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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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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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瑞雪却不提自己,反抓了郑沃雪的袖子:“姐姐真地不肯认我吗?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哥哥姐姐。我常想你们若回来了该多好!想我一人。孤零零地嫁了。在婆家受委屈也不敢提,只因娘家连个给我做主的亲兄弟姐妹都没有……”却是呜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郑沃雪轻轻叹了口气,递了帕子给她。
    杨瑞雪又道:“自我嫁了后,父亲母亲两人也常感膝下荒凉,甚是孤苦。你和哥哥搬回来好不好?咱们一家人共享天伦,岂不和美?他们也知道错了。想要好好补偿你们。而现下你们在外,毕竟是寄人篱下,不是妹妹我说嘴,到底不在自家,便是被奉若上宾,终是不比自家舒服……”
    郑沃雪凝视着杨瑞雪的眼睛,见她泪光点点,满脸真挚。当下垂了眼睑:“往事已矣。不提也罢!”
    杨瑞雪见郑沃雪似乎有松动的意思,忙趁热打铁道:“咱们父亲已是年过五旬的人了,身子骨早没头些年那样好。如今生意上的事,还就得指望哥哥姐姐能替他分忧。我不敢说这‘谢’字,有哥哥姐姐在父母跟前承欢尽孝,我也诚感厚恩……”说着,站起身又是一拜。
    郑沃雪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杨明昌说的,让我们兄妹俩去杨家?”
    杨瑞雪揣摩不透她心思,只点了点头。
    郑沃雪又问:“他说让我们帮忙打理他地生意?”
    杨瑞雪点点头,放柔了声音:“这也是哥哥姐姐地产业啊!做咱自家产业,总强过给外人做不是?”
    郑沃雪笑了笑,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外走。杨瑞雪一怔,忙跟着追了出去,心下不住琢磨到底哪句话说地不够妥帖。
    杨瑞雪本就走的不甚快,又有了身孕,紧赶慢赶到了门口拦下了正要上车的郑沃雪。她一到外边便立刻又是哭哭啼啼:“姐姐到底哪里恼了我?妹妹口拙,不会说话,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
    郑沃雪正想说话,忽然那边来了一行人,就听有人唤道:“瑞雪,你有身子的人,到处跑什么?”说话间,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走了过来,白家下人都向他行礼,口称“少爷”。
    郑沃雪本背对着白家少爷,听他喊话,下意识回了下头,见是个年轻男子,随即又转了回来。
    白家少爷远远地就瞧见了个背影曼妙的女子和妻子站在一起,走近了刚待问上一句,瞧瞧佳人芳容,佳人这一回头,他就像被定在地上了一般,张着嘴,迟迟合拢不上。
    眼前这女子和妻子有着几分相似,一样的美貌,却不似妻子那般娇弱,而是明朗大气,透着别样地俏丽。白家少爷这一看心里就痒痒起来,虽郑沃雪扭回身没瞧他,他的目光仍盯着人家耳垂裙角胡思乱想。
    杨瑞雪轻轻咳嗽一声,道:“相公,这就是我说过的亲姐姐,父亲最是挂记的。”
    郑沃雪有些不耐烦:“白少奶奶,多次说了,这‘姐姐’二字我当不起,还请收回。告辞了。”
    杨瑞雪还没说话,白家少爷白德喜倒蹭过去,伸手一拦,嬉笑道:“姐姐。别走啊!”
    那一声“姐姐”分明是调戏的腔调,郑沃雪冷冷地扫了一眼:“白家少爷,请放尊重些!”
    曹家的随从也聚了过来,个个冷眼盯着白德喜,若他再有无礼便要出手教训他。
    白德喜浑然不觉周围人的目光,犹涎着笑:“既然是亲姐姐,理当亲近亲近!金泉楼,妹夫做东,姐姐赏脸一聚啊……”
    郑沃雪不想惹事,抬手拦下已经掳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的随从,懒得再看白德喜,只把目光挪向杨瑞雪,本想刺她两句叫她出言管管自己地相公,却见杨瑞雪半垂头,一脸地温顺贤良,一双手却死死绞着帕子。郑沃雪忽然有些同情她了。当下什么都没说
    就要上车。
    白德喜向来是放荡惯了的,哪里肯放佳人走?他并不知道这是谁家地车谁家地护院,只仗着自己带的随从多,也不惧对方,又要过去纠缠郑沃雪。
    忽然马蹄声大做,三匹快马驰到众人眼前。魏信带着两个长随翻身从马上下来,迎着郑沃雪抱腕道:“郑小姐安好?”
