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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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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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家法论,公主也是郡王府长媳,身份在郡王后,按国法论,公主却是主子,身份尊贵。
    如此,郡王府后,修建园子,将小两口的新房设在那边,也省的握在王府偏院。
    见恒生点头,戴豪双眼发亮,端着酒壶,亲自给恒生满上,道:〃好兄弟,你可要照看照看兄弟生意。”
    “生意?”恒生听了。有些不解。
    永焕同戴豪相熟,在旁边对恒生解释道:“这是要揽活呢,他二叔在江南,他这两年老往京里倒腾江南花石,已经赚
    了不少银子。”说到这里,又转向戴豪道:“你这钱串子,赚钱赚疯了,郡王府要修园子,即便不是内务府那头承建,
    也会专门使人去江南采买。你叔叔在江南,蒙克的叔叔也是江南。那又是曹家待了多年的地方,哪里还用的着你来过手?”
    戴豪搁下酒壶,拍了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这一茬”
    提及自家长辈,恒生神情柔和,有些想念父亲。倒不是让冷情,不记挂堂叔,而是曹颂报平安的家书已经到了京中。
    原本,吃了就永焕同戴豪要拉着恒生去听戏,但是见恒生喷嚏不断,小脸红扑扑的,有些伤风症状,两人便没有多
    缠他,吃了酒,大家就散了。
    回到郡王府,就见曹满与吴盛两个面带疾色地迎了上来。
    “二爷,府里那边方才来报信,老太君没了老太太。太太”吴盛上前拉了马缰,同曹满一道扶了恒生下
    马,而后道。
    恒生闻言神色一禀,道:“老太太如何了”
    吴盛回道:“听说几欲昏厥,强撑着上了马车,前往李宅”
    听了这样的消息,恒生哪里还待得住。
    如今父亲不在京中,老太太真有个好歹,可怎生是好。
    见他转身就要上马,曹满忙一把拦住:“二爷,不差这一时半刻,总要先换了衣裳。”
    恒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侍卫服,亦觉得不妥当,匆匆进府,换了素服。
    前院这边,早已背后表仪,由曹满带了几个人,陪着恒生前往李宅。
    虽说高太君病了这许久,后事早已预备下,可随着年关临近,老人家精神渐好,大家心里都存了侥幸。
    没想到,老人家早饭时还好好的,睡了个中午觉,就再也没有睁开眼。
    去的很是平静。
    可对李氏来说,最后没有陪在老人家跟前,心里如何不内疚自责,泪如雨下。
    初瑜与天佑守着李氏,劝了又劝。
    李鼐带着李家诸人,也恳请李氏多保重。
    这一番计较下来,李氏为了大家心安,倒是不敢再哭了。
    等到恒生过来时,李氏已经平静下来,正同李鼐父子商议停灵治丧之事。
    寻常人家长辈过世,停三天、五天、七天、九天的都有;官宦人家,则是日子多些,十五天、二十一天、三十五天
    ,最长到七七四十九天。
    以老太君的辈份,本应多停些日子,可老人家早就有交代,若是熬不过年去,只在李宅停三日久发丧,省的绕的大
    家过年也不安生。
    话虽如此,可也不好如此简便。所以李氏的意思,在李宅停三日,剩下的日子去寺李停灵,等过了七七再从寺里发丧。
    李鼐如何肯依,只说无碍的,还是在李宅停了“七七”再出殡。
    李氏摇头道:“还是顺了老人家的心意吧,省的老太君地底下也不安生。”
    李鼐还要再说,就听李氏道:“左右寺里也要留人照应,你若是真想要多尽孝,就过去多陪两日。即是老太君自己
    个儿的主意,就这么办了吧。”
    李氏坚持,李鼐无法,只好依了。
    白事本就繁琐,等到布置好灵堂,安置起来,闹闹哄哄,就到了晚上。
