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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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1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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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我隐隐觉得不安,却因不好说话的缘故没有出面婉拒,很是不该。即便我不好开口,也当将此事禀了伯娘请伯娘出面才是。”
    曹颙心里虽有些不痛快可却不是对曹颙。
    因他身在高位,公务繁忙,这两年曹颙帮着出了不少力。
    堂堂翰林学士,为了李氏回乡就请数月假期随shì出行,已经使得曹颙对这个堂弟感jī不尽。
    哪里会因旁人的缘故迁怒堂弟?
    曹颙摇摇头道:“你是做弟弟的,你二哥都应了,就算老太太也不会违了你二哥的意,毕竟他在江南,这也是他欠下的人情,老太太怎么会拂了他的面子与孝心?是李卫不厚道,有些爬杆儿上是我的不是,他已经升到封疆大吏,还当他是早年那个急公好义的徐州汉子……………”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曹颙压下心中不快,换了话题。
    曹颙那边的家书没有断过,可曹颙少不得问几句总兵府那边的情形。
    曹颙犹豫了一下,道:“二哥那里旁的还好,只是同李督台走的太近,与两江总督府关系就疏离些到底是在两江地面”
    曹颙听了,想起一事,问道:“听说今春江南雨水多,水情看着不好,你在南边待了两月,觉得如何?”
    曹颙听堂兄问起民生,多了几分郑重,仔细想了想,道:“自伯娘我们到了江宁,江宁就多是yīn雨天气,十日里能有两、三日晴天就算好…听说是从去年冬天开始,江宁的雨雪就多过往年饶是如此,江宁还不是降雨最多的,听说杭州那边自打正月至今,一直yīn雨连绵,就没有放过晴天原本想要奉伯娘与我们老太太去灵隐寺上乡,最后还是因天气的缘故,不了了之……”
    曹颙点了点头,降雨如此,怪不得李卫专程为此事上折子。
    今夏江南下游不太平,洪灾十有**,就是不知洪灾大小。
    同那个只知道供奉道人、借着道观敛财的范时锋相比,有李卫这个浙江总督在,也是江南百姓之福。
    李卫,李又阶……还是敬而远之吧……………
    李氏到底上了年岁,早先在座船上还不觉得什么,待回到府里,安置下来,就有些挨不住,狠歇了几日精神才缓过来。
    天慧相看人家之事,回家当日,她便听初瑜说了。
    听说是大学士府,对方家主又在朝,李氏心里就有些不乐意。
    无非是怕大学士府太过清贵,文人做派规矩多,反不如寻常官宦人家自在。
    而且对方家长不管是现下官职,还是辈分,都比曹颙长一辈,以后两个小儿女真有什么膈肌,曹颙这边也不好出头。
    待听说对方早年丧父,三年前又丧母,前些日子方出孝,李氏望向初瑜的目光就有些复杂,没有就孙女的事情多说什么。
    初瑜虽有些疑huò婆母对天慧的亲事有些冷淡,可也当是她身子疲惫没精神的缘故。
    这日,李氏吃了一盏燕窝,身上也不觉得乏了,想起长孙女的亲事,心里就有些膈应。
    她歪在炕上,寻思了半日并没有在初瑜面前说什么。
    待到曹颙下朝回来,过来请安,李氏打发丫鬟出去,单留下儿子说话。
    “你实话告诉我,这大学士府的长孙,到底是你相中的还是媳fù相中的?”李氏盯着儿子,仔细问道。
    曹颙心里虽纳罕可还是如实回道:“当然是儿子相中的。舒赫德虽是天估同窗,可因在孝期,鲜少再外走动,天估他母亲哪里有机会能看到人?还去去年四阿哥大婚前富察家四老爷曾携子来访,后来我去带着天佑回访正好碰到舒赫德富察家四太太,是徐相的侄女我见那少年仪表堂堂,与天估又亲近,就使人留心打探,觉得还不错虽说原本想要过两年再定天慧的亲事,可一家女、百家求,求来求去求成仇单得罪几个人,我倒是不怕什么,要是因此惹人嫉恨,损了天慧的名声才是悔之晚矣”说到这里将伊都立为三子提亲之事说了。
    李氏听了,神情复杂,不知是当松一口气好,还是更着恼好。
    她绷着脸道:“虽没见过那个舒赫德,可听你们说了我也没觉得他哪里好,能让你们两口子乐意将宝贝女儿嫁了完颜家的嵩年,多实诚的小伙子:就是伊都立家的三小子,也是品貌出众,没什么可以挑剔你那几个外甥,你只说是血脉相近、不利子嗣,一个也不选…伊尔根觉罗家与完颜家是咱们家的通家之好,两家主母又都是敦厚人,你们也都看不上眼,却巴巴地与平素毫无往来的大学士府结亲,是何缘故?”