    郑沃雪见他来了。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魏信瞧了一眼白德喜。一挑眉:“白二少爷?”
    商场上谁人不知道曹家商行管事魏信?混赌坊妓院的又有哪个不识得地头蛇魏家五爷?白德喜一见他立时胆怂了,忙不迭请安道:“魏五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幸会、幸会,正巧这不金泉楼么,咱上去喝一盅?小弟做东孝敬您……”
    魏信笑道:“有俗务在身,改日吧!”说着也不瞧他和杨瑞雪,只向郑沃雪道:“郑小姐请上车。公子还等着,咱们走吧!”
    郑沃雪嫣然一笑,上了马车。在他的护送下前往临江楼。
    白德喜眼巴巴地望着佳人绝尘而去,咂舌惋惜一回,回头瞧了眼杨瑞雪:“你说你,有身子的人,乱跑什么!上车,回家。”
    杨瑞雪默然上了车。白德喜弃了马。也钻进车里,开口问妻子:“那女的,就是那个郑沃雪?你来找她做什么?”
    “父亲让我来劝她和哥哥回去。”杨瑞雪闻着白德喜一身青楼脂粉味。不禁了眉头,却仍柔声道:“你这是打哪里过来的?”
    “我有事路过,瞧见你地车就过来问一声。你爹也是,你肚子里有孩子呢,还打发你来做这做那,伤了孩子怎么办!”白德喜不满道:“还有,你也是糊涂了?你劝他们回去?那郑海回去了,你爹有了儿子,这杨家地万贯家财哪里还轮地到你?”
    杨瑞雪垂下了眼睑:“怎么说都是我亲哥哥,毕竟是一家骨肉。”
    白德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哎呦,你可真是杨家的好女儿!”
    杨瑞雪忙抓了他的袖子,垂泪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虽是杨家的女儿,却也是白家的媳妇!我已经是姓了白,我的孩子也姓白,就冲孩子,我哪里能害咱们白家?还不都是为了白家打算?你竟不信我?”
    “得,得,得,姑奶奶,你别哭,别哭。我的不是,我地不是,我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白德喜最怕这个娇滴滴的小媳妇甩眼泪,忙不迭搂着好一顿哄。
    杨瑞雪伏在他怀里,闻着阵阵呛人的胭脂味,心里拧劲儿的疼。想到刚才郑沃雪衣着打扮都不寻常,曹家人又对她那般恭敬,怕是曹家对她另眼相看了,保不齐就是准备给了那个人的。杨瑞雪又妒又恨,明明自己强她百倍,为何自己要受这苦,她却那般得意快活?
    再说魏信是得了曹家随从的信报,知道郑沃雪被杨家人拦下来,特地赶来救援的。这一路上郑沃雪什么也没提,他也就没问。
    到了临江楼,郑沃雪饮了一盏茶,心平气和地把刚才杨瑞雪的大概意思说了。魏信听了心知杨家这是挖墙脚来了,却拿不准郑沃雪地态度,因此一言不发,只等着她开口。
    郑沃雪见他不说话,笑道:“五哥是信不过我?”
    魏信忙道没那回事。
    郑沃雪认真道:“曹公子于我们兄妹地大恩,虽未每每宣之于口,却一直铭记在心,片刻不曾忘。我们岂是那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今日说这些,也不是要向五哥说这个忠心的,却是想求五哥帮个忙。”
    她顿了顿,道:“其实往事已矣,我和哥哥本都不想如何报仇了。可杨家太过下作,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给他们个教训,省得他们这般没完没了地纠缠!”
