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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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皇- 第2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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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熬和运使途径,但自从他成功催发过一次之后,这个东西居然就能够使得他的身体自行和能量环境进行呼吸式的能量交换。也正是因为这样全天候、全方位、自然而然、毫无斧凿痕迹、根本仿佛就像是呼吸般的能量交换,使得徐起凤就像是一把糖撒进了一杯开水里,虽然他明明就在哪里,明明切入了这个小环境中,但是却像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溶融浸化,了无痕迹。由于他在这能量环境中的存在方式就像是这样的溶化融合,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折腾,却也带不起环境中能量太大的搅扰和异常流动。如果不是对能量波动本身就特别敏感,或者有什么监察秘法傍身,而又不用眼睛直接去看的话,只怕是很难单凭着能量波动来觉察到他的。这,或者又是这“逆虚迴无幛”的一处令人匪夷所思的玄微妙用吧?当然,徐胖子是不明白的,即便黄师傅来,只怕也是不明白的。所以,这胖子见到那俩人没搭理他,这才反而心下惴惴、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砰!轰隆——哗啦啦……”身后头顶上的爆响惊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徐起凤,还没容他脑子里多转一个弯儿,心底里就忽地一阵悸动,一股大祸临头的感觉伴着漫天猛恶的疾风,铺天盖地般袭上心头!来不及多想,虽然这胖子平时缺乏了一些必要的运动,虽然这胖子的身材实在是让人有点儿怒不可遏,虽然这胖子通常反应总是迟钝得让人捶胸顿足,可是这时,这些所有会让人迟钝、让人行动不及的因素却没有给徐胖子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阻碍和羁绊,那肥胖臃肿的躯体,这时候仿佛彻底地化作了一只狸猫,一只松鼠,灵动机敏得简直毫无天理地就在煤仓外沿和内里墙角这么一个不足一米五的小小范围内,做出了一连串的急速团身滚翻,和强制鱼跃动作,间不容发地扑进了墙角里,然后一块足有一个电脑显示器加一个主机箱大小的混凝土和砖瓦的集合体,携带着无数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碎砖烂瓦和沙灰尘土兜头落下,以毫厘之差砸在了他原先呆着的那块地面上!“砰——!”地一声闷响过后,那小煤仓拐角处的混凝土散水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坑,那块体积可观的建筑构件,就那么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了那个坑里,只有不足三分之二的部分还矗立在坑口的地面之上……
第四章 鼓荡奔雷携怒至(完)
电光石火之间,徐起凤那平时看起来笨拙臃肿的身躯,居然做出了及时而敏捷得超出想象的反应动作,蹲靠在煤仓墙脚也不起身,就在那么窄小的范围里,以那样一种细致精巧得完全不可能以他那样臃肿的身体做出来的动作,好似蛇行狸翻一般,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块好似奔雷疾电一般劈头砸下来的这块裹挟着可怕巨力的砖石块!这一大块儿足以要了他徐胖子一条小命儿的东西是避过了,可紧随其后的乱七八糟、林林总总、拉拉杂杂的那些碎砖烂瓦雨点儿般劈头盖脸地漫天砸了下来,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那个什么狗屁的“逆虚迴无幛”却像是无端端闹起了别扭,仿佛就在这刹那之间,除了还能维持着对身周暴乱的能量环境的溶融状态之外,那用来防御外来伤害的斥力似乎就此消失的干干净净!