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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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第9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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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同兆佳氏身边,早已装好的荷包,不过却没有曹颐他们三斤小的。他们三个已经成家立业,不用给压岁钱了。
    待他们三个拜完,是初瑜带着几个抽姓磕头。
    而后,众人左右坐了。
    四姐、五儿带着几个女孩,长生带着众侄子,给长辈们依次磕头。
    除了李氏、兆佳氏,曹颗他们也给孩子预备好了压岁钱。不过也是金棵子、银镍子这些,孩子们的荷包都满等等的,收益颇丰。
    热闹了半个时辰,外头鞭炮声渐敬
    李氏同兆佳氏已是有些熬不住,众人便散了。
    次日开始,一直到初五,陆续有人上门拜年。曹颐不用出门,倒是逃过一劫,除了在家招待客人,就开始预备南下之事。
    因怕李氏担心,曹颗没有多说,只说受十六阿哥所托,到南边走一遭。
    李氏听了,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他多带长随下人,生怕儿子在外吃苦。
    虽说妻子当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是想着这次出门,怕是要一年半载,外头琐事繁多,曹颗就又对两个堂弟嘱咐一番。
    他同曹颂都不在,下人难保有怠慢的,要把紧门户,省得生出是非。若是真遇到为难之处,可以去寻曹佳氏或者曹颐商议。
    曹项一一应了,曹烦却是心动,恳求与堂兄同行。
    虽说觉得应当带着弟弟见见世面,但是京城只留曹项一斤”要是家中有事儿,怪叫人不放心的,曹颗如何能应。
    曹悄伸出手指头,挨个数着:“大哥,您瞧,就算家中真有事儿,弟弟能当什么用?有二姐姐、三姐姐帮着拿主意。大嫂的身份。什么事摆不平?也不用求旁人。就带弟弟去转转吧,就算不到广州,到杭州也行呀”说到这里,眼睛一亮道:“就当去接大姐姐,二月里大姐姐也接回来了
第八百五十九章南下
    3819第八百五十九章南下
    “祜眼,过了正月,进入二月,运河水流
    曹颗、曹烦两兄弟,带着护卫长随二十余人,在通州码头上船,顺运河而下。
    船是王鲁生使人从徐州雇的大船。拢共四只。三只货船,一只客船。
    那些从内务府中标而来的绢帛,算是精细货物,虽不怕压怕摔,却是怕潮怕湿的,不能露天放置,所以每只船装的有数。
    几个万匹,整整装了三船。
    那艘客船,虽比不是货船大。但是看着也不小。甲桓下两层客舱。几个个房间。其中几个大舱,有一、两间屋子那么大。
    这是因曹颗要同行,王鲁生专程安排的。
    几间大客舱中,所有陈设铺盖,都有王家子弟安排着换了新的。王鲁生对曹颗的用心,可见一斑。
    曹悄见状,都跟着感叹,悄悄问兄长道:“哥哥,若只是大哥旧日治下乡伸,这王鲁生太殷勤了,别再是有所图?”
