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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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记-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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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哪里像是去办要紧事?怎么看怎么和后世的海上游轮上晒日光浴的悠闲之人差不多。这不,吊床、藤椅、饮料桌、太阳伞全齐了。只是这二位衣着整齐,不是穿着后世的泳装,再者一身古代装束配着吊床、藤椅,怎么看怎么别扭……虽说陆仁也经常这么做,贞这一套也是从陆仁那里学来的。
    两个人静静的躺了一阵子,赵雨忽然道:“哎呀,弈师弟,我忘了告诉你了。姐姐是不怎么会躺那张藤椅,但是……这藤椅平时是我专用的。”
    “嗯……嗯!?”
    郭弈再一次猛的跳将起来,满脸通红的支唔了半天才向赵雨躬身道:“师、师姐,弈、弈无心冒犯师姐,死罪死罪!”
    赵笑嫣然一笑:“行了行了,一张藤椅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师傅曾经说过,器皿者当尽其用方能尽显其所值。如果仅仅因为谁用过,旁人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不能再用。反而会是一种浪费。”
    郭弈道:“师傅有说过这样地话吗?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赵雨回忆了一下摇头道:“原话不是这样。嗯……是这样的:‘人生不过百年,纵拥千金万金不能携归尘土,单聚其财并无其意;宝剑利
    其锋,若终其主一生不能出鞘尽饮贼寇之血,则与枯异。因而财者,既当能聚亦当能散,只需散得其所即可;宝剑利器,当投之沙场。华夏英勇之士携剑饮贼寇之血方能不误诸剑’。钱财、利器如此。其他诸物也当尽其用。这藤椅就是拿来或坐或卧的。谁躺上去还不都是一样。”
    郭弈迟疑道:“说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赵雨瞄了郭弈一眼,微微摇头道:“我就奇怪了,令尊与师傅当年并称曹营两大浪子,行事放荡不羁,视繁文缛节若无物。怎么你身为郭浪子的独子,又是陆浪子的高徒。身兼二人之长,应该比他们更加放荡才对,至少也该对繁文缛节不屑一顾,行事却这么迂腐?”
    郭弈正色道:“弈非迂腐,只是守礼而已。”
    赵雨摆摆手道:“不,你这就是迂腐。只是一张我平常与姐姐闲暇时坐卧的藤椅都这么多心,不是迂腐是什么?师傅应该教过你,礼者当于人而敬。不犯人之怒既可。若被太多的繁文节缚住手脚。行事畏首畏尾,本当能成之事亦不可成……这张藤椅其实是我有意让你坐卧上去,就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如师傅临行时对我说的那样太过拘紧。果如其言。”
    郭弈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声问道:“师姐,你又在戏弄于我了。”
    赵雨摇头道:“并非戏弄!这一次地出行师傅对你我二人交待得很清楚,是要你我二人分头去劝说曹公与令尊。我借贩卖铁甲、器杖一事面见曹公,劝说曹公安置令尊回城休养;令尊那里却是要你去劝说。你这处处太过拘泥于礼地个性,到时你能劝得动令尊?只怕是话未说完,你已经被令尊给骂出房去了。”
    “这个……”郭弈抓了抓头(陆氏恶习再度传染),感觉赵雨说得是有几分在理。轻轻地摇摇头道:“师姐,我说不过你。”
    赵雨也叹了口气道:“师傅这一次交给我们去办的事,看似轻易可就,实则极难办成啊。”
    郭弈道:“师姐原来是为此事伤神啊。”
    赵雨点点头:“师傅私底下向我提起过,令尊虽然行事放荡不羁,实际心中坚韧胜钢。一但心中作下决定,旁人难易其志。师弟,你有把握能说服令尊吗?”
