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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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游医-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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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东西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会慢慢长大。会变成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嘿。想想就觉得真是太奇妙了。”
    “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做过检查了?”我陪着笑问。
    容姐横我一眼,不屑地说:“哼,我连可容想生个男孩就得是个男孩!”
    “是,是,那是!”我擦擦冷汗,这女人,这种事情也能由她说了算吗?起码也得是由我的“小弟们”来决定地吧?我心头忽然生起一个念头,容姐也没明说一定就是我的啊?!说不定,说不定……啊呸!啪!我重重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在胡想些什么?!容姐的为人别人不知道,就凭这些日子知冷知热的共同相处,我还不了解这个烈性的女人吗?可是在我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绝望的侥幸,这,这种事情,对我一个青春少年来说,实在算不上一桩喜事吧?!我苦着脸,悲忿地在心中喊道:“为什么,我会是个神枪手?!”
    这时,我点的豪华大套餐送了上来,厚实地肉块上浇着热气腾腾的酱汁,配上几朵翠绿的西兰花,例汤茶点,零零总总摆了一桌子,色香俱全。要是在平时,这样的美味,早就引得我食指大动,涎流三尺了,可是今天,从胃直溜溜的到嘴,一股子吐不出来的苦涩,半点胃口都没有。我苦着脸轻轻把餐盘推开一边,容姐一瞧,挑眉问道:“怎么,不想吃啊?!”我咧扯着大嘴点点头。
    她一把端过大餐盘,闭着眼陶醉地一闻,“嗯,闻起来不错啊?!你不吃我吃了!”也没等我回答,她已经拿着刀叉唏唏呼呼地开吃了。“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不多吃点不行!不知道怎么地,最近就喜欢这儿地菜。”
    我能说什么?“孩子他妈多吃点?!”老天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呃,“优待”?!我可只出轨了一次,只有一次啊?我无语问苍天。
    容姐吃东西向来很爽快,这有了身子,吃起来更是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很快大半的食物就消逝在她的口中。她打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微微伸了半个懒腰,把盘子推到一边,又说:“我本来是想着,也该通知你一声‘阿锐,你可以当爹了!’正好王松成找我,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件事,不错!”
    “你可以当爹了!”这句话明白无误,确确凿凿地砸在我脑门上,一阵金花四溅。“我要当爹了?”脑瓜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句话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占领了我所有的脑细胞。
    我,我,我要怎么办?
    晕眩过后是理智的回归,既然做了就该负责,这句话是打小老爹就教我的,既然都有了小小锐,我就要负起男人的责任,我要赚钱养家,我要对她们母子负责,我要教导我儿子长大了千万记得用安全套!我欲哭无泪,对容姐我不是没有感情,但这种感情绝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有对小安的那种牵挂……不,我现在没有资格再去想小安了,我都是孩儿他爸了。
    我扯起嘴角,无比坚定地对容姐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容姐笑笑,带着点宠溺地看看我,“阿锐,这是你地真心话吗?!”
    “当然是。”我望着她,明白无误地说。
    容姐收起笑容,伸出左手,轻轻抚上我地脸颊,指尖从我的鼻梁滑到嘴唇,慢慢滑下喉结,一直滑到我地胸口,停在心跳的部位,在我的胸口慢慢画了个大半个圈,笔划不停,重重在我的心上一顿,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是它的真心话吗?”她抬眼望着我,我微微别开头,勉强一笑,轻轻拥住她:“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别他妈的跟我说责任!”容姐突然发怒,一把推开我,续而又象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妖娆一笑,“阿锐,你以为我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挣了这么久,还没学乖吗?”
    她望着我:“一个女人要是笨得在同一道坎上绊倒两次,那她就是个彻底的笨蛋!”她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个笨蛋吗?!”
    “阿锐,你不是我的未来,我也不会是你的未来。”容姐望着我展眉一笑,泼辣辣的生机又顷刻在她身上恢复,“女人没有男人照样能活得自在,阿锐你好好瞧着你容姐怎么活他个精彩漂亮吧!”
