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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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8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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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颐心中虽惊诧莫名,但是他在热孝中,没有四处钻营打探的道理。要不然落到有心人眼中,说不定有闹出什么是非。
    他只能等着这两人上门,才能解了心中疑问。
    幸好不用等太久,三日后,是曹寅烧“五七”之日。
    按照习俗,“五七”是大祭,由女儿女婿主祭。讷尔苏同曹佳氏、塞什图同曹颐都早早就过来。就连曹颖同孙瑟夫妻,都赶到曹府随祭。
    韩****晓得自己身份,没有资格同曹佳氏、曹颖姊妹同祭,昨儿就亲自过来说过,要下晌再过来拜祭。
    淳郡王府那边,来的不是弘曙。而是弘悼同弘听两个。
    待到吊祭完毕,众人闲话,曹颗才晓得弘曙替下弘像的原由。无它,就是十四阿哥保举。
    就算弘曙对十四阿哥也不亲近,但是他是郡王府内定继承人,又性子平和,待长辈自然恭恭敬敬的。
    十四阿哥保举弘曙,换下弘悼,就是因觉得弘绰“性子桀骜、不好统辖”实际上就是嫌弘悼不同他亲“‘讷尔苏这边,则是纯属运气不好。
    虽然现下没旨意没有下来。但是已经有消息出来,这次十四阿哥代天子出征,其毒用正黄旗之森,照依王嘉式样。
    十四阿哥。品级没有封王,倒走出征仪仗已经是亲王样式。
    既是皇子代天出征,那宗室诸王也得随行,才能以壮声色。宗室诸王,老的老,小的小,青壮也多是酒色之徒,有几个拉得了弓、跑得了马的?
    讷尔苏就是羊群里的骗驼,不点他点谁?身份够贵重,年青够折腾,真是跑也跑不掉。
    除了晓得讷尔苏同弘曙出征的真相,曹颗还晓得一事,那就是十四阿哥还曾保举过塞什图。
    因家中老母已经年近古稀,这几年身子不好,所以塞什图得了消息后。亲自寻了十四阿哥辞过,有没有将他算上。
    若说拉讷尔苏同弘曙未必同曹颐有关系,毕竟他们两家身后的郡王府都不是白给的;那拉上个名不见经传的红带子国公,十四阿哥算计的确实是曹颗。
    谁让最早在御前商议出征人这时。还是在塞外,谁也不会想到曹家家妾曹寅会突然病故。
    十四阿哥就算不是水晶心肝,也不是傻子,自是看出皇父将曹颗搁在户部,用意不在六科,而是户部本堂。
    待曹颗熟悉了户部事务,说不定就要“幸进”
    要是曹颗肯出力帮他。那西征大军的粮草又多了几分保障。
    没想到算计得好好的,曹寅病故。曹颗丁忧,一切成空。所以塞什图寻来时,十四阿哥就卖了他个顺水人情。
    讷尔苏同塞什图尚好,说起此事。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是淡淡的。只是同曹颗视线相对时,露出几分无奈同苦笑。
    弘悼提起这些。却是越说越恼。忍不住同曹颍抱怨道:“姐夫,您说说,这就什么事儿!五伯府上的老二弘至十九,与我同岁。还算凑合。平素也同我一起拉过凡次弓;这三伯府上的老六弘曦有十七,跟个大姑娘似的,最是单薄,哪里能打仗了?”
    “咦?不是大阿哥的次子弘昉么?”曹阳听着有些不对劲。问道。
    弘悼撇了撇嘴道:“弘曦都不够瞧,还弘昉?前儿消息出来,我就带着弟弟往大伯府那边去了,隔着门瞅了眼弘昉。说是十五,看着跟十二、三似的。
    这不是后来换了弘曦!不晓得是皇玛法拿的主意,还是十四叔的意思。”说到最后,他仍是难掩愤愤之色。
    倘若这名单真是按照十四阿哥的意思拟的,那个四阿哥真是费心思量了。
    这几个皇孙阿哥不说,就说简亲王子永谦。是简亲王已故嫡福晋留下的嫡子,排行为三阿哥,实际是简亲王府的嫡长子,是王府世子的不二人选。
    拉了这一个,简亲王在京城。就不会坐视别人太算计西征大军。
    若是康熙决定的人选,那就是给十四阿哥画了一个大饼,让他以为自己拥有了“天时、地利、人和”
    只是这永谦,倘若是同十四阿哥关系疏远些还好;要是关系亲密些,以四阿哥的心性。怎么会容忍他往后顺利封世子,袭和硕亲王爵?