    郭弈沉思许久,默然的摇了摇头。
    赵雨接着道:“你那里很难,我这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曹公其人既然能雄霸一方,堪称一世枭雄,没有过人的心智是绝对办不到的。临行时师傅只是说把劝说曹公一事交付于我,要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规劝曹公。唯一的提示就是要我从曹公爱才,绝不容令尊有失一事上着手……我从未见过曹公,也并未见过令尊,见了面要如何去劝说我心里根本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唉,师傅还真是会难为人啊。”
    郭弈道:“只是劝家父离军休养,应该不会太难吧?”
    赵雨道:“希望如此……不过从师傅郑而重之地神情来看,决计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别忘了师傅当时都急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不是蔡师母及时拦下,只怕这会儿躺在这吊床上的就不是我,而是师傅自己……哎,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傻站着?躺下来放松一下吧。”
    郭弈为难的看了一下藤椅,有点不太敢坐上去。赵雨见状摇头道:“难怪师傅要我多找机会练一练你的胆识,不然你见了令尊会根本连口都开不了。坐下吧,没什么好担心的,或者你应该想一想令尊与师傅,把他们那份不为繁文缛节所缚的作派给传承下来。身兼两大浪子之长,教出来的却是这么个拘谨地后辈,传出去真会让人笑掉大牙。”
    郭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藤椅上坐了下来。万事开头难,这第一关一过郭弈也就放开许多。又和赵雨闲聊了几句抵不住藤椅舒适地诱惑,终于安心地躺了下去享受日光与海风。
    赵雨合上双眼,缓声道:“记得以前总有人说师傅如何如何失礼,未拜入师傅门下之前我还以为师傅真是个轻浮之人,就连最初拜师都有点嬉闹之意。不过跟随师傅日久,渐渐发觉师傅只不过是不拘小节,求的是一份通体自然,真正在大事上却从不会儿戏……师傅说得对。太过拘泥于繁文缛节虽能在旁人眼中视为守礼君子。实则束手束脚难成大事且虚伪无能。很多时候想要办成大事就要抛开俗念。尽心尽力而为。若是确有必要,哪怕是卑鄙无耻地方法都要去试上一试……当然,能不用就最好。”
    郭弈斜瞥了赵雨一眼道:“师姐,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怕。你说的这些师傅可从来没和我们说过,会不会是你会错了师傅的意思啊?”
    赵雨翻了个白眼道:“也许是我会错意了吧?唉,谁让师傅交了这么个没底的差事给我们?我都有想过,万一真的劝不动令尊。我们就干脆来点阴招,要么合你我二人之力把令尊绑出营来,要么……在令尊的茶水里放点巴豆,让令尊腹泻上几天,在旁人看来令尊就有如重病缠身,以此再去劝说曹公安置令尊回城休养。”
    郭弈地声音都有点打颤了:“师、师姐,此事万万不可哦!”
    赵雨又伸了个庸懒地懒腰,笑道:“说说罢了。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来。喝一杯,这可是姐姐留在舱中上等地寒冰。自己倒吧。”
    郭弈坐起身取过竹杯倒满一杯,喝入嘴中忽然想起来这竹制酒壶赵雨曾经嘴对嘴的喝过。心中划过几分异样的感觉。再看看在那里闭目享受海风的赵雨,因为松掉了发鬃,海风扬起长发拂过她俏丽的面庞,再加上赵雨身上那份冷若冰霜的高傲气质,隐隐然竟有几分仙子般的感觉。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只是楞楞地望着赵雨发呆。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赵雨微微睁开双眼伸手去取酒。二人目光相交的一瞬,郭弈脸上一红,
    上双眼作专心品酒状。赵雨没有注意到,刚想拿起想起郭弈就在旁边就改倒在了另一个竹杯中。入口时俏脸微微的红了一下,偷眼望了下郭弈却也是满脸通红。
    “咳——”
    赵雨必竟心境远比郭弈平静,只一瞬就回复过来。而这一声干咳也将郭弈的双眼给咳开,当下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赵雨,低着头把早已空了的竹杯放回桌上。想想有些不太对劲,便生硬着取过酒壶又到满一杯道:“师姐,我帮你斟酒。”
    赵雨微微一笑,平伸玉臂递出竹杯,郭弈便帮赵雨倒满一杯并问道:“师姐,我们的船队如何取道?”