    魏信笑着说:“想必郑家妹子有妙计了?愚兄愿供差遣。”
    郑沃雪摇了摇头:“想到他们,我就烦躁得不行,一时半会儿哪里有什么好法子,我还想着五哥帮我出个主意。”
    魏信一怔,思量片刻,也摇头道:“我哪里会想到什么好法子,无碍乎些不入流的,譬如找人敲他们一顿……还是等公子来商量吧!”
    不一会儿,曹颙也到了临江楼。一进门,郑沃雪和魏信两人就把想教训杨明昌的事情说了。
    曹颙听了,向郑沃雪道:“这事交给我吧,我原就许过你们替你们报仇。这次,定为你们兄妹出这口气!”
    魏信插口道:“公子有法子了?”
    曹颙略作思索,笑着点点头:“你们就瞧好吧,定叫他占个大大的‘便宜’才是!”
第一百二十五章 珍珠会(下2)
    打五月初一开始,临江楼对外便停止营业,上上下下五的珍珠会做准备。发出帖子的二十六家珠会珠商,具都派了子弟管事来,不少家是家主亲到。
    曹颙打着“曲公子”的名号,在临江楼定下个雅间。听魏信说起,如今**钱庄那边的掌柜也入住临江楼,开始为那些手头银钱不足的珠户提供借贷。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好不容易熬到掌灯时分,“珍珠会”才拉开序幕。
    一楼正对着二楼走廊处,空出几张桌子的地方,临时搭建了一个四尺来的高台,台子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长案。长案右侧,放着个一尺来长的小铜锤。台子对面,是扇型摆放的十几张圆桌,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每个桌子边放置着不多不少两把椅子,收到这次珍珠会帖子的客商,每户可以有两人出席。
    等到楼下坐满,楼上招呼的伙计也示意各个包厢的客人都已到齐,魏信才一身光鲜地从二楼下来,笑着走到台后,轻轻地拿起铜锤,往桌子上敲了三下。原本,有些喧嚣的大堂立即安静下来。
    曹颙坐在二楼雅间,透过珠帘望着楼下带着几分熟悉的布置,心下很是感慨。就这样照猫画虎似的摆弄,竟也有几分拍卖会场的感觉。与曹颙同来的,原本是魏家兄弟带着吴盛等人,还有郑家兄妹与曹方。因要封闭会场,怕有人偷窥或者捣乱。魏家兄弟与郑虎都带着人去楼外守着。因魏信已经下楼,曹方也跟着出去照应,雅间里只有曹颙与郑沃雪两人。
    郑沃雪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曹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过了今晚,这养珠之法便不再是秘密,她也不会在因此失去自由。不过,为什么心里只有迷茫,却没有挣脱束缚地喜悦?
    魏信已经在楼下朗声讲这次大会的几个规矩了。这次“珍珠会”共有南北珠户珠商二十七户参加。将以暗标的形式对养珠之法竞价。底价五万两白银起,出价高的前十家将获得养珍秘法。在拿到秘法后的十年里,不得以各种形式将秘法外泄,否者拍卖方有权利按照竞买价格的十倍予以索赔;就算最终没有竞拍到养珠秘法,在十年内也不得以各种形式窥探此事,否则拍卖方有权按照竞买均价进行十倍索赔。
    这些都是在之前就说了又说的,而且还落实到文案上。与会各家。都是签订了保密协议的,否则地话就失去参会资格。
    另外,参与竞价地各家,必须在今日前交纳万两白银地担保金。担保金直接存入**钱庄,若是谁家高价竞价,最后无法支付,那这一万两担保金就成为违约金赔偿给拍卖方。**钱庄这边,除了为珠户提供部分借贷外。还为拍卖方做担保。若是拍卖方在拍卖后。不能将养珠秘法交代对方手中,那**钱庄愿按照竞拍家价的双倍进行索赔。
    想着今天下午才存入**钱庄的那万两白银,杨明昌直恨得牙根痒痒。这本是他家的秘法。却得花了银子才竞价,这是什么道理?想着这几日的奔波,他差点气个半死,那个不孝子已经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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