    连带着雅尔江阿,也得不到好去。
    这父子两人的前程,怕是就要断送在这次西征上…”
    感冒五日,咳了五日,一直坚持。今晚有点坚持不住,浑身出汗。
第八百零三章 坐夜
    金玉胡同,十三阿哥府。
    炕桌上摆放着热乎乎的铜炉火锅。酸菜白肉的锅底冒着鱼鳞泡,屋子里都是火锅的香味,沁人心肺。
    见四阿哥难掩乏色,十三阿哥夹了一筷子吃食,送到四阿哥面前的盘子里,道:“这是前门豆腐刘的豆腐皮,最是劲道不过,四哥给弟弟面子,多吃两口才好。”
    四阿哥夹起送到嘴里,点点头道:“味道确实不错。”
    十三阿哥撂下筷子,仔细打量了四阿哥几眼,道:“就算四哥礼佛心诚,但是也不能都茹素。到底身子要紧。这自打点兵的消息出来一个半月,四哥要瘦得要脱形了。”
    “三起兵马,下个月陆续出京,后勤补给是大事,户部银钱又不宽裕。可能还要忙上一眸子。”四阿哥用调羹盛了两调羹菜汤,搁在碗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十三阿哥见状,唤了个小厮进来,低声嘱咐了两句。
    少一时,小厮端了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两只白底蓝花缠枝莲小小碗。里面红彤彤的,是两碗蒸好的血羹。
    “鹿血最是滋补,用高汤紧的,四哥快趁热吃,凉了就腥脖了。”十三阿哥亲自送了一碗到四阿哥身前。
    四阿哥这几年茹素惯了的,见了这红彤彤的,胃口不禁翻滚。不过见十三阿哥满脸关切,不好却了他的好意,就低头用了一调羹。
    却是入口滑嫩,还没有丁点儿异味儿,四阿哥几调羹用完,只觉得额头已经帖出汗来。
    十三阿哥见他用的欢喜,将自己的那碗也推上前,道:“四哥用的好。就多用几口。”
    四阿哥已经撂下手中调羹,摆摆手道:“用好了,今儿托十三弟的福。用得已经比往日多。我的胃。十三弟是晓得的,吃多了,反而不舒坦。白白地呕出来。糟蹋东西。”
    十三阿哥晓得他说得是实情,便不再劝他,自己喝了血羹,又就着火锅里的白肉吃了两个芝麻烧饼,才放下筷子。
    待小厮撤了桌子,上了茶饮,十三阿哥抬头瞧了瞧外头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就唤了个管事。吩咐道:“明儿曹府出殡,发引的时辰同路线该定下来了,去曹家看看,将时辰线路抄一份回来。”
    管事应声下去,四阿哥端起茶来。饮了两口,方慢悠悠地问道:
    “十三弟明儿要设路祭?”
    “嗯,就算不看在忠正公的面子,单看曹颗,这路祭棚子也得设。
    皇阿玛如今想起我来,外头晓得我老十三是谁了,之前除了四哥同曹颗。还有谁记得我?”
    说起往事。十三阿哥带着几分辛酸,几分感慨。
    四阿哥叹息一声,道:“都过去了。往后少提吧。省得引得小人生事,在皇阿玛跟前搬弄是非。”
    “不过是当着四哥唠叨一句。别人面前,弟弟也不会说这个。倒是四哥府上,明儿的路祭棚子设不设?”十三阿哥自嘲地笑了两声,岔开话来。
    四阿哥似乎还没有考虑到这个话题,摸索着茶杯把,喃喃道:“路祭设不设?”
    他像是有所顾忌,皱眉道:“我出面。不太方便吧?皇阿玛会不会多心?”
