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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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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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岳父、娘舅、连襟,是旗人最看重的三门外戚。年熙乐意与自己儿子亲近,李氏也跟着高兴。
    在李氏处请安完毕,曹颐便陪着年熙去前院客厅吃茶,七格格则被初瑜请到梧桐苑,姊妹两个说体己话。
    正如曹颐所料,年熙夫妇正是为感激上来道谢的。
    除了真心感激的话之外,夫妻俩儿还预备了重礼。一部分归到中秋节礼里,一部分则是孝敬李氏的与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长生与天估、但生、天慧这几个曹家叔侄不说,就连妞妞与左住、左成这三个外姓子弟,也都人人有份,可见其用心。
    初瑜见还孩子们预备的见面礼太重,不肯收。
    七格格急道:“大姐姐要是不收,就是不待见我们这门亲戚。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同老太爷商量后,精心备下的,大姐姐即便不看在妹妹与我们本的情分,好歹要看在我们老太爷面上。”
    她抬出长辈,初瑜到是不好再说什么。
    七格格岔开话话,要见天慧与妞妞。
    她小时候,卓跟着七福晋到过两次曹府,认识妞妞与天慧。
    初瑜便使人叫妞妞与天慧过来,少一时,两人过来见客。一个称“七姐姐”一个称“七姨母”七格格还了礼,一个称“平妹妹”一个称“大姑娘”
    说起来,她自己个儿才十五岁,比妞妞才大一岁。
    就如同年熙有所变化一样,这三个月的功夫,七格格也褪去稚气,面容圆润,多了几许柔美。
    初瑜是过来人,自是能瞧出不同,心中也松了口气。
    既是妹夫已经能圆房,妹妹就有了指望。即便以后妹夫病情再发作,只要妹妹有个一儿半女,也算有所依靠。
    紫禁城,朗坤宫。
    年氏亲捧了盏茶,送到雍正手中。
    雍正接过,吃了一口,见她赢弱,道:“入秋了,你也早点加衣服,前几日还吃药,这才网好些,要是再病了,不是好顽的。”
    年氏听了这关爱的话,面上添了几许红晕,道:“谢皇上挂念,臣妾已是大好!”
    她是雍正潜邸妻妾中,年纪最轻的,十几岁进王府,今年三十出头。
    搁在旁的女子身上,这个年岁,已经是芳华不在,在她身上却是例外。她仍美貌依旧,保留着年轻女子的甜美与娇羞。只是因这些年波折太多,在享受独宠的时候,她也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丧子之痛,使得她眉间添了忧郁,却是越发地惹叫人心疼。
    因怜她受的这些苦楚,雍正对于这个宠妾,这些年就多了几分怜爱与纵容。
    年氏前些日子身子不好,雍正也有些日子没翻她的牌子,眼下有些意动。
    年氏有着心事,正思量着如何开口,没有留心雍正的反应。
    雍正见她目光闪烁,网升儿欲念,一下子又冷下来,道:“爱妃面带忧色,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两年,明里暗里投向年家的朝臣不是一个两个,那些人巴结的,不是威风凛凛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而是宫里这个生有皇子的贵妃。
    雍正是经历过九龙夺嫡之苦的,自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们重蹈覆辙。在对年贵妃的怜爱外,他便也生出提防之心。
    之所以他没有出面干涉大臣们的“站队”就是想用年家这块磨刀石,试一试朝臣中谁是有私心的,谁又是真正忠君可用的。