    天佑与恒生再三劝了,李氏才上了马车,会曹府安置。
    李家被炒家后,过去不少姻亲故交都断了来往,如今能报丧的人家委实不多,多是李诺兄弟两个的同僚、朋友。
    有的交情并不深厚,听说过几日后开始在广化寺治丧,便也留了心眼。
    如此,在李宅停了这几日,来吊祭的亲朋,都是有数的。
    除了李家本家几个族人,就是孙家、曹家这边的晚辈。
    看着如此冷清的场面,再想想老太君为保李家子孙的付出,李鼐羞愧不已,整日恹恹的,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李诚见状,少不得劝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些年来,父亲又不是头一回晓得,何必放在心上?老祖宗的后事
    ,冷清不了,等到了广化寺,就会热闹起来,倒是怕有些忙。”
    李鼐听了,叹了口气,道:“老太君到底是李家人,都是我们这些做子孙的不孝”
    正如李诚所说,等老太君移灵广化寺,吊祭的宾客一下多了起来。
    李家往来的人少,曹家却是好人缘。
    高太君身上虽无诰封,只是民妇,却是曹家太夫人的“生母”。
    即便宗室中,晓得李氏身份的,只是高太君只是李氏养母,看在李氏面子,多也使人过广化寺吊祭,一时间热闹无
    比”
    江宁,总兵府。
    曹颂衙署那边已经封印,曹顒也收到家书,得知高太君故去的消息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故地重游
    因担心李氏,曹颙也没什么过年的心情。
    如今,他只想等着过了正月十五,见见江南的盐商富户,将户部的差事了了,便转回京中。
    至于江南“剿匪”之事,曹颙倒是并不担心。
    一千多年的儒家文化熏陶下,百姓对当权者都有种骨子里的畏惧。
    即便他们自诩为汉人正统,将满清朝廷视为异族,也不敢轻易相争。
    不到天灾**、走到绝境的时候,没人敢去造反。
    李卫回杭州了,临到年节,即便衙门里没事,官场上的人情往却是免不了的。
    对于万复带人挟持江宁官绅子弟之事,李卫表现得极为强硬。
    万复传话,只说以命换命,李卫则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给那些官绅如此答复:“三个换一个,荒谬!太没分量了,总要十个换一个才好。你们放心,那些贼人真要敢拿诸位公子安危说笑,城北大牢里还有百余匪属抵命,万不会让诸位白白受了委屈。”
    众人都傻眼,真要是被挟持的子侄被杀了,就算杀了十个泥腿子,又能如何呢?
    即便心中不忿,可李卫人已经离了江宁,也没地方说理去。
    李卫能这般轻松,是因为这些士绅多半并不无辜。他们不是有子弟在衙门当差,就是通过各种方式渗入官府衙门,包揽讼词,干涉地方政务。
    他们虽不是贼匪,却也没几个是好东西。
    事关魏文英,曹颙却轻松不起来。有李卫这一招,万复虽不至于将这些士绅子弟都杀了,可要是心中不忿,杀鸡骇猴的话,保不齐谁家孩子倒霉。
    曹颙如何能任由魏文英经历这个风险?
    他使人找来魏仁,将五千两银票递给他:“李大人代表朝廷剿匪,如何会受匪徒挟制?不管旁人如何,文英那边,还要靠你这个做伯伯的多疏通。”
    魏仁哪里会收,跟烫手山芋,将打发出去,又忙摆手道:“小民那里有银子,银子已经预备好了,已经使人给那边递了话赎人,还请大人放心。”
    曹颙闻言,不由一愣。
    先前他记得清楚,魏仁提及不便赎人的缘故,是怕戴了“通匪”的帽子,给家族埋祸。
    曹颙已经打好腹稿,怎么允诺让魏仁安心。
    江南有李卫与曹颂在,庇护一个魏家,绰绰有余。只要他肯相信这点。
    没想到,魏仁已经先一步决定赎人。
    这般有魄力,倒是令曹颙侧目。
    魏仁似乎看出曹颙的疑惑,苦笑道:“还有什么法子,五弟这点骨血,就文英一个留在江宁,若是我还不能护住,往后到了地下,也没脸见老五……”说到最后,已是红了眼圈。
    曹颙见他面露绝望之色,觉得不对劲,道:“莫非,你是打算单赎文英一个?”