    十三阿哥闻言,摇摇头道:“四哥。不至于这般小心。你与曹颗有救命之恩,曹缅进京这十来年。待四哥恭敬有加,皇阿玛哪样不知道?再说,就是卖曹颗人情又能怎地?他如今丁忧,又是实打实的和硕额驸,这私结皇子的污水也泼不到他头上。”
    四阿哥听了,这才坦然些。道:“也罢。也算全了我同忠正公的半师之齐山”
    曹寅早年没到江宁前。曾在御前当差,指导过几位阿哥的箭术,所以四阿哥这般说”今日十月二十八,是曹寅出殡的前一日。
    灵棚棚口,已经用整幅黄毛边纸。写了明日发引的具体时辰以及线路。有不少曹府姻亲故旧家的晚辈或者管事的,过来抄写。
    只见上面写道:“明日已初(早上九点)准时发引。出堂到鼓楼西大街正式起扛,经由地安门大街。西皇城根,出菊儿胡同西口至西四南大街、西四牌楼、羊肉大街、卓成门大街、阜成门至海淀三家窝子安葬。”
    除了标出大殡经由的街道、路口。还标明了已经确定下来的路祭棚、路祭桌、茶桌的地址。
    如此一来,使得众人对明日上午的行程心里有数。路祭棚与路祭桌错落开来。省得扎堆不美。
    曹颗同几位管事商议完明日出殡大事,见天色将暮。眼见着灵棚里掌灯,才回内宅用晚饭。
    回梧桐苑前,他先到兰院探望母亲李氏。
    丧期冗长拖沓,加上李氏丧夫心痛,坚持到“三七”时便顶不住病倒。如今调养了旬月,精神瞧着仍是不足。
    曹颗进屋子时,初瑜正给李氏布菜,侍候她晚饭。
    李氏瞅着怏怏的。不过是在儿子媳妇面前硬挺罢了。
    曹颗坐在母亲对面,见她面前的粥碗就去了浅浅一层,几样就粥小菜也纹丝未动,不由皱眉,道:“母亲还是没胃口?明日起风,要降温。母亲身体不好折腾,看来还是的请太医过来,给母亲再瞧瞧。”
    李氏听着不对,忙摇头道:“不碍事,明日是老爷正日子,可耽搁不得。”
    曹颐态度却很坚决。道:“就算是要顾虑父亲,也不能不管母亲,要不然儿子岂不是成了不孝子?”
    “知子莫若母”李氏可是晓的儿子拧起来,自己这个当娘的也没治。
    她叹了口气,端起眼前的粥碗,带着几分无奈道:“好了,我吃还不行么?”
    李氏原本看着甚是年轻,年近五十,看着跟三十几岁许。这次曹寅病故。使得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眉,已经密密麻麻的。
    越发显得几分老态。
    曹颗怕母亲一个人用饭没滋味儿。让初瑜帮自己盛了一碗粥,陪着李氏一道丹了。
    待用了晚饭,丫鬟端上药碗。曹颐坐在炕边,亲自服侍李氏用了。才同初瑜两个回梧桐苑。
    这会儿,就有丫鬟来报,道是东府几位爷同几位奶奶过来坐夜。
    初瑜着急,连晚饭也顾不得吃。用了两块饽饽就起身往前院去。曹颗要随着前往,被初瑜止住:“方才忘了一件事儿同额驸说,紫晶姐姐像是有事寻爷,打发人来“紫晶,她的病如何了?”曹颐止步,问道。
    紫晶月初也病了,如今在蔡院将养着。天估与恒生两个,则都被接到田氏院子照看。
    “请了两次太医,只说是操劳过度、外感风邪。”说到这里,初瑜带着几分愧疚道:“还是我无用,绮仗紫晶姐姐的地方太多,生生地累坏了她。”
    “谁又乐意生病?紫晶不会埋怨的,你先去看弟弟、弟妹们,我过去蔡院转一圈。
    说话间,夫妻两个到了二门。初瑜带着丫鬟、婆子出去,曹颗则是往蔡院去。
    进了院子,就见上房都黑着。只有西厢房亮着灯盏。
    曹颐走到门口,便听里面有人道:“好姐姐,您就喝两口吧。再熬下去,就要熬坏了身子。”
    是乌恩的声音,曹颗敲了两下门。隔着门道:“紫晶,是我。”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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