    年氏本要开口请他拿主意,见他相问,便道:“还不是为年熙之事。现下他虽好些,可谁晓得以后。不知哪个无良和尚在老太爷跟前撺掇的,说年熙与他父亲八字相克才年寿不久。老太爷糊涂,竟是要打算将年熙过继到长房。长房无嗣,过继一个侄儿也是人之常情,可也没有过继二房嫡长子的道理。臣妾上次归省,听说此事,劝着老太爷。老太爷当时没说什么,臣妾只当他老人家听了劝。没想到现下年熙病好了,老太爷又提起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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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年熙的八字(下)
    雍正听了,不由皱眉。年熙在年家三房的尴尬处境,他也知晓几分。
    对发妻留下的嫡子如此薄情,雍正心中对年羹充已是有所不忿。而年羹尧那个代父进京请安的三子年富,又是个不知孝悌的。前些日子,年熙病还不大好的时候,他便跟着嫡母萄四下钻营,想要结门贵亲。
    雍正不想去追究,这是年羹尧想要在京城接内援,还是年富竖子的自作主张。可是身为帝王,他已经不能容忍年家再拉拢权贵人家。
    “老太爷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即便长房要过继侄儿,不是还有几个小的?怎么会说到年熙身上?”他生性多疑,少不得在思量年家老太爷此举的用意,问道。
    年氏已经听出他口气不对,忙道:“能为了什么,还不是老人家疼爱长孙的一点私心。虽说老太爷有好几个孙子,可最疼的还是年熙。与其看着他在二房不自在,还不如让他去长房孝敬臣妾的大哥、大嫂。臣妾的大哥、大嫂都是宽厚人,待年熙这个大侄儿素来慈爱。
    雍正点点头,晓得…氏所说的“私心”还在年家的爵位上。
    年家现下一门两公,年老太爷与年羹尧身上都有公位,前者是恩封,后者是功封。按嫡长子传承制,年老太爷的爵位是要传给嫡长子年希尧。年希尧无子,这爵位最后要落在他嗣子头上。
    年熙过继到长房,既离了二房的是非,还能继承老太爷的爵位。老太爷这般安排,确实是一片慈心。
    虽说对年老太爷与年希尧兄弟有防范之心,可对于年熙的关爱之情,雍正也是真心实意。
    老太爷的安排固然周到,却也委屈了年熙。要是年熙母族势力犹在,早有人为他出头。之所以使得觉罗氏得寸进尺,也是因纳兰府的衰落。想到此处,雍正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他想起年羹尧的继室觉罗氏,是康亲王府旁支辅国公苏燕之女。两家的亲事,还是康悼亲王椿泰在世时微的冰人。当时九龙夺嫡,八阿哥风头正劲,年氏还没有入雍正王府,年家左右逢源。
    要说年熙母族纳兰府,早年也掺合夺嫡之事,是不折不扣的“八爷党”0可毕竟人丁凋零,剩下的子弟也上不了什么台面。这康亲王府,却是好好地在那里摆着。
    宗宫中,康亲王府身份超脱。它是礼烈亲王代善嫡系子孙,同平亲王府、顺承郡王府同源,嫡支、旁支子弟加起来,数以百计。即便现下康亲王府雌伏,宗室中也无人敢怠慢。若非如此,觉罗氏也不会以王府旁支的身份,就能在年家折腾成这样。
    从年熙这些年的孤苦,雍正想到自己少年时,心中多了几分怜意:“老太爷问过年熙没有,年熙怎么说?”
    年氏叹了口气,道:“他是个孝√腼的,还能怎么说?只说是愿意遵从祖父吩咐,在伯父、伯父膝下尽孝。可是却不敢为嗣,只盼着伯父龙马精神,给自己添个小堂弟。”
    年希充已经是半百之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有寿元之人,想要添子,谈何容易。年熙虽不愿违逆祖父之命,可仍是不愿过继长房。过继之后,逢年过节想给亡母上柱香,都不能够。
    雍正听出年熙的意思,却是不以为然。只要年熙过继给年家长房,即便以后年希充真的添了老生子,这爵位该是年熙的,还是年熙的。
    雍正沉吟片刻,道:“过了中秋节,让老太爷上个折子吧!