早已经缩到了墙角里的徐胖子是说什么也避不开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砖石瓦块落到了他的身上,只砸得他亡魂皆冒。可怜徐胖子,饶是拼命地缩紧了身子、抱紧了脑袋,仍是被砸得灰头土脸、浑身青紫、满身是包!那么一大块砖头、水泥、混凝土、还夹杂着一些钢筋头、瓷砖残片的建筑构建轰然砸在地上,直直扑上了巷子里混凝土处理过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整个砖石块击穿了地面十多厘米厚的混凝土层,嵌在了地面上,可以想见那力量该是多么庞大、多么犀利!紧随其后的那些零碎,力量又如何能够小得了?“逆虚迴无幛”固然神妙,固然玄奇,但是奈何这胖子根本就连门都没入得了,没有最根本的筑基、打熬、锻炼之法,更缺了基本的运用技巧,他全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催动运使,根本就没办法主动操作!由始至终,这古怪神秘的秘技也只是自然而然地通过某种不可知的途径或者方式和他的精神取得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从而在深层潜意识中的精神契合的状态下,在他面临攸关生死的当口做一些应激保命的自发反应罢了。说到底,归根结蒂自始至终,徐胖子这莫名其妙得来的所谓“能力”,其实也不过就是相当于纯粹发自生物本能的自发应激保护反应。也就是说,距离真正可以运用的通常意义上的“能力”,还是有着相当一段距离的。本来,这个缺乏根本基础的技能就没有能够展现出它原本的力量,再加上根本就没有徐起凤主动而有效的催动和运用,本能自发之下,对于纯粹物理性质的冲击的防御力本应付起来本来就不那么得心应手,毕竟有根有据的纯物理冲击是有媒介、有实物的,全然不同于纯能量的影响,可以以融入、导引、发散种种的途径手段化解。可想而知,这些裹挟着大力的砖头瓦块虽然在及身临头之际,虽然附加在其上的冲击力已然被“逆虚迴无幛”的斥力和噬力抵消掉了不少,可那些无法分解得掉的砖头瓦块,还是实实在在一股脑儿地倾泻到了徐起凤那明显不怎么灵动的身躯上。待得转瞬之间砖石落尽,尘烟消散,无端端挨了那一大堆碎砖烂瓦一顿胖揍的徐胖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抱着脑袋的胳膊,心有余悸地偷眼顺着印象中那些砖石的来路投去了躲躲闪闪的一瞥。一瞥之下,却只见巷口那幢小楼最高一层靠楼顶处,足足有大半间屋子的屋角赫然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奇怪的是,像刚刚袭击了自己的这些坍塌迸溅出来的砖头瓦块却出奇地并不多,嵌落在自己身边这混凝土地面上的这一块似乎就已经是最大的一块了,而那块缺了一个巨大拐角的楼顶斜上空,却凝集着一大篷足有几近十余立方米左右的乌云、浓烟一般的灰色尘雾渐渐地翻滚、扩张、随风飘散,倒像是那些原本构成了楼顶、房屋的砖石、钢筋、水泥、混凝土全然都化作了粉末凝结在了一起,还没来得及飘散消失!这……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这是什么样的“能力”? 硬生生轰掉这么大一块有着钢筋混凝土屋顶的屋角,他徐胖子是做不到,但是这几天被黄师傅“操练”、“特训”的日子里,也曾经经常性地目睹过他老人家举手投足间就轰碎一块块比这砖瓦砌成的空心屋子坚硬得多的颇有些体积的礁石,见得多了也就有些麻木了。可黄师傅表现出来的力量虽然雄浑强劲,却从来没有一次能像眼前这屋角一般化作了纯粹的粉末,只有一些少量旁边的“碎屑”迸溅出来。而且黄师傅的每一次出手都总像是一道九天落雷一般炫目而且拉风无比的声光效果,哪里又曾经有过像眼前这样毫无任何征兆、悄然无声就能完成类似举动的先例啊?诡异,古怪,危险,可怖……徐起凤的心神又一次被这一系列的词儿充斥了!这是什么样的“能力”?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坚硬的砖瓦和混凝土,还有钢筋木石这些质地不同、结构各异的物质在一瞬间都化作了飞灰微尘呢?