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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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冲霄-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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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滚……死脏鬼,快滚……”
    刚从一家布料店里出来转个弯,看到前面有一大堆人正在追打一个人,此人披头散发、一身破碎不堪的衣服仅能遮丑,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刺鼻的臭味,老远便能闻见,两只沾满污泥已成浊黑色的手上,紧紧地攥着一个包子。
    人性的丑恶在这里充分得到体现,街上那些人无论男女老幼,拿扁担、木棍、竹子打的,拿石块、破菜叶、路边垃圾扔的,各种样子都有,一边打骂着,一边还不住嘻笑着,似乎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同类,只是他们做为消遣的一种工具,而这一切,仅仅是这个人从某处拿了一个包子。
    眼前这个人像珍宝般的握着这个包子,尽管包子已经被他的脏手染成污黑,然而无论他人如何追打,他也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握着包子逃跑。
    没有挨过饿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一个包子的珍贵,而我却能深深体会到这一点。看到眼前此人拼死护着这个包子的模样,数年前那位为了双胞胎女儿不顾性命去偷盗的妇女,身影再次从我脑中闪现。
    “住手!”我猛地冲上前去,抓住此人的肩膀,将他带离了追打他的人群,同时口中发出一声大喝。
    怒气之下,我这声吼至少用上了三分内力,对于眼前这些没有武功的平民百姓为讲,无异于是巨雷在他们耳旁炸响,一个个都呆如木鸡般站立当场。
    “你们还是不是人?就为了这么一个包子,居然这般一路追打于他,难道你们的良心都喂狗了?”我松开手后,寒着一张脸对眼前这些百姓喝问着。
    “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们。”
    “就是,你一个公子爷当然不在乎一个包子了,咱穷老百姓小本经营赔不起。”
    “有钱你怎么不带他回家去养呀!”
    “这小子准是个白痴,别理他,大家伙继续上去打,看那疯子下回还来不来偷。”
    “对,打,大家一起上!”
    缓过神的老百姓见是一个年青的公子哥拦住他们,便尖酸的你一句、我一句漫骂起来。
    “放肆,你们居然敢对王爷这般无礼!”朴氏五兄弟听到他们居然开口骂我,身影连闪,穿入人群中“噼噼啪啪”地扇了那几个骂得较凶的人一顿耳光。
    俗话说“恶人就怕恶人磨”,这些平民百姓一见五个人全都是会武功的高手,而且口中还称我为什么王爷,一个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哄然一声四散而去。
    “站住。”那个卖包子的随着人流身影刚动,便被我闪身拦下。“这些银两够赔这个包子的钱了吧。”我从流云手中接过一块碎银,鄙夷地丢在他脚前。
    “够了,够了,多谢这位爷,谢谢爷,谢谢!”卖包子的忙不迟的俯身去捡银子,嘴里还一个劲的道谢,这副小人嘴脸令我心里一阵作呕。
    ×××××××××××××××
    后宋崇文元年八月,摄政王燕若水派兵奇袭杨滩,将军叶延以火牛阵冲营使西胡兵马死伤无数,逃回宣州途中又遇伏兵,一万兵马尽数被歼,而宋兵仅是负责正面冲营的狂狮军团亡七人,伤二十二人。战罢,叶延在杨滩分兵成品字形据守,令一战心寒的胡人不敢从宣州出城回攻杨滩,而后叶延派兵五千,日夜兼工在宣州与杨滩之间挖了一条宽约两丈的河道,连上南漪湖与河沥溪。有了河道之阻,杨滩便可结寨固守,抵御胡人进攻。
    这一战,令周边诸国对宋庭刮目相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大宋的实际掌权人——摄政王燕若水的身上。
第六十八节 忠言埋祸
           “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在街上这一闹,流云也没心情再逛街,和我一起带着此人前去“客来悦”酒家请他吃饭。
这酒家其实是千面人设立的一个点,我们进去后掌柜立即安排了一个清静的包厢,在我的吩咐下,上了一桌好酒好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特别怕我,在我伸手拉他进酒店吃饭时便一个劲地朝流云身旁躲,上席坐时也是远离着我,反而靠在流云边上,面对一桌酒菜也不动手。
“别怕,我们公子爷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快吃吧。”流云见他怕生,帮跟着安慰了一句。
见流云说话,他朝流云看了看,而后又非常小心的做了几个手势,像是在问流云这些饭菜能不能让他带走。
其实刚才在街上他被人殴打时仍小心捧着包子,而没有立即吃掉,我就在猜想他应该是拿这包子给别人吃,能够在自己这般饥饿并遭毒打的情况下,还这般在意那个包子,看来他还有亲人需要照顾。
乖巧的流云先是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眼神示意她可以随意做主后,便对那人说道,“你先吃,等你吃饱了再叫店里烧一桌这般饭菜给你带去,还有,这些银两你拿去,找个大夫把身上的伤治一下,买几身衣物,以后好好过日子。”
说话间,流云拿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子,放在此人面前。
“她叫流云,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尽管到武威王府来找她,我会替你做主的。”或许是小时候的那份经历作祟,对于眼前这位落难之人总想给予些什么帮助。
听到我的话时,此的人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虽然是转瞬即逝,但我敏锐的直觉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这份变化,很显然,此人应该从我的话里猜到了我的身份,故而感到讶然。
“幽影七号拜见王爷!”