    圣于年羹充那边,既是对嫡子照看不到,同意与否,雍正就不放在心上。年氏听了,晓得皇上要为娘家做主,忙带了感激起身谢恩……曹府,客厅。
    年熙还不知道,自己过继长房之事,已经在帝妃闲话家常中的终成定局。现下,他正兴致勃勃地同曹颗说起“摊丁入亩”、“火耗归公”的好处。曹颁是户部堂官,先不说那“摊丁入亩”单“火耗归公”一项,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身为后世之人,曹颗自晓得这两条政策,丰盈了国库,使得康熙末年已经呈败相的朝廷,又坚挺起来。只是赞成归赞成,曹颗却无意与年熙一样做出头鸟。“景行对地方民生多有关注,是要谋一任父母官?”曹颗岔开话道。年熙闻言,一下子怔住。
    看着曹颗满面温煦,不接自己先前的话,年熙才反应过来自己交浅言深。
    就连自己被祖父提点后,行事也多了思量,又怎么能怂恿旁人身陷险地。更不要说,这旁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年熙脑斗子的汗,一下子就涌出来,心里添了羞愧之意。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提起这些,只是不自觉地以为,曹颗身为一时俊彦,肯定会明白地方吏治的**,知晓改的必要。“大姐夫以为,如何方能国富民强?”年熙鬼使神差地问道。
    曹颁心中暗笑,他承认“摊丁入亩”、“火耗归公”还有一个“官绅一体纳粮”确实是丰盈国库的好办法。可是这不是国富,只是将银子从官绅的口袋中,收拢到朝廷的口袋中,并无其他变化。对百姓来说,就是减少了地方盘剥,少了些许负担。
    他面上露出沉思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道:“百姓是国之根本,想要国富,就要先民富;想要民强,就要国强。”年熙听了,眼睛一亮,道:“请大姐夫指教!
    曹颁晓得,雍正朝的改革是历史的趋势,即便他不凑趣,也早已有不少如年熙这样目光犀利的人看出朝廷的危机,因此。他就略过此处,道:“想要民富,要轻徭役、少赋税、兴水利、重农耕;想要国强,则需精兵、强兵,震慑番邦,阻敌于边疆之外。”
    曹颁说的有些泛泛,可是也没法子,毕竞不能说什么政治清明、君贤臣忠之类技人以柄的话。年熙见曹颗没有提到眼下朝廷的结症,眼神一下子瀹下来。客厅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
    年熙的笑容有些勉强,说话也不似先前那么有兴致。他心中,休恤曹颗避凶趋吉的做派,可多少也有些失望。曹颁这边,却是对年熙的印象更好。
    年熙身上,依旧保留了赤子之心。
    想着年羹充的败亡,就在明年,曹颗有些不忍,道:“要是景行身体好些,最好能到地方转转。只做京官,容易纸上谈兵;做过地方官,增长见闻不说,也容易因地制宜,有的放矢。”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再说,令尊这两年实是风光盛了些,景行去地方避避也好。年熙听到最后,面色惨白,有句话合在嘀里,终是没有问出口。
    虽说连襟两人为人处事有所不同,可年熙也感觉到曹颗的善意,心中只有感激的。
    因是头一回过来做客,不好太打扰。午饭过后,年熙夫妇便同众人辞行,回了年府。回府后,年熙直接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老太爷闲着无事,正坐在石榴树下的藤椅上眯着眼睛养神,手中握着一盏紫砂壶。“租父……”年熙速行几步近前,想要开口询问,却又有些犹豫。
    年老太爷睁开眼睛,唤丫鬟抬椅子出来,叫年熙坐下说话:“迳是怎地,脸色儿很是不好?是做客辛苦?还是身上又不自在?年熙听命坐下,看了眼廊下侍立的小丫鬟,没有立时回话。年老太爷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打发小丫j!们退下。“老太爷,老爷是不是有什么凶险?老太爷打算让孙儿承继长房,是不是为了避祸?”年熙长吁了口气,探过身子问道。
    年老太爷盯着孙子,看了半天,方道:“赵之垣去了西安,蔡铤罢官回京,你以为皇上还能再容你父么”年熙听…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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