    曹颙被问的讪讪,也不好贬低那两个世交侄儿来赞未来姑爷,只好“嘿嘿”笑了两声,道:“世家大族,媳fù难做,大学士府看着风光,毕竟是家族旁支,人口简单,省了是非……”
    李氏冷哼一声,道:“伊尔根觉罗家是热闹的?完颜家热闹的?你是从我肠子里钻出来的,还要糊弄我不成?”说到最后,不自觉地扬高声音,脸上已经带了恼sè,说话也有些喘。
    曹颙见状,忙站起身,上前抚着李氏的后背,道:“母亲身子才养好,儿子有什么不对的,您只管教训,不要气到自己个儿。”
    李氏横了曹颙一眼,恨恨道:“你们选了舒赫德,无非是觉得他失父丧母,天慧过去不用shì候公婆,直接可以做享福的少奶奶。即便有太婆婆、太公公,到底隔了辈分,又上了年岁,慈爱还罢,即便不慈爱能熬几年……你们可是真疼闺女啊……”
    虽说是亲母子,可被当面揭破自己那点儿yīn暗小心思,曹颙也带了尴尬,讪笑道:“母亲您想多了,实在是舒赫德那小子在同龄少年里比较出挑,大学士府家风又正,等母亲见了他,就会明白儿子为什么看上他,………”
    李氏即便xìng子再棉和,现下也是动了真怒。
    她抬起头,眼圈发红,恨恨道:“若是天下有闺女的人家,都盼着闺女没出嫁就死婆婆:那生了儿子的,费心巴力地拉扯大,就要在媳fù进门前,痛快地去了,省的被当成“恶婆婆。?!我这些年,是骂了你媳fù,还是打了你媳fù,让你们两口子心有余悸,专门挑孤子做姑爷?”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收不住:“还是你们觉得我老了碍眼,我怎么不早早没了,省让你们如此厌烦……”
    见老人家伤心至此,曹颙越发不安。
    他觉得自家夫fù俩的sī心,是有些不大光彩,可这不过是拳拳爱女之心,哪里又同老太太扯上干系?
    却是不明白,为何老太太会伤心至此。
    可身为人子,他怎么能看老太太再哭下去。
    他忙上前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确实瞒不过母亲,可实因这世道女子不易。在家还罢,我们还能jiāo宠:出了门子,就要旁人家子媳,要立规矩,要上顺翁姑、中承夫君、下还要照小叔小姑……若是天慧像其他闺阁千金那样,一直平顺,儿子也就不多费这个心她既小
    时受了太多的苦、承了太多的难,儿子这当父亲的,怎么还能忍心见她以后辛苦”说到最后,想起天慧小时眼盲时不言不语静坐的模样,心里发酸,也是语带哽咽。
    李氏是当娘的,即便心里着恼,到底舍不得儿子难过。
    她用帕子点点眼角,收了眼泪,叹了一口气,道:“儿女都是债……………,你们就这一个闺女,天慧又是可人疼的,为她算计至此也不意外…只是做人立世,到底存心要正人皆有sī心,可不能为了自己的sī心,就悖逆人情道理谁家的婆婆,不是从媳fù熬起的。十月怀胎,当成眼珠子、心肝一样的养大儿子,难道娶了媳fù,儿子就不是自己的?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只想着自家心疼女儿,却没想着自家也是有儿子的么?”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你们当天慧是心肝肉,那六格格就是简亲王福晋的命根子若是王府那边,也盼着六格格不吃苦,你们怎么想?”