    除了扬州望凤庄那段不好实说,其他也没什么隐瞒的,曹颗就说了康熙四十九年的江宁的拍卖。
    曹悄这才晓得两家的渊源,竟追溯到十年前,便不再多说。
    曹颗其实并不是挑剔之人,但是这船舱宽敞干净总是好的。
    按照计划,从京城到扬州走运河;到了扬州,顺流而下,到入海口在走海路到广州。就算顺风顺水,在船上也要待两、三个月。
    怨不得王鲁生花银子雇大船,生怕慢待了贵客。
    曹烦那年随曹寅夫妇上京,走的,这还是他头一遭乘船远行。到底年轻,精力充沛,离京那几日,每日里拉了兄长到甲板上赏景。
    不过水面风大,曹烦又不是惯乘船的人,没几日就蔫了。
    曹颗倒是难得的清净,手头上是托十六阿哥寻来的地图。虽然还不精确,但是南方诸省已经是后世的轮廓。
    曹颗没事,就摆开地图,看看标注广州的地方,再看看澳门。
    杭州的孙家,江宁的清凉寺。曹颗心里惦记的很多,但是去时都顾不上,只能回程时再去这几处。
    曹悄晕船越来越厉害,除了喝粥。其他的吃什么吐什么。
    如今,他也不念叨随兄长同去广州,算是同意了让他去杭州接曹颖母子的提议。原本。他嚷着要拉着兄长同去杭州,而后他也随着南下广州的。
    王家留在京城押船的是王鲁生的义子郭全有,跟在王鲁生身边十来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手毛脚的小厮,看着敦实稳重得紧。
    就算对王鲁生有几分戒心的曹烦,同郭全有相处得也很随意。
    跟着曹颗而来的,有曹方父子、魏黑、曹甲、曹乙等人。
    伴着微微春寒,数日后,曹颗等人船抵徐州。
    船队在徐州,停了一日,补充蔬菜清水等。
    王鲁生早已在这边等候,在徐州最大的酒楼鸿雁楼行了上席,为曹家兄弟接风洗尘。
    虽说船上也有厨师,材料也齐全,但是连吃了这些日子也腻了。曹颗自然是胃口大开,好好地祭了祭五脏庙。
    曹悄却没有什么好胃口,人也没有精神气儿。
    曹颗见堂弟数日功夫,瘦了一圈。眼睛都四陷,于心不忍,想要安排他从徐州陆路。
    曹悄却是不肯,直道:“难道这辈子还不搭船了?越是晕船,才是要坐,这点苦都熬不过去,就真成废材了
    看着堂弟这般倔强,曹颗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去买了不少薄荷油同梅干。
    这个时候没有晕船药,这两样东西的多少能起到些作用。
    过了徐州,春寒渐消,曹颗也不愿整日闷在船舱中,就使人在甲板上放了几把椅子,立了遮阳的棚子,赶上天气晴好,风平浪静的时候。众人就在甲板上吃茶聊天。
    在早板上逗鲁的了唉尖了,剩顷晕船的症状也没了,饮食如常起来。
    曹颗这边,则是盘算到扬州的日子。
    年后已经写信给杭州孙家,说曹家二月里会使人妾接曹颖母子。
    孙文成也回了信,提及媳妇、孙子都安好,勿念之类的话”
    杭州织造府,内院。
    曹颖此时处境,确实算不上坏。她带着孙礼兄弟,腊月二十七才到抵抗州。接着,就是预备过年、孙文成的寿辰,整整忙了一个正月。
    原本她还忐忑,怕遇到丈夫又有一番闹腾。要是公公婆婆摆出长辈的谱来,怪让人闹心的。
    还好,担心的情景并未出现。孙孙还在徐州,并没有回来上寿。
    孙文成待孙子们慈爱依旧,对这个长媳,也还是同过去一般无二。曹家护送其回来的管家、媳妇,孙文成也叫人妥善安置。
    只有婆婆安氏看她的眼神,跟射刀子似的,却也不敢怠慢这个长媳。不管心中如何怨愤。她还是遵从丈夫的安排,将媳妇带在身边,同杭州城里的官场女眷。交际往来。
    随着曹颖母子回杭州,那些孙、曹两家“义绝。的传言不攻自破。
    不算坏,曹颖也称不上好。
    不仅婆婆冷淡,她姓小姑待她也不如早先亲近。明面上,她依旧是孙家人,但是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隔阂与疏离,已经存在。
    曹颖在婆家待着没意思,寻思带儿子们回京,安氏却是搂了长孙。不肯松口。
    孙文成也劝媳妇多留些日子。毕竟孙礼已经十四,以后进学出仕,能陪在祖父母身边的日子有限。
    曹颖虽着急,但是见公婆是真心疼孙子,儿子在长辈宠溺下也露出几分笑模样,不再是之前小大人一般,实舍不得说什么。