第十三章 约会(上)
    “啊!~~~~~”我长声惨叫,第N次从噩梦中吓醒过来,太,太可怕了,我两排哆嗦的牙齿上下不住打架,摸摸自个儿的脸,阿米豆腐,幸好还是在现实中,而不是那可怕的梦境。wWw。我不由自主又回想起折磨我一宿的恐怖梦境:我背着一个奶娃娃,坐在一个装满尿布的大脚桶前,满头大汗地洗着,身边左一个右一个满地又哭又喊的奶娃娃,容姐捧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在一边吼“去!都找你爹去,我忙着做生意呢!”上帝啊,我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确定我还暂时荀且偷生在没有奶娃的幸福人间,突然鼻子一酸,悲从中来,就算是这样的日子我也过不了多久了。明年马上就会蹦出个小小锐,只不过他将会姓连。
    容姐很坚持,她只要我们保持现在的“友谊”,而且很文绉绉地丢出一个成语“过犹不及”,她清清楚楚地摸透了我的心思,她说不是全部的爱情她不要,施舍的婚姻她更不会要。我能说什么?!容姐的豁达和坦荡包容了我的自私,我心虚而满怀感激地,呃,算是逃过一劫?!
    送容姐回家时,她说:“将来我儿子姓连,我要管他叫皮蛋!”我擦着冷汗试图为俺的娃挽回一点名誉:“呃,这个名儿,当名字这个寒碜了点吧?!”她媚眼一横,笑道:“谁让他爹是个混蛋呢?!”我摸摸鼻子,无言地为俺娃作祷告:儿啊。你自求多福吧!
    这么几个噩梦惊吓之下,我再没了睡觉的心思,点灯在床上坐起,为我前途无亮地未来作哀悼。忽而想起自天应该是我和小安第一次约会的日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好几天,好容易盼到了今天,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再次感慨于老天的无厘头风格。一颗心起起伏伏的。怎么办?还去不去,我还有资格放手追求我的小安吗?我都、都快是孩子他爹了!我能忍心真的不管不顾地把容姐和俺娃儿丢在一边。去追寻我自个儿一个人的“幸福快乐”吗?又想起在杭城一个人孤伶伶等着我这个“英雄”拯救地苏裳……烦啊!仰面倒下,辗转反侧,脑袋里绞成了一锅稀粥,扑扑突突,胡乱冒着泡泡,各种念头摁下一个又冒起一个爆开来。前两天还在暗笑老王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痛苦,如今我这烦恼可是比他强上几个次方等级去了。
    扯了条薄被蒙上脑袋。眯着眼睛半睡半醒,良久良久,等我钻出被窝一瞧,嗬!快九点了!小安,她,一定等急了吧?!
    去还是不去?!拿起电话,犹豫片刻又放下。
    “我呸!”我突然蹦出一句,颇为不齿自己突然变得犹豫粘扯地德性。奶奶的,小安有什么错?!凭什么好端端的一句话不说明白就把人撂下?!就该去见她,就算我没资格再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做朋友总行吧?!总要给她一个交待。小安,小安……我该怎么对你说?!
    我一咕噜从床上滚起,五分钟内解决了穿衣刷牙上大号小号外加梳上两耙子头发的诸项事宜。拎上个背包,冲出房间顺手从餐桌上掠走两大包子,大喊一声“我出去了!”叫声未息,人已经骑上两轮蹿出老远。
    “国庆路2号?!”我摸索着门牌慢慢往前骑,国庆路?脑子里依稀有点印象,应该是在东城这一片,6号、4号,哎?!2号在哪儿呢?!奇怪!一溜门牌到这儿却成了一排高墙,怎么也没见着2号的踪影。我纳闷地骑车沿街慢行,骑出快四五十米时。这高墙打了个九十度的转弯。我瞧瞧前面的路牌已经是和义路了,难道小安家就住在这拐弯弄堂里?