包厢门快速开合间,一位普通百姓模样的年青的出现在包厢内,恭敬地跪拜在我身旁,双手摆出一个代表他身份的特殊手势。
“何事?”平时幽影都是将情报传给朴氏五兄弟,再报之与我,若无紧急情况是不会像现在这般直接来见我的。
“禀王爷,陛下与半个时辰前,带着几名太监及侍卫乔装溜出宫外,沿着凤凰山一带而去,看样子是沿途游玩。”
“什么?真是不知死活。”我一听顿时大惊,现在局势动荡未明,虽然他是个有名无实的孩子皇,但想要他这条小命的人不计其数,我曾经三番五次的告诫过他千万不可私自出宫,现在他非但溜出来了,还往凤凰山一带行去,山郊野外安全更是无法保证。
“流云,你留下照顾一下这位朋友,我让朴海留这里保护你,待送走他后便先行回府。”事情紧急,我也无法再坐在这里,“朴海,你速去通知燕威,让他领五百精兵去追陛下,无论他愿不愿意,都要立刻带他回宫,就说我在南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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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手怎么肿的这般厉害,一定是又遭人毒打了吧!咳……,想我孝直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够照顾姐姐,却要让你抛头露面,咳……,为我这般受苦,我真是枉自为人。”
越州城外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土地庙里,墙角铺着许多干草,草上半躺着一位年约二十二岁左右的青年,此时他正握着那位落难者被打肿的左手,连咳带哭地说着。
“你我姐弟自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今弟又重病在身,姐来照顾你乃天经地义之事,怪只怪姐没本事,让你吃这般苦头。”落难者原先披在额前的散发已用一根草绳整束在脑后,抬起头起,可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虽因脸上的污垢看不清她的肤色,然而精致的五官,一看便知道是张美人脸。
“孝直,你看,姐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落难者边笑着说道,边拿过一个竹编多层饭笼,小心地将里面的饭菜逐一端了出来,摆在孝直的面前。
“姐……”挣扎着支起身的孝直看着眼前这些丰盛的饭菜,泪水几乎模糊了双眼,“姐姐,这顿饭菜虽然丰盛,然而姐姐吃的苦头必定更多,我……咳咳!”
这一情绪激动之下,似乎牵带到了身上的病势,大口咳嗽起来。
“弟弟!”落难者忙伸手轻轻地抚着弟弟的胸口,助他顺气,“弟弟莫急,姐今天是遇上了好心人,并没有吃什么苦头,这些饭菜都是好心人赠送的,你看,他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有了这钱,姐就能找医生替弟弟看病,相信不久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落难都边安慰着自己的弟弟,边从怀里将流云赠给她的银子掏了出来,递在弟弟面前。
“一定是姐姐的贤德感动了上苍,才让你遇上了贵人。”孝直听闻此话也转悲为喜,“我受的是内伤,奇经八脉俱乱,非普通大夫所能治,倒是姐姐为我吃苦多年,有了钱该去置几身好衣裳,别再委屈自己了。”
“对了,姐可有问这位贵人的姓名住址,大丈夫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想我姐弟流浪多年,从未有一个肯正眼相看,更勿论同情接济。”孝直似乎突然想起,继而又向姐姐问道。
“其实若不是亲耳听到他手下来见他时的称呼,姐亦不会相信,当今大宋朝的摄政王居然是一位如此悲心悯肠之人。”在向弟弟说明这位恩人是谁时,落难者突然感到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描述的奇特感觉,娇脸直感一阵轻烫。
“摄政王燕若水!”孝直闻言口中发出一声惊呼,“上苍还真是会捉弄人,想不到又遇上了燕家后人,居然还会受他之恩,哈哈哈哈,哈咳……”
“弟弟,你莫要忘了爹娘临终前的话。”落难者见弟弟如此激动,急忙开口说道。
“姐姐放心,弟……弟自不会忘记爹娘临终嘱咐,我只是笑苍天太不公,冥冥里的安排为何总是这般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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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不识大体,竟私自出宫,若万一有个好孬,让本王如何向众臣交待,如何向天下人交待,有何脸面去见列位先帝。”
南殿里,看着这个如此不懂事的小皇帝,令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直冲脑门,责备的语气也极其严厉。
“朕,朕只是觉得在宫里呆久了有些闷,想出去走走而已,还请王爷见谅。”崇文帝在我如山的气势前,吓得脸色苍白,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王爷请自重,身为臣下怎么可如此对君皇喝责?”崇文帝身边的一位太监虽然也吓得脸有变色,但还是咬牙移步拦在崇文帝身前,责问于我。
“你这是在对本王说话?”我瞄了这个太监一眼,冰冷地语气令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所谓君为臣纲,奴才只是照理直说。”如此有胆识的人当了太监实在是可惜了点,不过只怪他不识时务,居然敢在我生气的时候火上浇油。
“皇上乃明事理之人,若不是你们这些多嘴下人在一旁怂恿搅舌,哪会行似今日这般溜出宫门之事。”我语气一变,盯着太监的双眼猛然爆出一股杀气。
“王爷请息事,朕已知错,今日之事与他们无关,奴才无知顶撞王爷,朕回头一定好好管教,还望王爷勿与这些奴才下人计较。”崇文帝一看我眼露凶光,心里便开始直打鼓,上回大殿之上群臣面前,挥剑将京兆尹斩为三截的事他是记忆犹新,见此情形忙出面替这位太监说好话,还主动向我认错。
“皇上,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似这般不识大体,多嘴饶舌之辈,留在皇上身边终是祸害。”
“来人,将今日与皇上一同外人之行全给我押下去斩了,首级昭示全宫,并传本王令,若谁再敢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怂恿皇上做出有违大体之事,本王定斩不饶。皇上一路劳累,扶回寝宫安歇。”
我根本不给崇文帝再次开口的机会,飞起一脚将这名出言顶撞我的太监踢至门边,闻令而来的御林军立即将他绑了,并将跪在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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