    赵雨道:“师傅交待了两条路。一条是自北海、琅琊入黄河,至官渡、白马停靠,再经黎阳、城赶赴南皮。这一条路程稍远,而且还有一大段的旱路要赶,不过黎阳、城一带已属曹公治下,只需打出令尊的旗号一路均可畅通无阻,也很安全,就是要多费些时日;另一条是船队直赴乐陵停靠,旬日间即可到南皮,只是南皮一带曹、袁双方正在交锋,眼下也势态不明,会多出许多危险。咱们这次地船队货物多为铁甲、器杖这些军需之物,若有走漏极易被人窥视。”
    郭弈道:“师傅是如何交待于你地?”
    赵雨道:“师傅没有交待太多,只是让我见机行事……感觉师傅这次有些不负责任呢。平时姐出船,他总要唠叨上半天还不肯罢休,而我们初次行事他却只是草草的交待了几句。有意的让我们去磨练一番吗?”
    郭弈道:“也许师傅是这么想地吧?哎师姐,这是何物?”
    郭弈指的是小桌上的一个小木盒。赵雨望了一眼答道:“临行时师傅交给我的,说是我们如果实在无计可施就打开来看看,里面所记下的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帮助。”
    郭弈道:“那打开来看看吧。”
    赵雨伸手按住,摇头道:“不可。师傅说非是到万不得已之际不可取用,况且就算取用也不一定有用。”
    郭弈只好缩回手来,耸耸肩膀不再作声。
    赵雨这时却回想起陆仁在临行时把这木盒交到她手中说过的话:
    “小雨,这木盒里其实空无一物,若真的事不可为,你就把这个木盒交给曹操。曹操一向心性多疑,我出这么一手或许反而能让他摸不清我的用意……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赌一赌我们的运气,不过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够直接说服曹操。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因为你有能比肩苏秦、张仪的辩才,这一点师傅都比不上你。”
    赵雨闭上双眼,玉手在木盒上来回的抚摸,心中暗道:“师傅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到底该如何去做?唉,从来没有这么头痛过。”
    收回手揉了几下太阳穴,赵雨用力的一甩头道:“算了,一时半会儿的理不出头绪就不去再想,干脆好好的享受一下这轻柔海风。说不定什么时候灵光一闪就有了办法呢?师弟,给我说些我不在夷州时的事吧?这几天我都没问过那段时间的事,比如说那兵工厂是怎么建起来的?原铁又是从何而来?我到夷州时珠崖的那一支好像没有回来过啊!”
    郭弈道:“哦,珠崖那一队是没有回来。其实夷州本身就有原铁,只是师傅他不知道而已。我们在四月时稻谷就大收过一次,城池、码头又渐渐繁盛起来,夷州各处的土著闻讯后纷纷赶来或参看或投奔……当然也有和一些心怀不轨的部族打过几仗,不过都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不敢再度来犯。后来投奔的部族渐多,师傅就向他们打听夷州内陆的情况,意外的从几个小部族那里得知夷州有几处盛产原铁之地,还有一处煤矿。我们在兵工厂里见到的工匠,就有不少是那些部族里的工匠。”
    赵雨问道:“那徐老呢?也是部族中人?不过听师傅说,徐老本是北地晋城人氏啊。”
    郭弈道:“徐老早在黄巾之乱时就迁离晋城,几经周折在泉州定居躲避战乱,之后才随我们的船队迁至夷州的。你可别小看徐老啊,真要论起来,徐老每月可领取到的薪酬比我都高出很多,仅次于马钧马先生。”
    赵雨楞住:“你说什么?师傅给他们发薪酬……哦不不不,师傅对待工匠一向极厚,发薪酬已是惯例。我是说师傅居然发薪酬给你!?你这个当弟子的没交学资给师傅到也罢了,怎么反到领起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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