    我四下望望好象也就这么一条路可以选择。就顺着高墙转进这条叉道,还是高墙但远远可以望见一个大门。我紧踏几步,赶前一看,哇,好大地门!站在门口仰头上望,终于在上头见着了门牌号:国庆路2号。好家伙,总算找着地儿了。这门也不是一般的防盗门,而是那种旧底子大户人家的厚木门,又阔又高,溜着哑光的黑漆,正中一个漆成红色的大圆,从门缝给分成两半,每一半上都镶着个黄铜制的狮头,猛兽狞牙中各含着一个大大的金属门环。霍,气派人家啊?!
    咦嘻?!这么说来,刚才我绕了半天的围墙里都是何家地宅院,这怕不得有个四五百平方啊?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虽然不是闹市中心,可自古就是咱这小城的好地,以前有不少老底子大户人家和高官在这一带有宅子,这老何家能在这么大进老宅子里住下,可绝非有钱有权就能随便办得到,还得有势,而且是通了“天”的大势才成。
    何老爷子来头不小啊?!看来要从他手中抢孙女难度不小!嘿,我又想到哪儿去了?我如今也就只能和小安保持“和平共处友好邦交”关系,难不难的,也容不到我想了。心酸无奈地一叹气,正想扣门环,瞥眼却发现大门侧边有一个视屏呼叫器,切,还真当他们家是古代高官,得扣门通报以入了,敢情还是古今结合,离不开高科技啊!
    轻轻一摁电铃,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荧屏上:“哪位?”
    “呃,我是小安,其安的朋友,她在吗?!”
    “噢?!”她恍然大悟,和善地笑着,“您就是小姐惦念着的林先生吧?!快请进,小姐等了您半天呢?!”
    心头一甜,小安心里到底还是有我地。
    大门很快无声无息地向两边自动打开。门内是一个很大的庭院,一幢灰白的三层小楼正南而立,庭中花木扶疏。
    几株桂花半开半谢,隐约散着几许残香,合臂粗的灰绿树干上爬满了灰白色不知名的苔藓,斑斑驳驳,颇有年岁。庭东有个木花架,厚沉沉的担了一架的紫藤,一咕噜一咕噜的淡紫小花挤挤挨挨地垂挂下来。四周的高墙从外面看去灰蒙蒙一片,到了庭院里才看出是一色青灰雕了细花的青砖,墙头爬地几株草木,婀娜纤秀,我都叫不上名来,开着淡色地花儿,白的黄地,星星点点。庭院西侧一棵极大的壮树,郁郁森森又宽又厚实的树叶顶了小半的天,红果累累,从二楼的窗中似乎伸出手来便能摘到。这一番沉静雅致的景色,连我这粗人走在青石径道上,都不由得敛声屏息,生怕扰了这一院的秋。
第十三章 约会(下)
    应门的妇人笑盈盈地从厅门迎出来,一身淡青套装,拾掇得齐齐整整,四十几的年纪,微有些发福,看到我真是说不出的亲热,要不是实在是初次见面,瞧她那眼神真恨不得把我拽进屋去。WWw。呃,用不着这么热情吧?我心下有些嘀咕。她抬手不住地招呼:“来,来,您请进,小姐换衣服去了,您坐一会儿,她马上就下来。”
    “行,您别客气,怎么称呼啊?!”我笑着应道。
    听了我的话,这妇人更是笑得连眼缝都见不着了,一个劲地点头:“可不敢当,我姓江,您叫我老江就行了。”
    “江姨!”轻飘飘地送了顶帽子过去,看看四处静悄悄的,不由问道,“家里就小安在吗?”
    “是啊,老爷子和先生、太太他们都有事出去了,您坐会儿,我去看看小姐好了没有。”江姨乐呵呵地为我端了杯绿茶,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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