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这么悄眯眯不着一点痕迹、不露一丝端倪,就如砂糖入水一般悄无声息地销蚀掉差不多一整间看起来才新建不久、结构扎实、质量上乘的屋子的呢?这种力量,到底是……但是这个疑问终究没有让徐起凤困扰太久,只是微微一愣之间,立时想起,巷子里面那两个正在玩儿命的能力者之一,那个光着屁股,浑身干瘪瘪、瘦刮刮、排骨精、木乃伊似的正在漫天飞舞的金属蝴蝶群里蹿来蹿去的黑瘦猴子,可不正是以控制声音为能力、善于使用超声波攻击的么?能够让那么大体积的屋角的几乎所有建筑材料瞬间便化作了粉末灰尘,除了强力到超乎想象的超声波,还会是什么力量呢?“吼——!!”巷子里一声变了腔调的,野兽般的嘶吼和随之而来的一片鬼哭狼嚎、让人胆战心惊、心神烦乱的异响怪声惊醒了满怀惴惴、心绪不宁的徐胖子,心思浮动之下不由得随着那一片怪声一阵阵地心烦意躁。一时间徐起凤只觉得头晕脑涨之余,心底里更有一丝莫名的躁动悄然泛起,禁不住就是一阵心旌振荡,胸口窒闷,难过得直欲心血狂喷。当即心知,那光屁股瘦猴既然能以超声波作为攻击手段,那么他的能力范畴之内,自然不可能不懂得操控普通频率的声波,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多半是心神不稳之下着了人家的道儿了!尝试着深吸了一口气,按照黄师傅传授的一些基础常识,努力地收摄散乱的心神,梳理着已然是几乎混乱一团的心湖灵境,徐起凤虽然依旧没有能够感觉到黄师傅、陆挺他们所说的什么“真气流转”、什么“能量流动”,但是胸中的那一团烦闷,终究是渐次消散、逐分平复了下来。虽然没有体会到体内有什么变化,可不经意间,他却似乎觉得身周本来已然能够保持一个相对平衡的能量环境微微一漾,一道涟漪闪过,巷子里鬼哭狼嚎之声依旧,却再也没有了那种能够褫夺他心志、扰乱他心神的异样冲击了。仿佛在给那光屁股猴子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男高音伴奏一般,“叮叮当当”一阵悦耳却并不高亢、密集却丝毫不显杂乱、激越却绝不嘈杂的金属碰撞的脆声勃然遽发,光屁股瘦猴那么声势浩大、那么撕心裂肺、那么披肝沥胆的“昂首高歌”却偏偏就无法淹没这分明只是轻轻的、短促的、并没有多么高分贝的清脆声音!悄悄挪动身子,凑到煤仓拐角,探出头去一瞄,却正好看到无数亮晶晶、光闪闪、寒浸浸的“蝴蝶”成群结队、飞蛾投火一般迎面扑向了那个显然已经不怎么清醒,玩儿了命冲向那个浑身炭黑的黑人儿的光屁股猴子,只是眨眼之间,那光屁股猴子排骨成精似的干瘪精瘦的身体整个儿也算是个成年人的身躯,居然就被哪一波金属“蝴蝶”的狂潮生生淹没,而这汹涌澎湃的金属狂潮中,一抹殷红的血雾氤氲升起!紧接着,一连串密集风铃一般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光屁股猴子毕竟也算是好手一个,也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手段,那么密集的数也数不清的金属“蝴蝶”居然就被他硬生生弹开了一多半,虽然身上仍是被几十上百只掠过,但终究也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皮肉之伤而已,可毕竟他的动作还是收到了影响,身形闪动间就那么顿了一顿。而那看起来显得有气无力地一直靠在墙根的炭黑的人儿,却毫厘不差地抓住了这一下微顿,猛然间发动了,徐起凤只觉得眼前一花,视界中居然就那么失去了“他”的身影,只能看到一抹宛如月下溪水般清冽、朝晖晓岚般飘缈的寒芒“唰”地掠过了那光屁股猴子的胁下,带起了一蓬艳若朝霞的血花!血!满眼都是鲜红鲜红的血水!从那个光屁股的瘦猴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只是短短的时间就撒遍了巷子尽里头那段相持相争的地面、墙面,并且从那个刚刚开出来的巨大伤口里,像是打开了自来水龙头似的大量地、喷涌着流淌出来的血浆血液,更是迅速地在已然有些虚弱地靠着墙壁的他的脚底下汇聚成了一汪触目惊心的血泊。浓浓的血腥气充斥弥散在狭窄幽深的小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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