子夫正得陛下宠幸,卫青会反?馆陶公主更不可能造反,她女儿如今是皇后。她怎么可能会反?”
    “王爷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徐胜利道:“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田还是皇帝的亲舅舅呢。他能反这两人为何不能反?”
    “不一样,田贪财是出了名的。据我所知,卫青并不贪财,馆陶更是富可敌国,他们两个只怕不会贪财。”
    “不贪财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两个反!”徐胜利道:“王爷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卫青不贪财不假。可卫青胆小懦弱,把事实往面前一摆。再吓唬他几下,他便怕了。”
    “卫青胆小,这我倒不知道!”刘安道。
    “壶口要塞的战事王爷恐怕知道吧!”
    “知道一点,不是太详细!”
    “卫青本来是主管壶口要塞地将领,一听说匈奴数十万大军汹涌而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要不是我,强行夺了他的军权,指挥五百将士把匈奴人挡在壶口要塞之前,咱大汉的脸就全丢完了。”
    “原来那个小英雄便是你!”刘安相信徐胜利与刘彻二心地信心又提高了一成。徐胜利在此战立了大功,却仅仅得了个中郎将。卫青跟着混了一下。却被封为郎中令。事情不公。这人自然不愤,人一不愤。自然要走极端。
    “英雄称不上,不过经过壶口那件事后卫青倒是怵我三分,到时吓唬他两下,还不得乖乖地听我的!”徐胜利道:“再说馆陶公主,她地女儿虽是皇上,可陛下也不知怎么的,对其厌恶的极点,恨不得立马将其废掉。所谓上行下效,皇帝既有此意,满朝文武都上折要求废去陈娇皇后之位,馆陶公主能不生气,到时挑拨两下她也就反了?”
    这事刘安也是知道的,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第三件大礼是什么?”
    外边的雨来地快去得也快,阴霾天透桔红色的光亮来,一只喜鹊欢快地叫了一声,嗖的直穿去霄。那些在雨来时不知躲到何处的鸟儿,此时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站在树梢欢快的歌唱。偶尔,天空还会响出一声余雷,鸟儿们哑了一下,世界陷入沉寂,很快鸟儿们又开始欢快的歌唱,世界再次进入喧嚣。
    “其实这前两件大礼都算不得大礼,我送给王爷的这第三件大礼才算得上真正的大礼!”徐胜利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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