    直到曹颗信至,孙文成告之媳妇,曹家将过来人接,曹颖的心有踏实下来。
    这日,她正拟给兄弟姐妹们带的礼单,想着妹妹曹颐爱喝龙井,忙吩咐人去茶园预定些雨前龙井。
    待拟好单子。曹颖想起一事儿。叫丫鬟称了两百两银子,预备了几套尺头,叫人将曹家跟来的几个媳妇子叫来,说了过些日子回京之事。
    那几个媳妇子听了,都多了笑模样。
    虽说出来前,大奶奶已经交代了。好好办差事,少不了大家赏赐。但是这出来已二个多月,众人也都惦记京城。
    待同几个媳妇子说完话后,曹颖便叫丫鬟端上了尺头,又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道:“大过年的,难为你们陪我走一趟。原本想买些土仪酬谢大家伙儿,但是京城繁华,并不缺什么。这有些尺头旧爪家添衣裳,外加每人十两银大家买茶吃,莫要嫌
    众人皆俯身谢过,口称谢过大姑奶奶卓赐。
    护送她来的曹家下人中,以赵安夫妇为首。赵安带着这些人出来。御下极严。生怕下头人有半点错处,坏了曹家的名声。
    来杭州两个月,拘着大家在织造府,不敢放出去。
    曹颖想了想,便道:“如今正是赏景的好时候,若是不去看一眼西湖。也白来趟杭州。我同赵管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大家出去透透气。”
    众人再次谢过,曹颖单留下赵安家的,打发其他人下去。
    她将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交给赵安家的,道:“这是给外头管事的,你交给赵管家,管事每人十两。听差的每人五两,这一路辛苦,总不能让大家白辛苦一遭。”
    这次来的管事除了赵安,还有四人,另有听差十人。
    赵安家的,就是早年做过老太太丫鬟、后来又侍候过曹颗六、七年的玳瑁,又叫惠心。她年纪同曹颖相仿,曹颖出阁前,关系也是相熟的。
    曹颗、初瑜选他们夫妇带人送曹颖也是因这个缘故。
    接过银子,赵安家的就问出心中疑惑:“大姑奶奶,这管事五人,五十两银子,听差十人,五十两银子。拢共一百两就够了。一百五十两,是不是多了?”
    曹颖闻言,笑道:“不多,那五十两银子,是我酬谢你们两口子的。大年下的,撇下几个孩子,天寒地冻的赶路,委实不容易。如今你男人在大爷跟前体面,你管家娘子当得好好的,本不该接这样的苦差,遭这个罪。”
    赵安家的听了,忙起身道:“瞧大姑奶奶说的,折杀奴婢了。能服侍大姑奶奶,是我们的福分”银子奴婢可不敢收,要是大爷、大奶奶晓得了,说不得要怪我们轻狂
    曹颖见她谨慎,摇头道:“快坐吧,咱们也认识的,规矩多了。瞅着都累。早先我同二妹妹都以为你会在大爷身边侍候一辈子,没想到你却是个有主意的。给你就收着,几个两银子,我还掏得起”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不收就不恭敬了,赵安家的只能谢过收了
    眼看着媳妇预备回京,安氏有些急了,拿着帕子在丈夫面前抹眼泪。抱怨道:“家有贤妻,夫不生横祸。若不是曹家迫得紧,老大也不会丢官罢职,有家归不得。平素装贤惠,还不是捻酸拿醋的。儿子已经回不来,还要让她将孙儿带走?老爷,礼儿可是咱们孙家嫡长孙,这离乡背井的,算什么?”
    孙文成也舍不得孙子,这一个多月,暗中观察长孙,发现他实在是个品行具佳的好孩子;就是庶出的孙初。小小年纪,也乖巧守礼。
    这兄弟两个,不仅比他们父亲少年时强出许多,就是同孙文成几个。幼子比起来,也是高出一截。
    他对孙子们的慈爱,倒是全然发自内心。也看出,这个媳妇没挑错。看着绵了些,但走到底大家出身,却会教孩子。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孙子们的前程,孙文成也只能忍了这骨肉离别之苦。
    “胡说八道!仔细叫孩子们听见。提那个丢人现眼的孽障做甚?早死早清净,我到宁愿没这个儿子!”孙文成提及长子,恼羞成怒,呵道:“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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