    曹颙被问的无语,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听李氏接着说道:“即便当父母的没有手把手的言传身教,可这做子女的,心中敬爱尊崇父母,行事多随了父母做派你们只想着天慧出嫁后享清闲,那她又如何能真心孝顺婆家长辈?就是天估、恒生那里,有了你这当老子的先例,以后给自家女儿挑姑爷时,是不是也挑失父失母的孤子?能嫌弃亲家母,就能嫌弃自家父母:能怂恿自家闺女应付婆家长辈,就能帮着媳fù糊弄自己亲长。长久以往,心就歪了,家风如何能正?”
    李氏的声音不大,却听得曹颙心头狂震。
    是了,人有了sī心,就容易滋生恶念。
    那徐元梦与他本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人,他他拉氏老太太更是素未平生。
    可为了宝贝闺女出嫁后不受长辈辖制,他心里不是也隐隐地盼着老太太早点过去。
    自己总自诩为伪君子,这下却成了真小人。
    不仅如此,还要带歪孩子们。
    他们夫妻的企图,本就没有瞒着天估与矢慧。
    到底是错了。
    曹颙坐在炕边,lù出几分苦笑若没有母亲当头棒喝,他在心里还为这门亲事沾沾自喜,委实可笑……
    李氏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有些乏力,歪着身子靠着扶枕,不在吱声。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屋子外,初瑜站在廊下,望着门口的竹帘,脸上带了忐忑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是没错的。@。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立身正
    从兰院上房出来.曹yong便看到廊下站着的妻子
    他回了下头,忘了下放下的竹帘,而后冲妻子点颔首,没有言语,踏步出了兰院。
    初瑜默默跟在丈夫身后,直待出了兰院,方低声道:“老爷是不是老太太恼了,天慧的亲事,还是提的早了,还是当等老太太回京再议才是...,.
    她放在虽站在廊下,可丫鬟婆子看着,总不得近到窗下去听婆婆与丈夫的墙角。
    因此,她听得其实不真切,可隐隐地也听到“糊弄,,、“媳fu,,、
    “婆婆,,的字眼。
    之前他们夫fu两个相看舒赫德,并不是是忘了出京的李氏。
    而是因李氏这些年很少过问家务,对天慧的婚配,除早年有意将天慧给福秀之外,并没有过其他话。
    可老人家鼻不插手长孙女的亲事,可心里也牵挂吧?
    所以前几日,听自己提及天慧亲事,婆母的反应那么冷淡曹yong听了妻子的话,脚步缓了缓,道:“与这个想干系也不想干系,总之是我的过错。,.
    初瑜虽心中疑惑,可路上也不是话的地界,夫妻两个便缄默地回了梧桐苑。
    曹yong心里虽沉甸甸的,但看到妻子脸上的不安,便打发丫鬟下去,道:“是我的不是,只是想着自家女儿叫贵,能少吃些苦头固然好大学士府门户再相当,舒赫德人才再好,可确实也因没有父母这一条让我多青睐几分咱们这样的人家,即便再舍不得女儿,也没有召婿进门的事理赘婿又向来为世人不耻,真正有心气的男儿谁会甘心为赘婿?我寻思着,舒赫德祖父年迈,叔叔又不上进若是做亲.往后尊长这块还是多赖妻族,定不会怠慢天慧却是看得短浅,只想着闺女顺心如意,忘了儿子这边我虽自si凉薄了些,却不肯孩子们随了我…,.
    初瑜听了依旧迷糊。
    舒赫德这个女婿欠好?关儿子们什么事?老太太si下教训儿子,究竟是为何缘故。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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