    同文英一起被绑架的,还有魏仁的三子、幼子。
    魏仁脸色刷白,点了点头,道哆嗦着嘴唇道:“有李大人那句话在,他们也多半会平安。”
    即便再舍不得,他也不能拿着家族去冒险。
    曹颙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对魏仁的厌恶减了几分。
    他之所以着急赎文英,估计也是同曹颙想到一块,怕万复听了李卫的话,泄愤杀人。
    赎买保全侄儿,让亲生子处于危险中,能做到这点,委实不容易。
    “若是能通上话,就都赎回来得了,不必那么费事。有李大人的威胁在,对万复那些人来说,这些士绅子弟说不定正是烫手山芋。你去赎买,也正好给他们个台阶下。李大人那边,我为你作保。”曹颙想了想,道。
    魏仁听了,不由喜出望外,忙起身谢过。
    使人送走魏仁,曹颙将银票收了,对那个“万复”真是好奇的不行。
    那个戒指……
    这会儿功夫,便见曹颂进来,穿着外出衣裳。
    “大哥,即便不出去吃酒,您也不好老在屋子里闷着,走,咱们兄弟出去溜达溜达。”曹颂带着几分雀跃道:“旁的地方不去,织造府总要过去瞧一眼。”
    “织造府……”曹颙挑了挑眉,倒是真有些动心:“打过招呼了,直接上门也不好。”
    他早有有心回去转转,曹颂这个提议正对她心思。
    自从曹家离开江南后,江宁织造已经换了三位。第一位是内务府老人,做到雍正登基;第二位是年羹尧门下奴才,年羹尧倒台后跟着问罪;第三任就是现下这任织造高斑,上任还不到一年。
    虽说高家也是内务府世家,可同曹家并没有多少交情。
    “早惦记这事儿,提前三天就使送了帖子过去,大哥就放心吧。”曹颂朗声回到。
    曹颙也想要回去看一眼,便换了件氅衣,随曹颂出门。
    因收了帖子,所以对于曹家兄弟的来访,高斑已经有所准备。
    他四十来岁年纪,个子不高,额头上有很深的抬头纹,看来有些不如意的模样。
    在来江宁前,他就在内务府当差。
    真要说起来,曹颙还做过他的顶头上司。
    因这一层关系,高斑对曹颙兄弟也分外恭敬。
    不过是陪着看看旧宅子,又不是难事,高斑应对得很是得体。
    十多年过去,织造府已经大变模样。
    内里同外头一样,全无过去的富丽堂皇,屋子院落都陈破不堪。其中,以老太君生前的院子,残破的最厉害。
    这里是按照一品官宅的规制建的,即便御赐匾额,已经由曹家带着,后来这三位织造,都没资格安置女眷安置在这里。
    上房空着,院角堆了杂物,院子里的水池都干涸。
    站在这院子中,曹颂想起初来的惶恐、老太君的慈爱,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高斑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这院子的破败,同他干系不大,可他依旧是觉得羞愧。
    要是早点使人收拾就好了,这毕竟是曹家三代人生活的地方,若是他们兄弟因此迁怒,自己岂不冤枉?
    曹家兄弟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尤其是曹颙,还是不乐意麻烦旁人的。
    他看到院子里有新近打扫的痕迹,心中很领情。
    离开老太君生前院子,高斑又带着曹家兄弟两个去了东边花园。
    江宁天暖,虽说是寒冬腊月,可花园中依旧点缀着不少绿意。
    曹颙的视线,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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